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金属头盔砸落在地的声音格外清脆，老人落合那遍布皱纹的苍老脸颊之上满是骇然！

“重新认识一下，山下笃人，是个警察。”

——？！

山下笃人这简洁明了的自我介绍令落合馆长心中一惊，心中刚刚升起的逃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警察？”

瘫坐在地上的老人闭上了眼，胸膛不住起伏着，呼吸声由急促逐渐转为平稳。

“是的，警察。”

“那么，要不要一五一十的交代一下？”

在老人正对面一屁股坐下的山下笃人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对了，介意我抽根烟吗？”

“你是在审问我吗？”不上套的老人睁开眼，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他思维显然已经回归了理性。

“不，我是在跟你聊天。”

银色的帽盖被掀开，燃烧的火苗点燃了尼古丁的气息。机身上，简朴的十字架图案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辉。

“那两个保安因为实在太困，已经在保安室里睡着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

叼着香烟，倚着冰冷墙壁的山下笃人深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山下警官。”

“我承认，我刚才是有袭警的行为出现，但那是因为你在没有表明身份的情况下擅闯美术馆。”

“如果真要上法庭，我应该不会有事，而你可能因此停职乃至于被开除。”

落合馆长此刻的声音浑厚无比，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步入暮年的老人。

“天罚。”山下笃人笑了一声，说道。

“什么？”

“那副画上，正义的骑士用利剑刺穿了恶魔的胸膛。而巧合的是，你身上的铠甲似乎和那画作中的骑士一模一样。”

“那么，能告诉我，你想杀的恶魔是谁吗？落合馆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之所以在晚上穿着盔甲在这里就只是为了——”

“如果我资料没查错的话，这间美术馆似乎要倒闭了。而收购它的人，应该是想把这里改造成饭店，连设计师都找好了，对吗？”

山下笃人笑着打断了老人的自辩，但那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神，却令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