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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此刻,在见到她以后,他并没有多惊讶,询问的语气也一如平常。
一盆冷水。
周霁禾垂头瞟了眼他手里的包,然后抬眸朝他笑了笑,“刚到。”
钟楚恬在这时简单和她打了个招呼。
周霁禾含笑回应,机械又礼貌。
三人进了电梯,很快又出了电梯。
分开之前,钟楚恬接过郁谨南手里的包,又把自己手中的文件分了一半给他,简单说了句“谢谢”以后,她刷卡进了自己的房间。
郁谨南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周霁禾跟在他的后面走。
十几秒的路程,两人谁都没有言语。
长廊静谧少人,他和她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
他似乎走得很快。
她看在眼里,却并没打算跟上他的脚步,赌气似的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到了房间门口,郁谨南刷卡拉开房门,又让开空隙示意她先进。
周霁禾没看他,直接迈过门槛。
一股气闷在心里,窝火得很。
房门很快被关上。
却没听到预想中插卡的声音。
黑暗中传来细碎的地板摩擦声,像是把什么东西放到了地上。
下一秒,周霁禾察觉到手腕一紧,她瞬间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
背部很快被抵在了微凉的墙上。
腰间与墙壁之间隔着一只大手,她并没感觉到任何疼痛。
再之后,她的唇被狠狠吮住,属于他的强势霸道的吻顷刻落下。
原来刚刚就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失去理智的那刻,周霁禾脑子里想到的只有这些。
在呼吸彻底困难之前,男人缓缓松开了她的唇瓣,带着黏湿的触觉移向了其他地方。
周遭漆黑又安静,耳边充斥着彼此剧烈的呼吸声。
“……郁谨南。”
回答她的只有她的衣衫脱落的声音。
她原本想说自己不是很开心,因为那个包,因为他的态度。
可话到嘴边只剩下了带着哭腔的浅哼。
阴雨连绵的夜晚格外得长,她像是找不到栖息之地的流浪者,只能随风肆意飘荡。
悄无声息,他的手指被另外的炽热代替。
周霁禾呜咽一声,仿佛浸在了无边无际的无妄海里。
“现在说。”郁谨南在她耳畔旁低声开口。
“说……什么。”
“他在的那天中午——”
“你想说的话。”
第63章
周霁禾是被渴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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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异常干涩,咽痛感觉明显,难受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胡乱摸到枕头下放着的手机。
时间已经接近晌午。
实在是懒得动,周霁禾躺在床上磨蹭了半天。
奈何挨不过喉咙火辣辣的疼,自顾自犹豫了两秒,还是挣扎着坐起身,裹着被子下床找水喝。
空气中还残留着隐约的沉香味道。
原本四散在周围的衣服已经被拾起,全部被整齐搁置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两人的所属物品相继交叠,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缱绻。
桌上放着保温杯。
周霁禾敛眸,稍微使力拧开杯盖,开水七分烫。
他早上走之前在杯里蓄了些热水,半睡半醒间,她隐约还有些印象。
仰头喝了几口。
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紧接着,她和刚走进房间的郁谨南四目相对。
白皙圆润的肩膀附近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肉眼可见之处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
刚好与脚踝平齐的被子恰巧遮住满身旖旎。
看到她嘴角挂着的温热水珠,郁谨南眸底渐沉。
把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旁边,他抬腿走向她,“我以为你会睡到晚上。”
被他凝视之余,周霁禾的耳根逐渐泛红。
她伸出手,下意识圈紧了毫无安全感的被子,忍着咽痛开口:“你先……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声音哑得不行。
俨然是用嗓过度的后遗症。
郁谨南哪里会真的转过身去。
饱食餍足的男人似乎心情不错。
他扬了扬眉梢,拉住她的手,牵着她往沙发旁边走,“我帮你。”
她嗓子疼得厉害,眼瞧着他的手已经开始游离向上,索性不再浪费多余的力气与他争辩,任由他拿过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好。
整个过程着实难熬。
不争气的身体偶尔还会随着他有意无意的触碰打起颤栗。
穿戴整齐后,周霁禾又喝了些水。
感觉喉咙清润了不少,这才温吞开口:“我有话想跟你说。”
“昨晚还没说够?”
“……”
提到昨晚,周霁禾又羞又气。
在他半哄半强迫的引诱下,她竟真的断断续续讲完了和陈裕言有关的事。
再之后就是短暂的失控。
如坠云端也不为过。
“我不开心。”周霁禾直言,“之前让别人去拿剃须刀,昨天又给别人拎包。”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开心。”
在感情中,周霁禾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对伴侣有极强包容度的人,她自认为从不会对这些芝麻大点的小事进行无意义的计较。
可是最近。
每每面对和郁谨南有关的事,她总是会不自觉地降低思考能力,连同自己的心神都会跟着受到影响。
见他迟迟不讲话,周霁禾不由抬头,直直对上他漆黑的双眸。
他的眼底深处不再冷冰冰,渐渐有了灼热的温度。
“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她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难得一见。”
“什么?”
“很少看你吃醋,所以我说难得一见。”
周霁禾微顿,随即反应过来。
她好像……是在吃醋。
原来她在吃醋。
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开心的原因,转念又想起昨晚他在电梯前对她的态度,周霁禾越发气闷,倔着性子低喃出声:“哄我。”
尾音酥软,勾得人燥意四起。
郁谨南顺势将人抱了过来,声音低缓,带着极为蛊惑的穿透力,“在医院那次托她去拿剃须刀,只是想找个机会把人支走。”
顿了几秒,他再次开口:“至于昨天晚上,我们要拿回酒店的东西不少,帮她拿包是出于基本的绅士风度,仅此而已。”
听他说完,周霁禾的心境平缓了不少。
或许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两点,而是想再多得到些他给出的那种明目张胆的安全感。
心里如是想着,却忽略了他口中所说的“把人支走”的理由。
她把脸颊埋进他肩头的位置,嘟囔了一句:“郁先生哄人的技巧真是炉火纯青。”
郁谨南反手揽过她的腰肢,“还气吗?”
周霁禾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段阮昨天说过的话,于是问道:“我有点好奇,你会介意陈裕言的存在吗?”
“或者说,你会不会在意他给’between‘投资这件事?”
段阮的分析的确让她上了心。
那天中午郁谨南并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愉快的模样,可周霁禾还是觉得他应该也是在意的,只是在意的程度没那么深而已。
这个想法在昨晚得到了验证。
至于让他在意的究竟是人还是事,她不得而知。
郁谨南抬了抬眼皮,表情隐匿,很快敛去了极淡的复杂面色。
他又怎么可能和她明说。
很多年前他曾经一度以为陈裕言会是她的良配。
在墓园,他亲眼目睹了别的男人向她表白。
情真意切,满腔热忱。
即便后来知晓他们之间并没什么,可那种真实存在过的刺痛感在心里肆意横生,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在看到陈裕言的那刻,随时都有被引爆的可能。
一朝被蛇咬,他很难一笑置之。
他确实在意,却不会说。
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心结,有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才最重要。
周霁禾是他的良药。
时间悄然流逝。
周霁禾似乎对郁谨南的回答不太执着,随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的怀里开始昏昏欲睡。
过了许久,几乎快要睡着时,她依稀听到他说:
“我只在意你。”
*
周六上午,忙完工作的钟楚恬先行一步回了清川。
两人不急着走,便决定在溱海度个周末再回去。
周霁禾闲暇无事,索性和郁谨南宅在酒店看了一整天的电影。
可每次看到一半,就会不自觉地被他拐到床上去。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男人的精力就像是用不完一样,旺盛得可怕。
于是周日清晨,有些遭不住的周霁禾特意起了个大早,拉着他往学校那边赶。
总得走出酒店找点事做。
不然她真的会被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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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学校的路上,她拿出手机打开实验一中的校园论坛,然后感叹似的说:“郁谨南,我们学校现在变化好大。”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操场南侧有片空地,现在那边居然盖了一栋教学楼。”
正在开车的男人说:“我知道那栋楼。”
“嗯?你怎么知道。”
“前几年趁着校庆的时候回去过一次,刚好知道那边要盖楼。”
周霁禾随意点了点头,没继续去聊这个话题,低头接着刷起了论坛。
半个小时以后,郁谨南将车停靠在路边。
两人朝着学校的方向走,打算徒步去周围逛逛。
知道实验一中的门禁森严,向来不让外人随便进出,原本并没想着进去,却在路过学校门口时,被保安大叔一把拦了下来。
“郁先生,是来溱海出差嘛?”
保安大叔满眼热情,“真是好多年没见了哟,郁先生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一旁的周霁禾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认出郁谨南。
她倒是对眼前这个大叔有印象。
当年上学的时候,她踩点进校门没少被他督促。
郁谨南微微颔首,礼貌同他寒暄了几句。
保安大叔爽朗笑了两声,紧接着转头看向周霁禾,“这位是郁先生的女朋友吧?”
知道他没认出自己,周霁禾也没在意,含笑说了句:“你好。”
“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呀。”大叔说,“郁先生可是个好人!”
“前些年学校二十周年校庆,他给学生们捐了一栋教学楼,还捐赠了不少教学设备,妥妥的爱心人士啊!”
说完,大叔朝南指了指,“喏,就是那栋’予诺‘楼,气派得很。”
周霁禾先是一顿,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烫金的“予诺”两个大字镶在楼面右侧,左下角的位置刻着一句寄语。
——朝斯夕斯,允近思。
予诺。
她在心里默读。
又聊了几句,两人同大叔告别。
走在路上,她问:“那栋教学楼的名字和寄语是不是你起的。”
郁谨南答:“是我。”
“朝斯夕斯,允近思。”周霁禾重复了一遍寄语。
“朝斯夕斯指的是恒心,那后面一句是什么意思?”
“允指承诺。”郁谨南淡淡说,“近思,字面意思。”
“最近的思考?思考当下的问题?”
“每个人的解析都不一样。可以这么理解。”
周霁禾仔细品了品,打趣似的夸赞出声:“郁先生,刮目相看。”
“当年上高中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语文学得这么好?”
郁谨南将她的手握紧,揣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你没发现的事还有很多。”
以为他是顺嘴一接,周霁禾自然不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转念便直接忽视了,又聊回了刚才的话题。
“不过你当时怎么突然想到了要以公司的名义给母校捐教学楼?”
“不是以’诺来‘的名义。”
“……”
“是以我个人的名义。”
周霁禾停住脚步,疑惑看他。
看到“予诺”这个名字,她瞬间想到了“诺来”,所以自然而然联想到了这些。
可他说是以他个人的名义。
是予诺,不是诺来。
这其中没有和许诺这个人产生任何关联。
好像有什么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两人就近吃了顿饭,之后又回到学校对面买了两盒栗子糕。
午饭吃了太多,周霁禾实在吃不下糕点,便把它随手放到了一旁。
想起高中时发生的事,她说:“记得好像是上高二那年,我还请全班吃过这家店的栗子糕呢。”
郁谨南浅抿着唇,神色不悲不喜,“还记得什么。”
她被他问得莫名,“隔了这么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隐约想起了一点而已。”
大概是餐后犯懒的缘故,两人都没再多言。
到了酒店,昨夜少眠的周霁禾将自己扔到床上,困意很快袭来,直接闭眼沉睡了过去。
郁谨南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看了片刻。
余光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两盒栗子糕,他眯了眯眼,伸手将其拿过。
的确是高二那年。
似乎也是个雨天。
下午第三节课是每周一次的班会活动时间。
明艳自信的少女走上讲台,以《崖山哀》为曲,跳了整段古典舞。
蓝白相间的校服,黑马尾,白球鞋。
唇不点自红,眼尾带着青涩的娇媚。
一舞从容,举手投足间皆是美感。
开场舞结束,班会正式开始,大家的兴致却不是很高,思绪俨然已经被她和她的舞姿一同携走。
晚自习前夕,半个小时的大课间。
或许是因为追捧和夸奖让少女的心情大好,于是便决定请全班同学吃学校对面一家很火的栗子糕。
发到最后一排时,她看了看手里余出的两盒糕点,低声嘟囔了一句:“……买多了?”
话音落地,她把两盒摞起,一同放到了他的课桌上,“喂,郁谨南。”
听到熟悉的嗓音,趴在课桌上假寐的郁谨南睁开眼睛,懒散地支起身子看她。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等她接着把话说完。
“那个……我不小心多买了一盒,我吃不下了,所以两盒都给你。”
想到高一时她给他的那盒黑巧,她不自在地补充,“这个栗子糕挺好吃的,我就是单纯想给你尝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还没容他开口,她就已经被其他女生叫出了教室。
郁谨南盯着桌上的两盒栗子糕看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动作生硬地把它放到了书包里。
正准备继续睡觉,耳朵里突然传来了阵阵逗笑声。
声音的主人出自班级里的两个男生。
“诶!我真要不行了!周霁禾的那段舞蹈跳得我心潮澎湃的。”
“那个腰,那个屁股,我的妈,真的绝了啊。”
“跟你之前看过的那个小电影的女主比怎么样?”
“要是这么比的话,那我得想一想。”
“想什么?”
“周霁禾脱下校服的样子。”
一阵胜过一阵的笑声映入耳畔。
转瞬之间,郁谨南猛地站起身子,朝两人直直走了过去。
尖叫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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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互相碰撞的声音接连传来,三人都挂了彩。
当天晚自习,郁谨南和另外两个男生被叫去了办公室,每人写了5000字的检讨。
出了办公室的门,他看到少女站在走廊尽头来回踱步,像是站在那里等了许久。
直到看到她朝他走来,郁谨南才确定,原来对方等的人是他。
“我都听孟以书说了,你和他们打起来是因为我。”
她说完,倏然向前迈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郁谨南僵直了脊背。
“给我看看你脸上的伤严不严重。”她明晃晃地叹了口气。
“郁谨南,你干嘛因为我打架啊?我们非亲非故的。”
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转头躲掉她的目光,却没说话。
她也没打算等他回应,只顾张嘴说自己的,“他们说我,我自己能解决得了,可他们万一报复你怎么办?”
沉默了良久,郁谨南说:“礼尚往来而已。”
“什么?”
“就当作那两盒栗子糕的回礼。”他重复,“礼尚往来。”
不是因为心动。
就只是因为礼尚往来而已。
他自欺欺人地想。
作者有话说:
填了之前《崖山哀》和礼尚往来的坑~
不知道大家对这两章还有没有印象owo
第64章
周霁禾接到秦谈电话的时候,她和郁谨南刚进清川市区。
一向沉稳的男人此刻竟慌了神,电话那头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尾调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音。
——“段阮不见了。”
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周霁禾并没觉得有多意外。
轻声安慰了他几句,很快挂掉了电话,扭头对旁边的郁谨南说:“在前面那条路口把我放下吧。”
“我得去段阮家一趟,和你单位正好两个方向,我自己打车过去。”
郁谨南没多问,寻了个能停车的位置将车停靠在侧。
“晚上去我那儿吧。”
“肉包怎么办?”
“钥匙给我,忙完我过去把它带回来。”
顾虑得到解决,周霁禾也没扭捏,从包里翻出自己家里的钥匙递给他,“备用钥匙应该在鞋柜上,你到时候记得一起带上。”
郁谨南勾唇,“就这么把备用钥匙给我了?”
她想也没想地脱口回了句:“本来不就是你的?”
自始至终都是他的。
理所当然地认为就是他的。
这种来自于她的坚定感让人的心情极度愉悦,他接过钥匙,连同她的左手一起拉了过来。
男人垂眸轻吻她的指腹,“知道了,去吧。”
“那我走了。”
说完,周霁禾抬腿迈下车。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见房门并没合上,而是敞开了一条缝隙,周霁禾直接推门而入,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埋头沉思的秦谈。
室内寂静得出奇,此刻完全没了烟火气,空荡得犹如华而不实的样板间。
秦谈寻声抬头,伸手轻揉酸涩的双眼,“找地方随便坐吧。”
坐下后,她问:“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语双关。
周霁禾没明确说明自己究竟指的是孩子的事还是段阮突然消失这件事。
都是聪明人,很多事自然一点即通。
“人是今天早上不见的。”秦谈说,“昨晚我临时决定回趟清川,想着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到家以后发现她在吐,茶几上还放着一份最新的产检报告。”
“之后你们就吵架了。”周霁禾笃定开口。
“没错。”他停顿了一下,“我当时脑子很乱,就把车开到了附近,在车里待了一晚。”
“早上我回去想和她好好谈谈这件事,结果她已经不见了。”
吃穿用度一律没有拿走,只带走了她自己。
秦谈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并非强大到什么都能了如指掌,他也有如此慌乱的时候。
“我在来的路上试着联系她,但她手机关机。后来又问了段时午,他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是怎么跟你说这个孩子的。”秦谈浅声问。
“她爱你,也爱这个孩子。”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秦谈却还是听懂了。
——她没办法不爱他,也没办法不要这个孩子。
“让我失望的,是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瞒着我。既然有了,孩子不是不能生下来,我又怎么可能不去尊重她的意愿。”
周霁禾试图安慰他:“你知道的,只要是段阮心里认定的想法,很少能被改变。”
两人聊了很长时间。
就在他们准备动身前去寻找段阮时,周霁禾突然收到杨朝发来的微信。
【杨朝】:段阮在我这里。
【杨朝】:你抽空过来一趟吧,我把地址发你。
盯着消息对话框上弹出的定位,她喊住正要往外走的秦谈,“我知道段阮在哪儿了。”
“但是你最好先别出现,等她稳定情绪再说。”
秦谈神色变了变,“放心吧,我明白。”-
杨朝已经站在小区门口等候多时。
见到周霁禾逐步走近,他迎面过去,“她心情不好,刚自己躲着哭了半天,现在已经睡着了。”
“吃过东西了吗?”
“连哄带骗让她喝了点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周霁禾思索了两秒,还是决定把话说出口,“我可能需要提醒你,段阮已经结婚了。”
杨朝侧眸看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其实我比你想象得要清醒的多。”
她笑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我和段阮遇到是偶然。”他解释,“早上我去呈溪路办事,正好看到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看见失魂落魄的段阮,他没办法袖手旁观,便直接将人带回了家。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当时他来医院拿资料,恰巧碰到只身一人前来产检的段阮,这才知道她已经身怀有孕。
她的心思向来好猜,简单聊了几句,他便知晓了大概。
——怀孕的事,她隐瞒了很多人,包括自己的丈夫。
再之后,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和她在医院遇到的概率越来越大,也能看出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所以那天在咨询室门外,他刻意委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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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霁禾,希望她可以照顾好她。
毕竟他已经没有立场再去亲口和段阮说这些。
周霁禾听闻,没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又回答了一遍那日他在咨询室外问她的问题。
“哭泣不代表不幸福,他们之间是相爱的。”
杨朝沉默了很久,直到电梯自动拉开,他才恢复了脸上的淡笑。
“我也希望她幸福。”-
段阮醒后,周霁禾陪她在屋子里待了许久。
抛开赌气心理和孕期难控的悲观情绪,她其实对秦谈并没产生排斥跟怨言,只是把压抑在心底很久的负能量释放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个人产检,一个人在家,她不是不委屈的。
其实昨晚在面对她各种失控的无理取闹时,他什么都没说,等她彻底安静以后,他才默默出了门。
她也知道他只是想静一静。
可她看到两人走到如今这一步还是觉得很难过,于是天还没亮就只身躲了出来。
——她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
她怕他会说出类似分离的话语。
可是此刻转念一想,明明是她不对在先,他会生气,却不会对她发脾气。
足以证明他是爱她的。
既然爱,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说出伤害她的话。
或许两个人谁都有错。
他对她缺少陪伴,她以为他不会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拼命隐瞒。
无论如何,他们从没想过离开过对方。
直到傍晚,段阮才肯从杨朝家中的客房里走出来。
她的性格向来大大咧咧,想通了自然不会继续钻牛角尖,自我调节的能力极强。
看她简单吃了些东西,周霁禾给秦谈打了通电话,喊他过来接人。
忙完回到郁谨南的住处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
在玄关处随意脱掉高跟鞋,光着脚直接走了进去。
她贴近正在厨房忙碌的男人,双臂紧紧圈住了他的腰身,将脸颊埋进他挺拔的背部。
郁谨南切菜的动作微微顿住,喉结上下滚了滚,“怎么了?”
“郁谨南,如果我们突然有了孩子,你会怎么样?”
莫名听她提到孩子,他缓声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她趁机摸了摸他的腹肌,语调偏向不自觉的撒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有就生下来。”
听他说完,周霁禾松开双手,靠在一旁笑吟吟地看他,“差点忘了,你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
郁谨南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见她没穿拖鞋,便将人一把抱上了台面,继而转身走向玄关处,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室内拖。
俯身替她穿好后,他靠近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她的两只小腿勾缠着他的腰际两侧,两人离得越发的近。
周霁禾简单和他讲了讲段阮与秦谈之间的事,然后感慨道:“看到他们因为隐瞒孩子的事闹别扭,我就突发奇想地由此及彼了一下,所以才会问你这个问题。”
郁谨南淡淡开口:“两者之间的性质不一样,没什么可比性。”
“好像是这样。”
她点点头,稍微使力从台面上跳下来,“其实我不光是想和你说这个,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你了。”
每次在感知到他人的喜怒哀乐时,她就无比想他。
想同他分享,想和他畅聊,想告诉他自己的各种感受。
她真的很想他。
郁谨南眼眸漆黑,盯着她看了良久。
沉默过后,他徐徐开口,声音夹杂着清冽的磁性。
“诺诺,想做/爱还是想吃饭。”
面对他的直接发问,周霁禾眼睫颤了颤,果断默选了后者。
挪步到沙发就坐的时候,她的脸颊不由添了几分热意。
菜香味很快扑鼻而来。
饭吃到一半,她随口说:“对了,以后我如果在这边过夜的话,早上可能需要你送我去店里。”
“十五最近刚拿了驾照,我把车子丢给他开了。”
“自己怎么不准备开了。”
“这辆车是段阮买来送我的。我不怎么开,留着也没用,而且车技也不太行,还不如给十五拿去练手。”
尾音刚落,男人的瞳孔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闪,目光逐渐趋向幽深。
“段阮送的?”
脑海里清晰回荡着傅可澄奶声奶气的一句话。
——“老师的玩具车是喜欢的人送的。”
有待考证的一句童言,竟让他记到了现在。
而此刻,真伪在不知不觉中被鉴定。
“当然是段阮了,不然你以为是谁。”周霁禾觉得奇怪。
“没什么。”
话题终止到这里,她也没想着继续追问,低头喝了口番茄汤,味蕾绽放的同时,还不忘对他的厨艺进行夸赞。
饭后,周霁禾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用毛巾胡乱擦拭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余光扫到客厅亮着的那盏橘黄色暗灯,她思索了几秒,然后朝着那边走去。
彼时郁谨南背靠着沙发,弯腿坐在地毯上,膝盖上方搁着笔记本电脑,右手两指正操控着键盘下面的触控板,像是在查阅什么资料。
枪灰色衬衫,领口的纽扣被解掉了一颗,衣领松散地垂在锁骨两边。
屏幕散发的蓝光依稀照在他的侧脸。
下颌线弧度精致,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边的防辐射眼镜。
周霁禾挨在他旁边坐下,把毛巾丢到一旁,伸手去揽他的脖颈,“在做什么?”
郁谨南左手覆上她的脊背,嗓音低缓:“查文献。”
“别查了,陪我。”
她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转眼便去扯他的身子,试图让他与自己面对面。
“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变黏人了。”
将电脑放到一旁,他垂眸想捕捉她的唇瓣,却被她躲开了。
“先别……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请教你一下。”
“请教?”郁谨南品了品这两个字,嘴角挑起微弱的弧度。
“说说,想请教什么。”
“朝斯夕斯,允近思。”她读了一遍实验一中那栋教学楼的寄语。
“除了正面督促学生保持恒心、随时思考以外,这句话真的没什么别的方面的含义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含义。”
周霁禾怔了怔神,似乎被他的这句反问难住了。
刚刚在洗澡的时候,她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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