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三条路(天幕)(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天幕说两个千古一帝都是我》 19、第三条路(天幕)(第1/2页)
那句话的指控太严重,落在地上仿佛溅起了千钧的重量,让整个金陵城哗然。
“吴淖……枭雨……”
户部尚书陈粟在陈府院子里敲着石桌,他看向旁边的侍从:“现在吏部没有尚书,正是混乱的时候,你用我的关系去调查一下这两个人的出身。”
侍从很快呈了上来:“老爷刚刚吩咐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已经在办了。”
跟着陈粟来到南乾的都是义门陈氏的老人,作为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横跨前朝晏,现乾两个王朝的名门,一些下属的反应速度比官场上的小官还要迅速。
陈粟满意地点点头,看向那两个名字。
两人全都是世家出身。吴淖出身于姑苏吴氏正脉,是名副其实的世家二代,而让人意外的是,枭雨也是吴氏出身,只不过是旁枝,当年为了避嫌乡里的主考官改了个姓氏随母姓。
“不妙啊……”
谁不知道太子一党的官员近乎全都是世家大族的出身。
天幕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在疯狂隐瞒的真相揭露了出来,整个朝堂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呢。
尤其是三皇子党,坚定的天幕推崇者国师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次重创对手的机会。
云行殿,云起帝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太子身上。
他虽然天天都在炼丹,但是对于朝堂上的官员的来处出身心里和明镜似的,瞬间就对上了号,知道自己要砸谁。
太子跪在地上,抖的更厉害了,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来述职,就偏偏撞上了天幕,撞上天幕也就算了,偏偏天幕还把世家众臣在江南的乱象全揭露了出来。
云起帝依旧一句话都没说,继续看着天幕上播放的东西。
另一边,姑苏城。
吴氏?吴氏已经开始试图改姓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将党争乱象揭露出来的人,不是三皇子党的那些寒门子弟,而是自己家里的公子。
“造孽哦,祖坟炸了啊……”
吴父看着天幕,只想把那个什么都说的傻儿子的嘴巴给缝上。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吴淖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就由着这里这么乱下去,然后我们也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吗?他们斗成这样,代价全都我们吃了,那我们为什么不就去金陵,去吏部,去督察院,大不了最后去午门——去问问朝廷!还有法理在吗?!”
枭雨真的有点没力气了:“你先停,我知道你义愤填膺,还吏部呢,你看没看到,君右丞的血还在堂上没擦干净——而且我们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巡抚大人……六皇子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怎么跑?”
“又出事了,又出事了!”
两个急得团团转的人还没有思考出来解决办法,就听见一个家丁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大人——大人们!按察使召各位大人上府上急聚!”
枭雨闭上了眼睛。
两人急匆匆冲去了按察使的府上,却发现府上并没有聚集江南各地的实权官员们。
他们是唯二来到这里的客人。
枭雨闭上眼睛又想晕倒,被吴淖死死驾住:“你别晕啊!你晕了我怎么办啊!”
枭雨:大爷的这傻子该傻的时候不傻了!我晕了你就带我去找医生啊!
按察使已经在堂内恭候多时了,他看上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但是吴淖和枭雨共事已久,自然知道对方慈眉善目下是多么可怕的蛇蝎心肠。
徐琅那三百万里,估计有不少都是这位贡献的冤假错案榨出来的。
这位老上司没和他们废话,只是先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下徐琅真不是东西,辜负了君和,陛下,还有他对他的期望,然后把一张纸抖出来递给了枭雨。
枭雨看了看那张纸,脸色顿时从黑变白从白变绿,像是打了五色挑染盘。
“枭兄弟,签了吧,以本官做了三十年刑名的经验来看,你签了这东西,整个江南的乱象就可以结束了,是大功一件啊。”
按察使悠哉悠哉地继续品着茶,看上去完全不觉得把那张纸给枭雨有哪里不对。
吴淖看枭雨呆立的时间太长,连忙凑过去看,断断续续地念了出来:“罪臣临安知府枭雨伏阙认罪疏……”
吴淖狐疑地又看了枭雨一眼,这张认罪书上完全是枭雨自己的笔迹。
他继续念下去:“臣翔谨以戴罪之身,顿首再拜于丹陛之下:
徐琅一案,府库亏空计三百万七千两有奇。刑部会审追查,账目混沌难清。罪臣今日当坦白于圣听——此皆系罪臣一人所为。”
念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吴淖的声音都变调了:“都是你一个人干的?!我靠你什么时候干的,你都不告诉我,我还在这里和傻子一样和你说自己遇到的不平事——”
“你就是个傻子,快闭嘴吧!”枭雨忍无可忍,直接一手刀砍在吴淖的后颈上,可惜这人皮糙肉厚,完全没有被砍晕。
这封认罪书绝对不能签,这帽子太大了,他绝对不能认。
枭雨咬了咬牙,决定先晕为敬,一晕反正就签不了字了。
可惜两边随侍的人反应更快,他人还没倒下去,冰凉的茶水和掐人中的手就聚了上来,硬生生把他给疼醒了。
枭雨只得睁开眼睛。
“枭兄弟还是快认了吧,就当在任期的最后时刻造福一方百姓。”
按察使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气得枭雨牙痒痒:你怎么不说我临安知府当的好好的,为什么变成在任期的最后时刻了呢?
吴淖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突然开口:“枭雨,是不是你干的?”
枭雨能说什么?按察使还坐在上面呢,他说是也是是,不是也是是。
但是吴淖却好像罕见地长了脑子:“你既然不说话,那应该就不是你,你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的态度一向是没什么好不认的——既然不是你做的,凭什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