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鬼即使在黑夜之中视力也不会受到影响,按理来说居高临下的累绝不会忽视一个大活人的动作才对,但事实上江流就是如此轻易地从他视野中消失而他毫无所觉。
消去了自己所有的存在感,宛如幻影一般凭空消散,就好像是......
“我姑且也算是半个忍者啊。”
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累悚然而惊,急忙转过头去。
“竟然不是逃跑而是靠近我吗——嗯?!”
不可思议的是,即便他立刻转过头,也依然没有发现江流的存在。
反而,是从完全相悖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了森冷的杀机!
是陷阱!
刚刚察觉到这一点,累便露出了一丝冷笑。
如果对方觉得只要靠近他就能砍下他的脖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是以前或许还真的能成功,但今天他刚刚经历了一次危机,那个红头发的小鬼险些就斩下他的头颅,于是他多了一重心思。
就在他站立之处的半米范围内,早已布下了他最为坚韧锋利的蛛丝,如果敌人敢贸然接近,那么不光是手脚,就连日轮刀也会被砍断!
喀——
果然,耳边传来金属断裂之声,累的冷笑更加得意。
随着半截银灰色的日轮刀从他眼角余光中闪过,他也真正的放下心来。
这场战斗是他的胜利!
铮!!!
铿锵之声响彻黑夜,恶鬼的头颅应声飞起!
“......”
发生了什么?
眼睛里映照着自己那具失去头颅的身体,累的脑袋在抛飞的同时也闪过了一个疑问。
到底是......
是啊,那个人类好像带着两把刀......但蛛丝既然能切断一柄刀,也能切断第二柄才对,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真的觉得能斩断我的日轮刀吗?”
江流站在无头尸体旁,看着滚下树梢的脑袋,神情冰冷淡然。
他手中有两把武器,一把是赤色的不死斩·拜泪,另一把则是被折断的日轮刀。
不过,断口处却是新旧相接——那正是之前在斩杀零余子时留下的裂缝!
大局已定,不再关注正在化为灰烬消亡的少年恶鬼,江流双腿一屈跃上半空,手中不死斩连连闪过。
蹦、蹦、蹦!
如琴弦一般发出清脆的声音,蛛丝根根断开,伤痕累累的祢豆子随之落入江流怀中。
“唔......”
“没事了,祢豆子。”
江流对少女温柔一笑:“现在我们去接炭治郎,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六十一章:柱的候补?
江流找到了失去意识的炭治郎,他似乎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地上拖行,是活生生把自己累晕过去的。在被人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严重失血加上体力透支,还能活着只能说是一个奇迹。
鬼杀队的救援在快要黎明的时候到来,医疗部队在山腰那里遇到了一个个巨大的“茧”,刨开之后发现是被蜘蛛鬼所包裹起来的鬼杀队剑士,其中已经有一小半被毒液消化成了骨架,但还有一小半仍然能救活。
善逸和之前救下的那个剑士晕倒在同一个地方,据说是救援部队的领导者:虫柱·蝴蝶忍找到的他。
他似乎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战斗,从周围的环境来看他所对付的敌人不止一个,在击杀了对手后也被毒素侵蚀了全身,如果不是及时得到了救治,恐怕就要魂归西天了。
江流这次又见到了香奈乎,她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微笑,似乎没有其它表情一样,这次见到江流也仅仅只是点头示意......然后就把旁边的伊之助用绷带绑了起来。
伊之助猝不及防之下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瞬间就被香奈乎镇压,让他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伤害。而且是输给体力不占优势的女性......真是格外令人沮丧啊。
江流倒是避免了这种下场,须知哪怕他也有伤在身,但在绝对实力上仍然要高于香奈乎。
现在除了“柱”以外,江流基本站在了剑士的顶点,事实上像虫柱这样走技巧和轻身的类型,生死拼杀的时候恐怕还比不上江流。
一行人被医疗部队带回了鬼杀队总部,不过中途出了问题:关于祢豆子的事情。
江流也知道祢豆子的身份见不得光(各种意义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善逸、伊之助一样粗神经无所谓。事实上,绝大多数的鬼杀队剑士都对恶鬼保持着仇恨的态度。
所以在发现支援要来了的时候,提前把受伤的祢豆子给藏到了箱子里。
不过最终还是被发现了,然后便关于祢豆子的处置问题展开了一场纠纷。
炭治郎自然是无条件要维护自己的妹妹,何况祢豆子确实是无辜的。
江流和另外两个同伴当然也会支持炭治郎,尤其是江流甚至敢于拔刀威胁。
但蝴蝶忍为首的众多队员却一致决定要对祢豆子进行“人道处理”,即便是“无辜”的,即便还没有吃过人,那也要为了杜绝后患而杀死她,最多给她一个没有痛苦的死亡罢了。
相差如此之大的两种立场,当然不可能相互理解,当时险些爆发出一场内战!
但好在一只鎹鸦及时飞来,带来了鬼杀队高层的新指令:将灶门兄妹带到总部,召开柱合会议,一同商议该如何处置。
就在江流为了不用跟熟人刀兵相见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鎹鸦却又说出了第二个命令:远山江流也将作为证人而列席柱合会议。
——
蝴蝶屋,江流的床位。
“呼!”
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江流长长出了一口气,柱合会议虽然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但他只觉得比一场大战还要累。
“成为柱吗......我还真没想过。”
在会议上主要讨论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对灶门兄妹的处理问题。
大部分柱都表示要除恶务尽,不能将希望寄托于“爱”上而放过祢豆子,她现在没有吃过人不代表永远都能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