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 / 2）

“难道我不是身体，或者说的某个部位，亦或者是超变因子出问题了么？”

听到『洛晨』说出无法简单的用药物和手术解决自己的状态时，赤鸢的眉头紧了起来，如果她的问题无法解决，那问题就大了。

“当然不是你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洛晨』给赤鸢倒了一杯茶，说道：“虽然你已经战斗了数千年，这数千年以来从来没有接受过符合你身体水平的医疗检查，超变因子的维护也没有过一次，但实际上，你的身体依旧是接近巅峰的水平。”

“不可能！”赤鸢摇了摇头，往捏在手里的茶杯当中注入了一丝真气，一道匹练一样的水流分流出来，划过她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创口，但这个创口出现的瞬间就开始复原，只是速度很慢。

“如果我体内的超变因子没有出问题，那刚刚的伤势，就会因为我的意志超速愈合才对。”

赤鸢直视着『洛晨』，希望得到一个说法。

“那么，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的意志没出问题。”洛晨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依据，能断定你的意志没出问题么？”

赤鸢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饰：“我删除过一些没用的记忆，并导入了我曾经的记忆，但是我依旧没有恢复力量。”

她拒绝承认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记忆，不代表你的意志，哪怕是同样的回忆，不同年纪的人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就像现在的你，和被你那些好徒弟杀掉之前，几乎是判若两人一样。”

“你是说，我的心态么？”这个时候，赤鸢终于了解到了一些，『洛晨』说的自己的意志出问题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只是一些，因此她又感觉自己没有理解，因为她可以确认自己要守护神州，想要保护神州的文明直到它们有抵御崩坏能力的决心从没有褪色过。

『洛晨』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心态只是更深层次变化的表象罢了，真正的变化，究其本质还是意志，赤鸢，你守护神州的意志没有变化，但是，你仔细回想一下，除了你最亲近的人，除了你的徒弟，你还记得其他人么？”

“就说太虚剑派成立之日，当时道贺的人，你可记得半个？你应该清楚，这不是因为你不愿意与凡人接触，从而产生太多的感情，而是你不能，过多的感情对于不知道可以活多久的你而言是一种负担，于是你选择了逃避，不接触，孤身作战，一个人抗下一切。”

“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逃避可以逃避一时，但不可能一直逃避，你不与凡人接触，不想让过多新感情压垮了自己，但是失去了这些，你自己的大部分意志却因为时间的流逝坍塌了，大明王朝时期的你依旧强大，那是因为神音的影响，神音让你获得了无比深沉的魔念，强大的执念勉强维持住了你，甚至让你看起来比以往都强大，但神音被击穿的现在，你过去的一切经历对你而言都是无法想象的重负，你拥有的一切都成为了废墟，不是你失去了这些，而是你的意志已经萎缩了 ，而意志萎缩的你，是无法承担起你以前拥有的东西的的。”

“这和发育不健全的小孩子拿不起重物，年迈的老人手脚不利索是一个道理。”

『洛晨』的解释让赤鸢真人沉默了很久，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为了防止被过多交际产生的感情压倒，选择减少，乃至是不与无关之人接触居然会有这样的恶果，一时之间赤鸢仙人心里百感交集，但最终她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她决定先跳过这些东西。

“那，现在我的状态还能有所改变么？多与人交流，产生牵绊，能让我恢复足以守护神州的力量么？”

赤鸢仙人一开口，『洛晨』忍不住揉了揉眉： “想法不错，但有些东西越是刻意追求，苦心经营，越是不达，你在以这个为目标而假定治疗方案的时候，就决定这个方案解决不了你的症状了。”

自己想到的可能性被推翻了，但赤鸢不为所动，明白自己不是研究人员也不是医生的她干脆就不想太多，直接问了：“那还有其他办法么？”

“有，不过，这个治疗的具体细节，我得和你保密，而且这个治疗方案，你可能无法接受。”

虽然很想反驳一句，你不说，我怎么无法接受，但是『洛晨』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赤鸢仙人有些皂白难分。

她实在是想不道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解决她的状况还让她无法接受。

蓦然，赤鸢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看向『洛晨』的目光锐利了起来：“你说的办法，不是让我变成律者吧。”

“怎么可能？而且你的状态你没点数么？崩坏意志会选你一个注定背叛的二五仔当律者，你当崩坏意志是傻子么？”

赤鸢无话可说，她明白，因为崩坏意志选中的律者都是仇恨着社会的人，她这种一心一意都是淦崩坏的战士是绝对不可能被崩坏选中的，但是『洛晨』的说法，却让赤鸢心里有些不安，但最终，因为与挚友那守护神州的约定，她选择咬牙压下这些不安，接受了『洛晨』口中绝对不会告诉她细节的，让她无法接受的治疗方案。

然后，在赤鸢真人说出自己接受这个方案的一瞬间，她失去了知觉。

第三百三十章 选择的能力，治疗的方案

放倒了在神州大陆上有着仙人名头，各个宗教都要认可，还没有认可，但会会想办法纳入自家神话体系认可的赤鸢仙人，并将其意识封禁于羽渡尘当中，现在『洛晨』的脸色有些复杂。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赤鸢现在的状况，他比赤鸢仙人本人更加清楚，现在赤鸢仙人拿不回自己的力量只是表现，真实情况是，赤鸢的意志已经崩塌，她年纪太大了了，虽然超变因子维持着她肉体的年轻，但她就像年迈老人手脚不利索一样，赤鸢仙人已经失去了选择，决定的能力，决定自己的能力。

看起来现在无拘无束的赤鸢必然有着自由自在的选择权利，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她自己选择，但事实上，她无法决定自己要怎么做了，她无法决定自己。

在五万年以前，赤鸢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有着诸多的困扰，面对绝境也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意志，会不喜欢和不理解mei，甚至最初之时她连超变因子都没有激活，最终是在绝境下依靠顽强的求生意志才激活了超变因子，那个时候的赤鸢真人，古代文明战士hua虽然木讷，是一个会严格遵守命令的战士，但同时也是一个会迷茫，有小情绪的人。

可时过境迁，赤鸢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木讷，没有主见的战士，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但实际上，赤鸢的局面已经恶劣到了极点，与曾经持有浮生刻印的年轻战士不同，现在的赤鸢已经老了。

在意志崩塌这种局面下，赤鸢仙人非但无法决定自己，战胜思维的约束桎梏，反而被曾经养出的思维劫持了，她答应过自己的挚友要守护神州，这是她会遵守一辈子的约定，这个约定的重量太大了，意志崩塌都赤鸢根本无法反抗这个思维程式，她看起来自由自在，但实际上，她现在除了守护神州以外，不存在任何选择。

五万年以前的浮生hua是一个人类战士，她可以选择自己，而这个可以选择自己的人，早在苍玄，丹朱，苍玄之书以及好友离世之后，便结束了，现在还在神州大地上徘徊的，只是失去了人类身份的战士战士。

这种情况他遇到过类似的，那就是李云这个倒霉鬼大佬，这位倒霉鬼也算是重量级强者，可惜一直压制了自我成长，当他决定解开束缚，让自我成长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在漫长时间里，为了不被恶意性思维入侵而选择用正确代替思考，用正确代替自己选择，养成了庞大的让他无法决定的思维。

后面李云虽然做出了放开压制的决定，但实际上，他做出这个决定到被毁灭之前，依靠自我的成长总量连死亡之前的自我增长的零头都不算，甚至他这个决定都是被劫持自己的思维下达的。

他和赤鸢有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惯性的思维压倒自我的意志和抉择能力，他们看起来有选择，但实际上在思维程式的压制下，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能力和资格，赤鸢只能在约定的束缚下为了守护神州付出一切，李云只能在最初制定的正确下行动，在时空，在改变未来和既定命运这件事上不知所措。

想要解决这个困局并非没有办法，李云在陨灭的前一刻自我剧烈的突变，突变到某些装置无法识别了，虽然最后还是扑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李云是最接近人的时候。

不过生死之间的大智慧对赤鸢显然无效，这是一个为了约定可以不顾自己状态的笨蛋，生死之间那是对有求生欲望的人而言，对只是战士的赤鸢怕不是直接下阴间，苍玄之书让赤鸢选徒弟是怕她孤独，找些人来陪伴她，但是古板木讷的空巢老符直接把徒弟当成工具培养，疏远了感情，导致被无情背刺，让思维磨损，老化严重的赤鸢在生死之间突破思维桎梏怕不是直接下地狱了。

至于让赤鸢培养自己作为人的那些面和意志？别忘了赤鸢是怎样养徒弟的，有意的向这个方向发展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即便是这样『洛晨』还是有办法，赤鸢现在的局面无非就是被思维劫持，一心一意都在想办法继续战斗，那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赤鸢仙人失去战斗力，这也是『洛晨』放倒了赤鸢真人后直接把后者意识都封入羽渡尘的原因。

仅仅只是这样还不够，必须有一样东西来转移赤鸢的注意力，别让她整天盯着恢复力量战胜崩坏。

而这种路线也不只是有一种方案，第一，极端逼迫，既然赤鸢是因为太久太久没有与人交流感情导致作为人的意志崩塌，那就给予她最剧烈的情感刺激，比如在赤鸢眼前复活她最亲近的人，复活她的挚友，然后在她面前将之折磨至死，把一切属于她的美好在她面前砸碎，这样赤鸢作为人的一面就有可能复苏，但这样一样，赤鸢黑化就不可避免了，况且把人逼疯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洛晨』是不会做的。

第二种，就是给赤鸢真人带来一个她绝对无法忽视，但偏偏又解决不了da麻烦，让不理俗务的她陷入各种纠纷和头疼的事情当中，逼迫她主动思考，逼迫她想办法解决各种烂摊子，这样一来赤鸢也有恢复成为一个人的可能。

而『洛晨』的选择就是这个，所以，他主动向崩坏意志发起了量子通讯。

“在？不介意我抄一个律者核心吧。”

“抄吧，这个时代的律者核心要改版了，不过我们的规矩您应该理解，请确保当试炼正式开始后，持有核心的人不要插手试炼，否则我们也只能按规矩行事了。”

崩坏意志无所谓的回应着。

所谓的规矩，其实就是文明越强崩坏越强的法则，就算是律者叛变了，崩坏意志也会拉高难度，确保最终试炼的强度也是绝对和文明对等的，而不会因为律者被拐走就降低难度，这也是崩坏意志不在乎洛晨抄袭的行为，他最后把赤鸢带离这个世界，那祂就照着章程办事，如果不走那祂就按照章程提升难度，无论怎样最后都是按章程办事，崩坏意志自然无所谓。

得到了首肯，洛晨也就不客气的开始抽取周围的崩坏能开始制作律者核心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我是谁？

无边的黑暗中，一个意识懵懂的向黑暗发出提问，随后，记忆如同潮水一样袭来，是的，不是回想起来了，而是无穷无尽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卷了过来，一瞬间，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都意识被迫接受了这些记忆，然后，初生的她以为自己回想起了自己的一切。

前文明看不到希望的战斗，Himeko成为律者的重重疑团，新世代当中，面对苍玄，丹朱死亡这个事实的无力与无助，数千年以来的徘徊与战斗，苍玄之书关机的遗憾，七个逆徒因不知名原因杀死自己的悲伤与叹息以及......某个信誓旦旦治疗方案不是让自己变成律者的，鬼话连篇的家伙。

越来越多的记忆被『回忆』起来，『赤鸢？』睁开了眼，然后，面对一注视着自己，似乎是等待着自己醒来的『洛晨』咧嘴一笑，抬起了手，似乎是要抚摸后者的脸蛋。

“寸劲·开天！”

伴着低吼声中，古代战士『符华？』的拳头砸在了『洛晨』的鼻梁骨上，将后者的鼻子都打歪了。

昨晚这些，『符华？』似乎还不解气，还想要抡起拳头教训『洛晨』，但是，一种无形的力量约束住了她，让她无法挥出第二拳，这无形力量并不强大，但问题是，现在她发挥不出力量，『赤鸢？』已经可以重新感知道自己强大的力量，但是刚刚找回这个感觉，再加上周围崩坏能因为『洛晨』制作律者核心的缘故，已经要枯竭了，现在她并不能发挥融合战士的全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