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节（2 / 2）

“只是一道烙印而已，未免太嚣张了吧！”

六道冥变色，手中神圣之剑绽放无尽光辉，十二枚星辰照耀过去未来，将少女的力量斩断。

六道冥的脸上变得相当难看，任谁看到这种一言不合就要篡改你的过去起源的存在，大概都不会有太好的面色吧，祂虽然不介意和美少女结合为一体，但绝对不是这种类似被吞下肚子的形式。

“过分了，沙耶！看起来，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尊重一个独立个体。”

望着少女迷茫的眼神，在见到少女的第一眼，六道冥的熟悉感就达到了巅峰，一道道信息从灵魂中流出，种种幻象闪过，那是遥远到难以言说的历史长河中的片段，因为这些复苏的记忆打底，现今的祂同样可以以一种相对熟稔的态度面对眼前人。

“为什么？”

迷惑的看着六道冥举动，少女的眼神中满是不解，她不知道六道冥为什么要拒绝与她重新归一，也对六道冥所言的尊重独立个体感到迷糊，因为在其眼中，浩瀚多元，无量诸天，本就只有祂一个存在而已。

并不存在个体与他人这个认知，即使是六道冥和祂本身，在其认知中也只是这个整体中特殊的两部分，是血肉和灵魂的关联，余下众生更只是连数字都算不上的组成而已。

“切！泛神论，真是麻烦的存在！”

苦恼的看着少女的表情，六道冥能够看出来，对方并不是在说谎，而是真的没有这部分观念，但正因此，明悟其本质的祂才会感到十足的糟糕。

“行走在扭曲的泛神太一之路上的怪诞，吾之梅塔特隆哦，汝之过去也许比我想象的还精彩。”

一道调笑的声音在心底浮起，借助着六道冥视野，同样注目着这边的圣经之神目光温和，却莫名给人一种认真起来的感觉。

“吾也曾走过这条路，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想到祂能走到这种程度！”

“很强！契约者小心一点！”

诸位至高尽皆表达自己的态度，以祂们的见识能够真正窥视到沙耶的本质，并且明白走上这条路的家伙到底有多怪异。

“唉嘿嘿……这可是吾也不敢踏出的道理哦，祂居然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也许当初主人您真的是祂的一部分也说不定哦，始乱终弃结果被跨界寻夫，真是罪孽深重的主人啊！”

深渊发出古怪的笑声，分明有种看祂乐子的感觉，六道冥心中无语，决定什么时候把灭世磨盘丢到水晶天让圣光照耀千万年。

但纵使诸位至高不说，祂也能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有多恐怖，那是行走于泛神上帝的路上，把神和整个宇宙或自然视为同一，并且以自身意志取代了多元世界、无量众生的本质的存在。

泛神论中，祂就是万物的本体，“自然法则”是祂的化身，谓宇宙间只有一个长住不变，自有永有，绝对永恒的“本质”。

诸多神话中都有近似的内容和思想，但即使是诸位至高们也没有真正否决生灵的独一性，顶多是借鉴这个理论的一部分。

佛教中称阿赖耶、天朝古代为泛神太一、圣经中的自然上帝、印度神话中化身万千的毗湿奴、克苏鲁体系中的奈亚拉托提普……沙耶的本质与这些存在类似，却是极尽扭曲的否决了万事万物的唯一性，占据多元宇宙一切事物的存在，眼前的少女就是这种怪物。

“为什么？”

迷惑不解的看着露出明显烦恼的六道冥，于沙耶而言，当初六道冥的离开，让祂总有一种自身残缺的不安，一直渴望着的正是最初那份两人一体的圆满。

因此，她很难理解他为什么拒绝她。

“为什么要拒绝我，另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