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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误触(三合一)
江黎抿了抿唇, 他不太适合这种场面。
犹豫片刻,他的手指到底还是从烟盒上离开了,想了想, 翻遍全身,找出来几条营养剂。
江黎将营养剂扔给小A,“喏,不知道她们多久没吃过东西了,你给她们分一分。”
“好嘞老板。”小A双手举过头顶接过营养剂, “牛马已收到。”
江黎:“……”
神经病。
果然有奶便是娘, 有饭就是神。江黎终于让这堆小孩子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 转到营养剂身上。
江黎见小姑娘们都又安静又乖,如释重负, 趁着他们不注意, 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准备脱离这种他不适应的氛围。
忽然, 有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忽然一把抱住了江黎的腿。
江黎的步子硬生生止住了。
“哥哥。”小女孩的声音怯生生的,只勇敢了一下, 就将手松开。
“谢谢……救我们, ”小女孩的视线一一看过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 却没被这血呼啦碴的场面吓到,低头,扯了扯江黎的衣角,“他们杀了我和姐姐的父母, 把我们绑来……谢谢哥哥帮我们报仇。”
“不客气,顺手的事儿~”江黎坦然接受夸赞,半蹲下来, 与小女孩平视,尽量让自己混不吝的声音放缓,问:“你有听过,他们绑你们做什么吗?”
“直说要卖到什么地方,”小女孩努力回忆,最后摇摇头,“没有听清。”
“好,我知道了。”江黎总感觉如果是钦查队的人,这会儿会摸摸孩子的脑袋,但江黎不太会安抚孩子,就只干巴巴站起身,说,“你们跟着小A走,他会给你们安排好的。”
“哥哥,我们可以跟你走吗?”
小A耳朵一动,欻地抬起头,指着自己:“so?y……”
“闭嘴。”江黎核善微笑。
“好的老板。”小A做了个用拉链拉上嘴巴的手势。
江黎双手揣在口袋里,站着,垂下头,静静地看了那孩子两秒,却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问:“为什么想跟我走?”
小女孩目光坚定,握了握拳头,“我想跟你学习,像你一样,惩恶扬善。”
“哈。”江黎听见这天真可爱的发言,没忍住笑出了声。
惩恶扬善?说他吗?
他自己不是那个恶就不错了。
江黎弯腰,拎着小姑娘的衣领,动作尽可能放得轻,像提溜小猫崽儿一样,把小孩儿塞进车里。
“得了吧,先想想以后在下城区怎么活着。”江黎说话时随心所欲惯了,不会照顾别人的心态,“十几岁的小屁孩,连枪都拿不动,还指望着杀人?”
江黎把小孩子们都抱上车,催促小A赶紧走,说话时,压根儿没想过,自己其实是在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满身鲜血,第一次摸到冰冷的枪支,他扣动扳机,子弹贯穿了歹徒的胸膛,而巨大的后坐力震得他向后飞去,吐血昏迷。
小A将车上的小女孩们安顿好,挨个分了条营养剂。
“走了啊,老板。”小A跟江黎道别,然后启动了改装的面包车,嘟嘟嘟快要散架地打着了火,灰黑色尾气一喷,沿着坑坑洼洼的小路,七扭八拐,消失在纵横的废墟之中,被裸露的钢筋和灰暗的天穹吞噬,只剩下哐当哐当的声响,渐渐远去。
江黎静静地站在一地的尸体中间,待空气中被激起的灰尘重新沉积,覆盖住浓厚的血泊。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口中,垂眼,盯着香烟的一端,砂轮嚓地一声,火苗应声而起,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他的鼻尖。
江黎轻轻呼出一口烟雾。
这就是下城区。
荒芜、破败、人吃人。
无序、混乱、挣扎苟活。
尸骸遍地,孤儿也遍地。
星辰和阳光均被上城区高耸入云的建筑所掠夺,自然光无法穿透厚重的城市,所以下城区天光惨淡,或者说,是字面意义上的暗无天日,在这里,只能靠着那边的高楼反射而来的一点微光过活。
天穹灰暗凄寂,大地废墟林立,扭曲古怪的钢筋铁管错乱搭在一起,如同乱葬岗里扎出的枯骨,挣扎伸向高天。江黎站在空地里,双手随意揣进上衣的口袋,他垂着眼。
香烟的一点火光在灰暗的微尘里明灭,周围的灰铜色的废墟孤单地簇拥着他。
胸前黑曜石吊坠的薄光一闪,无可避免地让江黎想起在钦查处墙上看到的八个金属大字。
——钦领天命,监察众生。
众生啊,也就眼前这样。
所以江黎对钦天监那狗屁的理念嗤之以鼻,因为他们自诩高贵的天命根本就不会管下城区的人的死活,他们所执行的公理与正义的天平本就是偏颇的,所有的垂怜都不会落在下城区居民的身上。
对钦天监来说,下城区在百年前就已经被放弃,那里是荒芜的放逐之地,是钢筋铁骨的废墟,是挣扎的愚昧,是恶人狂欢的天堂,是无可救药的泥沼。
就好像没有那个上城区身份磁卡本身就是罪大恶极。
所以狗屁都不是。
或许是少年时在下城区挣扎久了,江黎觉得自己也许对这边的人产生了一点共鸣。
比起上城区那些嘴脸虚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似乎这边的那种粗鲁、生死度外和人性原初的欲望,更令他舒适。
江黎静静地看着灰尘与金属碎屑缓缓从空中落下,遥远的浅光里,丁达尔效应淡淡勾勒出一点光影的痕迹。
一种无边无际的寂寥于骤然间摄住了江黎的心脏,他忽然觉得难以呼吸。
他游走于下城区的断壁残垣之间,隐蔽在上城区繁华都市的阴影中,混迹于两城区交界黑街的纸醉金迷里。
太久没有合上眼休息了,好像有点累。
二十三年的人生里,三岁时Ether实验室出事后,他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
怀里揣着枪,江黎忽然有一种想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一枪的冲动。
想死,干脆陷入长眠算了,江黎心想。
忽然,江黎听见了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迎面走来个匪徒,手里的刀上染着血,看到江黎漂亮脆弱的模样,狞笑一声,“美人,让爷开心了,就饶你一命。”
啊,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头送上门来了。
看,这种时候,要等待遥远的钦天监来救援吗?
他们不会管下城区的呀。
江黎对着面前的匪徒,露出一个粲然的微笑。
那笑容漂亮极了,一颦一蹙的弧度都弯曲得恰到好处,好像是真的甜到人的心里去。
看得匪徒一愣,几乎被勾了魂。
但江黎心里冷笑,寻思着,眼瞎吗,他站在一地的尸体里,这还敢?
下一秒,江黎伸手,径直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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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刀,刺痛钻进他的神经,鲜血从手心争先涌出。
直到痛感灼烧江黎的大脑,他才从那种莫名其妙的,时不时从自身骨骼中催生出的,近乎压抑的死寂和颓然中,找到了点生存的乐趣。
疼痛提醒他,活着还挺有意思的。
江黎一瞬不瞬地盯着匪徒,缓缓地,以不容置喙的力道,握着刀刃,夺过刀。匪徒呆住,接着就听见了自己体内,骨头断裂的声响,天旋地转,被江黎一拳砸在地上。
咣当一声,江黎撇了刀,鲜血自指尖嘀嗒蜿蜒流下。
唉,如果这世道偏偏恶人活得好好的。
那就由他来弄死。
这当然不是什么惩恶扬善的美德。
单纯是因为江黎觉得烦,弄死,顺手的事。
美德不会让下城区的人活下去,但恶德却不会饶恕任何一丝罪孽。
恰恰与渊的理念所重合,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替渊做事的原因。
——赞美恶德,以暴制暴。
江黎:“……”
服了,他难得惆怅忧郁,正耍帅的时候,通讯手环能不能不要总一亮一亮的。
他叼着烟,烟身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火光忽明忽暗。江黎不耐烦地接通了枯云的通讯,“什么事?”
枯云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江黎听了枯云的话,无语笑了:“哈?说了不见……我还没找他算账,竟然先找我头上了?”
江黎浅浅皱眉,听到通讯那端,枯云窝囊地求爷爷告奶奶了好半响,才轻轻“啧”了一声,将已经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发出呲呲一声轻响。
“行吧,让他等着,我回去换身衣服。”
——
当夜,黑街,流光璀璨。
江黎推开了门,屋内萦绕着暧昧的粉紫色光线,光线幽暗,和其他寻欢作乐的房间完美融为一体。
江黎随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白炽灯唰地点亮,沙发上,正对着坐着两个人。
干瘦的枯云,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祖宗喂,你可算来了!”枯云见到江黎,连忙走过来,拉着江黎坐在沙发上。
江黎走过去,从怀里取出那把短弹枪,哐啷一声,扔在茶几上。
桌上还放着一把,明显是对面那人的枪。
这是枯云的规矩,这种见面,要提前放下武器。
“呵,”对面那人冷笑一声,“三催四请,老子还以为大名鼎鼎的首席杀手是个怂包蛋,不敢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呢。”
“?”
江黎歪歪脑袋,指了指自己,“我吗?我错哪儿了?”
江黎懒洋洋瘫进沙发里,双臂向后一搭,长腿一抬,毫不客气地就将双腿搭在两个沙发之间的茶几上,鞋底大大咧咧地直冲着对面,江黎来来回回端详对面人的相貌,好丑,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以及,你是……哪位啊?”
对面那人明显被噎了一下,本就臭的脸色一下子憋成了猪肝色。
“那家酒吧。”
对面的人很是愤怒,双手一拍桌子,站起来,“我的人,因为和你交接,现在暴露了,被钦查官逮捕,送去审判庭了!”
江黎眨眨眼,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来了这张脸,“哦,你是那个调酒师的上级啊。”
对面那人见江黎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憋屈得不行,于是将矛头转向了枯云,“枯云先生,那家酒吧我经营了很久,也扎得很深,以前从来没暴露过,我也通过这家酒吧给你传递了很多上城区的情报,对吧?”
窝囊枯云连忙点头:“诶,是是,你消消气,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
“谁都不想?哼。”那人冷哼一声,阴冷的视线在江黎身上一寸寸扫过,“我看是有人想。以前都好好的,怎么他一去,就暴露了?不仅我的人被抓了,那个交接点也彻底完蛋了!”
“嗷,那真可惜。”江黎随口捧哏,听得烦,又开始将手伸到兜里,摸索香烟和打火机。
“我打听过了,当时在现场的那些人,从钦查处出来的时候我就找人试探过了,他们说你和那位大钦查官关系匪浅。”
江黎:“?”
我?真的假的?
不过……江黎舔了舔牙尖,确实嘴上的关系匪浅哈。
大钦查官会亲嘴嘞,可怕的很。
想到许暮,江黎开始心不在焉,回味今早亲吻的滋味,就听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咄咄逼人。
“那么,这位首席杀手,我请问,你所说的U盘呢?为什么你前脚到了,后脚钦查官就带队把酒吧围了?为什么我的人被押去了审判庭,你反而无罪释放,好好地在外面逍遥?”对面的人语速飞快,吐沫星子横竖乱飞,“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和钦查官之间有什么勾当。”
江黎有些嫌弃地向后挪了挪。
“哈?怪我咯?”江黎仰着头,眉毛下垂,眼尾上挑,讥讽一笑,“还不是你的人蠢。”
蠢到倒卖精神类药物,还被当场人赃并获。
要不是他用酒水和冰块藏住U盘,现在他要脱身,恐怕也会麻烦点。
U盘现在丢了倒是好事,如果U盘暴露,被钦查队发现,那样才是真正给渊带来了大麻烦。会引得钦查队继续深挖,而不是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倒卖药物就能收场的。给那调酒师定下罪,就收队结束行动。也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那调酒师不仅不会干活,还要他给善后,现在眼前这家伙反倒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指着他的鼻子兴师问罪上了。
“脑子被狗啃了。”江黎淡淡笑了一下。
“你!”肥头大耳的男人整张脸都气红了,再次看向枯云,施压,“这件事,枯云先生,我必须要他给个说法。”
枯云抹了把干巴脸,觉得牙疼,连忙打圆场:“江黎也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
“怎么没有?枯云先生,”那人指着在沙发上瘫着的江黎,看向枯云,说,“他是组织训练出的杀手,就应该无条件听从组织的命令。但你看看,他现在脾气大的很,任务说不干就不干,如果他是我手底下的人,鞭子早就抽上去了,你反而还哄着他?你再看看他现在这狂的没边儿的样子,恐怕是野了心,谁知道有没有攀上钦天监,吃里扒外,哪天让他把渊给卖了你就开心了。”
江黎听着,没忍住“嚯”了一声,双手拍了拍,给那人的脑洞鼓掌。
属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枯云:“……诶哟,和气一点噻,消消气,我保证江黎对组织绝对忠心,平时任务都完成特别完美,这次意外、意外,别太钻牛角尖。”
那人哼了一声。
听着像是松口了,枯云松了口气,苦哈哈地,继续顺毛捋,“首席杀手嘛,那么厉害,有点脾气那才正常,你说是吧?来来来,坐下坐下,今天不是来谈和的嘛,把矛盾都谈妥了,渊才能继续好好发展,来,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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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名叫老西的胖男人坐下来,但看向江黎的眼神依旧是阴冷的,一寸寸黏在江黎的身上,仿佛要从他的身上刮下来一层皮一样。
江黎回报给他的,仍然是面上挂着的假笑。
枯云夹在两个人中间,喋喋不休,费劲了心思端水,“这处情报地点被发现了也不是你们的错,要怪只能怪那许暮太精明,屡次三番捣毁了我们的经营。”
老西眼里上过一丝狞毒,“把他杀了。”
“这……”枯云很是为难,“打不过啊。”
“呵呵,”老西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眼珠子钉在江黎身上,意有所指,“这不是还有任务完成率百分百的首席杀手么?”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江黎忽然开口,“哦,算上上次交接,百分之九十九点八了。”
老西:“……”
有病吧!
枯云尴尬一笑,连忙又走到沙发这一端来劝江黎,“来,江黎,你也别光坐着,你跟老西说两句软话,这事儿就当翻篇儿了。”
“不说也没事,把许暮杀了,我也能放过这茬。”老西古怪地笑了一下,脸上的肥肉就将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
江黎乖巧一笑,朝对面竖了个中指,薄唇轻动,吐出两个字来,“傻逼。”
老西:“?”
软话?
枯云:“……”
两眼一黑,枯云赶忙打圆场:“那啥,老西别生气,江黎这边杀人是有原则的,而且他不杀钦查官。”
“这还不是野了?替渊清理门户是你的荣幸,你一个被养出来的杀手还挑三拣四上了!”老西刚刚平静下来的脸色又憋得青紫,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江黎,上下扫过后,又转向枯云,“枯云先生,我劝你擦亮眼睛,别真养了个白眼狼,祁东当初就是被他杀的。”
“东子当时那是他自己做的不对,不能怪江黎呀……”枯云欲哭无泪,想了半天,过去把老西带过来的酒瓶拿起来,拧开,找了两个坡璃杯,一人一杯,都倒满了。
“二位,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今天这事儿翻篇怎么样?”
老西坐在对面,看见这瓶酒被打开,嘴角古怪地向上扬了一下,又瞬间扯平,没露出什么异样,只是眼珠子在酒杯上转了一圈,又黏在江黎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过一通后,收回视线,从枯云手里接过来酒杯,似乎是有些勉强,说:“看在你这么维护他的份上。”
江黎耸耸肩,他无所谓,也接过酒杯。
他对视线很敏感,一抬眼,看见对面,老西那双眼珠子一直滴滴溜溜地在酒杯和他身上之间徘徊,有一种阴冷粘腻的古怪。
“你年龄小,你先。”老西举起杯子。
江黎垂眼看看杯中酒液,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接着一仰头,将整杯酒一饮而尽,江黎倒扣下酒杯,杯中不留一滴剩余。
见江黎喝下酒,老西反而发出一声怪笑,酒杯在他嘴边一转,却没喝,他将手里的酒杯嗒地一声放回茶几上,整个人不紧不慢地重新坐回沙发上。
枯云左右看看,觉得不太对,问:“老西,你怎么不喝……?”
“我带来的酒,里面有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么?”老西桀桀桀地笑了一声,将遮掩许久的目光彻底不装了,开始贪婪地,一寸寸用眼神攀上江黎的身体,舔了舔嘴唇,“这可是喝下去之后,立刻见效的药啊。”
“你原来叫老西啊,”江黎丝毫没有被吓到,只是将手里拎着的空酒杯放到茶几上,浅浅微笑,“你和祁东,用的手段都一样,刚好凑一对老东西。”
“呵,牙尖嘴利的小美人,”老西的表情彻底不装了,露出了猥琐的笑,“等药效彻底发作,有你求我的时候。”
枯云瞬间转头看向老西,大惊失色:“???”
“你在酒里下的什么药?不是说今天只是来讲和的吗?!”
“讲和?”老西哼了一声,“他要是一开始就跪下跟我好好道歉,把我哄好了,我也不见得今天就一定要动手。”
江黎仍旧懒洋洋坐在桌上,甚至有闲心情晃了晃搭在茶几上的脚尖。
他清晰地感觉到,从腹腔中,有股热意正在不断灼烧,正在逐渐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这是最先见效的药,他曾经也喝过,被他名义上的养父祁东骗着喝过,不过眼下这份酒里的药性,要比五年前的那次烈得多。
除此之外,这酒里还有一种药,也正在随着酒精的挥发和加速效果,逐渐起效,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大脑神经。
江黎在喝酒之前,只看着老西的眼神,就知道酒里有东西了。
但无所谓。
药物对他没用的。
他的基因和常人不同,体内的靶细胞和神经递质等什么什么的……江黎他不研究这个,也不懂,只是看过他自己的基因片段和部分资料结论,反正这些东西,都因基因转录后,再建设的蛋白质功效不同,而改变了他的体质,普通药物对他只有表层的作用,达不到真正的效果。
他不过是对老西后面想做什么有点好奇而已。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跟祁东一样都是些垃圾。
没意思。
江黎冷眼看着枯云和老西对峙。
枯云看起来有点生气,但是性格使然,这气生得很窝囊。
“你心里不满意,咱都清楚,咱好好说出来,渊再给你资金,重新建设不就行了嘛!”枯云眼看着江黎眼尾因药效飘上了红晕,不禁有些急,“咱也不至于下黑手吧!快快快,老西你快把解药拿出来,不都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
“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老西说着,一把推开枯云,走到江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家养的东西就该听话,懂么?现在,你应该求着我上你,给你解掉这份药性,不然,就等着这药性折磨,可是痛苦万分,能要了你的命!”
这种浑话,在黑街听得多了。
江黎容貌过分鲜妍,就会引来很多恶心的视线和言语攻击。
他不在意。
谁敢上手,弄死就是。
嘻嘻。
江黎就懒散地仰头看他,江黎的皮肤白皙,而药效又只有表层的作用,所以灼热的红痕逐渐从他的脖颈升起,在面上晕染出绯红的色泽,像黎明的云霞般蒸腾得迷迷蒙蒙,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里水光盈盈,纤长的眼睫似乎因蒸腾的药效而不断轻颤着。
整个人似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软软地躺在沙发上,任人宰割一般。
江黎随意看了眼老西,然后微微垂下头,灰色的半长发从肩膀滑落,露出了脆弱的后颈,整个人似乎柔弱极了,一副可以被随意拿捏的模样。
本就长到能够遮住眉毛的头发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江黎垂下头时,狐狸眼里闪过了一丝过于晶亮的光,正好被头发遮住,没人看清他的神色。
“嘿,再没力气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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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老西以为江黎妥协了,就准备伸出手抓他。
枯云看得抓心挠肺,赶紧去拦,“诶哟喂,老西你别……”
话还没说完,江黎搭在茶几上的双腿忽然略一抬起,狠狠砸向茶几的边缘!
哐!
那一层玻璃被巨大的力道敲击边缘,整个玻璃连带着桌上的东西全被掀翻,在空中飞起。
扔在茶几上的枪顺着力道,朝着江黎的方向飞来,江黎抬手接住。
咔地一声拉开保险,手指落在扳机上,黑洞洞的枪口就怼上了老西的脑门。
江黎浅浅掀起眼皮,虽然扔然是坐在沙发上的,放松的姿态,但是那双狐狸眼中,锋利的杀意迸溅而出,几乎要早于枪支还未射出的子弹。
“老东西,”江黎冷笑一声,“活得不耐烦了?”
“……别惹他。”枯云没说完的半句话缓缓飘落在寂静无声的房间内。
“……”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嘛!
咣当一声,茶几桌面砸落在地,局势顷刻逆转。
老西脸色唰地白了,脸上的肥肉一颤,他目光僵硬地转向了枪口,惊恐万分:“你怎么会还有力气?!我明明看着你喝下去带药的酒的!”
“是呀,我怎么还有力气呢?让你失望啦。”江黎轻轻一笑,弯弯眉眼,语气也灵动轻盈,甚至单眼眨了眨,配合满面的潮红,看着似乎很热情的样子——如果忽略他手里拿着的枪的话。
“祁东也是这么死的呀。”江黎食指轻轻用力,扳机就随着他的力道,逐渐向里收拢,一触即发。
“等等!别杀我!”老西瞬间尖叫,语速飞快,生怕慢了一点,江黎就直接开枪,“酒里还有特制的神经毒素,只有我有解药!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呯!
江黎面无表情,径直扣动扳机,子弹飞出,老西的脑门上应声炸开一个血窟窿,肥硕的身体向后栽倒,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死了,瞪着毫无生机的双眼,到死也不明白,明明胜券在握的一次会面,怎么就以惨死告终。
“下地狱吧你。”江黎把短弹枪揣回衣服中,嗤笑一声。
“江……你……”身后,枯云哑然张了张口,然后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你就这么把他杀了?!好歹老西也是渊的一员,给我们做了多少贡献,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
江黎冷冷地侧眸瞥了枯云一眼:“再哔哔赖赖,连你一起杀。”
枯云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嘎了一声:“……”
江黎站起身来,抬起长腿,跨过茶几桌板,又迈过老西的尸体,他弯下腰,从老西的口袋里翻出来一个已经空掉的安瓿。
棕黄色的玻璃瓶瓶口被掰开,里面只有一点无色的液体残留。
江黎用拇指和食指拎起安瓿,对着白炽灯的方向举起,看到瓶身上印刷着特殊分子结构的交错标识。
江黎的记忆力很好。
他见过这个标识。
见枯云凑过来,江黎就将安瓿塞给他,语气不耐烦地说:“还渊的一员呢……你真是老了,哪天手底下的人全叛变烂光了你都不知道,还以为岁月静好呢。”
“什么?”枯云听了这话,变了脸色,对上江黎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禁悚然一惊,看向安瓿上的标识,“你是说……”
“上次任务在西斯特大楼里上窜下跳的时候,我看见过这个标志。”江黎压着嗓音,“在一百七十层的实验室门上看见的,你记得把瓶子里的残留液体送去时中的医疗中心,或者扶乩的实验室,检测一下,看看钦天监在研究什么。”
那份催.情.药的药效虽然不至于让他神志不清,但在药物血液里燃烧,让江黎浑身都在燥热,本就比别人更细腻神经末梢更丰富的皮肤,现在变得敏感至极,一举一动的摩擦,衣服布料磨过皮肤,都令江黎感觉不自在。
他烦得很,连带着本就不好的脾气变得更差了,忍不住摩挲枪口,有点想连带着把枯云一起崩了算了。
“这老尸体,估计早就和钦天监勾搭上了,不然也不至于我一与他们交接,钦查官就闻着味儿就来了。估计是通了个气,提前向钦天监高密说那酒吧有什么交易。”江黎扯了扯胸前的黑曜石吊坠,让吊坠的尖端扎进刀伤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中,才压下脾气,“好好查查吧,渊快成漏勺了。”
枯云听了,缩了缩脖子,更显得干瘪得像一颗缩了水的核桃一样,枯云脸上的表情凝固些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江啊,你没事吧?”枯云看看江黎的脸色,见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连忙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江黎拍得震天响的门板。
枯云:“……”
枯云缩了缩脖子。
真恐怖。
仁至义尽,江黎不再管枯云,走出房间。
江黎站在黑街夜幕暧昧的暗紫调霓虹中,光影于他的眼睫上起舞,他抬起头,看着混乱的黑街,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江黎难得有些感慨。
渊,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几十年如一日的抗争,几乎要磨灭了当初的棱角,鲜少还能记得加入的初心。
在下城区的年复一年地过活,太苦了。
太苦了,就总会有人忍不住想,能不能不这么苦呢?
如果叛个变,如果搞点投名状,如果吃里扒外,是不是就能喘过一口气来,轻松又享受呢?
江黎眨了眨眼,光影在他眼底寂灭。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深秋寂寥的冷风,让肺腑里灌满凉意,才压下血液的滚烫。
催.情.药和神经毒素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江黎觉得,他应该回DAWN酒馆上层的住处,将自己蜷缩在黑暗里,闭着眼,将指尖嵌进皮肤,用犬齿咬碎嘴唇,尝着满口的血腥味,熬过这一段的痛苦与煎熬,只需要等到身体里的细胞将感染的、坏死的部分彻底清空,用不着去医疗中心,他就又可以活蹦乱跳,叼着根烟去浪。
一如曾经几乎难以数尽的日日夜夜。
正准备向DAWN酒馆那边走,忽然手环闪烁了一下,贴着皮肤的信号系统提醒他,有人打来了通讯。
江黎又开始烦。
踏马的都谁啊!不让老子安生了!
江黎恶狠狠皱眉,抬起手臂,正准备开喷,忽然看见手环自动切换出了另一套系统,是一通陌生号码的通讯正在闪烁。
江黎指尖顿了一下,没骂出口的脏话也停顿在嘴边,绕了一圈,熄火了。
这段时间,他这个系统的号码,只给过一个人。
许暮。
这号码写在大钦查官的锁骨上。
诶呀呀。
江黎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因为药物而烦躁的心情忽然像是被清风一扫,清新又舒畅的冰凉流淌过他的心头,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正准备接听,忽然,通讯被那头挂断了,一来一回,也不过拨过来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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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取消了?
江黎反手点开那个号码,在手环上敲敲点点,发送一条讯息。
【AAADAWN酒馆江老板:大钦查官?】
那个号码回复:……是。
江黎把许暮的号码保存在手环里,输入了备注。
【AAADAWN酒馆江老板:怎么忽然给我打通讯?想我了?[wink~.jpg]】
【许暮:……】
【许暮:误触。】
江黎看着手环上这两个字,没忍住乐出了声。
夜色流光溢彩,漂亮的光如同蝶翼上的鳞粉闪烁,映衬在江黎的笑容上。
这笑容不是他惯常的冷笑或假笑,而是真的忍俊不禁,眉眼间的弧度放松又自然,狐狸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满溢而出。
【AAADAWN酒馆江老板:你是说,八位既有数字又有字母的,写在你锁骨上的通讯号,你手滑精准地误触了八次?】
【许暮:……】
发完省略号后,就不再回复了。
诶哟,别给人弄生气了。
江黎眉眼弯弯,不准备回DAWN酒馆了。
他随意在街边扯出来一个木头箱子,一蹦,坐在箱子上,双腿晃啊晃。
【AAADAWN酒馆江老板:你在哪?】
对面回得很快。
【许暮:在家。】
在家好啊。
在家方便。
江黎望着手环的电子屏幕,浅浅笑了一下,露出来尖尖的犬齿。
【AAADAWN酒馆江老板:地址[勾手指.jpg]】
那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隔了一会没有回讯息。
江黎又晃了晃脚,等了一会,低头看了不下三四次手环,都没有消息。
等得有点不耐烦,江黎觉得心里的燥热又开始逐渐攀升,他有点失了兴致,正想着,还是回DAWN酒馆熬过去算了,准备熄屏时,忽然对面发来一条消息。
【许暮:[定位]】
【许暮:25楼,02室】
江黎动作一顿,又开心了,他出溜一下从木箱上滑下来,一闪身,朝着上城区的方向就去了。
【AAADAWN酒馆江老板:一小时,等我。】
——
一个小时……
许暮正在跑步机上,看着通讯手环上的消息,忽然就忘了还要倒腾两条腿,像是被定住了身,整个人就那么站住了。
跑步机履带还在按照原来的速度滚着,许暮脚下步子一乱,踉跄着哐叽一声,被甩了出去。
许暮:“……”
他面不改色地站起身,目光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手环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