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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再僵硬到连动一下都是奢侈,唐酥这才说道:“谢哥,我现在的身份好像有一点点的特殊。”
谢琢玉已经对唐酥乱七八糟的身份免疫了,他觉得现在就是唐酥告诉他他变成了刘邦项羽或者他们的儿子,谢琢玉也不会感到意外。
不过好在系统还没有玩得那么花,唐酥轻声说:“我也不过可能是一个小诸侯的后代罢了。”
听了章邯的名字,谢琢玉只有以下几个字想说:“章邯是谁?”
唐酥:“……”
谢神你可真是文盲人设不倒。
唐酥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个据说是秦末第一猛将、能和项羽决一高下的雍王在被封王的当年就丢了王位、在第二年就丢了命的苦逼人生,然后为此做了一个总结:“我觉得这个身份除了麻烦没啥卵用。”
谢琢玉反驳道:“你自己也说了,这个身份会带来麻烦,所以也不能说没啥卵用。”
唐酥:“……”
没毛病。
谢琢玉的思路很快转移到副本任务上:“你之前说过,下一个板块很有可能就是伏胜遇到大雪的时候。现在大雪封山,倒是和你说的可能十分吻合。”
唐酥抬头看向山洞之外。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雪,硕大的雪花飘飘扬扬,和着风,带来绝佳的视觉体验——
当然,还伴随着能将人冻僵的触觉。
唐酥的眼中染上几分忧虑:“你说,系统是让我们现在去找伏胜,还是它会直接让伏胜走过来?”
谢琢玉沉思了一瞬,才说:“我觉得,伏胜应该已经在来到这个山洞的路上了。毕竟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让我们自己去找伏胜,这对我们不公平。”
谢琢玉说得有道理,听了谢琢玉的话,唐酥心安理得地继续在山洞内烤火。
没过多久,山洞外隐约传来了争吵声。
原本还在昏昏欲睡的唐酥瞬间精神起来。他和谢琢玉对视一眼,两人拢了拢衣襟,走出了山洞,向着吵闹声发出的地方走去。
第77章 授经图
山洞外的世界风雪漫天, 飘飘扬扬的大雪遮住了眼前的世界,让唐酥的整个视野都模糊起来。
脱离了火堆的暖意,不够保暖的衣物遮不住凛冽的寒风, 唐酥再一次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察觉到唐酥的不对劲,谢琢玉站在唐酥的身前,帮唐酥挡住迎面而来的风。
谢琢玉皱着眉头问:“很冷吗?”
是真的很冷, 但就在想要点头的刹那, 唐酥愣是止住了动作, 摇着头说:“不冷。”
说冷也没有用,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钱也没地方买衣服。让谢琢玉知道了实情,也不过是徒添烦恼。
然而, 似乎是察觉到了唐酥的谎话, 谢琢玉突然就停住了。
唐酥疑惑地抬头看他:“谢哥?”
只是一个错眼,谢琢玉就在唐酥面前将外套脱了下来。
谢琢玉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厚,看上去似乎是比唐酥的衣服还要薄。此刻,谢琢玉将外套脱了下来, 只剩下一件薄薄单衣,看得唐酥的眼皮不停地跳。
现在的谢琢玉可不是以往副本里的谢琢玉。
若是其他的副本中那个拥有被系统强化过的身体、一点都不怕冷的谢琢玉, 不用谢琢玉自己主动, 唐酥就直接从谢琢玉的身上扒衣服了。
可是现在的谢琢玉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 唐酥自己有多冷, 谢琢玉就会感觉到同样的冷。
这么冷的天, 谢琢玉穿得这样单薄, 只怕是会冻坏了。
唐酥连忙制止谢琢玉要将外套披在他身上的动作, 他仰着头对谢琢玉说:“谢哥, 你别把外套给我, 你自己冻坏了怎么办?”
谢琢玉这一次却没有听唐酥的意见,他带着几分强硬地将外套披在唐酥的身上,说道:“听话。”
看着唐酥不同意的眼神,谢琢玉轻声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见唐酥还是一脸“你肯定在忽悠我”的表情,谢琢玉解释道:“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生病?我还要维持最好的状态来保护你呢。”
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过有理有据,以至于唐酥真的被这句话说服了。他沉默了一瞬,还是乖乖地将谢琢玉的外套套在身上。
厚实的外套驱散了一点冷意,虽然唐酥现在依旧很冷,但到底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走路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样似乎每走一步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他们踏着漫天风雪走到争吵声的来源处,一抬眼就能看见,在并不算宽广、甚至可以说是狭窄的山道上,十几个人正在吵架。
被围在最中央的赫然就是他们的老熟人伏胜。
只是此刻的伏胜看上去状态实在是太过糟糕。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棉服,头发也乱糟糟的,再也看不出一星半点当时意气风发的文人模样。他的脸上此刻呈现出的是久经沧桑的无奈,像是被风吹雨打后的海棠花,再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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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一丝一毫的生气。
站在他身边的是衣衫老旧的伏蹇和依旧一席男装的伏羲娥。
伏蹇将伏胜和伏羲娥护在身后,正和面前的人争吵着什么。
风雪很大,风呼呼地灌入耳中,但唐酥依旧听清了远处的风雪中,传来的阵阵争吵。
伏蹇站在最前,他将一车的《尚书》都护在身后,冲着那些人怒吼:“你们在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要烧毁的是什么?”
和伏蹇面对面的是一个老者。
老者也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衣,唐酥甚至能看见,老者的棉衣破了好些个地方,有的地方漏出来的棉花都已经黑了。
老者的脸上满是皲裂,处处可见被划破的伤口。伤口处还泛着白,看起来像是干涸的颜料,带着几分古旧的颓然。
老者说:“我们知道,那是文明。”
可是,即便口中说着这样高大上的话,老者的脸上却是一派死寂的麻木。也许是风太大,已经将他的脸冻到僵硬,让他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老者的眼中满是麻木:“可是,伏先生,文明能当饭吃吗?能当柴烧吗?”
老者回身,他从一个瘦得近乎瘦骨嶙峋的女人手中抱过一个孩子。
孩子看起来才五六岁,穿着破旧的衣衫,脸被冻得通红。孩子被老者抱在怀里,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老者举着孩子说:“伏先生,你看看,这是我的孙儿,他才五岁,可是他要冻死了。”
伏蹇惨白着一张脸,一时间做不出应答。
老者又指着那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说:“伏先生,这是我儿媳,你看看她,衣裳给了孩子,她的手上脚上全是冻疮。”
老者又指着身后的人说:“伏先生,你看看他们,他们都是一群即将要被冻死的人!他们是人!”
老者神情激动:“在你们的心里,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比不过一车子书吗?”
伏蹇被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这些人的性命重要,还是这一车书重要?
如果是伏蹇自己的命和这一车《尚书》比,伏蹇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尚书》比我的命更重要。”
可是现在,和这一车《尚书》比的,不是他的命,是面前这十几个人的命。
伏蹇不能替他们做出选择。
老者见伏蹇的脸上已有动摇,他干脆放下他的孙儿,直接跪在伏蹇面前,给伏蹇磕了一个头。
他跪在风雪中,大雪浸湿了他的膝盖,被冻到皲裂的手就那样完整地暴露在雪地里。
老者说:“伏先生,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孙儿吧。”
他的声音中满是哀嚎,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正在做最后的徒劳用功。
老者的动作像是点醒了其他人一样,那些人纷纷跪在伏蹇面前,对着伏蹇磕头:“伏先生,你救救我们吧,你救救我们吧!”
十几个人齐刷刷地磕头,伏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当场就被吓到了,只能机械地重复道:“你们先起来,你们先起来。”
然而比起伏蹇的手足无措,被伏蹇护在身后的伏胜却显得冷漠得多。也不知是不是风雪太冷的缘故,唐酥远远看着,只觉得伏胜的脸色也是冷的。
或许不是错觉,因为伏胜的声音也是冷的:“你们在做什么呢?”
他用一种冷到能让人的骨头都发寒的声音说:“用这样的姿态来逼我们可怜你们吗?”
听了伏胜的话,老者当即道:“伏老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
然而老者的反驳在伏胜的言语下是那样的无力。
伏胜说:“最开始,你们说你们无家可归求我们带上你,带你们去一个能安家的地方。我心软了,说要带你们去邹平。”
“于是这一路上,但凡有需要查验身份文牒的地方,用的都是我的身份文牒;但凡有卫士不放你们走,都是我在出钱打点。”
伏胜句句控诉,然而老者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不好意思的神色,仿佛伏胜说的话都与他无关一样。
看着老者的脸色,伏蹇只觉得心中一寒。
老者说:“伏老先生心善,我们都明白,日后自当结草衔环来报答伏老先生的恩情。”
伏蹇很想揪着他的领子问一问他:“知道你们欠我们的,你们还这样逼迫我们?”
可是看着老者冷硬的脸色,伏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明此刻,是他站在这里,接受老者的跪拜。可是伏蹇总是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他,而是老者;跪在那里的人也不是老者,而是他。
伏蹇心里想东想西,伏胜的脸上却平静到像是他什么都没想,就好像老者的言语表情内心想法都不能让他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伏胜继续说:“一路上你们都是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吃的食物、穿的衣裳都是我付的钱。到了冬日,寒风刺骨,你们烧的也是我们的木炭。”
伏胜冰冷的目光看向老者,其中不带有任何一丝的情绪:“我说的,可对?”
老者没有反驳:“您说得都对,您的大恩大德,老朽永世不忘。”
伏胜冷冷说道:“既然记得我的恩情,那么就不要再惦记我的书。”
老者不说话了。
伏胜冷笑。
老者抬起头,他依旧跪在地上,脸上的姿态却仿佛他正站在天上,可以随意俯视伏胜。
老者说道:“伏老先生,您心善,已经救了我们一路,为何不能继续救下去?”
他一把将刚刚被他放在一旁的小孙子抱在怀里,说:“您看看他,他才五岁,您不是一直说他聪明好学,以后可以做您的弟子吗?他要是冻死在这里,怎么做您的弟子?”
老者看着被伏蹇牢牢护在身后的一车《尚书》,眼中有炽热的光浮现:“您就行行好,再救我们一次吧。”
伏羲娥已经被老者的厚脸皮惊呆了,她一步跨出,冲着老者便道:“若是早知有今日,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们!”
伏羲娥指着老者怀中的小孙子说:“当日是你说,你的儿子死得早,家中就这一个独苗,没了家中就要绝后,于是跪地苦求,求我父亲收留你的孩子,可是如此?”
不待老者回答,伏羲娥继续说道:“我父亲不忍见如此稚童在丧父之后又丧母、丧祖,因此好心收留了你们,可是如此?”
“在收留你们之后,你们的一切花费都是我父亲出钱,可是如此?”
一连串的询问问完,伏羲娥看着无话可说的老者,冷笑道:“我父亲待你们可谓仁至义尽,可是你们呢?你们为我父亲做了什么?凭什么就要求我们继续发善心?”
在伏蹇瞬间愣住和伏胜瞪大的眼睛中,伏羲娥不满地说道:“我们就是不救了,又如何?”
伏蹇吓得立刻呵斥伏羲娥:“羲娥,住口!”
伏羲娥尚且还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先呵斥她,她便听到老者说:“诸位是真的不救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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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羲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吓到了。
眼前的老者仿佛变了一副模样。刚刚的他跪在地上,一派可怜模样,像是待宰的羔羊,让人一看便知他的无奈。
可是现在的他眼含凶光,像是一头饿久了的狼,看到什么都像是自己的猎物。
此刻,伏羲娥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哥哥呵斥了她。
她好像做了错事。
伏羲娥只能眼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老者缓缓站起身,对他身后的人说:“乡亲们,老先生不肯救我们,那我们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老者的面容实在是太过可怕,伏羲娥一下子就被吓住了,她的声音中都多了几分颤抖:“你们要做什么?”
老者没有回答伏羲娥的话,而是对他身后的人说:“乡亲们,抢书!”
伏羲娥顿时大喊:“你们敢!”
可是在生与死面前,没人怕她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那些瘦骨嶙峋的人像是看到了骨头的饿狼,一窝蜂地冲着伏羲娥跑去。
伏羲娥被吓得顿时连路都不会走。
好在伏蹇一把拉住伏羲娥,将伏羲娥带到一边。
伏蹇对伏羲娥说:“羲娥,带父亲和《尚书》走,快!”
伏羲娥被吓坏了,她下意识地说道:“哥哥……”
伏蹇却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伏蹇推了她一把,说:“快走!”
伏羲娥顿时红了眼眶。
她看到自己的哥哥在路边捡了一个木棍,就冲着人群冲了过去。向来只读圣贤书的哥哥第一次拿起了木棍和人打架,做起了君子不应该做的事。
可是她的哥哥到底是一个君子,在一群冷疯了的饿狼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伏羲娥以为自己的哥哥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住手!”
这道声音很是洪亮,像是清晨山寺响起的钟声,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伏羲娥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两个人一起走了过来。他们也不过穿着普普通通的衣衫,身影在风雪中却显得那样高大。
谢琢玉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泛着冷光的长剑指着那些抢夺《尚书》的人。
被谢琢玉的长剑指着,那些人顿时纷纷停住了动作。
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村民,一生都在和田地为伍,连锄头都未必家家都有,哪里见过泛着光的冷剑?
他们看着谢琢玉冷冽的面容,顿时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纷纷扔下手中的木棍,颤抖着向后退去。
唐酥在谢琢玉身后看得目瞪狗呆。
该说不愧是大佬吗,只是一个出场,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已经先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过也好在这些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不然真来几个较真的要和谢琢玉真刀真枪地拼,面对这一堆不可杀害的灵智型npc,谢琢玉恐怕还真没有办法。
然而别人都惧怕谢琢玉,能被谢琢玉的一个照面吓得躲了起来,那个老者却不怕谢琢玉,他甚至还敢和谢琢玉当面对峙:“不知这位侠士是什么人,为何要管我等草民的闲事?”
【姓名:陈伯】
【性别:男】
【npc性质:灵智型npc,不可杀害】
【npc描述:本是陈家乡的教书先生,后来家乡遭遇战乱,因此颠沛流离。】
原来这老者竟是一位读过书的教书先生,怪不得年纪已大又并不健壮的他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成为领袖一样的存在。
谢琢玉上下打量着陈伯,眼中是肉眼可见的轻视。他轻飘飘地看着陈伯,说道:“路见不平罢了,哪来那么多事?”
陈伯上前一步,道:“侠士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陈伯指着那一车的《尚书》说:“侠士容秉,不是我们非要这么做,实在是大雪封山,不这么做,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说着,陈伯就跪在地上,给谢琢玉磕了个头。紧接着,陈伯又将他的小孙子拉过来,对着小孙子说:“快,给侠士磕头,让侠士救你一命。”
小孩在傻傻的,还不懂事,听见祖父叫他这么做,他便当场给谢琢玉磕头,嘴里还说道:“求求侠士救我一命。”
声音小小的、奶奶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软糯,让人听了都觉得心里一颤。
毕竟是个小孩子,有几个人能忍心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就这样失去生命?
谢琢玉能,于是谢琢玉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这次不再追究,你们走吧。”
陈伯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琢玉,似乎是没想到有人居然这样没有道德,不受他的道德绑架。
然而接下来,谢琢玉充分展示什么叫没有道德——
谢琢玉将长剑抵在陈伯的头顶,顺着陈伯的脸颊一路游移到脖颈,再从脖颈一路来到心脏处。
在陈伯越发惊恐的面容中,谢琢玉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带着你的乡亲们滚,要么让你的乡亲们带着你的脑袋滚,你选哪个?”
陈伯被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到底一个封建社会的教书先生,哪里见过这种流氓阵仗?陈伯被吓到嘴唇都在不停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说?那我替你选择?”谢琢玉歪了歪头,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仿佛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是切菜,而不是切人。
谢琢玉问:“要不,你就选第二个怎么样?让你的乡亲们带着你的脑袋离开?”
说着,剑尖已经移动到陈伯的脖颈处。
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凉意,配合着不知何时刮起的冷风,陈伯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小孩子被吓坏了,搂着陈伯的脖颈,叫着“祖父,祖父你怎么了?”
见谢琢玉的目光落在小孩子的身上,小孩子的母亲连忙跑了过来,将小孩子护在怀里,用惊恐的、仿佛在看变态杀人犯一样的眼神看着谢琢玉。
谢琢玉撇了撇嘴,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他踢了陈伯一脚,说道:“带着他滚。”
见谢琢玉没有杀人的意思,母亲对谢琢玉磕了一个头,便带着小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没有管躺在冰天雪地中的陈伯。
最终,还是一个大块头看了看谢琢玉,见谢琢玉没有拔剑的想法,这才犹犹豫豫地将陈伯背在了地上,然后麻溜滚蛋。
那些人都走了之后,伏胜这才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看着唐酥和谢琢玉,脸上有泪水浮现:“我就知道,你们会出现的。”
在唐酥的记忆里,他不过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见过伏胜,可是现在的伏胜与他记忆中的伏胜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唐酥记忆里的伏胜虽然已经年老,但精气神犹在,看上去精神抖擞,是个活力四射的小老头。
可是现在的伏胜头发缭乱衣衫不整,就连脸上也满是疲惫,没有了那种一看就对生活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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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力。
现在的伏胜竟似乎真的可以用行将就木来形容。
唐酥看了都觉得心有戚戚:“你这是……?都发生了什么?”
伏胜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悔不该,不听二位的教诲。”
唐酥还待再问,就听见伏羲娥先问:“爹,他们是谁?”
唐酥一顿。
但是随即他便想到,这也不是伏羲娥第一次忘记他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唐酥按下了心中的复杂,说道:“在下苏唐,是伏先生的忘年交。”
谢琢玉也用了系统给他临时编撰的假名字:“在下谢聆,伏先生的忘年交。”
伏羲娥看上去很是想问一句她爹是什么时候交的这两个忘年交该不会是骗子吧,但转而伏羲娥便想到,刚刚正是这两位将他们父子三人从那些人的手中救了出来,伏羲娥便默默地咽下了所有想说的话。
看着满脸悔意的伏胜,唐酥先说道:“这附近有个山洞,先进去避避风,之后的事我们再讨论。”
伏胜没有拒绝,谢琢玉帮伏蹇一起推着一车《尚书》。
山路崎岖,有的地方路还没有车宽,谢琢玉和伏蹇费了不少的心力,才将一车的《尚书》带回了他们刚刚避风的山洞。
山洞中的柴火还没有熄灭,融融暖意将山洞烘得暖烘烘的,一进山洞,唐酥就觉得刚刚彻骨的寒意逐渐消散。
唐酥坐在火堆旁烤火,一边烤火一边问:“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别的不说,当时伏胜他们离开的时候,唐酥可是特意嘱咐伏胜多带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看看现在的伏胜,衣衫破了都没换新的。
听到唐酥这么问,伏胜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反而是伏羲娥在一旁恨恨地说:“还不是那些白眼狼!”
听得出伏羲娥是真的很生气,她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要快:“那些白眼狼!爹爹好心救他们,他们吃我们的穿我们的,结果到头来却这么对我们!”
伏羲娥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伏蹇皱起了眉头:“羲娥!”
听了伏蹇的呵斥,伏羲娥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她抿了抿唇,才将满腹牢骚压了下去,尽量用客观的语气说:“爹爹救了好多人,可是人太多了,他们的衣食都要靠爹爹来维持,我们带的钱早就花光了。”
刚刚伏蹇在和陈伯他们争吵的时候,唐酥就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但听到伏羲娥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唐酥还是忍不住叹气。
伏胜在一旁苦笑:“当初离别时,你还劝我,那些看着可怜的人未必可怜,让我不要随意发善心。当时我答应得好好的,谁知转瞬便将你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引狼入室,我活该啊。”
伏胜脸上的懊悔清晰可见,唐酥沉默了一瞬,还是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你做的也没错。”
伏胜还是低头不语,显然,这次的善心引发的后果让他一时间缓不过劲来。
但唐酥清楚,如果伏胜是一个冷清冷心的人,他就不会将被扔在路边的伏蹇捡回来,也不会把要被父亲不知道卖给谁的伏羲娥买回来。
唐酥不由道:“你做的对。出门在外,你们要长途跋涉,又带着一车书简,谁知道路上都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找别人一同出行不是错,只是你们运气不好,没找到好人罢了。”
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个青年人,一车书简,这样的组合在路上很容易被人盯上,带着那些人,看上去是带了很多的累赘,但不得不说,这么多人走在一起,某种程度上也能避免一些问题。
虽然目前看来,这种做法是弊大于利的,但是事已至此,何必说出来让伏胜平白烦心?
唐酥道:“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现在要想想,究竟怎么将你们平安地送到邹平。”
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副本的最后一个板块了。
等伏胜到了邹平,他就彻底安全了。他会在邹平开办一个小小的学堂,教授弟子学习《尚书》,然后在晚年等着汉文帝的诏令,将《尚书》传承下去。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能让伏胜平安地到达邹平。
根据一些野史上的记载,在度过这一场寒冬之后,伏胜就平安地出现在邹平了,只是那个时候,伏胜的身边只剩下了女儿羲娥,妻子和儿子全都不在了。
在这个副本中,伏胜的妻子不知为何没有出现,甚至系统直接就没有给伏胜安排一个妻子,只给了伏胜一儿一女。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伏蹇和伏羲娥都陪在伏胜的身边,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史书上没有记载过这个严冬伏胜究竟是怎么过去的,也没有说过这个严冬伏胜究竟还经历了什么,因此唐酥也不好妄加揣测。
将所有的可能都在心里过了一圈,唐酥轻声道:“一定有一种方法,能让你们平安地到达邹平。”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唐酥问:“我忘记了一件事,这里是哪里?”
不明白唐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伏蹇还是回答道:“这里是清河,西楚霸王项羽的封地。”
将各种历史事件在脑中逛了一圈,唐酥问:“外面还在打仗,是吗?”
伏蹇点头:“对,还在打仗。”
顿了顿,伏蹇补充道:“只是我们长途跋涉远离人烟,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唐酥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现在唐酥终于知道系统给他的章邯后人的身份有什么用了——
伏蹇已然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年月,但唐酥却可以从他的这个身份推测出,现在大抵是什么时间段。
章邯的后人已经带着章邯的印章逃跑了,因此此时章邯必然已经去世。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公元前205年之后。
伏蹇口称“外面还在打仗”、“西楚霸王项羽”,这就说明楚汉之争还没有落下帷幕,汉朝还没有建立。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公元前202年之前。
在这段时间内,项羽和刘邦疯狂打仗,其他大大小小的诸侯也趁机扩张地盘,古华国的地界上民不聊生,人人自危。
但是不得不说,唐酥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他们在清河,想要在大冬天从清河到达邹平,这是一段很长的路。想要保证伏胜的安全,没有什么办法比唐酥和谢琢玉亲自护送伏胜三人到达邹平来得更安全了。
但是从通关副本的角度来说,从清河到邹平,少则几月,多则半载甚至更久,这么长的时间段,系统是不可能让唐酥和谢琢玉在副本中待这么久的。
所以必然有一个简单而快捷的方法,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让系统确认伏胜的安全。
那么,一个想法就在唐酥的脑中缓缓成型:也许,他可以给伏胜找一个“保镖”。
这个“保镖”不需要像真正的保镖一样帮伏胜解决所有的问题,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去山东的路上带伏胜一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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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保镖去哪里找?
史书记载,公元前204年十一月,刘邦为了联合齐王田广对抗项羽,派遣使者郦食其前往齐国说服齐王田广。
郦食其成功说服了齐王田广,然后因为汉将韩信趁机攻齐,齐王田广烹杀郦食其。
公元前204年,正好在唐酥计算的公元前205年和公元前202年之间;十一月,正好符合现在大雪封山的环境。
如果郦食其真的在此时路过此地,他们拿什么来说服郦食其在忙着公务的时候带伏胜离开?
唐酥现在的身份是章邯的后人,手上还有章邯的印章,这样的身份不够强大,但是最起码够唐酥见到郦食其的面。
种种巧合堆在一起,唐酥觉得他如果找不到郦食其那才是不正常。
唐酥坐在火堆前,将他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这才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郦食其出现就好。”
作为一个古华国历史方面的文盲,谢琢玉表示他并不知道齐王田广是谁,使者郦食其又是谁,他只是知道,他现在不太想接受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名。
然而比起谢琢玉的万事不关心,伏蹇却表达出了他出色的政/治素养。唐酥的话一说出口,他就明白了唐酥的意思。
只是……
伏蹇有些迟疑地问:“汉王真的会派遣使者来到齐国吗?他们可是刚刚打完仗的。”
深知史书如何走向的唐酥眼睛都不眨地忽悠:“当然,你信我。”
见伏蹇一脸并不想相信的表情,唐酥说道:“你要知道,现在对于汉王来说,西楚霸王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为了打败最大的敌人,和没那么重要的敌人握手言和,也不是不可能的。”
唐酥轻声忽悠:“国家利益决定国家关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伏蹇被成功地说服了。
于是接下来,他们也不想着怎么在这个时候离开大山了——毕竟大雪封山,他们带着一车的书简,那是真的寸步难行。
反正走也走不出去,不如干脆守株待兔。
也不知是唐酥他们运气好,还是系统也觉得他们在这个副本中耗费了太多的时间。总之,他们中午还在商量怎么守株待兔,下午那只兔子就自己蹦进来了。
当天下午,唐酥本来还在思考他们是不是要走远一点或者走高一点才能方便找到郦食其的身影的时候,就听见山洞外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唐酥和谢琢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他们守的兔子,这么快就来了?
唐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事实就是,他们好像真的时来运转了。
山洞之外风雪依旧,一个穿着长袍鹤氅的老者踏着风雪走了进来。
老者发须皆白,看上去年纪已然不小。但他精神抖擞,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
【姓名:郦食其】
【性别:男】
【npc性质:灵智型npc,不可杀害】
【npc描述:汉王手下谋士,有三寸不烂之舌。】
好家伙,还真是郦食其,都没用他们去找,郦食其就自己出现了。
难不成他们还真是时来运转?
在副本中一直倒霉的唐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郦食其的身后跟随着一队身穿红色军服的士兵,士兵们跟在他的身后,呈现出保卫的架势。
为首的士兵走进山洞,拔出剑对着唐酥几人:“你们是什么人?”
唐酥有模有样地行了礼,道:“在下苏唐,咸阳人士,欲往临淄探亲,路过此地,在此地稍作歇息。”
唐酥又指着谢琢玉说道:“他叫谢聆,乃是在下的表兄,我们一路同行。”
“至于其他三人……”唐酥看了看伏胜几人,装作不熟的样子,说道,“在下只是在这里偶然遇到他们,对他们并不熟悉。”
那个士兵又将剑对准了伏胜几人,问道:“你们又是何人?”
伏胜理了理衣袍,才慢悠悠地道:“在下伏胜,邹平人士,这是在下的幼子幼女,准备与在下一同回乡。”
就在唐酥思考怎么样才能因此郦食其的注意力的时候,郦食其竟然主动开口了:“你是前秦的博士伏胜?”
伏胜一愣。
博士一词他确实是很久都没有听过了。
粗粗算去,从始皇焚书坑儒至今,已然是八载有余,他也从一个受人敬仰的先生变成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八年来,他历尽千辛万苦,只为护住这一车《尚书》。真算起来,这八年来他付出的心血,竟是比过去几十年还要多。
此刻,伏胜心中的想法居然是:原来才过去了区区八载。
伏胜苦笑了一声,随即才道:“正是在下。”
得到伏胜的肯定,郦食其的双眼顿时发亮。他走上前一步冲着伏胜回礼:“原来是伏先生,失敬,失敬。”
郦食其表现得十分热情:“我久闻伏先生的大名,只恨当年未得一见,没想到今日竟有相见的一日,真是苍天有眼。”
伏胜也没想到郦食其会是这样的热情,一时之间都有些驾驭不了。他们互相寒暄,直把周围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两人说了许多,郦食其痛呼这里居然没有好酒之后,郦食其才将目光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他的目光原本是平静的,他看着唐酥、谢琢玉、伏蹇、伏羲娥四人的目光原本像是在看自己的晚辈一样。
直到唐酥注意到,郦食其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像是野兽突然看见了闯入自己领地的敌人,原本懒散的他也变得富有攻击性起来。
被郦食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唐酥虽然没觉得怎么样,但心底还是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每次他升起这种预感的时候,事实都会告诉他:是的,你的感觉没有错,你确实是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郦食其说:“我认识你。”
唐酥:“???”
唐酥觉得,郦食其认识“苏唐”这个人的可能性是不大的,郦食其口中的“认识”绝不是伏胜口中的“我认识上个板块的你”。
郦食其的认识不出意外,指的应该是他认识唐酥在这个副本中的身份——雍王章邯的后人,章晚。
他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郦食其应该不认识章晚吧?
毕竟章晚在史书上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八成是系统随手编出来的身份,郦食其应该不认识吧?
不过,什么事情一和系统联系起来,那么出问题的概率就更大了呢。
唐酥忽然间想到,正是因为“章晚”这个身份是系统捏造出来的,郦食其认识这个身份的可能性更大了。
果不其然,郦食其对着唐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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