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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瞒着哥哥的。”他风轻云淡地开口,但话语的份量格外沉重。
无论过去云桉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事情, 他家小姑娘就是纯净明亮、一尘不染的, 不能让道德的审判架到无辜者的脖子上。
云昭想到今年自己都十八岁了,还在褚澜川面前哭的歇斯底里的,不禁悲从中来, 扯了下他衣角。
“我哭的是不是很丑?
“嗯, 不丑。”
光线下, 他五官轮廓更立体,双眼深邃地注视了一会儿少女染上红晕的眼尾,以及那颗痣。
还挺想咬上去试一试口感。
因方才猛然的动作,她亲自给宽松的衬衫尾摆打上的蝴蝶结全散了,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偏偏云昭一点察觉都没有, 还沉浸在自己方寸大乱的不好意思当中, “那你不准嘲笑我”
话及至此,褚澜川也答应她:“好,小哭包。”
就是“小哭包”这个词怎么听都不像是安慰的话。
她双手抱着肩膀, 在沙发上佝偻着,看上去是哭过之后元气大伤,像被风雨垂落的娇/蕊,蔫儿的不行。
本来是出来喝水的,但纸杯的凉白开都没动。
褚澜川起身拉开冰箱门,从里面取出一小瓶苏打水。
他单手打开了易拉罐的拉环,递到云昭面前,冒着好闻的果味儿。
她喉头一动,果真渴的不行,一抬眸就看见了男人修长而白净的手指以及捏着的易拉罐。
云昭喝的很小口,却知道只有在褚澜川面前,她心里那堵堡垒成为碎片砖瓦。
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的黑发就到了眼底可见的位置。
褚澜川半蹲着,替她把衬衫尾摆系好,还沿用了小姑娘的形式,给她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会让她觉得是哥哥给自己专属定制的那种。
他的白T恤上还沾染少女的泪渍,透了一小片,显现出肩头的肌理来。
可褚澜川并不甚在意,他克制着情绪,言简意赅地说:“喝完去睡觉,别多想。”
云昭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吐槽:“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像个老父亲的。”
男人立刻满脸黑线:“”
可最后褚澜川还是微扬嘴角,像是被气笑了。
“小没良心的,我又当哥哥又当爹,岂不是更辛苦?”
云昭面子薄,在这方面是真的比不过褚澜川偶尔的打趣,只能缩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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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口苏打水。
她这一觉睡得是前所未有的轻松,酣眠至凌晨,天光不过朦朦亮。
客厅里已经没有人的踪迹了,只有一块折的整整齐齐的空调被,看样子褚澜川起床已经有了好一会儿。
云昭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洗漱。
她看着横架上原本只有黑白两条毛巾里突然多了条粉色的,不禁觉得心情特别好。
这让她真切地觉得自己能融到褚澜川的生活里。
褚澜川一直有晨练的习惯,他在楼下跑完步顺带带了两份早餐上楼。
小笼包和白米粥被一扫而空后,小姑娘才稍显餍足。
男人已经换上了制服,飒然站定在她面前,跟昨天一样把鸭舌帽戴在她头顶,说:“走了。”
云昭以为这回是要回榕园小区了,但褚澜川也没交待,弯弯绕绕把车停在了场馆的停车场后。
“来,下车。”他把手贴在车门顶,以防小姑娘下车时磕到碰到。
云昭不解,问他:“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他格外平静,一脸淡然。
行,卖关子就卖关子吧。
到了场馆内云昭才看见一排排靶子,看样子是要进行射击训练。
“我上警校时总是自己一个人来。”褚澜川娴熟地挑了一把枪,试了下重量,接着说:“来打发时间,宣泄压力,也是练习基本项目。”
射击非常能考验一个人的臂力和专注度,不求百发百中,但求每一发都有瞄准的决心。
他把精心挑的那把递到云昭面前,挑了下眉峰:“要不要试试?”
临阵关头,云昭没有退缩的道理,况且她确实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奈何一直等不到机会实现。
咬了咬牙关,小姑娘眼瞳里带着不可忽视的决心。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这五年期间,不说绝大多数的时间,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时期是褚澜川陪着她度过的。
养着养着,小姑娘身上的那股劲儿就越来越像他了。
坚韧傲然,如出一辙。
有时候云昭也会想,褚澜川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是怎么独自面前十四岁那年的大厦倾颓的?
最厉害的还是,即使高楼危塔变成了断壁残垣,男人骨子里还有着铁骨铮铮的气质。
十四岁之前离经叛道,可到底步入正轨,练就一身凛然正气。
这就是褚澜川,旁人都不能取代的褚澜川。
她心里窜起火苗,接过那把枪说:“好啊。”
褚澜川先给她做了个示范,他戴好护目镜,向弹夹内装入子/弹,接着用手托着枪底,左眼睁右眼闭,做好瞄准后没有犹豫地进行了射击。
全程耗费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之嫌,利落至极。
亏得褚澜川还能眯着眼,欲擒故纵地问:“小孩儿,去看看哥哥有没有脱靶?”
她还真的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去靶子前检查了。
目之所及在最中心,是没有悬念的十环。
轮到云昭上手,她心里打鼓似的七上八下,但大言不惭地接受了挑战,就不能半途而废。
模仿着褚澜川的动作,她调整了下呼吸,在内心倒数了三下,同样果断地完成了射击。
完没完成是一方面,有没有中靶就是另外一方面了。
云昭还挺没信心的,只能让褚澜川去给自己看,等待的过程中内心还是如火中烧的。
“怎么样?”她盯着脚尖儿,没敢抬头。
他轻笑了下:“恭喜我们昭昭”
一下子把她内心的期望值拉的很高,不过现实还是残酷冰冷的,接下来迎来的就是两个字——“脱靶”。
她咬着下唇,低声说了句:“坏蛋。”
但云昭也没因为这一次失败轻言放弃,试想数学竞赛的过程里有再多的困难,她也坚持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属于褚澜川的观摩时间了。
小姑娘赌气般拿着枪连发数把,手臂酸疼也没放下。
他从背后轻拥,云昭当即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集中到了一处,耳骨后是他喷洒的温热的呼吸。
“哥哥为你可真是操碎了心”褚澜川言笑晏晏,大掌终于贴上手背,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别扭。
他常年训练,手心略微粗糙的茧子摩挲着少女光洁的手背,又柔软又顺滑。
云昭握枪的手微微发软,可有股强势的力量托住了她。
就像现在即使她跌入了万丈深渊,这股力量也会一直让她安心。
男人愈发过分地附在她耳边激将说:“都对你进行贴身教学了,可得争点气,嗯?”
小姑娘回头瞪了他一眼,又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瞄准点上
在褚队长的精心示范及“贴身教学”后,及至傍晚,云昭终于可以独立完成射击,并且基本每一把都在八环以上。
她浑身酸疼,钻入车座后就累的懒得动弹了。
褚澜川接到了冯常舒的来电,他调整好了蓝牙耳机,刻意压低声音:“冯队。”
电话那边,冯常舒因为着急,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来:“谢钊他人不在医院了”
也亏得冯常舒说派人到了医院看守,肯定不会出错。
谢钊现在处境艰难,贩毒团伙会对他起杀心定然他手里掌握相当关键的线索和证据,一旦人苏醒过来,必定会对他们造成不利的影响。
褚澜川眼底凝结成寒冰:“调医院监控了吗?那么大一个活人,冯队你说消失就消失了?”
冯常舒也像热锅上的蚂蚁,音量拔高了几分说:“应该是贩毒团伙的人伪装成护士查房把谢钊与别的床位进行了对换,人从楼道里走了,就在五分钟之前。”
射击场靠近谢钊之前所在的医院,如果知道车牌号,说不定追上去还有挽救的可能。
褚澜川按了下眉骨,卸下腰间别着的一把枪准备随时启用,很显然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云昭有气无力地问他:“哥哥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挪了下唇,最终目光一沉。
如果说有什么变数,只能他旁边还坐着他的小姑娘。
不待反应,云昭看见了他的手心向自己的方向靠近,温热地贴着她长长的眼睫。
少女的眼睫像小刷子一样,刷的他手心发痒。
褚澜川薄唇轻启:“闭眼。”
她内心一颤,“是不是接下来有什么危险?”
云昭视线被蒙着,只能凭感觉扯着褚澜川的袖摆,一字一顿地说:“别冒险。”
褚澜川觉得自己那处柔软的塌陷崩塌的更为厉害,所以说人就怕了有了软肋。
流血牺牲,奔赴一线,他可以慷慨选择,但现在的褚澜川,不能随意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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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的小姑娘会伤心的。
“放心,哥哥在。”
十四岁到现在,他就没怕过什么,当初的少年在自己的世界里主宰称王,现在不是了,他守护的是正义与荣誉。
褚澜川解下领带,丝绸质地的,趁着云昭还没来得及睁眼,他一圈一圈把领带缠绕了上去,想借此遮挡住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血腥情景。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镇定下不安的情绪:“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下意识的,云昭握住了他的手腕,却听见了男人近似虔诚地说:“公主殿下是不需要执剑屠恶龙的。”
☆、【VIP】
45【VIP】
江城的夏夜不似白昼闷热, 树木葳蕤,枝叶沙沙作响, 偶尔掀起几缕温热的风。
位置确认完毕后,劳斯莱斯幻影稳妥地停在了私人会所前的专属停车位。
星空顶下,谈厌正在与公司高层的视频通话, 他摩挲着袖口处的柳叶纹图,冷冰冰地开口说:“投标前,把述标文件重新打印。”
管家打开首饰盒,将谈厌交待带着的那枚领针拿出来。
讲真, 他是觉得奇怪, 因为谈厌之前从来不喜束缚,更别替领针这种会将领带别的更紧的物件了。
但伺候对象毕竟是谈厌,细想一下又是做什么都不奇怪的了。
谈厌边别领针边注视着那方液晶显示屏, 见公司高层面面相觑就明白这群人又没摸透他的心思。
“谈总, 您看述标文件修改的指向性”
“述标文件里的图片你们采用的是黑白打印, 之后重新发一份给我,图片全部换成彩印。”
谈厌在做事的严谨性上着实令人拜服,高层点头应声后,他就把液晶显示屏的视频会议给切了。
今天来私人会所谈的生意算是一笔大单子,也是难啃的“硬骨头”, 对方与Cesr私交甚好, 似乎对传闻中在老太太葬礼期间借机上位的谈二公子并不买账,认为其“血统不正”,恐怕难以磨合。
谈厌步入长廊, 步子不疾不徐,到了包厢门口,witer替他打开门,恭敬唤道:“谈先生。”
这次组局做东的并非谈厌,但人一来,其他到场的宾客都自觉站起身,很有眼力见地把最中心的位置空出来。
谈厌坐下来就没什么表情,姿态矜贵清冷,只听着左右两边的交谈,偶尔颔首相应。
人人都知道这位谈二公子是个药罐子,宴席上滴酒不沾是默认之事。
及至谈论起赵恺南的新任网红女友,桌上的氛围就有些荤/腥不忌。
“才十七,未成年的小祖宗,也不怕倒打一耙。”
“赵总魂儿都被勾走了,十七怎么了,本事照样大的很”
赵恺南正是宴席做东的,也是谈厌这次来要谈的合作目标,他身上那点偏好跟Cesr可谓是如出一辙。
不知谁先开的头,拖着强调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听说谈总还有个妹妹,好像也是十七?”
说的正是谈听。
谈厌转动着大拇指的扳指,玉色的扳指,玉质纯粹,他神情晦暗不明,嘈杂的氛围一下子肃穆起来。
“怎么?不继续说了?”他手背青筋毕现,可表面风平浪静,是惊涛骇浪的前兆。
“生意场上,趋利避害的道理大家应该懂。我那个妹妹再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也姓谈,只要我还姓谈,谈氏就不会落人话柄。”
这番话可谓是有极大的震慑力,意思是警告赵恺南学会审时度势很重要,现在谈氏的天已经变了。
果不其然,刚还在拿着手机发消息的赵恺南默了一瞬,转为笑呵呵的奉承:“谈二公子真是有底气,新项目离中标不远了吧。”
谈厌慢悠悠戳人痛处:“听闻赵公子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看你现在风轻云淡,问题想必不大。”
宴席进行到末尾,跟赵恺南的新合作基本谈妥,谈厌不喜欢接下来愈发嘈杂的场合,孑然出了包厢门口。
上车后,他仍冷着眉眼:“cesr近来怎么样?”
人人皆知,在谈氏内斗中,谈厌成功掌权,而Cesr几乎被软禁在别墅,这位谈二公子是铁了心要回以报复。
管家一五一十地汇报说:“没什么大动作,只不过他手底下的人不大安分,好像”
他脸色流露出一丝倦色,斩钉截铁地继续问:“好像怎么?”
“好像枪击了一个缉毒警察。”管家咽了咽口水:“枪击警察这可是死罪,谈少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谈厌的心猛然一沉,拧紧了眉头:“那警察人现在在哪儿?”
管家几欲开口,最后战战兢兢交待了实情:“在医院休养,不过人被劫持走了,看样子是Cesr的意见。”
夜色蔓延,谈厌已然下了判断:“调头,务必把那个警察找回来。”
天色鸦青一片,倒退的风景扯成一条线。
云昭看不见天上的流云,只知道死死揪住座椅,耳边尽是呼啸的狂风。
褚澜川一路围追堵截,奈何正值晚高峰,路况拥堵异常。
绕开了环城高速,前面那辆车明显觉察了褚澜川的跟踪,立即加大油门,想从小路逃脱。
被追到迫不得已的时刻,车上有人开了枪,轰然作响。
云昭吓了一跳,耳边轰鸣。
好闻的松木气息靠近,褚澜川揉着她耳垂,喃喃说:“把耳朵捂紧。”
她点头,心头浮浮沉沉,如同掉进了看不见尽头的无底洞。
但云昭知道褚澜川是在追踪最穷凶极恶的犯人,她不能害怕,更不能在这种时候让他分神担心。
同一时刻,褚澜川也开枪了,前面的车后车窗玻璃全碎了,车上的人乱做一团。
他扣着扳机,声音沉静:“警察,别动——”
谢钊无疑是在那辆车上的,他正在恢复中,随时有苏醒的可能,也掌握着关于贩毒团伙最重要的情报。
驾驶位的黄毛立刻骂了句脏话,冲旁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下去,到时候见机行事。
褚澜川反剪住那人的双手,枪就抵在他脑门上,厉声道:“后备厢打开,把谢钊交出来。”
黄毛油嘴滑舌地说:“警官,你在说什么谢钊啊?我们就是做生意的。”
他遏制着黄毛的咽喉,迫使两人视线相交:“携带枪支,你们做走/私生意的?”
“这枪是我们的捡的,别人不要的,我们就做点小买卖,警察同志可不能伤害无辜百姓啊!”
褚澜川目光凌厉,面色冷着:“我只说最后一遍,把后备厢打开。”
云昭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前所未有的迅速,她知道褚澜川是在以少敌多,警方的支援力量一时半会还赶不到,现在只能靠他一人周旋。
黄毛以退为进:“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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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让我拿个钥匙,我开后备箱。”
褚澜川来到后备箱前,不料黄毛直接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刀,准备往前方刺去。
褚澜川反应同样敏捷,他一脚踢开了那把刀,发出砰的一声。
在两人胶着的状态下,其他人趁机拉开后面那辆车的车门,看样子要直接往上撞。
云昭的心脏猛然一紧,是那些人上车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哥,这里面还坐了个小女孩,看样子是个瞎子”
“先把那个警察处理掉,这女的卖掉说不定还能收获一笔钱。”
车先是往后退了几米,接着加大了油门,驾驶位的人咬着牙关,下定了狠心:“看老子撞死你!”
云昭没时间冷静思考了,事关褚澜川的性命,她扑过去,死死咬住那人的手,让他吃痛甩开方向盘,脑袋磕到了车门她也没松开。
黄毛根本不是褚澜川的对手,三下两下被降服,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身后是轮胎摩擦的响声,车身晃动的厉害,云昭还在车上。
思及至此,他的软肋再度隐隐作痛。
可褚澜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从黄毛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顶了下牙根,加踩油门,车身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漂移,扬起一层灰土。
他单手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举起枪,连下几发子弹。
云昭因车身的不稳,被晃的几近想吐,她视线模糊一片,但枪声过后,车子停了下来,避免了侧翻到几米之下的田埂后,车内劫持的歹徒发生悲惨的嚎叫。
领带上沾染的全是血,她没解开,但双手摸到了黏腻的东西。
这让她想到了张呈玲和杨磬死的时候,也是有这么多的血。
云昭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浑身如同掉进了寒冰凝成的湖面,产生无尽的幻觉,坠入最深的梦魇。
可有温暖环抱住了自己。
褚澜川和五年前一样,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他单手解开了殷红的领带,一遍又一遍地安抚说:“没事了昭昭”
终于,冯常舒率队前来,警笛声长鸣,响彻方圆几里。
冯常舒指挥现场道:“空一辆车把谢钊重新送进医院,加大看守力度,另外的人控制现场,把犯罪嫌疑人押送到警车上。”
天空飘洒下几丝下雨,滴落到褚澜川的肩头,浸润了几分制服布料。
他从一片混乱中走出来,浑身如挺直的竹节,保持昂扬。
行走在青天白日下,这颗心起码是燃烧着的,沸腾着的,是向着光明永生的。
小姑娘还在颤抖着,雨丝滑落到睫毛上,她睁开眼,眼底氤氲雾气,但云昭没哭,她只是又多了一份劫后余生的安心。
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不顾一切扑上去,证明自己也是长大了,可以守护他的。
守护褚澜川,也等于守护正义与荣誉。
雨点越来越大,他抚着小姑娘的耳骨,目光下移到她湿/漉/漉的睫毛。
云昭出声询问:“我们没事了对吗?”
褚澜川冲她敬了个军礼,接着扬起唇角:“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
“那些人”云昭艰难地说道:“他们流了很多血。”
褚澜川行走在风雨里,将小姑娘送至到警车前,才看见了不远处黑伞下的谈厌。
褚澜川口吻淡淡:“我只各废了他们的一条手而已。”
他执起小姑娘的手,云昭感受着他胸膛下心跳,和她一样,跳的很快。
她抬眸,单手擦拭掉额间的雨水:“你现在在想什么?”
他只答:“云昭。”
小姑娘以为他在叫自己,不解地问;“嗯?”
褚澜川当着谈厌的面,柔软的唇贴上她的手背,虔诚地印上一记后,确切道:“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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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VIP】
谈厌捏紧了伞柄, 他半边肩膀还在外,雨丝浇在肩头, 淌成冰凉的河。
他喉头里像卡了一团棉花,只字片言也发不出来。
管家拿出帕子细心地将他肩头雨水擦拭,奈何这大雨瓢泼, 竟是连帕子都浸润了大半。
他挪动着干涸的嘴唇,苍白的银丝飘在空气中,深呼吸了一口冷空气,劝诫说:“谈少, 您不能再受凉了”
这两年, 谈厌迅速成长为谈氏继承者,但也背负了更多了的责任。
之前,他韬光养晦, 可现在不行了, 谈厌站在随时瞩目的位置, 承受家族里里外外的虎视眈眈。
因过度操劳,管家心知谈厌的身体比前两年还要差,全靠药物撑着。
谈厌的眼底一下子涌上倦色,即使在刚刚逢场作戏的局里,他也没有流露过这样的疲态及不甘。
“罢了, 将死之人, 顾不得那么多。”他自嘲一笑,没有在混乱的区域继续逗留。
车窗关合后,谈厌才哑着嗓子问:“褚恒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按照证人的说法是, 他跟随云桉一行人驻扎在中缅边境,大爆炸后就音讯全无了”
谈厌用手指轻敲着膝盖,耳边雨声滴答作响。
听老管家陈述完后,他才从闭目养神的姿态中调整过来,开口说:“行走在黑暗和白天的边缘,有些人常常会忘记自己的心是向着白昼还是黑暗。”
老管家没懂谈厌的意思,只是看着这位少爷阴晴不定地翻开准备跟赵恺南签定的合同书。
其实谈厌是想说,他没有不属于话中的“有些人”,他就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打小见识过人心叵测,跟固执相信并守护人间公平正义的褚澜川完全是两类人-
褚澜川眼见着雨幕中深色的背影渐行渐远,他随之上了警车,准备直接回市公安局详查细节。
云昭的情绪渐渐缓了过来,她回过头,看着身后一辆辆鸣笛的警察,仿若隔世。
在争斗当中,也得亏小姑娘咬住了要开车撞人的歹徒,用稚嫩的身躯为褚澜川挡住了可能发生的危险,否则还不知道将是怎样的后果。
在那一刻,褚澜川知道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
他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她才是他的救世主。
“是哥哥不好,没保护好你。”握着枪的右手微微颤抖,他垂丧下手腕,眼眶泛红。
明明,这只手刚才还捏着枪,毫不犹豫地进行连发,现在却连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云昭在车座上跪坐起身,她攥着男人的指节,同时也感知到了那把冰凉的枪。
那把连体温都捂不热的冰冷武器,放在正义者手上便是审判工具,被别有用心的人夺走,就是猖獗的对抗。
她不想看见百毒不侵的褚澜川这般脆弱的时刻,只能迎上他视线很认真地说:“没有,哥哥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情爱太浅薄,在生死一瞬的场景下,他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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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的小姑娘捧着的那颗真心有多炙热。
连命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他。
其实,在云昭心里,她的命从张呈玲杨磬死后就是褚澜川给的。
本就没什么亏欠。
褚澜川忽然觉得自己寸草不生的世界疯长了大片玫瑰,所见之处尽是生机。
他侧过头问:“累不累?”
“有一点”云昭靠在座椅上,视线也像蒙了层雨幕,愈发恍惚。
他揉着小姑娘的头,一贯凌厉的线条在刹那间变得柔软,甚至连眉眼都是温软的。
“先休息,等我处理完警局的事情再送你回家。”
她喃喃应声:“好。”
听完褚澜川的交待,云昭那颗悬着的心才落地,倦意袭来,她枕在褚澜川的腿上,乌发遮住了小巧的脸庞。
到了市公安局门口,冯常舒先率队押送一行人到审讯室,接着步履匆匆地走向只身起来的褚澜川。
夏季的雨最是来势汹汹,乌云压境,叫人望着这天都喘不过气。
他把枪别在腰间,身姿颀长,立在公安局门口,右手两根手指夹着根烟。烟雾袅袅,猩红明灭。
冯常舒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他上前小跑了几步:“澜川,进来说话吧。”
褚澜川弹了下烟灰,点头应声,毕竟市公安局门口可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若不是褚澜川及时赶到,不顾个人安危拦住劫匪,谢钊很可能再度陷入险境。
况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冯常舒不是不懂,看守谢钊力量薄弱,这才给了歹徒可乘之机,要问责起来,冯常舒第一个逃不脱责任。
而褚澜川现在是市公安局上上下下的贵人,他不矜功,跟褚恒一个做派。
看他发丝都在滴水,冯常舒给他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放下身段唯唯诺诺地说:“褚队辛苦。”
他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下,话语中音隐约含刺:“恐怕是冯队之后需要更辛苦。”
冯常舒讪笑了声,刚还想说些什么顿时如鲠在喉,给憋了回去。
褚澜川没坐,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那我就直说了,冯队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听命于人,上面还有层层关系网,套出有用的线索才是最关键的。”
“褚队说的是。”冯常舒也不是没考虑到这一层,所以让人将他们几个分开审讯了。
光轮气场,褚澜川就牢牢压制住了冯常舒,办公室内静谧十分,只听得见风雨席卷,雷声轰鸣。
他碾灭了烟头,黑眸格外沉静:“冯队,我要求旁听审讯过程。”
冯常舒答应了褚澜川的请求,两人一同来到监控室内。
黄毛是他们中间领头的,他没中枪,但双手也被褚澜川废的够呛,现在还关在审讯室里龇牙咧嘴的。
负责审讯的警察扶了下眼镜,眼神凛冽:“为什么要劫走谢钊?你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有意为之?”
黄毛嗤笑了声,结果一笑他脸上被揍到乌青的地方就更痛了。
眼镜警察将钢笔头怼在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震慑声响:“现在是在严肃地审问你,回答我的问话。”
黄毛骂了句脏话后举起双手,看样子是满脸无奈:“警官大人,我都说了我不认识这人更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你们这样乱抓人,未免黑白不分吧。”
“你后备箱的人你不认识?现场可是拍了从后备箱抬出谢钊照片的。”
黄毛挑了下眉毛,对压迫性的询问不以为意:“有人给了我价钱,让我去医院处理掉一个人,事成之后,我跟兄弟们分赃,他只给了我床位和照片,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所有人沉默了一瞬,跟褚澜川的猜测完全重合。
黄毛只是替人卖命,他连复杂的内部关系网都没打进,更别提有关谢钊卧底潜伏的事情了。
“雇你的人是什么身份?”
“从头到尾,我就没见过他的面,他就给了我们几把枪,说是可能会用得上,叫我们兄弟几个把人带到工厂,再转到”
黄毛卡壳了一瞬,接着一拍脑袋说:“转到大理。”
听见大理,褚澜川眼底的濛濛烟雨才转为急促的火苗,他知道褚恒葬身在中缅边境,大理靠近中缅边境,很可能谢钊卷入的这场案子与当年褚恒的真相息息相关-
云昭不知道在车上睡了多久,她原来是枕在褚澜川腿上睡的,后来褚澜川下车,给她挪到了座椅上靠着,结果自己睡的东倒西歪,一醒来恨不得觉得世界都天翻地覆了。
窗外夜色浓重,雨滴划过,留下蜿蜒的痕迹。
云昭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被蒋巧发过来的消息给淹没了。
蒋巧:【崽崽,要不要一起出去浪!高考完,难得的三个月假期!】
【他们商量着去大理,我看了洱海的图片,也太好看了吧,你一定要来呜呜呜呜】
【你是不是睡着了?不会在约会吧?!完了,我被抛弃了。】
翻完未读的消息,云昭才由衷地觉得蒋巧的戏真是一场接着一场,不去演个宫斗剧都可惜了的那种。
云昭一阵心虚:【我太累了,睡着了你们计划什么时候走?】
蒋巧:【乖巧.jpg,就这两天,记得带上泳衣!!!你要是不来,我们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再说了,高考完也应该好好放松一下。】
在蒋巧的软磨硬泡下,云昭好不容易同意了。
她跟于蔷报备了下行程,于蔷当然是乐意的,立刻转完账,叫她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褚澜川打开了车门,他俯下身,仍精神奕奕:“走吧公主,回家了。”
云昭睁大双眼看着他:“事情解决了?”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但褚澜川却弯起唇,轻吐出几个字:“嗯,解决了。”
云昭跟着他下了警车才慢悠悠地意识到,褚澜川又叫自己“公主”了,虽然怎么听怎么羞耻,但无疑是受用的,小姑娘耳垂红成了天边的火烧云。
褚澜川的车被送到4S店报修,何巍然过来专程当了两人的司机。
何巍然过来拍了下他肩膀,手里还拎了份宵夜打包盒;“褚队,上车。”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香辣味的小龙虾的味道顿时四溢。
何巍然恢复的差不多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尽管如此,他的腿还是在大爆炸中留了几道长长的、不可修复的疤痕。
他从警局调头,定位到榕园小区:“澜川,你今天可真是惊险时刻。”
“你上次不也是?”褚澜川笑道:“那我们两也算是患难兄弟,非得先后经历一遭。”
何巍然把打包盒交到他手上,使了个眼色说:“给你们顺路带的。”
从傍晚折腾到现在,云昭确实饿极,但因礼数关系,还是咽着口水强撑拒绝:“巍然哥你吃吧,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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