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2 / 2）
“嚯……”对于他这个行为，少年眉头挑了挑，问道：“是生面孔呢，看你这副样子，应该就是黄光和云鹰那两个小子在抓的家伙了吧？”
“诶？”
黄光……云鹰……两小子…？
愣住的同时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真夜细细地打量了这少年两眼。
亮闪闪，可以称之为凌厉的眼睛和辉夜有点像。
面无表情，颇有些帅气的脸蛋和辉夜也有点像。
再看看对方正在书写的那副疑似字画的东西……
呼姆，字迹想不想我不知道，右下角写到一半的四宫雁庵这几个字我认得很清楚！
妈耶！这个看上去高冷的和二柱子有点像，仿佛打一拳就会哭的小鬼头是四宫雁庵！？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塞了个二柱子的声优在肚皮里，然后外面包了套千子村正的皮！？
嗯？桥豆麻袋，好像……没毛病？
阿呸！现在讨论的是考哥.JPG嘛！是这个别致的小东西为什么会被四宫雁庵凭依才对吧！
带着好奇，真夜试探性地问道：“你……难道是四宫雁庵？”
“嗯？明明闯进老夫的居所了，却不知道老夫的身份？”微微有些差异，四宫雁庵眯了眯眼睛，“看样子你是误闯进来的。”
“如果我说不是呢？”见对方并没有呼叫怪蜀黍进来的想法，真夜不由地继续和他聊了起来。
这种怪事他还是第一次碰见，难道因为太久没用，他的歪瓜突然就更新版本了？
还是说……这种姿态表示了四宫雁庵内心的姿态？
如果是，那可就太吓人了。
“不是？”摇了摇头，四宫雁庵抿了口茶，“那也没关系，老夫只是一个快要走到人生尽头的老头子罢了，你又能做什么？”
“明明你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老头？”
“只是表象罢了。”
“那也足够离谱了。”吐槽了一句，真夜接着道：“不过也对，你们四宫家的人本来就没几个在谱上。”
“你似乎对我们很有意见呢？”将桌上的书画收起来，四宫雁庵接着道：“不过没意见的也没几个就是。”
“？？？”
哇，兄弟，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搞得我很尴尬耶！你们四宫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四宫雁庵稍稍改变了一下坐姿，饶有兴致地问道：“说起来，你这边比起被抓过来的囚犯，反倒更像是故意探进来的间谍一些呢？半点紧张的情绪我都没从你身上看出来。”
“……！”眼神一凛，真夜倒也不慌，继续问道：“所以呢？”
“所以老夫有些好奇你的目的。”
“那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摇了摇头，四宫雁庵淡淡地道：“不会，所以老夫一开始就打算猜了。”
“哦？那你猜出来了吗？”
并没有正面回应他这个问题，四宫雁庵只是转移话题般地问道：“来做个问答吧青年人，你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问答……呢。”
发现这个四宫雁庵比想象中要和善太多，完全不像是这种腐烂家族的一家之主，真夜难免有点不自在。
“可以啊，不过我先提问。”
摆摆手，四宫雁庵表示了请便。
“你的三个儿子中，你最看好谁？”
“一上来就是这种问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四宫雁庵却不算意外，淡淡地回答道：“三者各有所长，长子胜于经验多，城府够深。次子剩在稳重，保有自知。三男则足够年轻，尚还有空间。”
“一知半解的回答呢？那身为长女的四宫辉夜呢？”
“这属于第二个问题。”并没有给他钻空子的机会，四宫雁庵问道：“你觉得，权贵者与凡人之间……差距何在？”
“差距？”愣了一下，真夜试探性地回答道：“家庭和出生？”
“错。家庭与出生是初，却不是终，差距在于手段。”仿佛在说什么小故事一般，四宫雁庵眼神深邃地看向了窗外，“有手段的人，集齐必要条件便可翻身为权贵，没手段的人，即使出生即为月亮，日后也会沦为尘埃，所以老夫……不，四宫家不会止于启始。”
“即使在那之后做出来的都是些能让人直呼人干事的事情？”
忽然明白了他提出这个问答的意义是什么，真夜皱起了眉头。
“通往成功的路途上必定伴随着牺牲，即使不是四宫，也会有别人，四宫只是淘汰掉了他人罢了。”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想的吗？”摇了摇头，真夜接着道：“这个问题结束了，该回答我的了。”
“关于辉夜的吗？”不由地望向了房间某个角落的一张照片，四宫雁庵语气平静地道：“辉夜她是……不被需要的存在。”
第四十二章 电车难题
“不被需要的存在？”
有些惊讶于竟然真的会从别人嘴里听见这句话，真夜难免有些感到气愤。
“可她是你女儿不是吗？”
“是，然后，所以呢？因为是我女儿，所以呢？”面无表情，四宫雁庵仿佛在诉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一般，情绪丝毫起伏都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不能？老夫只是在称述事实罢了。”反问了一句，四宫雁庵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四宫家的体系很完善，家族运转更是黄光他们几个就能妥善安排，身为女性的辉夜除了联姻出去，还会有什么价值？”
“…………”沉默了半秒，真夜接着问道：“虽然已经大致猜到你的回答了，但我姑且还是问一句吧，家人在你眼里，只是为了获取更多利益的工具？”
“…………”同样沉默了半秒，四宫雁庵回答道：“其他家庭是什么样的老夫不知道，至少在四宫这边，是的。”
“原来如此……”失去力气般的松下了肩膀，真夜点了点头，“虽然因为外表的缘故忽略了你就是那个早就腐烂到根了的四宫家家主的事实，但是果然啊。”
“想说四宫家果然没救了吗？”
“不，这个家族没救了是早已明了的事实，真正让人感到不愉快的，四宫雁庵，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