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2 / 2）

“没有意义！”聊天群的辅助ui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回答：“聊天群可以阻绝这种事情，但阻绝的结果，与不阻绝没有本质的差别。”

神圣凯莎失语，她看着聊天群辅助ui的回答，了解到聊天群真的拿李云的手段没有办法后半天后憋出了一个问题：“李云的干涉打击到底是什么？”

“请自行探索。”聊天群的ui在这里就再也没有回答了，而神圣凯莎，也在这之后一直拼命的思考，李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对她们天使做出了怎样的干涉。

等到她思考出这种干涉的本质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的甩出了未来莫甘娜会骂出的句子。

她将自身的神圣原子智能化并接入自己的思想，可以说是完成了精神的物质化，而聊天群的辅助ui直言李云没有对她，以及鹤熙的精神思想发起打击也就意味着物质上的干涉也是不存在的，因为她的精神与物质乃是一体。

绕过精神和物质控制下直接裁定一件事情的因果，神圣凯莎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让猜出真相的她毛骨悚然的可能，那是完全颠覆并超越已知智慧，并把生命的尊贵按在地上摩擦的可怕玩意。

命运裁定，或者说命运选择，历史选择，这是神圣凯莎想到，大约可以形容那种可能性的词语。

李云并不是干涉她，干涉鹤熙，干涉天使们的物质或者是精神制造出了现在的局面，而是选择了会通往先这个局面的命运，历史，过去，这也是除了她以外所有天使都不会感受到她们面对李云时做出选择的怪异之处，因为这就是自然而然的命运，曾经自然而然发生的历史，是她们真实的选择，所以她们不会对自己过去的选择感到不对劲，就算是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的过去十分的幼稚不成熟，但也不会轻易否定掉曾经十分幼稚的自己，因为那是对现在自己的否定。

就算是有神圣凯莎之外的天使察觉到自己过去的选择软弱了一些，也绝对不会怀疑那不是自己的选择，她们只会感慨，那个时候的自己，意志并不是特别的坚定，甚至会因为强权和暴力而屈服。

太可怕了，想通了这一切的神圣凯莎即便是完成了智慧和思想的升华，但是这一刻她依旧害怕的发抖，她明白这种能力背后隐藏着怎样可怕的事实。

在这种能力面前，世界变得不够真实了，无论李云表现出来的能力，是自由的抉择未发生的事情，还是连已经发生的历史都能颠覆，都意味着一件可怕的事情，她们，整个宇宙都变得不够真实了，每个人的意志都变得无足轻重，无论是多么炙热的情感，无论是影响多么深远的事情都不再重要，因为它们不够真实，只要拥有这个能力的人愿意继续使用这个能力，祂就是无敌的，遭遇无法战胜的可怕敌人？恐怖的宇宙灾难？不，只要拥有这个能力的人愿意，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因为世界一定会变成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想要的模样，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可以决定这个宇宙的一切事项。

相比起来，其他人的意志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因为没有这种能力的人必然属于被选择的一方，被裁定的一方，就像是不久之前会见李云时，天使们的决定，天使们的念想，那些选择，念想的确是她们的选择和念想，但同时，她们的选择和念想，毫无疑问都自李云对命运的裁定，对命运的选择。

李云决定了她们命运，决定了她们那个时候的选择和思想，决定了那个时刻的她们。

第三百八十八章 维度的差距

弱小的生命崇尚神灵，那是因为弱小的生命在吗面对锋利残忍的现实时，不够强大的内心渴求着，希望着，得到那自己心中信仰的，冥冥之中神的庇佑，而当弱小的生命开始智慧升华，变得强大，她们往往会开始否定自己，或者是自己族群信仰，号称是全知全能的神，他们甚至会拿全能悖论一样的玩意来反驳全能。

早就这种结果的原因很简单，追逐自由是生命的本能，就算是再自律的人也渴望过，至少曾经渴望过自由的奔跑，渴望过不受拘束的活动。

但是，神的全知全能性否定了一切。

生命是尊贵的，全能神的存在否定了这一点，在全能神面前，生命不过是闲暇之际的随心之做，祂们不乐意，或者是觉得人类丑陋就能毫无压力的降下灭世之灾，毕竟对于全能神而言，人类是祂的羔羊，财产。

自由的意志是崇高的，高等智慧生命往往会将恶意控制他人精神意志的行为定义为邪恶，而全能神依旧否定了这一点，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全能神的期翼和想法，或者是祂决定的命运，就算一个人确认自己的意志是自由的，但对于全能神而言，这是祂创造人类之处就已然决定的事项。

全知全能，无上至高，这种存在这种词语本质上是对生命突破自我，达成更高智慧的侮辱和否定所以，只要没有任何证据和实锤，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理性的智慧生命都会质疑这些，否定这些无限大的概念，就像是天使反对终极恐惧一样，天使不反对虚空理论，毕竟虚空质真实存在，但是已经存在比天使更高等的文明，甚至决定了宇宙目前局面的神，在实锤这些之前，天使一定会否定，因为这既会破坏宇宙的秩序，让宇宙陷入动乱，还否定了现在宇宙所有文明最视若珍宝的一切。

而现在，神圣凯莎感觉自己面对李云，就像是面对卡尔宣扬的终极恐惧理论当中的全面超越已知最高智慧虚空神明。

太可怕了，她从未想过这种能力，直接裁定命运，这可以直接否定一切生命的努力，因为这本质上不是他们选择努力收获了成果，而是他们被选择了努力，被选择了收获成果。

并且，裁定还未发生的命运，只是神圣凯莎往没那么可怕的方向想的，只是她本能的恐惧这种可能早就想到的结果。

因为命运裁定，命运选择能力，如果不只是可以裁定现在和未发生的事情，连历史也可以裁定，那这个世界，就真的太可怕了，因为如果有人能裁定过去，那么，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有没有被裁定过，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有没有被裁定过。

整个物质世界纪录的信息，暗物质位面纪录的信息在这种存在面前都变得不可信任了，这种不可信任存在于方方面面，实验的结果，深厚的羁绊，命运的抉择点，这一切都可能是被选择的，甚至一个文明，一个种族的最终潜力都可能被裁定，如果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直接裁定了宇宙的边界不可被理解，不可被跨越的命运，那整个宇宙将成为所有生命的牢笼。

比这更可怕的，是裁定过去背后象征的事实，要裁定过去，就要裁定什么才是过去？拥有这个能力的人一定是身处于现在对过去进行裁定么？现在真的不是未来的某个裁定者选择的历史么？

理解到这一点的神圣凯莎，无可避免的产生了悲哀，无助，和前所未有的虚无感。

只因为在这种存在面前，决心和意志也变得无足轻重了，因为在这种存在面前，所有不能裁定过去命运，过去历史的人，都无法确认，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燃烧的感情，自己无比坚定的信念，是不是来自这种存在的选择。

甚至，如果这种存在能选择的过去和历史能一直回溯到宇宙大爆炸之处，那让所有学者和研究人员绝望无助的事情就会出现，被研究人员视做珍宝，甚至是视做上帝的物理法则都可能是这种存在选择出来的，甚至他们能为此绝望，会为此痛苦，从而产生不可逆的虚无主义，也是被选择出来的。

神圣凯莎凝望着有着灿烂星河，但主体却是黑暗的宇宙，她下定了某个决心。

虽然她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正确，是否是某人的选择，是否正中什么人都下怀，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这有诸神光辉照耀，但依旧黑暗的宇宙中，暗位面传递着神圣凯莎的声音。

“所有已经远离梅洛天庭，隐居四方，或者是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天使啊，请立刻回到天使之城，我，需要你们，天使需要你们，正义秩序需要你们，无论你们是愿意为我而战，还是愿意为天使而战，亦或者愿意为正义而战，还请回到梅洛天庭。”

这个声音通过暗位面传递到了已知宇宙所有都角落，并且没有丝毫隐瞒的想法，神圣凯莎心里清楚，这种大范围大面积的呼唤旧部，也许能瞒过一些蠢货，但是对卡尔，对各大文明的主神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除此之外，神圣凯莎明白，自己身上的变故也瞒不住各个文明的主神。

她的暗数据，在察觉到完全超越主生物智慧的虚空级干涉后不可阻挡的变得扭曲。

她的意志，她的理性，她那几乎可以跨越永恒的智慧，能让她识别哪些才是真正自己应该做出的选择，但是除此之外，她曾经一切的经历，都变得不再完全可靠，她不能确定，李云能不能决定过去，能决定多少，甚至，即便是她能识别出会见李云的时候，哪些选择绝对不应该是她做出来的。

但是，她否认不了这些过去，因为即便是理性否定了这些，可这些发生了的，却是货真价实的过去，她的感性，让她无法全盘否定这些，只因为这些的确是她的过去，如果只是因为理性否定了这一部分，那么，无法识别有没有被干涉的过去，要怎可处理，可能被干涉的过去，要不要否定，如果一味的否定，神圣凯莎甚至感觉自己都可以被否定掉，因为这个已知宇宙之中，除了李云一行人以外，没有任何人能保证一件事，那就是她完成智慧升华，她能在时候察觉到来自李云一方的虚空级干涉，以及现在产生的虚无感，到底是不是来自李云的抉择。

她们天使看起来只是和李云这方面的技术存在着差距，可实际上，双方仿佛差了一个维度，那是真实和虚幻的维度之差。

第三百八十九章 选王，唯一的牌

震惊，诸神之王神圣凯莎居然当众说出这种话。

这是一句来自uc震惊部的恶搞式标题，但是，现在无论是天使还是宇宙当中的诸多文明领袖，真的很震惊。

神圣凯莎在呼唤旧部，收拢天使，这的确算是很严重的事情，毕竟神圣凯莎是已知宇宙最高等的智慧之一，她这样不加掩饰的做这种事，别说文明等级不够的文明了，就算是烈阳，冥河都心有戚戚

不够无数文明预想当中的，天使文明召集一切力量要和恶魔决一死战的剧情没有出现，相反，古老天使和新生天使汇聚在梅洛天庭之后，不但没有出兵的征兆，反而是没有任何外出消息，这让无数文明首领摸不着头脑，但一些文明的主神却察觉到了倪端。

神圣凯莎的暗数据不对，宇宙当中各大文明的主神在静观其变时都察觉到了这个事实，虽然神圣凯莎在呼唤天使旧部之后便封锁了梅洛天庭内部的暗数据，自己的暗数据，但是她封锁期间，卡尔这类主神依旧察觉到了神圣凯莎暗数据的异常，那种暗数据的扭曲，那种暗数据上昭示的承认和否定的对立，让各大文明的主神一时之间弄不清楚状况。

神圣凯莎这是要不行了还是在钓鱼？恶魔文明，斑驳蓝文明的首脑都在思索这个问题，但碍于神圣凯莎的威名，始终无人敢于去做出头鸟，最后所有人都在作壁上观，等待答案。

而此时，梅洛天庭内部，神圣凯莎望着这些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天使旧部，叹息道：“若宁，她还没回来么？”

神圣凯莎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年龄超过一万年的天使发出不屑的声音：“女王，若宁那家伙我看是不会回来了，您让彦接替她左翼护卫时，她眼里那种不甘都要溢出来了，而且我还听说她离开天使之城后和华烨那个天渣同流合污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必要等她。”

这名说话的天使乃是一个自三王时代就已经存在的天使，这些从三王时代活过来的天使虽然身经百战，战斗经验远飞新时代的天使可比，但她们并非完美无缺，她们残留着三王时代遗留的思绪，而三王时代，是一个女天使互相对立的时代，女天使们除了想要怼死天渣，但也希望拥立自己的王成为天使之王，虽然最后三王合并了女天使势力，且三王那个时候关系和睦，但当时，三位女性天使王手下的天使却是相互不服，而这种不服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这也是若宁没有响应神圣凯莎的号召后立刻有天使出来抨击的原因，若宁不服天基王和天启王，但不服她的人依旧存在。

“再等她三天吧，虽然她选择了邪道，但我还是希望她回头，三天后，如果她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封锁梅洛天庭。”

神圣凯莎摇了摇头，她清楚若宁的状况，但是她也清楚生命的可能性是无穷的，若宁还有回头的可能，所以，三天，她愿意等，当然，也只能等三天，她等得起，但是天使的未来，正义的未来不行。

三天后，神圣凯莎满脸遗憾的命令封闭天使之城。

随后，面对所有汇聚在自己面前的新老天使，神圣凯莎面色复杂的开口道：“很感谢你们能响应我的号召，放弃目前执行的使命和生活来到这里真的很感谢你们。”

“为您而战，是我等的梦想。”

老一辈的天使齐声说道，三王时代的天使大多对正义秩序无感，但是，她们都无比的尊崇，信仰着神圣凯莎，面对诸神之王感慨的话语齐齐的行礼。

凝视着所有的天使，天使之王神圣凯莎却开始泼冷水了：“你们的忠诚我可以感受到，但很遗憾，实际上现在这种情况，无论你们是忠于正义秩序还是忠于我，我都无法真正的信任你们......”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所有天使的面色，都阐述了她们心中的动荡，新一辈的天使是迷茫，她们忠于正义秩序，但是，她们的经历尚短，大多数天使面对这种局面都有些举足无措，而老一辈的天使，虽然对正义秩序嗤之以鼻，只尊神圣凯莎，但她们相比起新时代的天使，都更加沉稳，立刻意识到了一件事。

一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作为诸神之王的神圣凯莎说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