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9章 灵山仙人（1 / 2）
朱大娘有些担忧：“这秘境还撑得住么？”
“如果只和地母拉锯整片荒原的控制权，它还能再坚持一段时日。但地母等不了那么久，一定会提前出手。”
董锐也道：“地母不傻，晚一天拿下盘龙废墟，赶来的灵...
盘龙废墟的天空重新变得清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废墟之上，仿佛为这片曾经的战场披上了一层温柔的金纱。然而，废墟的每一寸土地都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断裂的石柱、焦黑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天之战。
贺灵川静静地躺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他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连最轻微的肌肉颤动都显得困难。黄锐坐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只要一松开，贺灵川就会消失不见。
“他真的没事吗？”黄锐声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
“我说过，他只是昏迷。”朱大娘站在一旁，语气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他以死结契，强行将小方壶与盘龙废墟重新连接，几乎耗尽了全部神魂之力。现在，他的意识被困在了契约的深层，只有他自己才能醒来。”
“那要多久？”黄锐追问。
“不知道。”朱大娘摇头，“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三年，甚至……永远。”
黄锐的手指微微颤抖，但他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朱大娘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贺灵川为了这场胜利，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他们，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得保护好他。”黄锐低声说，“如果地母再来，我们不能让他再冒险。”
“地母不会来了。”朱大娘道，“契约完成的那一刻，她已经被彻底驱逐出盘龙世界。至少在短时间内，她无法再渗透进来。”
“那盘钟胜光呢？”
“已经恢复原貌。”朱大娘望向远方，“虽然它曾经被地母控制，但如今已回归盘龙废墟的核心。它不会再是威胁。”
黄锐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可我总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朱大娘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很聪明。”她缓缓道，“但现在的我们，只能守护好这片土地，等待贺灵川醒来。”
……
与此同时，在盘龙废墟深处的一处隐秘空间中，贺灵川的意识正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空间的界限。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只有微弱的金色光芒在不远处闪烁。那是契约印记的残影，也是他与小方壶之间最后的联系。
“我……真的赢了吗？”贺灵川喃喃自语。
“你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贺灵川猛然回头，看到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那是朱大娘，但她的面容却比记忆中更加清晰，眼神也更加温柔。
“你怎么会在这里？”贺灵川惊讶地问。
“这里是契约的深层，也是你意识的归宿。”朱大娘微笑，“你以死结契，强行将小方壶与盘龙废墟重新连接，代价就是你的意识被困在这里。”
“那……我还能回去吗？”
“能。”朱大娘点头，“但你必须做出选择。是留在这里，继续守护契约，还是回到现实，重新开始。”
贺灵川沉默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朱大娘轻声道，“你担心地母会再次入侵，你担心盘龙废墟的安全。但你要明白，真正的守护，不是一个人的牺牲，而是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可我不在，他们会……”
“他们会成长。”朱大娘打断他，“黄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依赖你的少年了。他有勇气，也有决心。他会接下你的责任，成为新的守护者。”
贺灵川低头沉思。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选择你作为接班人。”朱大娘继续道，“因为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但现在，是时候让你放手了。”
贺灵川抬起头，看着她。
“我……真的可以放手吗？”
“是的。”朱大娘伸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回去吧，回到他们身边。让他们知道，你还在，你一直都在。”
金色的光芒骤然亮起，将整个空间照亮。
贺灵川闭上眼，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将他包裹。他知道，自己正在醒来。
……
“他动了！”黄锐突然惊呼。
众人立刻围了上来，只见贺灵川的手指微微颤动，睫毛轻轻抖动，似乎正在苏醒。
“贺灵川！”黄锐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你醒了吗？”
贺灵川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迷茫，但很快聚焦在黄锐的脸上。
“我……回来了。”他低声说。
“太好了！”黄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你终于回来了！”
朱大娘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
“欢迎回来。”她轻声道。
贺灵川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看着这片熟悉的废墟。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真实。
他知道，自己真的回来了。
而盘龙世界，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盘龙废墟的夜空深邃如墨，星子稀疏，一轮残月悬挂在天际，洒下微弱的银光。福池边，那颗弹珠般的小山已经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池水依旧清澈，倒映着月光，波澜不惊。
黄锐坐在池边，手中握着一枝枯枝，在地上划来划去。他的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你在担心他？”朱大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黄锐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
“他醒了，但……总觉得不太一样。”黄锐低声说，“他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在告别。”
朱大娘走到他身旁，缓缓坐下。
“他确实要走了。”她轻声道。
黄锐猛地抬头：“什么？”
“贺灵川不是盘龙废墟的人。”朱大娘望着夜空，“他本不该属于这里。如今契约已经重建，小方壶也恢复了原貌。他该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黄锐的手指紧紧攥住枯枝，指节泛白。
“他要去哪儿？”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他要去寻找真正的答案。”朱大娘道，“关于仙人消失的真相，关于盘龙世界真正的起源。他不能永远留在这里。”
黄锐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问：“那……他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朱大娘摇头，“也许会，也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