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节（2 / 2）

苏陌曾经认为自己勉强算是个好人，他注视着塔姆尔城中升起的火焰，辛德利亚的士兵闯入到这座商业之都内部的那一刻，无论他再怎么模糊自己的善恶观，心底却不可能再觉得好人这个名词与他有任何关系了。

手已经染黑了。

心也早就是漆黑一片了。

人类的性格是多重且复杂的，越是思维活跃的人，性格的复杂程度也越是如此。

他之前心底还有过腹诽辛巴德的性格两极分化，现在看来，自己和那个人似乎相差的并不遥远，走在钢丝绳上的人，性格真的就如同多变的气候一般，何时风云，何时晴朗，连天空自己都无法预判。

“包容一切的大空——”

低声喃喃着，男人笑了起来，瞳孔中的漆黑越发深邃了几分，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隐约感觉到那里封印的某个碎片，开始不安分的准备开始蛊惑他了。

不过啊……

他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蛊惑，无论是善，还是恶，终究只是他自己的意志而已。

“胜利，然后支配。”

说着昔日友人的宣言，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愉快了起来，“我做不了一个黄金精神，不过……漆黑意志这东西我似乎倒是继承到了啊。”

苏陌慢慢放开了一些对于那个碎片的封锁，他感知到了那片碎片对于此时此刻的外界产生的渴望心理。

混乱。

厮杀。

痛苦。

仇恨。

注视着不时闯入民居之中，对巴尔巴德的平民挥出屠刀的辛德利亚士兵，耳中听着那些巴尔巴德人的悲鸣声和绝望的嘶吼声，扭曲的怨恨在这片城邦的上空凝结着，在其他的世界，或许可以称之为邪气，怨气……

不过在这个世界，这些凝结的东西，混杂着人类灵魂之中的某种成分，形成了一只只飞舞着的漆黑蝴蝶。

“漆黑鲁夫。”

放开了对于杀生石碎片的压制，顿时间，这块碎片便犹如在沙漠之中寻找到了绿洲的冒险者一般，疯狂的吞咽起了绿洲中的淡水。

大片大片的漆黑鲁夫开始汇聚至苏陌的身边，他身边原本缠绕着的白色鲁夫也开始不安分的嘶鸣起来，它们的冲突宛若设定好的定理一般，疯狂的厮杀了起来。

“乌戈的赐福，让我有了类似这个世界magi的白色鲁夫亲和力。”

“杀生石的碎片，则是强行将黑色鲁夫全部吸引到了我的身边……”

瞳孔中倒印着黑白双色的鲁夫，苏陌微微陷入了沉思，它们的构成并非是所谓的元素，却如同天敌一般，但始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