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 镐池春月(2 / 2)
召伯虎听得兴起,站起和歌:
浑厚的嗓音虽不如女子歌来轻灵动人,但却饱含一份沧桑抑郁之感。不知为什么,明明子弗父何吹的是骨箫,但在姬多友听来却是来自江汉鄂国的埙之声------恍忽间,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数年以前的那个月夜,围坐在篝火边听着那位清丽少女如泣如诉的埙乐之声------
也不知愣怔了多久,忽地被召伯虎摇醒。睁目一看,方才还空空如也的席案上已是一案美酒佳肴,当真是撩人胃口。多友一耸鼻:
召伯虎与子弗父何相视而笑:
多友看了子弗父何一眼,思忖道:
弗父何莞尔:了。」
多友打趣召伯虎:他口中称,手指却点着召伯虎:
弗父何面皮一紧,召伯虎却哈哈大笑:说着便打开了案中那只丝绵套包裹着的小铜鼎:
姬多友看到鼎中雪白碧绿金黄的一汪,便拿起细木长勺,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玉碗中打了半勺,一口入喉,冰凉酸甜又肥厚,肚腹立时一阵咕噜噜大响,不禁赞叹一声:
说完便一碗又一碗地呼噜噜大喝,片刻之间,一鼎竟是空空如也。
多友向密叔一伸勺子喊道。
召伯虎笑不可遏:
姬多友咂巴着嘴问道:
子弗父何掰着指头解释道:
姬多友一吐舌头。
召伯虎朗声一笑,离席走了过来
,将自己的小铜鼎拿了过来:
弗父何吃笑,也将自己的半鼎汤递了过来。姬多友如风卷残云般呼呼喝了个精光,咂着碗底汤汁忽醒悟过来:
召伯虎难得笑得如此爽朗:
姬多友虽说心中感动,可嘴上却寸步不让。不想弗父何插问道:
多友饮了一爵兰陵酒,一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若论镐京城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那除了召伯虎这个挚友便不再有他了,与其留下来给他添麻烦,不如早早走了的好。山高水长,终有再次相逢之期。
弗父何随口问道。
多友苦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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