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节（2 / 2）

或者说并非错觉，全知就是全能，因为能够肆意读取天地间的所有知识，其中自然也有关于如何变强、如何升华己身的知识。

天使术式、深渊魔法、科技理论、精灵智慧……只有祂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找不到东西，随着不断收获那些高等级的智慧，他能够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自然而然的提高，位格不断升华、每一秒都比前一秒钟的自己更强。

温和的眨了眨眼，圣没有打扰六道冥感受这方世界的神异，而是耐心的等待他醒来，轻轻的抚着青年的脸颊，属于圣经之神的温柔能够让最暴虐、歹毒的罪徒忏悔，可惜的是现场也唯有两人。

“醒来了吗？”

看着六道冥再次睁开眼，圣的声音柔和中带着慈祥，不似外表那般稚嫩。

“若是愿意的话，继续研究下去也没问题，这里是时间的源头，一切尺度都还未稳固，无论在这里过了多久，外界也不过短暂的刹那。”

“没有必要，以我现在的状态应该很难长久的待在这里才对，等未来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里玩耍的时候再说吧！”

感受着脑海中因为吸收了过多知识而带来的阵阵头疼，六道冥微微皱眉，知道是因为圣的力量作用，才让祂没在此刻被排斥出去。

正如圣所说，如今的他确实具备了来到这里的资格，但也仅能够短暂探索而已，就像型月世界中的定义，根源之涡应该是一切的“因”，各种现象起始之处。由于只要有“因”就能产生“果”，因此以存在来说，这即是“究极的知识”。

在月世界，这是所有魔术师追求一生的目标，历史上也曾记载过有数人达到过根源之涡的事实，但那些人在到达根源之涡的一瞬间，就抹消了他们这个世界里的存在证据，完全淹没了踪迹，被认为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此，事实上踏入根源之涡是相当危险的事情，既然是包容一切的“因”，人类自然难以抵挡回归原初的吸引力，一个不慎就会成为这些知识的一部分。

眼前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性质，虽然祂的位格不同于那些普通的魔术师，完全可以主动踏入这个世界，但也不可能永久的待在这里，真正将一切权柄掌握。

能够做到这一步的，要么是被消融了人格，完全化为根源一部分的神性流出；要么是将根源中的知识完全掌握，以此获得支配森罗万象权柄的座上之人。

但很遗憾的，虽然如今的祂踏入根源不会被同化，却也依旧做不到收束所有权能，达成座上之人的领域。

终究是器量太浅了，即使这里有着多元宇宙的一切知识，依旧做不到将之全部吸收消化。

“这里……应该不是根源的完全形态吧？”

仔细回味着脑海中的知识，虽然说因为承载极限的缘故，祂不可能一下子就达到全知的程度，但因为根源之涡的特性，他自然也能够索取到有关如何拔升自己极限的知识，只是知道不代表能够做到，未来还需要一些仪式而已。

于是，他放下这些收获，向着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按照我进来这个地方的仪式，这里应该是创世纪的第一天才对，但事实上这个世界的你不过是个普通真神，自身都没有进入过根源。”

六道冥想起了这个疑问，但皱起的眉头又突然松了下去。

圣的嘴角划过浅浅的翘起，看着六道冥若有所思的样子，光之脚丫子跳了过来。

“理解了吗？”

“观察者效应吗？就如同在我的眼中，圣你就是如此姿态一般？”

神本无相，随缘显化。圣会以金发少女的样貌与他接触，一方面是因为愿意迎合他的喜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本质过于伟大，无论以什么角度看待对方，都只是对方的一面，也都没有错误。

而多元宇宙的本相与禁忌存在相比，其伟大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一个单体宇宙都没有达到的真神，又怎么可能认知到其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