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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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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铎脚步未停,随口道:“媳妇儿,你想得挺全面。”

姜念汐自然而然道:“岂止是全面,连骨牌,故事之类的我都专门准备好了,这都是菡菡倾心传授给我的方法。”

裴铎:“……”

“在你规划好的每天请安问安的生活中,”他忍不住看了媳妇儿一眼,“还有没有我的影子?”

快走到前院正厅的方向了,姜念汐掀开裴铎的袍子,又给他仔细系好了系带。

“你可以每天和我一起请安,”姜念汐望向厅内的地方,真诚建议道,“这样爹娘想必会更高兴的。”

在牵着她的手迈步走向厅内时,裴铎微微俯身贴近她身侧,道:“姜大小姐,把你想孝敬的心思收一收。我爹娘每日在一起卿卿我我,你每日去请安,还不够添乱的。”

最后一句话靠近她耳旁,声音压得很低。

姜念汐:“???”

接风家宴其乐融融。

裴铎他爹虽然看上去是一张冰块脸,不苟言笑,十分严肃,但每当江茹婵悄悄提醒一次,总能适当地露出一个略显刻意的笑来。

一场家宴,阖府上下尽欢。

待姜念汐回房后,裴铎还在与他爹对饮。

说得是在京都任指挥使又被撤职一事。

在信中说得不够详细,听到从儿子口中说出,裴岳不禁深深蹙起了眉头。

这一职位,得失并无所谓。

关键是,就在前几日,永淳帝已经立萧暮言为太子。

裴铎可是得罪过萧暮言。

东宫太子,权力非同普通皇子,如果太子殿下看谁不顺眼,想要找借口除掉,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裴岳喝了一盏酒,面上忧心不已。

裴铎看出他爹的担忧,亲热地拍拍他爹的肩膀,道:“您不用担心,儿子现在离开京都,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未必还记挂着儿子。况且,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如今成为太子,自然要笼络群臣,成为众臣心之所向,这温润宽容的形象,必然得苦心持续经营下去,没有合适的理由、万无一失的把握,他不能做这种事。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可能派人暗杀儿子,但若论起身手来,还没见过比我厉害的……”

他爹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不满地睨了裴铎一眼。

他这儿子从小不服管教,挨过不少打,长大了反而懂事不少。

但这目中无人的本事却也不知从哪里学的,越来越精进。

不过,听儿子说得轻松,裴岳总算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你在府里休整一下,最近几日不要闲着,陪林守备训练一下新来的兵卫。他才为燕州守备军采买了一批战马,那些新兵还不会骑马,听说你要回来,他已经在我面前提了好几次。”裴岳吩咐道。

苑州盛产良马,大周其他各州的战马多自苑州购买,林副守备是他爹一手提拔上来的,裴铎此与他相熟得很。

“这事林守备自己办就成,”裴铎浓眉一挑,不情不愿嘀咕道,“我刚回府,还没让您抱上孙子呢,您就要把我支出去……”

裴岳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短须抖了抖,道:“借口一堆,你就别想偷懒!先前不是让你在苑州购过战马?你懂得识别马匹优劣,又知道怎么训练新兵骑射,林守备知道你要回来,三番五次同我提起。你们一起训练,遇事可以商议……”

“行,我去,”眼看他爹越说越多,裴铎只好打断了他爹的话,又恭恭敬敬给他爹倒满了酒,“您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一定给您训好兵。我离开燕州这么久,您给我讲讲,这里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裴岳又哼了一声。

“最新鲜的事,就是境州曹守备和渠县周知县近日被缉拿到府衙,罪名暂且未定,但照所犯罪行来说,少不了重刑,”裴岳淡淡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意味深长道,“你不知道?”

裴铎扯了扯唇角。

他能不知道吗?这事就是他做的。

不过卫柘和冷枫将人押送到州府后,已经马不停蹄赶了回来,府衙处置如何,裴铎没看到邸报,自然还不知情。

不过,那两人罪有应得,父子俩略过了这个话题。

“等训完新兵,闲下来去看望你师傅,他也恰好回来不久,”裴岳语重心长道,“带上好酒好菜,他就好这个。”

裴铎随口道:“您放心吧,我忘不了,我还得带上媳妇儿,给师傅要贺礼呢,我们成亲他什么礼都没送……”

~~~

在姜念汐持续请安了七日后,这一日辰时,她又按时到了前院。

江茹婵拉着她的手,忍不住笑道:“好孩子,娘知道你的心意,不过,冬日天冷,你大清晨的便来回跑,万一受了风寒,娘又于心不忍。再者,你的心意到了就行,咱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你和境安好好的,娘就放心了。至于这请安的事,我看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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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一部分原因归结于裴铎在他娘耳旁半真半假的抱怨。

“大早晨的,太阳还没出来呢,被窝突然就变凉了,姜大小姐洗漱梳发,折腾半天去请安。晚上我从校场回来,房里空荡荡的,等半天了才回来,她在您那里玩得尽兴,回来话都没跟我说几句就睡着了……”

回府这几日,江茹婵迫不及待带着姜念汐去拜访裴铎外祖家的亲戚。

江家本就是燕州数一数二的富商,裴铎的外祖仅有这一个宝贝似的女儿,江茹婵嫁人时,陪嫁了不知道多少铺子田产。

这下姜念汐算是彻底知道了裴家的财产来源清清白白。

娘儿两个还会顺道逛一逛商楼铺子。

江茹婵自小耳濡目,懂得经商之道,打理裴府中馈这些年,府里的积蓄不知翻了多少倍。

她有意教姜念汐些经商的学问,在逛铺子时,略微指点一二,打算待以后儿媳掌管府里中馈时,亦能明白其中关窍。

这些东西于姜念汐来说,陌生又新奇,这些天明白了些浅显的道理,愈发觉得其中学问深刻,正想让婆母多教她一些。

因此,听到婆母不用她请安的话,姜念汐眼神中还有些失落。

江茹婵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又笑道:“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先不着急。这几日你老陪着娘,有些人又该念叨了,趁得境安在府中,又是年节,你们多去玩玩……”

姜念汐:“???”

不知何时倚靠在门框上的裴铎,挺拔的身姿略显落寞,满眼幽怨地向这边望来,悠悠道:“媳妇儿,我等你好久了……”

第78章 裴少爷,这么不礼貌……不太好吧?

两人用过早饭, 便出发去拜访东方师傅。

马车辘辘而行,驶过燕州城门,过了大约两刻钟, 在一座园子外停下。

这园子隐藏于青翠松木之中,一道灰白高墙围起,两扇高大的黑漆木门紧闭。

敲了半天无人应声, 裴铎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

门扉弹在墙壁上, 颤了几颤, 老老实实敞开。

姜念汐:“???”

她微抿着唇, 震惊道:“裴少爷,这么不礼貌……不太好吧?”

“这门质量好着呢,”裴铎道, “我小时候第一次踹烂后, 师傅特意换的铁木做的门扇。”

姜念汐:“……”

“就不能等人过来开门吗?”

裴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说完,他牵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无人开门, 师傅肯定是在喝酒,只有喝酒的时候耳朵才这么不好使……”

信步走到里面, 姜念汐才发现这园子别有洞天。

从院门处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 越过横着木桥结了厚冰的湖面, 穿过宽敞得能跑马的练武场地, 才走到园中的五层楼阁之前。

这般远的距离, 难怪开门得用踹的……

楼阁近在面前, 姜念汐有些好奇。

“师傅是不是那种与众不同的世外高人?”她轻扯了扯裴铎的衣袖, 低声猜测道:“东方师傅的功夫那么高, 又隐居在此, 是不是一身白衣,白须飘飘,仙风道骨,仙姿高雅?”

裴铎脚步未停,听完姜念汐这话,眉毛夸张地挑起,继而又闷声笑了几下。

“媳妇儿,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姜念汐:“???”

话音刚落,房门倏然打开,一个懒洋洋的浑厚声音传来。

“我就说是这小子来了吧……嚯,还带着媳妇,不会给我讨要份子钱吧?”

姜念汐:“……”

说话的是东方隐,开门得却是姜少筠。

姜念汐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道:“少筠,你怎么在这里?”

裴铎凉凉补充了一句:“他还带来了杏花酿……一定是东方玥捷足先登。”

姜少筠笑了笑,道:“姐,姐夫,我比你们来得早,先进来吧……”

紧随其后,提着几坛杏花酿的小厮,目光越过几人,十分疑惑地看了一眼房内。

临窗有一张桌案,桌案上的东西泾渭分明地摆在两侧。

一侧是酒盏酒杯。

持杯的人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模样,黑发如墨,剑眉星目,白肤薄唇,穿玄色武袍,懒散地半靠在椅背上,看到门口进来的几人,并不怎么意外地挑了挑眉头。

薄唇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先说清楚,探望师傅可以,但为师一穷二白,份子钱可没有。”

姜念汐:“???”

这就是东方隐?从模样来说,和她想象的差别也太大了。

不过,她隐约明白,裴铎那一副肆意张扬又懒散闲适的做派,到底源自何人了。

“别被师傅的样子迷惑,以为他很年轻,”裴铎压低声音,牵着她的手迈过门槛,“他不过身强体健,驻颜有术,其实是个糟老头子。”

姜念汐:“!!!”

可东方师傅脸上似乎连一丝皱纹都没有!

茶盏在桌案上不轻不重地一磕,对面悠然喝茶的人发出一声讥讽的笑。

姜念汐脚步微顿,讶异的视线落在喝茶的人身上。

这人应当和她父亲差不多的年纪。

他双目炯炯有神,高鼻方口,留了一把三寸长的白胡须,虽然是在喝茶,但坐姿挺拔如松,宽大的白色袍袖垂至膝前,气质悠然有度。

裴铎低声道:“这是致仕的周太傅……”

姜念汐:“!!!”

她放缓脚步,稍稍仰首,对裴铎露出一个略带疑惑的眼神。

“为什么周太傅也会在这里?”她悄声道,“我们只为东方师傅准备了礼物,可什么都没为周太傅准备……”

裴铎双手抱臂,无奈耸了耸肩,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太傅会在这里……”

说着,他眼神往太傅手边的茶盏处扫了一眼,悠悠道:“放心吧,我们从京都带来的上好春茶,姜少筠和东方玥已经送给了周太傅……”

姜念汐:“……”

走到桌案之前,两人还未来得及给东方隐与周太傅行礼。

东方隐潇洒地抬手制止,示意两人先不必说话,接着把酒盏往桌沿上一磕,对周太傅道:“周老头,你刚才在嘲笑我?”

周太傅慢悠悠倒了一杯茶,风轻云淡道:“境安来看你,你连徒弟成亲的贺礼都不想给,身为做师傅的,丢不丢人?”

姜念汐:“???”

他们好像在吵架……

裴铎转首看了眼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媳妇儿,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张椅子,见怪不怪地说:“先坐下喝口茶,他俩得好一会儿争论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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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汐:“……”

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挨着裴铎坐下。

东方玥从旁边的隔间里蹦蹦跳跳走了出来。

看到两人来到,她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随即拉着姜少筠在旁边坐下,还从兜里抓出几把瓜子来,放到桌子上。

新鲜香炒的瓜子,颗粒饱满,入口香脆。

裴铎非常自然地开始嗑瓜子。

三个人都开始嗑瓜子。

俨然都是一副坐好板凳,等待看戏的模样。

虽然觉得不太礼貌,但莫名被这种氛围感染,姜念汐抿了抿唇,也随手抓了一把,开始嗑起来。

那边周太傅阴阳怪气地说完,东方隐不甘示弱,已经开始回怼。

“谁让我是他师傅呢,他就是不乐意,也不能说什么。不像有些人,整日闲着无事就要到我这里找茬。收个学生还千挑万捡,到如今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这辈子恐怕无人继承你那一番绝学了吧?”

周太傅慢条斯理啜了口茶,“你要不是比我早上一段时日收徒,又日日霸占着徒弟教授武学,我如何不能教他?若裴铎一早便师从于我,走科举入仕,现在也早已入了翰林,以后登阁拜相,扫除大周积弊,让百姓安居乐业,做出一番功绩,青史留名……”

东方隐酒杯一撂,薄唇掀起,哼笑了几声,“武官又有哪里不好?文臣治国,武将卫国。现在是太平,如若起了战事,让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上战场能行吗?再说了,即便不做官,练得一身功夫,强身健体,青春长驻,不比留着一大把白胡子强?”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太傅的须发,兀自又冷笑了几下。

周太傅慢悠悠拨去茶盏里的浮沫,不急不缓道:“以貌取人者,最是肤浅。而且,在我看来,顺应天命,顺其自然,才最为重要。一个看上去不到不惑之年的身体,里头却住着个五十多岁糟老头子的灵魂,这种反差,一般人未必能接受得了……”

东方隐听完有些气恼,不过一时想不出来要怎么反驳,一个眼刀朝裴铎飞过来,薄唇抖了抖,不悦道:“你们是来拜访师傅的,还是来看戏的?”

姜念汐:“……”

这不是两位老人家吵个不停,旁人压根没有插嘴的机会吗?

她心虚地放下手中的瓜子。

不过,还未等裴铎开口,旁边的东方玥立刻诚恳地点点头。

她啪地一声磕响齿间的新鲜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异常欢乐道:“师傅,继续啊,别停,你停下来就是认输了……”

东方隐虽然功夫高强,但只收了眼前这两个徒弟。

收东方玥为徒是不得已而为之。

东方玥是他亲侄女,小时候体弱,大夫说要强身健体才行,自打东方玥跟他练功夫后,身体底子是调好了,不过耐性差了些,毕竟个可爱的小姑娘,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教了用暗器、制毒和轻功的功夫。

收裴铎则是因为他资质不凡,东方隐一眼便相中了,把自己练就的功夫几乎悉数相传。

不过这小子太皮,后来又被他爹送去书院呆了一段时间,他的功夫,裴铎也就继承了七八成吧,另外两三成是裴铎自己琢磨出来的。

若真得比试起来,东方隐扫了一眼他满眼春意的徒弟,现在不知谁的功夫更胜一筹。

想到这儿,东方隐倨傲地朝裴铎点了点下巴,“先出来,跟为师比试一下,若能打败师傅,想要什么贺礼自己挑。”

说着,又朝周太傅处扫了一眼,哼道:“省得有人以为我是真抠门……”

裴铎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掸去衣襟上的瓜子壳,理直气壮道:“师傅,您老人家这样说可不公平,我怎么打得过你?只要咱俩平手,就得算我赢。”

东方隐嫌弃地挑起眉头,“你都成亲了,还这么耍赖?”

裴铎:“你要是讲道理,还要我赢了才肯给贺礼?”

东方隐薄唇噙笑,脸上佯有怒意。

“没跟着那老家伙学东西,耍赖的本事却和他一样……”

坐在旁边无辜被点名嘲讽的周太傅无语地哼了一声。

下一刻,门扉震开,两道身影如疾电般一闪而出。

生怕裴铎被东方师傅打伤,姜念汐匆忙提起裙摆,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柳絮大小的雪片,纷纷扬扬,随风漫卷。

两个同样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各自稳稳占据横桥的一端,眉眼锋利,蓄势待发。

雪片无声,在轻巧地坠落至耳边的瞬间,两道身影同时跃至桥心,双掌倏然伸出,堪堪对上一掌后,又迅即改掌为拳,出拳如电,直击对方命脉。

担心裴铎受伤,姜念汐下意识握紧了手指,一脸紧张。

姜少筠体贴道:“姐,你不用担心,姐夫不会受伤的。”

东方玥也快速点点头:“嫂子,就算师兄打不过师傅,师傅也一定会手下留情,不会伤到师兄半分的。”

姜念汐闻言,几乎蹦到嗓子眼的心脏,稍稍平缓下来。

转眼间,两人已经跃至湖中檐牙高啄的亭阁之上,一招一式,极为酣畅淋漓。

姜念汐的眼神像钉在裴铎身上似的,一直牢牢追随着他的身影。

雪花飘落至长睫,悄然凝成水雾,她快速眨了几下,顾不得拭去,一双眼睛又去寻觅裴铎的身影。

周太傅悠闲自在地靠在廊檐下的栏杆处观赏。

他的视线在两道缠斗的身影处逡巡片刻,便收了回来,转而落在姜少筠的脸上。

这个孩子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年纪,浓眉深目,长相俊挺,仔细看上去,轮廓却有几分像……

周太傅想到这里,呼吸猛然一滞,他甩动袍袖,快步往这边走近。

今日是他第一次见姜少筠。

之前在房内,只顾着与东方隐斗嘴取笑,反倒没有注意到角落处与东方玥嘀嘀咕咕的姜少筠。

外头光线大亮,此时却瞧得分外清楚。

周太傅拂过眼前乱飞的一片雪花,脚步匆匆来到姜少筠面前。

“你多大了?你爹是谁?你娘又是谁?”

他缓了下焦灼的情绪,突然问道。

姜少筠正看他姐夫与东方师傅比试武功,在这沉浸其中的关键时刻,猛然被周太傅的声音扯回现实。

他愣了一瞬,拱手施礼,恭敬道:“太傅伯伯,我爹是工部侍郎姜怀远,不过如今爹爹在陵州任知州,我娘已经去世了。”

说完,抬起眼来,唇角微微弯起,直视周太傅。

不光轮廓像,连这种透彻清亮的眼神也像……

周太傅与姜怀远虽同朝为官几年,但与姜怀远只是泛泛之交,并无深厚情谊。

但如姜少筠所说自己的身世,那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他捋了捋胡须,心中蓦然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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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致仕后,除了想过收裴铎为学生外,外面那些络绎不绝拜访的士子们,再也没有燃起过想要亲自指点的念头,有时山长的邀请实在推拒不过,也只是到书院为学子讲授几课而已。

而眼前这位半大不小的少年,却让他重新有了这个想法。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周太傅当即不再犹豫,生怕等东方隐比试回来,再跟他抢走这个徒弟。

于是他郑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温声问:“我是周居先,十八岁入翰林,历任礼部右侍郎、吏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后兼任本朝先太子太傅,如今已致仕十余年,不过才学犹在。我愿授你毕生所学,你可想拜我为先生,跟我学习?”

姜少筠呆了一阵。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下子把他砸得晕晕乎乎。

他下意识先看了一眼他姐。

不过姜念汐眸底一片焦灼,正直勾勾盯着裴铎,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如今已经年岁不小,姜少筠决定自己做主。

他掀开袍摆,双膝跪地,郑重地行了个拜师大礼。

“学生一定勤心苦学,恭谨听训,多谢太傅伯伯厚爱!”

周太傅拈起胡须,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当今圣上胸无长志,又性情不定,当初他连上数封奏疏,但圣上置若罔闻,根本无心改革大周弊病,甚至连先太子劝圣上体恤百姓改革田税,都被严厉斥责。

他本想将希冀寄托于先太子的身上。

先太子聪慧异常,仁善宽容,小小年纪便有明君之风,但不想十岁的时候,因劝阻圣上被斥责,长跪于御书房,后虽然经淇妃求情得到圣上宽恕,但因为染了风寒,一个月后竟然病殁。

周太傅黯然神伤,心情郁结,知道改革无望,索性致仕归乡。

如今早已过了天命之年,却不想能有一个如此有眼缘的学生。

如果姜少筠能够悉心学习,参加科举,以后入翰林拜阁相,若干年后,说不定也能实现他的报复。

而另一边,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的冰湖上,东方隐与裴铎依然难分胜负。

拳风扫过的地方,惊起枝丫上暂落的鸟雀,扑棱棱拍着翅膀向高空飞去。

姜念汐站在桥边,擎着一把东方玥送来的绯红油纸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手脚都要冻麻了。

裴铎往这边扫了一眼,抬手挡过东方隐势如破竹的掌风,沉声道:“师傅,我们比试多久了?再比试下去,我媳妇儿要冻坏了……”

东方隐面无表情收回掌,轰然又一记腿风扫来,“那你认输,为师就放过你。”

裴铎遽然旋身跃过,又借势挥出重重一拳,“师傅,我们再打下去,一个时辰也分不了胜负。不如你给我个面子,输给我一招……”

争强好胜的东方隐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想得美。”

说完,手心寒光一闪,一把半尺长的宝剑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裴铎面色微变,转眼踩上桥边的断木,从冰面上疾掠而去,落到对岸,又转身循着一旁的树干,几步跃到碗口粗细的树梢处,这才远远无语道:“师傅,你竟然用兵器,太不公平了吧!”

东方隐循声掠来,不过一瞬间,人影已经落在了裴铎的对面。

他挑了挑眉头,随意道:“我又没说不能用兵器,你也可以用啊,你的飞刀呢?”

明知他轻易不带宝剑,东方隐才提起他那把时常藏于袖中的飞刀。

裴铎不禁无语片刻。

那把短短的飞刀,是他危急时刻防身所用,能跟师傅手中这把神兵利器相比较吗?亏他老人家好意思说得出口!

明明是显和他比试久了,两人对决战况又胶着不下,找个借口迅速把他打败而已!

腹诽几句,裴铎星眸微转,看了眼脚下碗口粗的无叶粗皮树梢,勾了勾唇角。

他稍一用力,树梢应力而断,脚下失去着力点的同时,裴铎状似遇到意外,低呼一声,整个人长臂伸开,向树下快速坠去。

三丈高的粗树,从树梢掉落,也不过片刻的时间。

姜念汐虽然离得远,但两眼一直紧盯着这个方向,眼看裴铎跌落下来,当即吓得惊呼一声。

这样的高度,就算裴铎会功夫,直直摔下树来,必然也会受到筋骨断裂的重伤。

她抛下手中的绯色油纸伞,拎起岑摆,深一脚浅一脚向这个方向飞快跑来。

东方隐早先一步。

他虽然疑虑一瞬裴铎为何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救徒弟的命要紧。

转眼间,他已经飞快跃至下方,想要在裴铎下落的途中,甩剑而出,给他一个足尖着力的点,好让他借此再重新跃起。

两人以往这样对过招式,裴铎只要脑子还正常,必然能够明白他的意图。

不过,在错身而过的瞬间,裴铎却稍稍侧身。

他足尖顺势一勾,东方隐腕间突然脱力,半尺短剑霎时被裴铎一脚踢飞到几丈远的地方。

眼睁睁地看着在半空中划出弧线的剑身,东方隐半是意外半是了然地呵了一声,“臭小子,耍我……”

脚踏树干,借力缓缓落地,裴铎看着师傅,扬眉得意地笑了笑。

短剑穿过飘洒的落雪,遽然扎根地面的同时,发出震动的铮鸣声。

落地的位置,恰好在姜念汐停步的不远处。

“媳妇儿,把剑收好,省得师傅不认账……”裴铎远远吆喝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给弟弟安排文武师傅了,还有,裴大人执意要向东方师傅讨一份贺礼,其实是为了送给媳妇,可以期待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79章 媳妇儿,有动静了吗?

东方隐被徒弟摆了一道, 旋身落在地面,剑眉挑起,啧了一声, 无语道:“臭小子,竟然耍诈,利用师傅良善的心理……”

裴铎掸了掸肩上的落雪, 轻笑道:“师傅, 剑在我媳妇儿手里, 你要是想要拿回, 先用贺礼来换吧。”

剑尖没于地面有几寸深,姜念汐用尽全身力气,像拔萝卜一样把剑拔了出来。

然后握住剑柄, 冲树下的两人遥遥挥了挥手。

回到房内, 裴铎先去了隔间,陪姜念汐换掉沾了风雪的岑袍。

方才在外边呆的时间长,她的脸颊冻得发红,衣袍被消融的雪花浸湿, 摸起来湿漉漉的。

这里的隔间生着炭火,暖意十足。

裴铎用干帕子帮她把秀发上的水吸干, 蹙起的眉头没有放下来过。

“你在廊檐下随意看一眼就行, ”他手里的动作未停, 十分熟练地帮媳妇儿擦拭头发, 嘴里心疼的埋怨一直不停, “偏到风雪里站着做什么?身体单薄瘦弱, 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

姜念汐垂首扣上衣襟上的绣扣, 笑道:“这不是担心你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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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师傅他老人家给不给咱们贺礼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老是问他要?”

且不说两人的师徒模式让她大开眼界十分意外, 就光要贺礼这件事,她觉得裴铎似乎多此一举。

裴铎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一声。

“等会你跟我去师傅专门存放兵器的库房,就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贺礼了……”

虽然中途比试一番,但与东方师傅用饭的时候,姜念汐悄悄观察,发现饭桌上的氛围其实还是十分融洽的。

几人推杯换盏间,斗嘴取乐,妙语不断,乐趣横生。

除了东方隐听说周太傅收了姜少筠为弟子后,不悦地争辩一番,称他早就相中了这个徒弟,只是还没有正式收徒外,其他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用过饭后,天色将晚。

裴铎催促东方隐去库房。

外头的落雪已经悄然结束,地面上覆了一层洁白的柔纱。些许落雪飘到廊檐下,融化后又被寒风冻住,在栏杆边沿结了几只晶莹剔透的小冰柱。

三人很快穿过廊檐,来到一处门扉紧锁的库房前。

还未等东方隐拂袖开门,眼前突然晶光一闪,一直蜡烛粗细的冰柱从后面飞来,蓦然击中门框,门扉被这一股巨力冲击,哐当一下子震开。

东方隐见怪不怪道:“小把戏,都多大了,还爱这样玩。”

裴铎揉了揉手腕,笑道:“师傅,你应该上把结实点的锁……”

说完,又转首对旁边瞳眸大睁,一脸复杂情绪的姜念汐道:“别看只是普通的冰块,用处也不小。以前有的城池被困,守城的将士会趁严寒之时在城墙上浇水筑冰,石墙结冰太滑,敌方攀城的速度变慢,这个时候再把冰块当石头,用力砸对方的脑袋……”

东方隐听了几句,转首过来,眉头挑起,悠悠问:“他每天话都这么多吗?”

姜念汐完全没料到东方师傅会突然抛出这么个意外的问题,她怔了下,下意识道:“还好吧,伯伯,他以前不这样吗?”

“以前话是多,但没有这么多,逮着机会就表现自己……”

姜念汐:“……”

说完,东方隐面无表情地进到房内,点燃烛火,摆了摆手,示意裴铎爱挑啥挑啥,只要别在他面前乱晃惹眼就行。

姜念汐环视库房一圈。

听裴铎不止一次说过,东方师傅喜好收集各种兵器。

果真所言不虚,这库房里的兵器可以称得上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光悬在剑格上的宝剑就不下数十把,还有刀,弩,戟之类的。

姜念汐对此十分不懂,只觉得那些剑鞘颜色看上去略有不同,至于是否锋利,东方师傅又为何收集起来,她更是一概不知。

裴铎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

他指了指楼梯的位置,牵起姜念汐的手,道:“这些东西都没用,走,跟我去楼上。”

两人走过一段有些年头的楼梯,来到二楼。

裴铎点燃壁上的灯烛,熟门熟路把靠墙搁置兵器的架子拉开,底下露出一口黑色的箱子。

姜念汐好奇地看去。

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应当是十分珍贵的兵器吧?

裴铎从腰间抽出一把精巧的飞刀,在箱子的锁扣处轻巧地划拉几下,箱盖便应力而开。

“这件东西,师傅几年前就有了,我曾经不屑一顾,觉得威力不大,又难以一击致命,顶多用来打树梢上的鸟雀,可是后来……”

说着,他故意一停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念汐一眼。

“媳妇儿,是你让我知道,这东西其实不容小觑。你拉不开弓,提不动剑,这把袖箭留给你防身用再合适不过。”

说完,他便从箱子里面取出件简长五寸,径约一寸的袖箭来。

它比寻常的袖箭要精巧许多,用黄铜做管,表面像渡了一层金,反射出黄澄澄的崭新光芒。

其他兵器姜念汐是不会用,但袖箭她却是十分熟悉。

裴铎咔哒两声摆弄好机括,道:“这把袖箭可以装箭六支,连续发射,不像你之前那把,每次只能射一次箭。而且……”

裴铎弹了弹箭筒,自顾自摇摇头,叹道:“威力也大,如果当初你是拿这把袖箭对付我,那……”

姜念汐伸出手来,好笑道:“裴少爷,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手中稍稍一沉,她掂量几下,惊奇道:“不过这把袖箭重量很轻……”

“大周仅此一把,正适合女子使用,”裴铎勾起唇角,鼓励道,“试一试。”

姜念汐环顾周围一圈,满脸迟疑:“就在库房里,不好吧?”

“就在这里试,”裴铎俯身将她圈在怀里,大手调整一下袖箭的方向,又扶稳姜念汐的手腕,在她耳旁道,“看到那扇窗户了吗?把它当成你的敌人,毫不犹豫地拉开袖箭。”

温热的气流瞬间拂过耳侧,姜念汐耳根有些发烫,皱眉道:“裴少爷,说归说,你能正经点吗?”

裴铎一脸无辜,垂眸看着怀里媳妇儿微颤的长睫,道:“我哪有不正经?又没有……”

话未说完,眼神落在那一截优美玉白的脖颈上,他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贴了过去。

姜念汐:“!!!”

刚说完要正经,这人转眼就凑了过来,这又不是在府里……

脸颊蓦然变红,她抬起绣鞋狠狠踩了一下对方的靴面。

裴铎吃痛轻嘶了一声,“姜大小姐,下手够狠,我可是你亲夫君。”

姜念汐侧眸看他,微抿起唇,警告道:“你要是再添乱,就在旁边看好了。”

“行,言归正传,”裴铎用唇蹭了蹭她的耳朵,神情恢复正常,语调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愉悦,“我放手后,你拨动上面的铁片……”

话音刚落,箭簇已经从姜念汐的掌心稳稳飞了出去。

油纸糊就的窗户正中赫然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地一下刮进来。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东方隐有力的吼声。

“臭小子,又做什么坏事,窗户都被你打烂了!”

姜念汐:“!!!”

她方才是觉得直接用袖箭射窗户不妥,但是被裴铎一打岔,反而忘记了。

看媳妇儿一脸惊慌失措,裴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从旁边抽出块完好无损的油纸,三下五除二地钉上,还闲闲解释道:“以前我还把窗框打坏过,师傅罚我修好,现在区区一块窗户纸,有什么难度……”

姜念汐:“……”

他站起那里,身姿修长挺拔,负起双手,十分满意地打量自己新糊的油纸。

“所以,你以往练武的时候,经常挨罚吗?”

姜念汐轻声走到他身后,微垂着头,伸出双臂环抱住裴铎劲瘦的腰身。

脸颊贴在他结实的后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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