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1 / 2)
但随着战斗的进行,这种想法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好强!
——这种感想不光是立香她们有,连虞姬也是一样的。
人类?
肯定不是,能跟自己打个平手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单纯的人类呢?
那应该是纯粹的魔力聚合体吧,虽说好像若有若无提到过类似的存在,可惜自己一直不怎么在乎外界的变化,这还是第一次简单真正的“从者”,而且还是对方自己送上门的。
......仅就个体的战斗力来说,虞姬与从者状态的平阳公主并没有太大差距,都是最高位的一流从者,但战斗并不是单独一个人的事情,虞姬这边固然形单影只,迦勒底这边却可是一直信奉着“人多就是力量”这句话。
在玛修的掩护下,平阳公主成功压制了虞姬,让她尽情发泄自己的怒气,直到平静下来为止。
可能真的是不打不成交吧,在战斗结束后,也不知道立香都说了些什么,她与虞姬很快就放下了芥蒂......
顺便,还从虞姬那里把她和项羽之间,以及前段时间发生的故事听了一遍。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项羽的叔叔项梁老糊涂了,虞姬不能看着项羽就这样被陷害下去,便挺身而出戳穿了某位“神女”的真面目。
但这个过程中她不可避免的展露了自身实力,被将士们认为是非人之物而远离。仅仅如此也就罢了,项羽竟然因为项梁的缘故而和虞姬闹了矛盾。
最后出走完全是虞姬自己冲动了,但不可否认的是,项羽似乎把他的责任(命令)看得比其它事物更加重要,哪怕那是虞姬——这让她非常生气!
“真是的!一点都不会体谅人!”
出乎意料,大发牢骚的不是虞姬本人,而是一脸愤愤然的立香。
“这样吧,你跟我一起来,我们去寿春找项羽算账去!”
“唉?”
“放心,我可是跟你站在同一边的!”
就这样,除了大约千人的流民之外,立香又得到一个同伴。
第241章:项羽的忧郁
“这是怎么回事?”
小玉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身伤痕的江流,既心疼又奇怪。
“这伤......”
“遇到了个厉害的角色。”
江流逞强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把她打跑了。”
“嗯,我也被吓了一跳,从战场的痕迹来看,如果不是江流先生帮忙的话,光凭我是没有能力对付那种怪物的。”换成常服的项羽沉声说道,“在这之前,我完全没有发觉神女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个人真是太危险了。”
一想到这种可以随意灭国的存在,曾经就居住在寿春城里,项羽就后怕不已。
“真是的,打不过就跑啊,干嘛要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呢?”小玉抿住嘴角,心疼之余对江流还有些生气,大概是觉得他不懂得珍惜身体吧。
“你再怎么强也只是血肉之躯而已,命可只有一条,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小玉姑娘说得对。”
陈宫拿着两册竹简从侧门走了进来,饶有兴致地提议道。
“既然如此,江流先生有没有兴趣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升级’一下呢?”
“升级?”
“从脆弱的肉身变成坚不可摧的钢铁哦,还附带各种强力武装!
请相信我的技术,这种事情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有十分丰富的经验。
现在,只需您点下一头,立刻就能拥有体验钢铁之躯的机会!”
看着陈宫那隐藏不住愉悦的笑容,江流额头滑过一滴冷汗,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是......不要了吧。”
“哦?那还真可惜。”陈宫有点心痛,“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遇到自己的‘飞将军’呢,没有合适的合作对象,军师就无法完全发挥自己的能力啊,唉。”
那种寂寥的样子让人为之叹惋,而江流刚刚对他有点同情,紧接着的一句话立刻将这种氛围打散。
“而且,手头可用的棋子太少,真的很让人伤脑筋啊。”
江流:“......”
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但内在一定糟透了吧。
“你等一下,我来给你治疗。”
小玉想要为江流治疗身上的烫伤,一时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大面积的烧伤是一个问题,不过即便如此严重,靠咒术总是有办法可想的。
但更严重的问题是他身上的那套铠甲,不知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战斗,铠甲已经半毁,而剩下的一般紧贴在身上,边缘俨然是溶解之后又凝固的,和皮肉死死粘在一起......
要想治疗的话,需要先将铠甲生生撕下来,那对小玉来说是过于刺激的一幕。
看出小狐狸的犹豫,江流眉头微皱,继而舒展开来。
损坏到这种程度,魔人铠甲连变形的能力都快要失去了,想要恢复原来的形态,便会本能寻求“营养供给”,于是乎转而从江流体内吸取生命力。固然有一部分是确实融化了,但即便没有融化,这家伙恐怕也不愿意被拆下来了......
那么,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这种事情不用犹豫的......呼!”
深吸一口气,伸出食指按在伤口与铠甲融合的边缘,一滴鲜血悄然渗出......
武装色霸气锻炼到江流这一步,早就超出了“流樱”的境界,只不过习惯性仍称之为流樱霸气而已。
现在的他,可以将霸气放出体外并使其稳定存在,在断开连接之前都不会有任何衰弱,换言之便是接近实体化的形态。
只要在指尖构建一个小小的“霸气三角”,那就是最为灵活也最为锋利的手术刀。
无视了皮肤上传来的痛楚,江流顺着铠甲的边缘将指尖轻轻划过,一条纤细但刺眼的红线慢慢显现......
小玉睁大了眼睛,看着江流慢慢将身上的铠甲分割下来,仿佛在对待一件死物似的,面无表情地处理着自己的肉身。
他的手法很细腻,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将铠甲融化的部分——带着部分肌肤和血肉——与身体分离,然后顺带着那些完好无损的铠甲部件,也像是海鲜的甲壳一样顺势剥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