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要么她沉默独自吞下眼泪，要么她就在沉默之中爆发。”
“如果你跟阿尔戈真的是一面之缘也就罢了，偏偏这四个月虽然谈不上朝夕相处，可是因为各种事物你们几乎也是两三天就见一次面吧？”
“而且，出于自己的习惯，你仍旧跟阿尔戈相处的融洽，阿尔戈也乐在其中。你们两个人都闭口不谈过去，却不代表过去消失了。”
博丽灵梦做出了最后的总结，道：“所以啊，这已经不是什么一面之缘的问题了。而是一个感性的女孩子抱着一份感情，沉默压抑了四个月之后，该如何继续下去的问题了。”
“嘛，看样子，阿尔戈选择了爆发。这样也才对，阿尔戈可不是什么柔弱少女，惹急了老鼠，可是会咬死人的。”
“胡作非为的莫默哦，准备好了登上好船了么？”
莫默眨眨眼，道：“原来我们的女巫大人真的化身为情圣了么，难道是跟我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子，让你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那份爱，让这份爱在你的心中萌芽，长成参天大树了么！”
“一边去，这一次我可不理会你的插科打诨了，老实面对吧。阿尔戈或许现在还能忍耐一点，所以你最好趁现在彻底拒绝她，否则的话，等着阿尔戈的爆发吧。”
莫默沉默了几秒，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结衣绝对跟茅场晶彦脱不了关系，我如果现在放阿尔走，看样子结衣一定会跟着阿尔戈，一旦出事了怎么办？”
“反正现在这个游戏也只是一个死亡欺诈游戏而已，让阿尔戈退场的话，她不正好解脱了？到时候两人两不相见，那对于阿尔戈才是真的好，到时候阿尔戈才会真正忘记你。”
见莫默不说话，博丽灵梦笑了，道：“怎么，男人的占有欲又冒出来了，不想让阿尔戈离开？”
“嘛，我倒是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愿望。你大概就是不想在感情上，用理智束缚自己，而是要真正凭借着心中积累的感情指引方向，进而行动。”
“前世你萌了亚丝娜一辈子，自然爱亚丝娜爱的深沉，阿尔戈只是一个路人，这么短的时间，再加上你刻意的压抑，能够喜欢上阿尔戈才有鬼了。”
“不过嘛，”博丽灵梦托着下巴，道：“不过正是因为这样，阿尔戈才值得你珍惜，不是么？你要明白，阿尔戈才是你来到了异世界，开启新人生之后所遇到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孩，第一个让你心动的女孩。”
“她可是你的初恋哦，真的要放过？”
莫默带着一丝无奈，笑了，道：“灵梦，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化身心灵导师，知心大姐了？难道幻想乡的少女们都是找灵梦你去咨询感情疑惑的么？”
“不，去我那里咨询的，都是脑子和肚子有疑惑的恶劣女人。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要给你提个醒而已。你已经是英灵了，而且还有随便延长寿命的交易权能，理论上你只要不做死，就是死不了的。”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你所要面对的是漫长的时光，以及普通人类的生老病死。嘛，不过你有着交易权能，只要你愿意，也可以随时给你希望给的人续命。”
博丽灵梦的表情变得严肃，道：“但是这不能改变现实，世界仍然在变化，你能够保住的只是一小部分，否则的话，你还打算让整个世界停滞不前么？”
“因此，你决定追求的人，和追随你的人，必然要脱离人类，脱离人类社会，在生命的本质形态上发生变化。而你，在这必须要承担起这所有的责任，你的责任比着你想象之中的还要重。”
“毕竟，普通人的人生只有百十年，而你的追随者一旦决定跟随你，他们能够生活在普通世界的时间，也就只有十几年了，之后便会被周围的人当做怪物而排斥。”
“那之后，他们便会跟随你，在你身边，度过漫长的岁月。因此，你要担负的责任可不仅仅是一生，而是永远。只要你活着，就有责任。”
莫默微微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在劝说我放弃阿尔戈是吧？”
“没错，不仅仅是放弃，如果你真的做不到担负起这份责任的话，我也会劝说你放弃亚丝娜。你嘴上说开后宫，这个我没有权利阻拦你，但是作为你的引导者，我必须阐明你作为英灵，做这个选择所会面到的问题。”
“所以咯，收手吧，花花公子莫默。当然，你要是单纯的想要跟女孩子们玩玩恋爱关系也可以，也别用你的交易权能许下诺言，否则的话，这一切将会成为你沉重的负担。”
“你进入二次元，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不是么？单纯的玩一玩，不也能够满足么，何必让自己深陷其中呢？”
“现在仅仅是两个女孩子，就让你为难了，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等到女孩子们变成了四个，八个，十八个的时候，你又会怎么做？”
博丽灵梦渐渐增加的语调，道：“到时候，你还能够爱得动么，就算是爱，也是有限度的。你哪怕有着积累了百八十年的感情，这又算什么？”
“非人的生物那么多，几百年上千年的绝恋也不是没有过，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了，还不是让他们也陷入泥沼，无法自拔？”
“收手吧，你终归是一个个体，哪怕有着交易权能也不可能让你永葆热情和激情，如果终究有一天，本来是你所爱的这些女孩子，变成了你的负担和包袱，拖垮了你，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悲哀么？”
说这些的时候，博丽灵梦却想起了她的熟人，幻想乡的创始者和守护者，八云紫。
一个最开始为了理想而奔波的女人，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慵懒无度，一天睡12个小时，用自己的能力偷窥偷吃的恶劣女人。
真的是八云紫变了么？
不对，真要追究原因的话，是偌大的幻想乡绑架了八云紫，以前的妖怪贤者不复存在，现在存在的至是一个为了维持幻想乡，不得不舍弃一切的无情大妖怪。
博丽灵梦现在跟莫默相熟了，她感觉到了莫默身上的潜力依旧那种执著的特质，这让博丽灵梦担心，将来莫默会走上跟八云紫一样的道路。
莫默沉思了几秒，道：“我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好，也不枉费我博丽灵梦一番苦心。”
“……简单来说，灵梦，你就是让我抛弃我的所爱，然后你趁机要独占我一个人是不是！”
“……你没救了，我还是先杀了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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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多谢你了，灵梦！
“噫，难道强行占有我不成，就动了杀心了么，灵梦，什么时候亚丝娜没有黑化，反而你已经黑化了？”
博丽灵梦叹了一口气，道：“懒得跟你打太极了，既然你喜欢糊弄过关我也不拦你，反正作为一个引导者我已经做好了我该做的，随你喜欢了。”
博丽灵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际上刚才她对莫默的说的话，远远不是一个引导者的责任，甚至已经超出了引导者的责任。
作为引导者，就是要告诉莫默要做些什么，至于应该怎么做，甚至帮助莫默预测这么做之后的后果，这已经是近乎于触碰禁忌的行为。
不过，博丽灵梦也是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毕竟她算是一个特殊的引导者，眼下莫默又是一个特殊的英灵，明显被神明所优待期望，自己这点儿行为是为了莫默好，该不会被神罚吧？
博丽灵梦小心抬头看天，天上没有凭空劈下来一道闪电，这让她略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过，随即博丽灵梦就气恼了起来，心道：“为什么我要为了这个家伙冒险啊，看着他做多了坏事被女孩子柴刀，不正是我期望的么……可恶……”
现在在她的眼中，莫默这个家伙已经是万恶之源的存在了。
然而博丽灵梦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看着莫默，希望莫默能够做出一个决定。她现在认识到了莫默的心性，倒是不怎么反感莫默口口声声要开后宫的行为了。
说白了，莫默也只是说说而已，大概不会真的那么做吧，毕竟眼下莫默的行为，还算是善良的……
“我决定了，谢谢你，灵梦。”
这一次，莫默的话无比郑重，让灵梦微微一呆，道：“那么，你决定了什么。”
“果然，先前我的认识太短浅了。正是灵梦你提醒了我，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人类了，是一个可以达到永生的英灵，这样的我却因为人类的情感而被困惑，实在是太浅薄了。”
博丽灵梦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也正是灵梦你启发了我，以前的我还有些困扰，试图寻找一些能够让女孩子们和谐相处的方式。可是现在我发现了，这根本没有必要！”
“嗯，不错……唉唉唉，貌似不对劲，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说什么？当然是谢谢你了，灵梦，你启发了我，提醒了我，让我意识到了，原来我还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