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作为结果主义者的切嗣会用最激烈冷酷的手段，他不惮于以杀人去谋求更少人受害的结果。他就像天平，将生命放在两边，选择更重的那边。

若是能够更无情些，将自身化作无血无泪的执行机器就好了，那样的话，这个男人想必也能毫无痛苦的践行自己的理想吧？

很可惜，切嗣和一般人一样有亲情爱情，只是在他的天平上，没有把个人感情放在上面，做出选择之后，他也会非常痛苦。

老实说，与妻女共度的时间应该是切嗣一生中最幸福的时间，然而幸福有限，妻子的生命是为圣杯战争产生的，圣杯成型即是妻子死期。

理想的终点亦是幸福的终点。

每当想到这里，两人携手共度的九年时光就像是刀刃般，捅入切嗣内心中仅存的那一丝柔软。

“理想和幸福只能二选一吗？”

回想起在酒吧中邂逅的天使留下的话语，卫宫切嗣攥紧了正在不断颤抖着的双手。

就像是困扰了无数哲学家的近乎无解与道德绑架的电车问题一样，面对这个男人的也是相同的困扰。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他的妻子，给予他爱情亲情救赎和温暖的人。

万能的许愿机，大圣杯，能够实现杜绝战争与死亡，不用牺牲一部分人来拯救另一部分人的世界。

不信奉神明的这个男人无法将问题如箭般射向神明，只能独自一人在这沉寂的夜色之中静静思考。

“切嗣？”

就在卫宫切嗣陷入了犹豫与迷茫的时候，清澈无暇的女声在他的背后响起。

“......爱丽，我记得你说过的吧...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到底，没错吧。”

“嗯，那是当然的哦，切嗣。无论是何种的选择，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陪着你一路走到底。”

“爱丽......你啊，实在是太过于温柔了。”

看着白发红眸的妻子，卫宫切嗣垂下视线，令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第十八章 来自法国的蕾蒂西亚

理想。

或许应该将其称之为在某种方面的偏执与追求。

总而言之，几乎绝大部分的圣杯战争参与者都会抱着或渺小或崇高的愿景踏入这个战场，与响应自己召唤的英雄一起参加这场死斗。

不过......

能天使与其他御主不同。

先不谈她从一开始就作弊般的知晓了结局与第三次圣杯大战的秘辛，更何况，就算圣杯是如圣杯大战中的正常许愿机，能天使也没有想要托付给它来实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