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结局是不可计算的。”艾丽娅冷然的说道。“白色相簿的整个宇宙在某些东西踏入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计算了。”

李落当然知道艾丽娅口中的某些东西是什么，克苏鲁啊！确实，代表混乱的克苏鲁已经踏入了这个宇宙，一切向着无序的方向发展，即使是艾丽娅也无法计算出下一刻会发现什么。

最水边，在深海，异化的鱼人们高举冰冷的蓝色火焰，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肥大海鱼们被供奉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可怖的鱼人围着火焰开始跳舞。

这些克苏鲁的信徒，实际的名称应该被称之为深潜者，它们与其他旧神的信徒一样，都是丑陋而恶心的。

它们的身体呈一种灰暗的绿色，虽然肚皮是白色的。身体的大部分都光亮滑溜，但背上有着带鳞的高脊。那身形有着人形的模糊特征，而头部却是鱼类的，长着从不闭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

在脖颈的两旁，还有不断颤动的鳃，长长的手脚上都有蹼。它们杂乱无章地跳跃向前，有时只用后腿，有时则四肢着地……它们那嘶哑的、尖锐的喉音……传达了其面部所无法表现的，一切黑暗的感情。

深潜者通常封闭在连时间也毫无意义的深海之中，它们傲慢的人生充满了冰冷的美感，它们的残酷令人难以置信，它们的生命永恒不死。作为克苏鲁的仆从种族，他们不会因为老化而死亡，若无外力影响则不会丧命。

“la la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随着深潜者们的呼唤，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太平洋，那属于异界的邪神正在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隔阂向着此处而来。

作为旧支配者的一员，克苏鲁的形象粗糙地带有一些章鱼、蝙蝠和人类的特征，他全身绿色，身躯极其巨大，据说有一座山那样高；他柔软的头部生有无数的触须，身体肥胖并长着鳞片，前肢生有软塌塌的类似爪状物，背后有一对破破烂烂、似乎没有长成形的翅膀。

此时的北半球正值黑夜，熟睡中的人类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躁动与恐慌，恐怖的梦魇侵袭着人类美好的梦境，，甚至有些人类手舞足蹈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在漆黑无垠的广袤辽阔大洋的海底之下，个光明无法触及的静滞深渊，水下那污浊的峭壁中居住的不是恐怖的大鱼就是狰狞的海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那漆黑雄壮的天幕所倾听的，只有繁星被牢牢镶嵌的哀愁。那静谧的繁星与明月所散发出的古老光芒，照耀在漆黑的夜之洋之上，仿佛亘古未变，谁都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异象，而这恐怖的寂静更令某些人感到难安。

与众人那满布惊惶的内心等同，也宛若是远处那静滞的景致一般，银发的少女仿佛就是在等候着那无可言说的存在降临的征兆一样，恍惚要把思绪带到绝望境地……

正如黑暗方似逝亡，而光明宛若生机。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淅沥的冰雨已然开始降下，本就显得太过黑暗的天空也被添上了一层阴霾。

狂怒的天空爆发出了一阵轰鸣，一道向下射去的烈焰闪现出了耀目的电光，这道炸开的雷霆在天地间回荡，似乎撼动了整个大地与海洋！

“……！！”

一艘航行的远洋货轮上，一直都在呆呆的看着前方出神发愣的众人突兀的惊醒，然后都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刺骨的寒意浸透了船员们衣服与脊背后，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可是这个时候海面上已经出现了滂沱的大雨和呼啸的狂风。

污浊的浪沫积蓄在深渊的边际，往日居于潮水的空壳与枯骨亦得在此汇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犹如梦魇般的恐惧，仿佛某些以前从未见识过的邪恶正在逐渐迫近。

“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着魔了吗？快走啊！快！”

惊醒过来的大副骂骂咧咧的咒骂了好久，然后只觉得一阵心悸，他抹了一把直接拍打在他脸上的雨水，眯着眼睛伸手抓住船只的两侧稳定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