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粉发的少女紧闭双眼，脸庞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泪水，早已停滞的表情满是挣扎后的痛苦与不甘。

他认识她。

模样土里土气，留着及腰的麻花辫，戴着红框眼镜的黑发少女无力的跪在她的身旁。

伴随着沉默，路德走出积水，一步又一步的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小路哥...我...”

黑发的少女抬起头来，悲痛的声音支支吾吾，连说话都快成了奢望。

她的身体因强烈的不甘而颤抖，亦如是无数次的重蹈覆辙所堆叠的感情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这里，有我。”

“跑起来吧。”

“去你该去的地方。”

言语自然而言的与唇齿之间流露。

深红的眼眸毫无波澜，异样的平静在深处悄无声息的滋生。

“可是...”

麻花辫的黑发少女欲言又止，眼角的泪光满是挣扎。

“我会留在这里，不断的赢下去。”

路德缓缓说道。

“即便，我已经没有了圣剑。”

他扭过头，看向被救济的魔女所笼罩的城市下方。

黯淡无光的圣剑伫立于水中，犹如墓碑。

动用了封印禁术的人，不是他，那个人已经连一丁点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

“可是...可是...”

她突然激动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没事的。”

路德摇摇头，抬手替她擦去泪水，深红的眼中再度倒映出了那被扭曲的慈悲。

“我还有这个。”

他松开手，露出了紧握在掌心黑金灰三色的复古旋盖手机。

“只是死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灰白的沙粒于指间洒落，拉长的影子中浮现出了青年发青的脸庞。

“是我回来晚了，即便我成功杀掉了奥尔菲诺的王。”

他喃喃着，大拇指慢慢的按动了三个数字。

【9、1、3】

“跑起来吧，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继续不断的赢下去，直至败北的那一刻到来。”

路德再度迈开了步伐。

光子血液的凭空而现，将他的身体笼罩。

这一刻，齿轮咬合的声音随之出来，黑发麻花辫的少女站起身，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们约好了...”

“嗯。”

她拂过臂上的小圆盾，沙漏随之逆转。

画面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冻结。

————

深夜，庭院。

持剑的路德紧闭双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石柱般屹立。

可在下一刻，他却猛的睁开了双眼，剧烈的喘息回荡于黑暗之中，冷汗也顺着脸颊滴落。

圣剑脱手而出，刺入地面，只留剑柄在外。

路德捂住胸口，心有余悸的深呼吸着。

“这就是...破灭的未来？”

模糊的记忆于脑海之中不断浮现。

他体验到的并非是最绝望的一步步走向破灭，只有着最后的画面。

绝望的枪响、倒悬的灾厄、被扭曲的慈悲。

每一次，世界都毫无意外的走向了终末，但他却不知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了一切都已经完了的既定事实。

下一刻，路德下意识的将视线放到了赤红光屏之上，开口问道：

“我所看到的到底是既定的未来，还是...”

随着询问，赤红的光屏之上浮现出了崭新的文字。

「初级玩家路德，你此前所见证的，皆是被剪定的世界线。」

「那并不是你的未来，也不会成为你的未来。」

“是这样啊...”

路德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感觉逐渐消失。

他在最后的破灭预兆所见到的那个魔女，与他此前见过的两只魔女毫无可比性。

一点不像是同一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