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节（2 / 2）

“明明初次见面的是那种凛然的人设，现在却是这种撒娇的小孩子的姿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吗？倒是有点意思，话说，你需要我的怀抱来安慰你吗？”

饶有兴致的看着军姬脆弱的姿态，六道冥轻步走上前去，抚摸着少女的银发双马尾。

朦胧的熟悉感传来，阿尔泰尔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明明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第一时间用出森罗万象，将这个敢于轻薄于她的人渣撕毁……

然而——

做不到！

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心中想着千百种能够轻易造成大量杀伤的特殊能力，但手上的军刀无论如何都拿不起来，无形的怒火在心底越烧越旺，恨不得当场自爆与眼前这个变态同归于尽，但体内的魔力刚刚转动，就被从祂手掌传来的温度击溃。

牙齿碰着嘴唇，血液顺着两边流了下来，滴落在白皙的地板上，落下深红的印记，但无论脑海中的意识爆发出何等悲愤的怒吼，她却依旧难以做出丝毫伤害眼前人的动作。

甚至随着脑海里的动荡，记忆中无数次或是悲伤、或是羞恼、或是美丽、或是安宁的片段再次涌了出来。

一道道眷恋、爱慕、温柔的感情从莫名处冲刷而来，将她心中的怒火淹没，这个时候，感受着头发上的温度，她居然有种扑到对方怀里嚎啕大哭的冲动。

是的，记起来，在那漫长到加起来远远超越人类史，不知道是多少世、多少年的记忆中，除了那些堪称不可描述的情景，更多的，却是往昔中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携手时光。

公主与骑士的默默守望，兄妹之间的日常嬉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上学玩闹，作为巫女一生信仰的安心……

那一幕幕并不激烈，却是平凡而朴实的记忆自然的被唤醒，如同淡淡玫瑰花香萦绕在少女的心头。

也许这些记忆并不如那些黄暴画面直接了当、刻骨铭心，但这些温馨而平凡的日常却是她在各方作品世界的记忆中，最是漫长而充实的一部分。

它们不如另一部分刺激，却在日积月累之下，以水滴石穿般的积累默默的在少女心灵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当她的世界全是祂，围绕着她的记忆、她的三观、她感情组成的一切都缺不了祂的时候，纵使阿尔泰尔理智上否定那一切，拒绝承认那些记忆，但其身体、其本能的潜意识却已经为她做出了选择。

六道冥本身的目的可不是直接将军姬调教成惹不起，自然不可能只让她经历这些被侵犯的记忆。

毕竟这些粗暴的调教虽然刺激，但只能制造出一只唯命是从的人偶，唯有那些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事物，那些让人习以为常的经历，将这些或是温馨、或是美好、或是感伤的日常堆砌起来，才能够让少女最终明悟：她已经离不开祂了！

当某些事情已经作为习惯成为理所当然后，再想放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并不清楚六道冥的想法，如今的军姬只是为自身的脆弱而羞耻，为自己内心中隐隐潜藏的那些念头而作呕，她强行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下去，脸上带着连自己都未发觉的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望着六道冥，眼中表现在外的却是深深的怨恨与愤怒。

“如此肆意践踏余之记忆，将余玩弄至此的憎恨，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但这种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可跟你的属性不符啊！”

没有在意军姬的倔强，右手沿着少女的银发双马尾滑过，带着温和的笑意抚摸着军姬光滑的脸颊，那是如同世上最精致的丝绸般，能够令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的手感。

“我最是了解你，正如你最是适应我一样，无论你口上叫嚣得多么严厉，但身体与本能却是不会说谎的，阿尔泰尔啊，你现在已经拒绝不了我了哦！”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直戳少女的灵魂，让她眼神中不由自主的露出慌张，那并非阿尔泰尔本身想要展露出的姿态，但在那过去成千上万世的轮回中孕育而出的情绪，纵使军服公主天赋异禀，也难以将之完全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