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2 / 2）

“我早就想过，让月夜见吃吃苦头也好。”八意永琳沉吟了一会儿，这么说到。

“嗯？永琳你的意思是？”听到这句话，就算是憎恨月夜见的蓬莱山辉夜也感到惊讶。让月夜见吃吃苦头？这种事八意永琳也不敢轻言成功。

“公主，那个男人就是你曾经梦中的那个人。”犹豫了很久，八意永琳还是说出了这个事实，“而那个男人，曾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最高贵的存在。”

说到这，八意永琳不禁想起那个被毁灭的纪元的遗迹，那令她战栗的气息，连月夜见，天照等神都不想谈论的禁忌。

“命运发端于兀尔德，被丈量于贝露丹迪之手，最终必然裁割于诗蔻迪的剪刀下。万物历史的终结，黑王尼德霍格必将归来。

他是绝望，也是地狱，必将以他挂满生灵骨骸的双翼遮蔽天空。

他就是诗蔻迪的剪刀，在他的复仇之日，纵然你是奥丁，你步出你的宫殿，带着战无不胜的长矛，踏上的也只是不归路。”

失落的文明只剩下毫无价值的遗迹，除了那页壁画就只剩下这则已经成真的当时的预言。简短的话语，足以证明他的可怕。

那种强大已经超脱规则，近乎不可实现的“最强”。

曾经在众神间引发大震动的黑王，就是这样一个优雅随和的年轻人模样么？八意永琳感觉有些不真实。

她想利用尼德霍格达成某些她想达到的目的，尼德霍格又何尝不是利用她来保证计划的顺畅？

两个人彼此都在算计，却又互相信任，这是一种智慧同阶才会产生的相互理解，一种难言的默契。而这些是无法对蓬莱山辉夜仔细叙述的，虽然她对此感到有些抱歉，但这也是为了她们的处境，也只能这么做了。

“永琳？”陷入思考的八意永琳长时间沉默着，忘记了她还在和辉夜话题，感到有些奇怪的辉夜于是问道。

“怎么了吗？”

“啊？哦，没事，公主。”被叫醒的八意永琳连忙微笑着说，顷刻间恢复了平静，不过这小小的异常还是被辉夜察觉到了。

但她并非仔细探究，因为她知道八意永琳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们好，所以，八意永琳隐瞒的东西，她也会下意识回避，这是两人间的信任与默契，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公主也知道吧，那个叫做八云紫的妖怪将要集结地上的其他妖怪进攻月之都的事。”很快掩盖好自己的神情的八意永琳继续刚才的话题，而蓬莱山辉夜也会意跟上。

“嗯，尼德霍格不是说了吗，前几日你也跟我提到过。”

“那么你可知道八云紫尚有一个哥哥，叫八云夜，也就是尼德霍格……”

“什么！”蓬莱山辉夜吃惊地抬手掩上小口。

“虽说地上的妖怪总体战斗力和月之都的军力相差甚远，但要是加上早已销声匿迹，疑似死亡的‘黑王’，那么结局也许会不一样了。”

“地上的妖怪在个体上占优势，但是他们的协调和各自为战，不听指挥是他们的致命伤，但，一旦有了领袖。”辉夜呆呆的喃喃到。

“那么就能势均力敌了。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而他走之前的最后一句也正是暗示我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

“他并不希望攻下月之都，也不希望妖怪方伤亡过大，这是他的希望，仅仅是一场战争，要是妖怪方优势过大，我便全力出手，要是月之都优势，我便要适时放手。”

“可永琳你何必要帮他呢？”

“公主，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和他的交易内容啊。”八意永琳叹了口气。

“黑王并非是健康的，从一开始的医学互捧的用意就是提醒我: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有缺陷。他并非全盛时期的他，不然何必来找我。他一人足以覆灭月之都。”八意永琳想到那副震撼的壁画，有些失神，“我帮他维持平衡，而他帮我重创，月—夜—见。”

一字一顿，八意永琳说出了她曾经辅佐的月之王的名讳。

“让她重建月之都都来不及，顾及不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