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天不灭人!(2 / 2)
男子抬起头,看到朱瀚和朱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来:“王爷,太子殿下,我真的没有证据。但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绝没有偷粮食。”
朱标看着男子,心中有些不忍:“叔父,看他这般模样,也不像是会谎的人。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朱瀚点了点头:“标儿得有理。此事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罪。沈麓,你去调查一下,看看粮仓那边是否有粮食丢失,再问问其他村民,看看是否有人看到他偷粮食。”
沈麓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他便匆匆赶回,面色有些凝重:“王爷,太子殿下,粮仓那边确实少了部分粮食,但数量不多。而且其他村民也没有确切看到他偷粮食,只是看到他从粮仓那边过来。”
朱瀚沉思片刻,道:“此事有些蹊跷。若他真的想偷粮食,不会只偷这么一点。而且他既然敢在众人面前喊冤,或许真的有什么隐情。”
朱标皱着眉头:“叔父,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了他吧。”
朱瀚微微一笑:“标儿,我们不妨先将他暂时安置,然后暗中调查此事。若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也好还他一个清白;若他真的是偷粮食之人,那我们也绝不能姑息。”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开始在灾区蔓延。
“王爷,不好了!附近几个村都出现了疫病患者,症状相似,都是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沈麓神色焦急地跑来向朱瀚汇报。
朱标脸色一变:“叔父,这疫病来势汹汹,若不及时控制,恐怕会蔓延至整个灾区。”
朱瀚眉头紧锁:“标儿,如今当务之急是隔离患者,防止疫病进一步传播。同时,我们要尽快找到治疗疫病的方法。”
朱标点了点头:“叔父,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将患者隔离起来。但治疗疫病的方法,我们该从何处寻找呢?”
朱瀚沉思片刻,道:“标儿,我记得父皇曾经下令编纂过一本医书,里面或许有治疗疫病的方子。我们可以派人去京城将医书取来。同时,我们也可以在当地寻找一些懂医术的人,看看他们是否有办法。”
朱标应道:“好,我这就去安排。叔父,您也要多注意身体,这疫病可不能觑。”
朱瀚微微一笑:“标儿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也要心行事。”
朱标离开后,朱瀚开始在灾区寻找懂医术的人。
朱瀚立刻带着沈麓前往李郎中的住处。来到一个简陋的屋前,朱瀚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李郎中,我是朱瀚,有要事相求。”朱瀚道。
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朱瀚,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行礼:“原来是王爷,不知王爷找老朽有何要事?”
朱瀚将灾区出现疫病的事情告诉了李郎中,并恳请他出手相助。
李郎中听后,面色凝重:“王爷,这疫病来势凶猛,老朽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治愈。但既然王爷有求于老朽,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朱瀚大喜:“多谢李郎中。有您出手,这疫病定能早日控制。”
于是,李郎中跟着朱瀚来到了隔离患者的区域。
他仔细地为患者诊断,开出了药方。
朱瀚立刻安排人去抓药、煎药,并将药分发给患者。
然而,几天过去了,患者的病情并没有明显好转。
朱瀚心中焦急万分,再次找到李郎中。
“李郎中,这药方似乎效果不佳,您看是否需要调整?”朱瀚问道。
李郎中皱着眉头:“王爷,老朽也觉得奇怪。这药方按理应该有一定效果,但为何患者的病情没有好转呢?莫非这疫病与我们以往遇到的有所不同?”
朱瀚沉思片刻:“李郎中,您可否再仔细诊断一下患者,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新的症状?”
李郎中点了点头:“好,老朽这就再去诊断一番。”
终于发现了一个新的症状:患者的舌头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的斑点。
“王爷,老朽发现患者的舌头上出现了黑色斑点,这或许是解开疫病之谜的关键。”李郎中道。
朱瀚眼睛一亮:“李郎中,您可有办法根据这个症状调整药方?”
李郎中思索片刻,道:“王爷,老朽可以尝试在药方中加入一些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的药物,或许能有效果。”
朱瀚立刻道:“好,那就按您的意思调整药方。李郎中,这疫病关系到无数百姓的性命,还请您务必尽快找到治疗之法。”
李郎中郑重地点了点头:“王爷放心,老朽定当全力以赴。”
夜幕沉沉,风中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朱瀚立在篝火前,神色凝重。
不远处的隔离区用竹篱围成,里面的病者或卧或坐,呻吟声与咳嗽声此起彼伏。
火光映在他们灰暗的脸上,汗珠闪烁,眼神却迷离如雾。
“王爷,”沈麓走近,低声道,“李郎中正在配药,但药材不全,尤其是黄连、连翘、青蒿,这几味用得极多,附近药铺已空。”
朱瀚抬起眼,问:“能否派人去邻县采?”
“雨后山路滑,不少地方塌方。怕来不及。”
朱瀚沉默片刻,忽然转头:“徐晋!”
“在!”
“你带三十骑,去北山药圃,不论昼夜,务必带回那几味药。遇阻,开路;逢险,不许退。”
徐晋应声,转身离去。马蹄声溅起泥浆,渐行渐远。
朱标看着那一片昏暗的篱笆,眉头紧锁:“叔父,这疫病怕是非同可。若传入村中,后果不堪设想。”
朱瀚点头:“所以要稳民心。若人心先乱,药再多也无用。”
他转过头,看着不远处那群徘徊的村民。
他们神情惶恐,彼此低语,有人捂着口鼻,有人抱着孩子往后退。
朱标走上前,高声道:“乡亲们,听我!病虽可怕,但可治!王爷已命人寻药,李郎中在诊方,只要守秩序,不乱逃,不乱传,天就不灭人!”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个老妇颤声道:“殿下,真能治么?我孙儿已烧三日不退……”
朱标看向朱瀚。
朱瀚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我不敢能救尽天下病人,但我能保你们尽我全力。——你孙儿在哪?”
老妇哭着带路。
屋内的空气浑浊。
病孩躺在草席上,呼吸急促,面色灰白,额头滚烫。
朱瀚蹲下,用手背轻触那额头,微微一颤。
“发烧太久,再拖,就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