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 / 2)
他身穿灰色的工装吊带裤,带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挽起袖子用力的朝身后的工人们喊道。
“我们要什么!”
“最低工薪,最高工作时!”工人们也挥手齐声呐喊道。
“我们受伤生病应该谁负责!”
“工厂主和老板!”
"我们需要谁!"
“让孙伯阳先生重回议会!”
不止是一声呐喊,而是多次的呼声,所有人都在反复的喊着口号,向着军j们毫不畏惧的走去,一位军j长官挥手喊着要所有的军j准备,工人们也随之互相手挽着手,迈着小跑的步伐向前走去。
“工友们团结起来!”那位运输工人高喊道
他们齐声唱起了歌曲,那是劳动者、无产者的歌曲,他们迈着步子,挺着胸脯,带着对资产派的愤怒与对工人的自豪唱了起来。
(前进!不要忘记。我们的力量由什么组成!)
(无论饥饿还是果腹)
(前进!不要忘记!团结一致可断金!)工人们大声唱到。
(勇达利姆上的人们,为了信念而团结起来。)
(勇达利姆已属于我们,这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领头的,带着红色臂章的列斯泽克工人们又领着唱到。
(前进!可不要忘记!我们的力量由什么组成!)
“军j整队,准备镇压工人暴乱!”一些骑着马的军j从远处奔来对前面的军j喊道。
队伍之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忽然从怀中掏出短火铳向天抬去,周围的工人们见状连忙伸手要阻止他。
“不许放枪!游行的纪律你忘了!”一位工人大喊道。
火铳向天打去,巨大的声响压住了工人们齐声歌唱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愕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向天打去的火铳声响,前面的军j们就好像拿到命令了一样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挥舞着棍子毒打工人们,逮捕工人,骑马的军j冲入游行队伍中拿着棍子四处乱打,冲乱了游行的队伍。
工人们还想抵抗,用身体硬扛着棍子向前前进,这次直接是一队身穿白军装的军人从府政大楼附近冲了出来,他们背着火铳向这边飞速跑来,又在工人面前站住,齐齐的拿起火铳,朝工人们开火。
无可奈何的四散,在武力的面前工人们只能暂避锋芒,军j跑着拿着棍子追打工人,留下一地狼藉和遗体,鞋子与帽子到处都是,以及各种被扯烂的衣服和被踏上脚印的口号牌子。血迹四散,在地上记录着这丑恶的罪行,就连飞鸟也在悲鸣,为这一切报以愤怒与悲哀。
这是资产派第一次公然向游行的工人群众开火。
海逸安站在报社的二楼正在潜心写作,他在写今天的声援工人群众正义游行的稿子,许多天以来他不知道因为为声援工人而被学究和自诩文化人的作家们围攻了多少次,向他这样的文人究竟是少的,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从工学院毕业的新人和一些清修派的神父在支援他。
但他毫不气妥,他以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去反击那些学究们的批评,又深深的,怀着同情与支持的心情去声援工人朋友。为了方便,也为了声援今天新一轮的游行运动,海逸安干脆来报社写作,以更方便的了解工人的情况,毕竟时不时就会有列斯泽克工人来报社说现在的情况。
一阵嘈杂声传来,那是惊呼声与叫喊声,还有痛苦的,重物打击的声音。尖锐的哨子声音时不时吹起,在远处还传来了火铳发射的声音,海逸安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他站起来迈向窗户拉开窗帘看去,外面的大街每个商户都紧闭门户,工人们奔逃着向四处跑去,有的跑掉了鞋,有的为了挣脱军j的攻击而脱掉衬衫,还有的挥舞着牌子反击,但却很快被围攻上来的军j击倒在地。
一副末日的景象,比魔族打进来还可怕,简直就像是两个物种的战斗,海逸安看到工人们被军j们毫不留情面的毒打,拖走,逮捕,心中忽然有股怒火就要发出,他握紧窗户栏就要伸手怒喝,身后的小斯潘迪连忙上来拦住了海逸安,拉着他的腰向后,其他人刚才也在窗户前看了半天,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连忙上来安慰海逸安,劝他要冷箭,军j在这里不敢奈何你,但你要回去该怎么办?
海逸安头一次发火了,这是他一年多来第一次生气,他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按着桌子,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怀抱着极大的愤慨,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军j居然敢这样,敢直接攻击游行的工人。
“海逸安先生。”小斯潘迪怕海逸安气昏过去,连忙端来一杯水说道。
“拿笔来。”海逸安强压怒火向一旁的报社其他工作人员伸手,又接过笔转身伏案。
海逸安许久又没法下笔,他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暴行,一位报社员工不合时宜的上来,大声的对大家嚷嚷的这场流血事件的前因后果,这让海逸安终于明白资产派到底能卑劣到什么程度,他沉重的下笔,写下了这篇为工人哀悼,向资产派宣战的檄文。
:就在今天,我看到了一副可怕的景象......
如果说有什么战争比不同族的生物相残还要残忍的话,那大概就是今天看到的,这畜生都做不出来的恶行......
......
在此,我呼吁,所有的工人团结起来,决不受资产派的压迫,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悼念着在此次游行中牺牲的工人们,又将这心情,转为无穷的动力。
一位列斯泽克工人拿着报纸对其他工人念到。
当人群安静下来后,所有人放下报纸看向那个到来的身影,那个依旧在前方带领大家反抗的身影,他看起来瘦了许多,大概是这些日子的沉重工作导致的,身旁的那个蓝发小女孩似乎唯恐他跌倒,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虽然是瘦了不少,但他的神情依旧很有力,让人一看过去就感觉还有很大的希望,所有的工人都这样认为着,也正是着强有力的感染力,让工人们再次耐心的聚在这里,聆听着他的指导。
五二三事件,军j制造了工人运动以来的第一起流血事件,有十几名工人被当街打死,三十多人被捕,不知道多少工人因此而受伤。事后军j居然反诬是游行工人先使用火铳向军j射击,军j才不得不反击的。这种伎俩资产派或许认为非常好用,能有力的挫败工人的运动,但很可惜,他们马上就要知道后果了。
127坚持就是胜利
近几天孙伯阳不能说是忙,而是忙的团团转,各个王城地方的工人都需要去见面,去鼓舞,去组织,这种大型的工人活动是必须严格筹划的,要建立罢工工人委员会,要通告各工厂列斯泽克工作,什么事情都离不了他,事事亲力亲为。倒是妇女那边,阿杰丽娜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被选举为全城妇女会总计,这十几天的工人家属的思想工作,联合妇女进行支持,都是她负责的。
罢工已经持续十多天了,资产派从刚开始的假仁假义逐渐显出了原型,露出了自己的丑恶嘴脸,他们从刚开始的假惺惺的劝导变成了直接指挥军j武力镇压,制造了多起流血事件,不只是这一次游行,就在昨天,军j在护送一位大工厂主与工人对峙时又产生了冲突,演变成了流血事件。
此起彼落的流血事件愈演愈烈,如果猜得不错,下一步他们的举动就是调动城内驻守的施瓦诺夫卫戍部队进行镇压了。
面对此情此景,王城的所有工人都来到了托利亚斯克厂的门口参加这一次集会,孙伯阳工厂内的工人就是第一批宣布罢工的罢工工人,他们在孙伯阳的支持下援助其他工厂的工人运动,所有人都抱着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胜利。
这次的大会,几乎所有的列斯泽克工人和支持工人运动的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比如海逸安,还有圣教廷派来的神父,以及商人联合会的代表,魔法师工会的沟通人员等,他们坐在位子上互相交谈的等待着,等着最中间的位置主人的到来。
孙伯阳带着与以往一样严肃的面容而来,大会毫无开头的直接进入正题,所有人都很迫切,想要知道下一步的应对办法。
“工友们,就在前不久,资产派残酷的炮制了多起流血事件,栽赃嫁祸我们工人,有很多工人被捕,也有很多工人受伤,这些工友或者正被罢工委员会组织积极营救,或者已经送到了工人医院救治,大多数已无生命危险。”孙伯阳叉着腰对周围的大家说道。
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长舒了一口气,互相勉强露出了笑容加油打气。
“但是,死去的那些工友们是不可能复生了,他们被资产派强扣上暴动的罪名死去,这种惊人的令人发指的行为简直比恶魔还要恐怖,但就是这样,我才要说,越是如此,越要坚持住!”
“资产派的原形毕露与他们的进一步行动无非预料着一件事,他们支撑不住了。已经开始恐惧和无可奈何,才对我们做出了这样的武力镇压的行动。”孙伯阳大声的对大家说道。
“这种恶魔的暴行正好证明了,罢工是有用的,不只是工厂工人,煤炭工人与运输工人也被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反抗这一暴行,工友们,我要说,现在正是工人运动最危险的时候,如果在此时退缩,让步,他们就会更加坚定的认为这种暴行是有效的,是可以迫使我们低头的!”
“我今天就接到了这么一封威胁信,信中威胁我,要我立刻指挥工人恢复工作,不然就要我横死街头。”孙伯阳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说道。
“不只是我,其他代表也收到了这种威胁信,粗鲁与恶意在这些信中刻满,昨天我家还被一伙暴徒袭击,还好他们没能翻过围栏,只是放了把火就跑了。”孙伯阳又继续严肃的对大家扫视一圈说道。
“这是暴行!”
“一猜就是那些大老板指使的。”工人们对这种暴行骂道。
“还有更多,议会甚至带来了这么个信号,他威胁我和其他代表,如果不尽快解散罢工,就要逮捕我们这些罢工委员会的委员,瞧瞧,他们多么气急败坏啊,甚至都要逮捕我了。”
孙伯阳和其他工人一起露出了不屑的轻笑,对资产派的狗急跳墙举动嘲讽的笑了起来。
“既然他们阴谋破坏游行活动,我们就要更加谨慎和团结,警惕队伍中的资产派的走狗,在这格外困难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坚持住,托利亚斯克工厂,以及商人联合会、教廷救治会都在为罢工的工人给予物质上的支持,以捐赠粮食和生活必需品的形式帮助大家。”
“工友们!团结起来!渡过最危险的阶段的!”
雷鸣般的掌声,工人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罢工还在继续,一个月过去,各工厂依旧没有开工的迹象,工人们还在坚持的与资产派做着绝不妥协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