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2 / 2）

“对能够接受的人来说，那就是卡莲先祖，亦或者是她意识的延伸，可如果对混蛋主教那样的人来说，那也已经不是卡莲先祖了，只是拥有卡莲先祖的身体，卡莲先祖的记忆，卡莲先祖的灵魂的另一个人。”

“是啊，或许对这个世界的奥托来说，会是这样绝望的现实吧。”

“芙、芙蕾雅，你们在说什么？”

突然有些听不懂的特斯拉小声的问道。

芙蕾雅注意到周围好几股好奇的目光，不，是十几股好奇的目光，轻轻点头道。

“……在这个奥托two见到苏醒的卡莲先祖，并了解到卡莲先祖的情况以后，他就绝望了。”

“是啊，我绝望了。”

奥托two没有任何的隐瞒，因为此时的他，更像一个传达者，传达另一个奥托的想法。

“即使触及到了虚数之树的真理，即使已经复活了卡莲先祖，但他复活的卡莲先祖，与真正的卡莲先祖之间，有着99.99%与100%之间的差距，而这样的差距让他感到了绝望。”

芙蕾雅觉得这也是对方选择假死脱身的原因。

即使触及到了虚数之树的真理，即使那样接近完全复活卡莲，可依旧失败了，他所复活的卡莲与真正的卡莲之间存在0.01%的差异。

当然，这不是收集的灵魂碎片够不够的问题。

即便找到卡莲曾经带走的神之匣，从上面获得新的灵魂碎片，也不过是让这个差异从0.01%变成0.005%罢了。

是的，只有奥托才能明白奥托。

而在看到奥托two的反应之后，芙蕾雅给了奥托two很大的自由，只给他安排了一支监视小队。

虽说奥托很痛苦，很绝望，但芙蕾雅还是不想他给自己添麻烦。

“简单的说，不管怎么修补，修补的东西都不是原来的事物，就比如一艘船不断修复，更换损坏的零件，到最后……船上所有的零件都已经与一开始的时候不同，还能说他们是同样的船吗？”

奥托two因为看到这个世界的奥托，即便触及到真理也没能真正复活卡莲，因而感到了绝望。

那么对这个世界的奥托来说，他是否也是如此。

芙蕾雅身边的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现实对执着复活卡莲的奥托来说，确实是最大的讽刺。

他并不能如齐格飞那样，能够接受塞西莉亚残留的意识。

要知道残留在深渊白花里的意识，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能说是塞西莉亚，而是借助律者核心根据残留意识演算出的人格，可齐格飞依旧接受了这个失而复得的老婆。

事实上，他没少在龙马面前秀恩爱，给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太好的龙马沉重打击。

所以，芙蕾雅拒绝给黑渊白花套个硅胶外壳，还是有先见的。

可对奥托来说，哪怕有0.005%的不同，那依旧不是自己的卡莲，芙蕾雅现在也担心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空气也一下子变得沉默，好在返回联盟的女武神正陆续从停靠空港的浮空舰下来。

看到眼熟的小姐姐和勇者，还有那位让她想念的女仆，芙蕾雅沉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455.最终，只有灰蛇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对奥托而言，无论他复活的这个卡莲有多接近原版的卡莲，终究不是他想逆转生死寻回之物。

从奥托two这里得到了类似当事人的感想，芙蕾雅的心逐渐下沉，仿佛沉到深不见底的大海深处。

此时的奥托无疑仍活着，即使三年前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到刺杀，更没想到她竟然也会落井下石，但芙蕾雅觉得奥托隔天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芙蕾雅在奥托装死的这三年时间里，一直有十分强烈的不详预感。

平行世界的奥托two在看到这个世界的奥托复活的卡莲之后，就立刻变得颓废，用他的话说，就是彻底感到了绝望。

连触及到真理的‘另一个自己’竭尽全力成功复活的卡莲，仍不是他想要寻回的卡莲，那么，远不如对方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复活真正的卡莲。

在技术层面上，奥托two明白自己与奥托之间的差距。

光是那个无限接近原版的卡莲，都是他根本无法完成的目标，奥托two知道这个世界的奥托，已经放弃复活卡莲的计划，接下来，他的目的必然是寻找万物根源之地——即虚数之树所在地。

当然，虚数之树理论上承载着所有世界，并非真正的树木，而是一种概念的描述方式。

虚数之树演化世界，如同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不同的世界线因不同的分歧点产生分歧，也因世界本身的修正之力重新汇合。

如同大树一样盛开的无数世界，就是虚数之树的本质，但是，在虚数空间的深处，存在着虚数之树的某种具现化，能够通过那处根源之地掌握一切的真相与无穷的知识。

过去，现在，未来，在那处根源之地聚集。

奥托two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世界的奥托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芙蕾雅虽然能够通过模仿奥托的性格，计算出奥托下一步的行动，但眼下显然涉及到部分知识盲区。

事实上，芙蕾雅低估了奥托通过研究她的身体获得的知识。

要知道她的本质多少也算终焉律者的容器，毕竟备用容器也是容器，通过研究她接触到一部分真理的奥托，同样发现了虚数之树掌控时间，通过纵向移动，能够穿越时间轴上的任意一点。

作为被研究者，芙蕾雅的收获，肯定没有奥托的收获大。

而身为研究者的奥托，不仅仅领先她一步，更触及到了芙蕾雅也未发现的真理。

话虽如此，芙蕾雅依旧可以凭借自己是本世界那名三位一体终焉律者三分之一的身份，获得了奥托无比渴望的——虚树权限。

而理论上，奥托此时最想实现的愿望，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同样与芙蕾雅一样拥有虚树权限（可惜当事人没有发现），且能够做到虚树移动（然而还没有觉醒）的时与空的终焉律者——欧若拉。

注意到奥托two神色变化的芙蕾雅，悄悄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然后转头就沉浸在与自家女仆重逢的喜悦中。

“大人，欢迎回来。”

“丽塔，欢迎回来……”

用力抱紧丽塔的芙蕾雅回答道。

虽然自己才是迎接的一方，但丽塔同样也是迎接的一方，她知道丽塔指的是她从平行世界回来这件事。

感受自己拥抱的熟悉柔软触感，芙蕾雅紧绷的神经也难得舒缓些许。

这几天，她没少担心丽塔的安危，以她目前掌握的线索，根本无法判断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有什么样的目的。

“我很想您……”

“我也是，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芙蕾雅这样说，丽塔也生出一丝疑惑，随后，她放开了芙蕾雅，只不过，芙蕾雅却没舍得放开她，双手仍然搂在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