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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吟留别
按理来说, 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根本看不到天予的蓬莱,竟然在这个时候,知道了有人在踏上奈何桥。
蓬莱是怎么知道的?
唐酥刚想回头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他转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一点点的问题。
唐酥低下头,发现他看到的是他的侧身, 他甚至还能看见自己的肩膀上沾了些微的泥土。
对的, 他没有感觉错, 他的身体就是出现了问题。
如果他的视觉没有出问题的话, 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头颅旋转了九十度,但身体却纹丝不动。
唐酥觉得他继续转头、让头颅旋转一百八十度这个行为不出意外应该有点莽,他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 问:“谢哥, 刚刚我的头是差一点就掉了吗?”
谢琢玉的脸色是唐酥从未见过的阴沉,这样的表情足以证明唐酥的想法是对的:刚刚,他的头真的是差一点就要掉下来了。
唐酥动了动手臂,却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像是他的身体突然变成了一架生锈的机器,再也不受他的支配。
“酥酥你别动。”
谢琢玉伸出手, 看动作, 他应该是想制止唐酥的行动。
但谢琢玉的手在即将碰到唐酥的身体的时候, 谢琢玉却又顿住了动作, 像是生怕他一个用力, 就将唐酥拍成肉饼。
好了, 这下他真的成一个瓷娃娃了。
唐酥苦中作乐地想, 被人保护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呢。
唐酥问:“谢哥, 我现在是不是不应该动?”
谢琢玉沉默了一瞬, 才点点头:“对,在我的眼里,你现在已经化了。”
他做了一个不那么恰当但又实在是很恰当的比喻:“就像是烛泪流淌下来的蜡烛,烛泪在最下方凝固,让整个蜡烛都移动不了。”
他怕唐酥理解不了,又问了一句:“你能明白吗?”
想到自己在谢琢玉眼中的形象,唐酥陷入了沉思。
然后,他问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谢哥,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丑?”
谢琢玉:“……”
谢琢玉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唐酥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他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为了不刺激唐酥幼小的心灵,谢琢玉背叛了自己的良心,眼都不眨地撒谎:“没有,你还是那么好看。”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好听了,好听到唐酥明知谢琢玉是在胡说八道,他还是觉得心情明媚了一些。
唐酥现在已经不敢动了,他维持着这个站立的姿势,对谢琢玉说:“谢哥,你帮我拦住蓬莱,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谢琢玉沉默。
唐酥:“???”
唐酥不太明白谢琢玉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谢哥?”
谢琢玉一脸尴尬:“我看不见蓬莱。”
唐酥:“……”
谢琢玉替他看了天予一眼,说:“天予停在奈何桥边没有向前走,他应该是也听到了蓬莱的那声制止。”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能听得见蓬莱的声音,却看不见蓬莱在哪里?”
谢琢玉难过地点头,表示唐酥说的是对的,他就是这么倒霉,现在都找不到蓬莱的影子。
然而现在,唯一能看得见蓬莱的唐酥却因为身体快要化了,而不敢做任何的动作。
唐酥沉吟片刻,说道:“谢哥,你把天予扔到奈何桥上。”
谢琢玉:“……”
谢琢玉看上去真的很想问一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但最终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走向天予的方向。
听到了唐酥刚刚说了什么的天予:“???”
天予身后就是奈何桥与无妄海,他后退不得,只能面对来势汹汹的谢琢玉。
天予苦笑:“不至于吧,我也没做什么。”
谢琢玉把玩着手中配枪,纯白手套将配枪擦得锃亮,看得天予的眼皮不停地跳。
谢琢玉道:“知道你没做什么,所以现在就让你做点什么。”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天予的眉心:“你自己上去,还是我送你上去?”
自己上去至少还能做好准备,被谢琢玉送上去,那可就要听天由命了。
而且说实话,天予也有点好奇,如果他踏上了奈何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天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踏上奈何桥。
“不准上桥!”
蓬莱的声音从虚无中出现,谢琢玉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一颗子弹便从枪口迸发,射向一片虚无。
当子弹划至某一处的时候,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子弹和那样东西相撞,发出无形的波动。
趁着蓬莱被谢琢玉阻挡,天予一步便踏上奈何桥。
当天予站上奈何桥的那一刹那,天突然就黑了下来。
浓厚的乌云在瞬间笼罩住太阳,原本金灿灿的日光再透不下一丝一毫。
乌云开始翻滚,闪电在云层间若隐若现,照得此处空间一会儿白一会儿黑。
无妄海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巨大的浪花从无妄海尽头汹涌而来。仿佛能遮天蔽日的浪花“啪”的一声打向岸边,整个海岸处都被巨大的浪花冲击。
天予被浪花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差点掉下奈何桥。
谢琢玉一个闪身出现在唐酥身前,他扬起披风,给唐酥遮出一处不受外界侵扰的空间。
然而唐酥却说:“谢哥,把披风拿下。”
听到唐酥的话,谢琢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迟疑着没有动作,唐酥却催促道:“快!”
谢琢玉咬了一下后槽牙,还是将披风收了回来。
从无妄海中蔓延而上的海水流到唐酥的身上,一些星星点点的浪花甚至打在了唐酥的小腿上。
谢琢玉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视线里,那就是唐酥原本已经堆到小腿的“颜料”竟然被海水冲刷,然后“颜料”缓缓溶解,最终像是流沙混入海水,消失不见。
唐酥轻轻地动了动腿,没感觉自己的腿要掉。
他问:“谢哥,我的腿是不是好点了?”
谢琢玉愣愣地点头:“没事了,但是上身还不行。”
得到谢琢玉的肯定,唐酥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转身,动作僵硬得像是一只胖胖的企鹅。
唐酥牌肥企鹅看向不远处被气到脸色发青的蓬莱,口说说出的话却是:“瀛洲,你的梦该醒了。”
“蓬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底是浓浓的震惊。
唐酥不敢大动身体,他只能缓慢地抬头,看着头顶被乌云遮住的天空。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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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维持着这个动作,说出的话也轻飘飘的:“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可是现在,海上仙山看起来却很真实呢。”
这一次,唐酥看向蓬莱,说:“我之前还在想,在洪水到来的时候,为什么我和谢哥走得那样快,却还是落后于你们。”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唐酥轻轻地抬手,指着无妄海上三座隐藏在浓重夜色下的仙山,“因为你们本身就是这三座山。”
“蓬莱、瀛洲、方丈,从来都不是你们的代号,反而真的是你们的本名。”
唐酥一直以来都能看到其他玩家的基础面板,但是这项金手指在面临蓬莱三人和天予的时候都失效了。
只不过当时唐酥没有多想,他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大佬有什么手段能够屏蔽这种功能。如此强大的高玩,有什么特殊的道具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唐酥下意识地忽略了,他能看到谢琢玉、端木遗风、红红的面板,而这几位无一例外,也是在《末日审判》都有名有姓的高玩。
唐酥说:“你们的本体本身就是三座山,自然能比我和谢哥更快地找到山洞在哪里,我说得对不对?”
“蓬莱”的脸色沉了下去,转瞬,他问:“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瀛洲?”
这无疑是在承认唐酥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本身就是三座仙山。
第一个猜测得到了肯定,唐酥轻轻眨了一下眼,灰蓝色的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说:“只是觉得奇怪罢了,毕竟这里的瀛洲和我记忆里的瀛洲差得实在是太大了。”
“蓬莱和方丈的性格都没变,唯独瀛洲变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所以……”唐酥做了最后的总结,“我瞎猜的,但是目前看来,我猜对了。”
“蓬莱”垂下了眼,随即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是瀛洲。”
他看向站在奈何桥上一动不动的天予,笑道:“你可以下来了,再往前走,也不会有什么了。”
天予看看他,问:“那如果我继续向前走呢?”
不肯听话是人类进步的动力,天予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成功让瀛洲翻了个白眼:“那你随便吧。”
瀛洲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天予迟疑起来,天予思忖了半天,还是默默地下了奈何桥。
瀛洲又翻了一个白眼。
唐酥看了看瀛洲,又看了看天予,见天予下了奈何桥,空间中的环境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这就是那幅黑沉沉的、山雨欲来的样子,他不禁沉下了眼。
唐酥问:“之前那个你和两个小孩存在的空间是什么?是幻境?还是梦境?”
瀛洲摇摇头,说:“更确切一点说,不如说是记忆。”
瀛洲回头,看向一片虚无。
那里本来是小瀛洲和小方丈站立的地方,可是现在,唐酥看过去,却也只能看到空荡荡的海和孤独的风。
瀛洲:“这是我的记忆,是我和大哥三弟一起生活的过去。”
“我们本是天地初来时便存在的仙山。四万八千年前,我和大哥三弟生了灵智,从此有了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只是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我们必须要完成我们的使命,那就是镇守在这里,保证每一个灵魂的投胎转世。”
“奈何桥,无妄海,这样的景色,我们看了四万八千年。”
剩下的话无需瀛洲说,唐酥自己就先明白了:“所以有一天,当系统找到你们、问你们愿不愿意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们同意了,和魔鬼签下了让你们后悔终身的卖身契。”
瀛洲失笑:“也不能说是后悔终身吧。毕竟,虽然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但好歹在《末日审判》里,我们有很多的狱友。”
“狱友”这个词用得真是太贴切了,唐酥顿时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他喃喃自语,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你说得对,我们就是狱友。”
这个事实可真是太扎心了。
瀛洲哈哈大笑起来。
唐酥问:“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蓬莱呢?方丈呢?端木遗风呢?”
刚刚就有所想法的猜测越发清晰,唐酥说道:“你是不是和系统做了什么交易?系统让你做的事就是……”
唐酥微微沉下眼,但还是把他的猜测说出了口:“杀掉谢哥?”
听了唐酥的话,谢琢玉挑眉。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似笑非笑、像是世界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中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得知有人要杀死自己而产生半分的波动。
谢琢玉看了一眼瀛洲,转瞬又移回目光,像是一点都不好奇,瀛洲之后还能做出什么来。
倒是瀛洲毫不吝啬地肯定了唐酥的想法:“你说得对,系统让我做的,就是将谢琢玉留在这里。”
顿了顿,瀛洲补充道:“只是谢琢玉,不是你。”
瀛洲说:“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
“只需要一个点头,你就能离开副本,这是不是一场很划算的交易?”
这可真是太划算了,唐酥转头对谢琢玉说:“谢哥,我动心了,怎么办?”
谢琢玉威胁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敢走,等我出去了,就把你关小黑屋。”
唐酥:“……”
等等,我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这该怎么办?
唐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带着一点颜色的、狗血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剧情撇出脑海,他接着说:“但如果你出不去呢?那你的威胁岂不是毫无用处?”
谢琢玉:“……”
谢琢玉表示他有被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气到,他伸手就要捏唐酥的鼻子:“小混蛋。”
好在唐酥躲得快,没有被谢琢玉得逞。
看着二人“打情骂俏”还非要给他塞狗粮的瀛洲:“……”
诡计多端的狗男男。
瀛洲闭上双眼,恨不得对这对狗男男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够了!”
眼见瀛洲快要爆发,唐酥才整理了一下衣衫站好。
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又是惊雷:“你是不是要永远留在副本里了?”
谢琢玉:“???”
天予:“???”
瀛洲:“!!!”
谢琢玉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他又看向了瀛洲,只见瀛洲还穿着那身《千里江山图》一样配色的长袍,明艳的配色让他整个人都如同天地间一抹最亮眼的颜色,任是谁都无法忽略。
在听到唐酥的话之后,瀛洲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看起来淡定依旧,仿佛唐酥说的不过是“今天天气真好”。
海风轻微地拂过,瀛洲的衣摆被风吹成一朵盛开的花。衣袍贴着瀛洲的身体,勾勒出瀛洲的身影。
唐酥这才发觉,瀛洲原来这样瘦。
瀛洲的眼底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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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他的心底没有任何涟漪泛起。
唐酥说:“《梦游天姥吟留别》讲的是作者在梦中游天姥山的故事,可是【副本描述】里写的是什么?”
系统的电子音重新回荡在耳畔:
“【副本描述: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传闻海上有仙山,那么,仙山之上是什么?亲爱的旅行者们,请尽你们最大的努力,爬上山顶,一览众山小吧。】”
唐酥轻声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明明作者梦游的是天姥山,为什么【系统描述】中提到的,却是瀛洲山?”
“当然是因为这就是系统给出的最明显的提示:玩家们要攀登的,从来都不是云霞明灭或可睹的天姥山,而是烟涛微茫信难求的瀛洲山。”
唐酥转过身,他的目光看向无妄海中虚无缥缈的三座仙山,最终落在中间的那座山上:“那里,才是副本最终的出口。”
唐酥复又看向瀛洲:“蓬莱、方丈、端木遗风都在那里吧,你为什么没有送他们出去?”
瀛洲笑了起来。颜色鲜艳的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像是盛开的花不甘寂静地衰败,于是在腐烂的前一秒,用最热烈的声音宣告自己的存在。
瀛洲说:“因为如果我把他们送出去了,那么副本就结束了。这个副本并没有对输家有任何惩罚,副本一旦结束,你们就能离开了,这样我的任务就失败了。”
“事已至此,我便不瞒你们了。”瀛洲的眼底有光,明明说的是死生大事,他的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
瀛洲说道:“我们兄弟三人在此地活了四万八千年,早已受不了无穷无尽的孤独,因此在系统找上我的时候,我答应了系统的交易——”
瀛洲缓慢地说出了和系统交易的内容:“系统带我们去一个充满人声的地方,而我则成为系统的属下,帮助系统做任何事。”
他加重了“任何”两个字,像是生怕唐酥漏听了这两个字,还对他抱有幻想。
唐酥将瀛洲的话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才问:“所以,和系统做交易的人是你,蓬莱和方丈都不知道?”
瀛洲点头又摇头:“他们一开始确实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我们都成为了系统的奴隶。”
也是,再怎么无知单纯,也不可能真的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他们从无尽的孤独中走了出来,自然要付出些别的代价。
蓬莱看似完事不管,方丈看似天真憨傻,但他们能在封神榜上留下姓名,总归不可能是真的傻白甜。
而现在,唐酥要面对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瀛洲和天予都要杀谢琢玉,而他是不可能冷眼看着谢琢玉一个人腹背受敌的。
唐酥故意拉长了音,长长地叹了口气:“谢哥,你看看你,怎么就这么倒霉,《阿房宫》里顾识风想杀你,《梦游天姥吟留别》里,瀛洲和天予也想杀你。”
他故作叹惋地问:“到了下个副本,又有谁想杀你?”
谢琢玉想了想,给出一个很靠谱的猜测:“也许我在这个副本里就死了,根本活不到下个副本。”
唐酥:“……”
完了,我竟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谢琢玉也学着唐酥的样子拉长了音,手中配枪指向瀛洲,“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努力抢救一下,万一我还能活着出去呢?”
被谢琢玉的枪口指着,瀛洲丝毫不见害怕。他轻轻地挥了挥衣袖,仿佛舞者在舞台上轻扬水袖,带来极致的视觉美感。
但唐酥却发觉,在瀛洲的动作做完之后,他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地壳开始了运动,眼前的世界都昏花起来,唐酥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谢琢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唐酥的胳膊,才避免了唐酥摔倒在地的窘境。
唐酥扶着谢琢玉的肩膀,问:“谢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谢琢玉挑眉,说道,“我没你那么聪明,解决不了面前这个问题,所以我决定……”
在唐酥好奇不已的目光中,谢琢玉施施然补上了后一句话:“解决出问题的人。”
唐酥:“……”
很好,简单粗暴,还真是谢琢玉一贯的风格。
还没等唐酥继续发问,谢琢玉便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接按动了扳机。
砰——
子弹穿越虚空,冲着瀛洲飞去。
但在半途,子弹在空中分裂成无数个,直接形成两张子弹网,一张飞向瀛洲,一张飞向天予。
天予:“???”
生活终于要对我这个无辜的吃瓜群众下手了吗?
天予瞬间抬起手中的玫瑰权杖。玫瑰权杖的顶端盛开出无数朵玫瑰花,玫瑰花争相吐艳,似乎在等着将子弹网一点点地吞噬殆尽。
就在这个时候,谢琢玉已经直接背起行动依然不便的唐酥,飞速飞奔向了不远处的奈何桥。
这是唐酥的决定,谢琢玉之所以一秒钟就被说服,是因为唐酥说:“他们很有可能是玩家。”
系统明文规定,副本中禁止玩家们直接相互残杀。换而言之,你可以偷偷弄死某个玩家,但绝不能将这个行为进行得太过正大光明。
唐酥迄今为止,根本没有见过天予和瀛洲的基础面板,所以,天予和瀛洲究竟是不是玩家,这真的很难说。
但如果他们真的算是玩家的话,那么谢琢玉就绝不能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
天予和瀛洲不知道得到了系统的什么保证,或许他们本来也不想活了,总之,他们对谢琢玉出手出得毫无保留,像是一点都不担心杀死谢琢玉后,他们究竟会不会面临可怕的惩罚。
但天予和瀛洲不怕死,谢琢玉却不能这么莽干。就算要死,那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有价值。这样中了系统的计策,死得这么憋屈,算怎么回事?
所以谢昏君听了唐奸妃的“谗言”,决定换一种方式莽干——
他背着唐酥踏上了奈何桥,这座传说中用来摆渡灵魂的奈何桥。
原本澄澈的水桥已经在昏暗天色的映衬下变得明灭起来,但唐酥依旧能看见水桥上有流光在浮动。远远看去,那些浮动像是一朵朵正在盛开的花。
也不知那是什么?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彼岸花?
唐酥还没来得及细想,谢琢玉就已经背着他来到了奈何桥旁边,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一步踏上了奈何桥。
只不过一步踏上奈何桥,无妄海便沸腾起来。明明远看还是湛蓝一片的海水近看竟是浓重如墨的深黑色,看着便散发着浓浓的死气,充满着腐烂的味道。
水桥上的浮动像是闻到血腥味的恶鬼,在瞬间移动到谢琢玉的身旁。唐酥低下头,才发现,这些浮动像是纯白的雾气,又感觉里面好像还存在着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但不得不说,光从外表看去,这些浮动是真的很漂亮,真像是长在桥上的花。
转瞬间,这些浮动便没过了谢琢玉的脚背。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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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敏锐地注意到,在这些浮动纠缠上来的时候,谢琢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哪怕只有极其微小的一瞬,甚至连半秒钟都没到,谢琢玉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可唐酥还是知道,谢琢玉出事了。
他被谢琢玉背在背上,双手揽着谢琢玉的脖子,头搭在谢琢玉的脖颈处,鼻尖全是谢琢玉身上传来的清淡的味道。
唐酥忍不住抱紧了谢琢玉的脖颈,问:“谢哥,你怎么了?”
谢琢玉还没说话,唐酥便抢先说道:“我不要听什么‘我没事’、‘没关系’之类的敷衍,我要听实话。”
身下的谢琢玉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
唐酥趴在谢琢玉的背上,这样的姿势让他并不能做出很大的动作。他只能微微偏头,去看谢琢玉的表情。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谢琢玉的侧脸。微薄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并无半丝笑意,一点都不见素日以来掌控全场的意气风发。
唐酥甚至看到,谢琢玉的唇色都呈现出一种灰败的白,像是被风干的玫瑰花,不过一点点的微风,就能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琢玉的身上果然出事了。
半晌,谢琢玉苦笑一声,说:“我就不说了,怕吓到你。你要是不害怕的话,自己低下头看吧。”
隐隐约约间,唐酥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微长的指甲刺入了血肉之中,留下一个个弯月一样的痕迹。
唐酥逼着自己低下头,就看见谢琢玉被海水没过的脚背已然变成了森森白骨。白骨之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血肉残留都没有,干净得像是制作了很多年的标本。
可是白骨之上,那些似白非白、似黑非黑的浮动却在脚骨上缠绕,像是腐蚀了血肉还不算,要将骨头一并腐蚀掉才甘心一样。
唐酥的眼眶红了起来:“谢哥……”
“你可别哭啊。”谢琢玉的声音中满是轻松,像是双脚都变成白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上翘,微小的弧度却足以让唐酥想象得到,谢琢玉的眼中现在应该满是温柔的笑意,也许还带着晶亮的光。
就像他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那样,自信、强大、温柔,没有什么危险会让他无法度过,也没有什么困难会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谢琢玉甚至还能继续调笑他:“你要是哭成了花猫,一会儿被端木看到,没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你可别害我风评被害。”
明明是这样欠揍的语气,明明是这样让人忍不住想揍他的内容,可听到谢琢玉的话,这一刻的唐酥却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忍不住低下头,将头埋在谢琢玉的脖颈间,小声说:“谢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谢琢玉没有回答。
就在唐酥以为谢琢玉根本不会回答他这样矫情的话的时候,谢琢玉突然就开口了。
他说:“你既然叫我一声哥,那么保护你就是我的责任。”
谢琢玉微微偏头,他微硬的头发在唐酥的脸颊处摩擦,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谢琢玉说:“谢哥永远都会保护你。”
******
奈何桥头,瀛洲看着蹒跚而行的谢琢玉和唐酥,却并没有追上去。他的目光落在相依偎一对身影上,略带几分羡慕地说:“他们的关系真好。”
天予在一旁撇嘴:“你和你的大哥三弟关系不也是很好?何必在此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瀛洲被这个词弄笑了,“刘子骥不是天天在天予神殿受虐,就求着你和他说一句话?”
天予目光冷淡:“谁要和那个数据说话,他连人的感情都没有,不过是系统造出来的残次品。”
听到天予的话,瀛洲的神色却黯淡下来,眼中的光也在这一刻熄灭。
瀛洲轻声问:“你说他是一串数据,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呢?我们是什么?”
天予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我是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怎么觉得毋庸置疑?”像是故意刺激他一样,瀛洲用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天予,说,“你自己也知道,你是谢琢玉的复制,甚至你比他还要清楚他的想法。”
瀛洲加重了语气:“这样的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个人?”
“我确实是个人!”天予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自己是不是人,我自己不知道吗?”
瀛洲却笑了:“我听说过一个说法,人在面临自己不在意的事情的时候只会轻飘飘地放过,只有当他面对的是自己在意的事的时候,他才会破防。”
眼中是近乎嘲弄得调笑,瀛洲说:“你看看你这副像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的样子,你觉得这是不是一种破防?”
天予的唇瞬间便抿了起来。他的唇微微下扬,正用事实表明着主人的不愉快。
半晌,像是故意也要让瀛洲不开心一样,天予说道:“那你呢?你和蓬莱、方丈,是不是也只是一串数据——一串随时都有可能被删除的数据?”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瀛洲的软肋。他可以不在乎被说成是一串数据,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大哥与三弟也是一串数据。
明明他们是从出生起就在一起的好兄弟,他们一起度过了四万八千年漫长而寂寥的时光,这四万八千年里他们经历的每一天都还历历在目,这都是他最宝贵的记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数据,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瀛洲被天予的话说得不开心。他不开心了,所以决定要让天予也不开心。
手指在空中轻轻一转,无数飞沙走石在瀛洲的手中聚成一团,冲着天予飞去。
天予:“???”
等等,我不是你的小伙伴吗?
怎么受伤的又是我?
******
海上仙山中,端木遗风揉着脖子,迷迷糊糊地从地上坐起来。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未醒的迷茫,问:“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他想要站起来,但他刚刚动了一下腿,却发现他的腿动不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腿间瞬间蔓延至心房,剧烈的疼痛痛到让端木遗风瞬间清醒来。
他低下头,便看见自己的双腿正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停留在地上。按照端木遗风为数不多的生理学知识来看,正常人的腿应该是摆不出这种姿势的,被系统强化过的身体也摆不出这种姿势。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腿应该断了。
是谁?
是谁打断了他的腿?
端木遗风转头,便看见蓬莱正站在悬崖边。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仿佛蓬莱很快便要迎风而去羽化登仙。
离他不远处,一个穿着和蓬莱一模一样的衣衫的人正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是瀛洲还是方丈。
看来,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腿就应该是蓬莱打断的。
呸,真没看出来,看上去那样正气浩然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背地里使手段。
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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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那个山洞里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端木遗风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看着背对他的蓬莱,没忍住,骂道:“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君子,哪怕明知在这个副本里我们是对手,我也没有对你过多的防备。可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小人!”
蓬莱没有理会他,被这样彻彻底底的忽视,端木遗风更气了:“小人!蓬莱你给我解释清楚!”
“别骂了。”竟是躺在地上不知是瀛洲还是方丈的人被端木遗风吵醒,慢吞吞地坐起了身,说,“他不是蓬莱。”
端木遗风:“……”
端木遗风:“啊?”
那个不知是瀛洲还是方丈的人说:“因为我才是蓬莱。”
端木遗风:“……”
端木遗风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可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发现这人面色冷硬眸光清淡,还真和记忆中的蓬莱所差无几。
所以,被仍在地上的人是蓬莱,那么那个站在悬崖边迎风而立的人是……
“他是瀛洲?”
毕竟瀛洲还是有靠谱的时候的。
然而蓬莱却摇头:“是方丈。”
端木遗风:“……”
端木遗风觉得他今天无语的次数比以往都要多。
那个负手而立、看起来像个装杯犯的中二青年,是那个只会傻憨憨地笑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方丈?
端木遗风觉得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疯了:“你是方丈?”
见鬼,他怎么会相信这么离谱的话,他肯定是疯了。
谁料那个他最开始以为是蓬莱的人缓缓转身,说的竟然真的是“我是方丈”。
说这句话的时候,方丈的目光中清冷一片,他的嘴角平淡,一点都看不出平日里那一副憨憨傻傻的天真模样。
如果不是另一个自称是蓬莱的人也是这样一幅如丧考妣的模样,端木遗风肯定觉得方丈在忽悠他。
即便是现在,端木遗风依然觉得方丈在忽悠他:“你真的是方丈?”
方丈点头:“不像?我知道,这样的我看起来确实是和以往相差得太大。”
何止是相差得太大啊,简直就是除了脸一样之外,没有任何的共同之处。
端木遗风问出了一个他现在真的十分想知道的问题:“你抽了什么风?”
端木遗风也没打算方丈真的回答他,但他没想到,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方丈竟然真的给出了答案:“因为我哥哥要死了。”
端木遗风:“???”
你哥哥还在这好好活着呢。
然而下一秒,端木遗风就反应过来了,方丈口中的“哥哥”,并不是在这里的蓬莱,而是不知去向的瀛洲。
端木遗风问:“瀛洲?他出什么事了?”
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端木遗风思忖一瞬,还是说道:“你有困难可以和我们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如果我不行,还有老大,还有酥酥,我们都会帮你的。”
然而说是这么说,端木遗风却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如果方丈真的想向谢琢玉求助,又何必来这么一出?
果然,面对端木遗风的提议,方丈拒绝了:“你们帮不了我。”
方丈走到端木遗风身前,说:“我们兄弟三人是四万八千年前诞生出灵智的仙山。后来因为这里太过无聊,二哥就和系统做了交易,系统带我们离开这个无人可以说话的地方,二哥则无条件为系统做事。”
“最开始,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时间长了,我就什么的都知道了,并且和二哥一起,成为了系统的手下。”
“而我做这些事……”方丈的目光看向虚空,眼底是无尽的悲悯,“是为了二哥。”
方丈的声音中带着沉痛:“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我什么都清楚,我们不过是系统凭空造出来的一串数据,系统和我们做交易,不过是在玩一场好玩的游戏。如果我们不听系统的话,系统随时都有可能杀死我们。”
“为了活着,所以我们妥协了。”
方丈都将话说得这样明显了,端木遗风要是还不明白,他就真的应该去看看脑科医生了:“所以,这次系统给你们的任务,就是杀死老大?”
“对。”方丈点头,“不管我们谁杀死了谢琢玉,只要谢琢玉死在这里,我们就自由了,就再也不用受系统的摆布了。”
听起来真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条件,怪不得这次的【副本类型】是对抗型副本。
只是……
端木遗风看着被捆住手脚的蓬莱,问:“那你怎么这么对待蓬莱?”
听到端木遗风的问话,方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因为他背叛了我们,他想放了谢琢玉。”
端木遗风:“???”
端木遗风立刻说道:“我们老大是小酥糖的,蓬莱你可不能觊觎我们老大。”
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