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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明面上与暗地里
凝视着女孩们越过鸟居，又凝视着她们前往水手舍净心。
“队伍还是挺长的。”
是啊，神社一直都有人参拜，而今天又是周末，人自然是多了一点。
此刻，穿了一身灰色外套的上野北就混在人群中，鸭舌帽戴起来，低头时整张脸也就被遮住了大半。
但对于这些熟悉他的女孩们来说……这种乔装打扮估计是没什么作用的，从身高和体型上估计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所以最好还是别和她们产生视线上的接触。
上野北牵着百江渚的小手，一眼看去倒像是一对前来神社参观的兄妹有着奶白色大波浪长发的女孩抬起头来，稚嫩的脸蛋上透着好奇与喜悦，对于百江渚来说，很多事情都是新鲜的。
她之前的人生啊，是真的短暂而单调，她一般只在三个地点活动——要么是学校，要么是那个黑暗的小屋子。要么……就是她母亲的病房。
现在，倒是真的经常能接触到许多有意思的而新鲜的东西。
“还没排好队吗？”
“快了快了。”
在小女孩的抱怨声中，他们最终是来到了水手舍前，上野北倒是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投了过去，女孩们的身影已经消失，至于她们去了哪……来神社参拜还能去哪？
照着流程做，然后跟上去就行了。
上野北教着百江渚做了一次较为规范的净心，他对这些礼仪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从心底也没相信过存在神明，只不过在他的记忆中，他和他的父母来过这里，那时候他们教了他许多东西。
无论有用没用，都已经记下了，无论信还是不信，都已经参拜了。
“大哥哥懂的好多啊……”
“学过一次基本就能记下了，以后小渚也可以教给一些不懂的小孩吧？”
上野北揉了揉百江渚的脑袋，女孩头上也是戴着一顶遮阳帽，但这顶帽子上已经没有小风扇了，这或许也是时尚潮流的变化。
想他小时候倒还是能见到一些看上去有点憨的电风扇遮阳帽的，往往都是一个小风扇顶着个所谓的太阳能充电板，然后轻飘飘地转动。
那风也是小的惊人，但现在也已经很少看到那玩意了。
靠近了参拜的地方，女孩们正围在投钱箱前，他只是在附近看着，甚至是主动和女孩们拉开距离，而后又是动用魔力强化听觉，女孩们低声吐槽也就进入了他的耳中。
被发现是正常的，毕竟这地方也没得躲，况且他还带着百江渚和丘比。
但能晚一点就晚一点吧？
就当是一个小彩蛋了，看谁能先发现他。
“这个投钱箱怎么不能移动支付啊？有点老旧了哦，明明一些寺庙里的功德箱都有扫码捐款了……”
这种毫无敬畏之心且犀利的吐槽，一听就是美树沙耶香说出来的。
“沙耶香，在神社里说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一直都是挺守规矩的鹿目圆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人走动，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里是神社，美树沙耶香的吐槽确实是狠了一点。
“大家都是过来参拜，说这种话，很毁气氛诶……”
“我倒是觉得还行吧，神明……那玩意也没多少人信了吧？”
佐仓杏子抬起头来，她可是宗教家庭出身的，自然是能直观感受到宗教信仰在当代的没落，别的不说，就连她自己都没对所谓的「神」抱有多少念想，就算是最听父亲话的那段时间，她也只是抱着非常平静的心情去看待父亲所信仰的神的。
所以啊，现代人又有几个是虔诚地信奉神明的？
信奉神明能赚钱吗？
信奉神明天上就能掉下饭吗？
佐仓杏子可是真的经历过那种穷到没饭吃的日子的……
“本质还是一种交易啦，人们需要心理安慰，相不相信神都是无所谓的，反正人到了，钱也投了，那参拜就算完成了，然后神社也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趁机赚钱，你们看这个神社的规模还挺不错的……喂？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了？”
佐仓杏子原先正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神社的建筑，顺道发表一下她这个不虔诚的看法，但低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女孩都看向了她，而其中巴麻美的表情是最奇怪的——
她对佐仓杏子的家境了解最深，其他女孩可能已经忘了之前提过一嘴的佐仓杏子的背景，但她可是去佐仓杏子家里做客过的，怎么可能忘？
“啊，杏子这话说的……太直白了啦。”
美树沙耶香拍了拍额头，发现佐仓杏子这话说的比她还狠。
“本来就是实话……算了，再说下去可能都没办法好好参拜了，小圆不是挺期待参拜的吗？那就先好好在心里想着神明，参拜一回，有什么事情就等参拜完以后再说，可以吧？”
佐仓杏子双手叉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听到了佐仓杏子这关照的话，鹿目圆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佐仓杏子现在对她也是越来越好了，这一路上她都能感受得到。
美树沙耶香嘴角颤抖，佐仓杏子真的以为一句话就能带过这个恶劣的影响吗！
这算啥？趁着虔诚的心还没消失赶紧参拜吗……但就算原先有虔诚的心，也绝对在刚刚被佐仓杏子的一通话给击碎了吧？
佐仓杏子这是欠被狂信徒暴揍一顿……哦，她能反过来暴揍狂信徒啊？
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虽然被佐仓杏子这么一搅和，鹿目圆也有些忍不住想笑，但站在拜殿前，她还是尽量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好吧，她其实也是不相信神的，就跟佐仓杏子所想的一样，现代的新生代，信徒是越来越少了。
鹿目圆家里也没有虔诚的信徒，从小的成长环境就决定了她对待宗教信仰的态度——
参拜是可以的，反正一次也就投个五日元，但内心信不信……貌似不是很重要。
人来了就行！
“沙耶香该不会是没带硬币吧？”
“怎么可能？都说了是要来神社参拜，那肯定是要带着的啊——”
话语声逐渐平息，粉发少女投钱摇铃，而后进入参拜的流程。
该说是内心平静吗？
她有需要祈求神明大人保佑的愿望吗？
在抵达之前，她脑海中时常会浮现出上野北的身影，包括前天晚上的梦。
鹿目圆是知道的，她想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