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2节（2 / 2）

并不是追求刺激，而选择了苏陌这个年龄大她一轮的男人。

而只是因为，只有从这个男人身上才能感觉到即便暴露了自己的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依然能够有一份无法言喻的安心感。

“老师。”

“在呢。”

“老师……”

她轻轻的笑着，不断喊着苏陌，苏陌也不厌其烦的回答着，拍了拍弟子的脑袋，他感觉到，紧拽着他手臂的女人，实际上正在微微颤抖着。

“老师你，一直在经历这些吗？”

“杀死别人，被别人杀死……”

“无止尽的循环着，无止尽的连锁着……”

“嗯。”

苏陌轻轻的迎合了一声，他并没有多余的言语能够安慰这个刚刚进入空间不久的女孩，她已经通过了两次试炼，经历的更多，对于原本的价值观和伦理观也就破坏的更狠。

他也是从这个时期走过来的。

当年，面对奥尔加的敌对，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割下那个魔术师的脑袋。

当年，即便是面对同为竞争者的十花他们，苏陌也没有直接将她们排除。

而倘若是后来的他，现在的自己——

或许，在奥尔加选择站在他对立面的时候，铁拳就会毫不犹豫的落在她的身上，不可能产生任何的交际，便会让魔术师死去。

那些作为竞争者的其他人，也会在场景世界中被他安排的惶惶不可终日，直至失去任何的行动能力才会安心吧。

从曾经嘴上挂着，还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

到了如今，却是能够微笑着，神色不变的屠杀百人、千人、万人。

生命曾经是重量，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而如今，生命依然是重量，他却已经感受不到那一份沉重。

“爱花，不同的世界造就了我们。”

苏陌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手从当初会对生命颤抖，到如今的平稳，宛若从学徒工变成了熟练的专家。

这其中，是用生命垫出来的熟练。

魔物也好，人类也好，其实生命本身没有任何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