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1 / 2)
“不止那一种,浣熊市内的丧尸感染的是T病毒,和哈兰市内的病毒不同,”奈维尔在这时摇了摇头说道,“这种病毒突变性更强,而且不止能感染人类,动物也可以感染并发生突变。而且按里昂先生的说法,在浣熊市的下水道里面,还有更危险的玩意儿存在。他们的探查队伍去过几次,每次都会付出惨烈伤亡,但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只是知道下水道里充满了各种扭曲的肉块。”
说到最后,这两个男人都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丧尸么……”
上条当麻陷入短暂的沉默。
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就被告知的,盘踞在这座城市里占据绝大多数的可怕事物。
不被打爆头颅就不会彻底死去,不知疲惫的渴求新鲜血肉,只要被咬中就会被感染,而且没有疫苗,只有能暂时延缓感染的阻断剂,甚至这种阻断剂还必须靠空投的人道主义救援物资,城市内根本没有任何条件进行生产。
听起来充满了不真实感,像是某种小说电影里的场景一样。但是,在见到了眼前荒芜的城市过后,少年又不得不相信这些事情。
“那么,那边沉在水里的那些建筑是怎么一回事?”
上条当麻犹豫了片刻,出声开口询问道。
“那是我来的地方,那是纽约市,或者说一部分纽约市。”
奈维尔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和哈兰市以及浣熊市一样,我所待的纽约市也是一个丧尸横行的地方。不,已经不能叫它们丧尸了,总之那也是一种类似于夜魔的,身体强劲但惧怕紫外线的夜行动物。但不同于夜魔,那些东西……它们建立起了类似社会性动物的群落。它们当中的一部分保持着残忍嗜血的天性会杀戮人类,但另一部分,已经具备了一定程度的社会性。它们会制造陷阱,组建家庭和族群,有的甚至能和人类进行简单的交易。”
“……不过,它们不欢迎我就是了,很不幸你是被我救下来的,所以你的身上也沾了我的气味。我可以肯定那些家伙会非常讨厌你,所以你要是遇到它们的话,跟遇到夜魔区别不大。”
说着说着,这个名叫奈维尔的男人发出了有些自嘲的笑声。
感觉,似乎是有什么很复杂的故事呢。
上条当麻犹豫着想要询问,但最后并没有问出来。对方刻意回避这方面的问题,自然有其原因在其中,少年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一些基本的人际关系里的常识并没有忘记。
“呜……”
正想要再问些问题,但转头的动作稍微快了几分,再加上天台上这时刮了点微风。几乎是立刻的,上条当麻便感觉脑袋传来一股疼痛感,不由得身体一颤。
“别太用力,你现在伤还没好。”
奈维尔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毛巾擦了擦上条当麻额头上渗出的血丝。
“总觉得,好像风灌进脑袋里了。”
上条当麻哆嗦着吐槽道。
“不是好像,刚刚确实有风吹进你脑袋里了。”
这样说着的奈维尔,将盖着上条当麻额头上的洞眼的纱布贴得再紧了一些。
“哈,我总觉得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意识到了什么的上条当麻露出震惊的表情。
“修复颅骨可不是什么材料都能用的,所以就像你猜测的那样,你的脑袋现在有一个直径一厘米左右的洞,从正面一直贯穿到后脑。以后遇上吹风的话,风是真的可以从你脑袋上吹进去,再从后面出来的。”
奈维尔的话语,让上条当麻的身体再颤抖了一下。
“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啊,话说我不会因为感染死掉吗?这么大的洞,细菌什么的很容易进去吧?”
想到了些什么的上条当麻继续吐槽道。
“事实上你本来早就应该死了,你现在还活着就很不可思议。另外感染你不用担心,你的体质似乎比普通人好很多,而且这几天的治疗里,我发现你的大脑创口内部,也就是洞眼里面的脑组织,已经环绕着暴露处生成了类似防护膜的东西,能够阻挡细小灰尘。所以只要不是什么锋利的小玩意儿飘进你脑袋里面,你就不会有事。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但以后隔段时间你还是要洗洗脑子,啊不是,洗洗脑袋上的洞。”
奈维尔认真的建议起来。
“这么小的洞我要怎么洗啊!”
上条当麻终于忍不住大声吐槽起来。
“把水倒进去洗吧,动作轻一点应该没问题。”
一旁的克兰猜测着说道,而奈维尔则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问题很大啊,往脑袋上的洞倒水这么恐怖的事情你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讲出来吗?”
上条当麻感觉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恐怖感。
“作为一名医生而言我觉得这是很普通的展开方式。”
奈维尔十分严肃的进行了反驳。
“这普通个鬼啊!”
再一次的大声吐槽,可能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脑袋上的伤口再一次的疼起来。
上条当麻被痛的龇牙咧嘴,而奈维尔则是拿出毛巾再擦了擦从少年脑袋上的洞里流出来的血水。
“适当大吼一下发泄情绪是不错的选择,你的大脑功能受损并不严重,目前看来只是过去的记忆被损伤,继续获得新记忆的区域以及构建情感人格的区域都没有出现问题,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以后还是得学会控制情绪,你的大脑活跃度比普通人强很多,过于兴奋的话,可能会因为大脑充//血而流出来的。”
奈维尔很是认真的建议着。
“虽然很想要再吐槽些什么,但是算了,现在就这样吧……”
上条当麻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
从今天开始,自己就要在脑袋被开了一个洞的情况下继续生活下去了吗?
不过听医生的说法自己是被手枪爆头了?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子弹,但是一般来说现代枪械从人身上的一边打进去,从另一边飞出来的时候,造成的创口应该比进入点要大一些吧?为什么自己的脑袋上会只有一个细小的贯穿性洞眼存在呢?总觉得这种伤口与其说是枪打出来的,倒不如说更像是电钻钻出来的。
啧,这种说法感觉更恐怖啊,我到底是干了什么神憎鬼厌的事情会遭这种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