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2 / 2)
等着五六个人抬着尸体出去以后,张然重新把那两把枪收进随身空间,他现在的随身空间经过升级以后,容积相当大,里面收纳的东西应有尽有,以备不时之需。
刺杀这事儿张然不想声张,但总部就这么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瞒不住,再者,他是局座,下面每一双眼睛都时刻在观察着他,所以很快一拨拨人过来慰问表忠心。
这其中当然不乏陆桥山和马奎。
两人在声讨了一会儿吴敬中以后,陆桥山眯着眼睛问张然:“局座,吴敬中这老鬼竟然敢对您下手,决不能一死了之,他有个太太目前在鄂北,要不要……”他说着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马奎叫道:“需要动手的话,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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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现在作为张然的心腹,比任何人都怕张然出事,因为张然倒了,他们前进的路也就堵死了,张然好他们才能更好。
张然闻言摇头:“祸不累妻儿,行了,你们去忙吧,我下午还有事出去!”灭人满门的事儿张然真没兴趣做,一人做事一人当嘛!
李涯和吴敬中就像两只蝼蚁被碾死,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怀疑张然杀吴敬中李涯两人的动机,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晚上张然用秘密电台给特科负责人直接发了电报,跟他们说了佛龛逃出来的事情,特科的负责人也吓了一跳,幸亏张然现在管着保密局,吴敬中李涯也万万没想到保密局的老大会是潜伏最深的敌人,傻乎乎过来撞在了枪口上,要不然金海同志和津沽地下交通站就危险了。
..... ....... ...
“克工同志,未免余则成以后也做出跟佛龛一样的事情,他不能再留了!”这是张然最后一组密电的意思。
克工同志很快回电:明白,照办。
两天以后,张然被委座侍从室紧急叫去了憩庐。
“陈主任,委座急召我所为何事啊?”
张然进了憩庐以后,侍从室二处主任陈方过来接待,他一边被领着往委座办公室的地方走,一边小声攀谈道。
陈方不敢托大,谁都知道张然现在是委座的红人,此人势已经起了,没人压得住,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交好,他也不例外,当然交好有个度,他们侍从室的人属于委座近臣,自古近臣最忌和外臣结交。
当然说几句话是没有问题的。
有鉴于此,陈方表情和蔼,微笑着道:“还不是叶秀蜂那边出事了,中统中层季伟民做非法买卖,事发后携款潜逃,委座大为光火,斥责叶秀蜂办事不利,估摸着要请你张局座出马了!”
果然刚到委座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委座在骂人。
“娘希匹,叶秀蜂你这个中统局是干什么吃的?一帮酒囊饭袋吗?党国养你们,就是用来尸位素餐混吃等死吗?”四.
第383章
陈主任和张然相视苦笑。
“看来这次叶局是真把委座气狠了!”
对于委座的国骂,陈主任作为侍从室主任这样的近臣,本身工作就是天天围着委座打转,自然听到过不少次,所以他也非常明白娘希匹这三个字代表委座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张然在升任了保密局局座以后,工作原因也经常被委座召见,所以也不止一次听到过委座娘希匹娘希匹的骂底下的人,当然这是对于底下人,对于身边重臣如陈城白建生何英钦等他一般还是会克制一些,很少回以国骂。
“张局座,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去请夫人过来!”陈主任说着转身就要 匆匆去般救兵。
一般委座发飙的时候只有夫人能劝住。
张然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主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敲门声,他回头的时候,张然已经进了委座办公室,还随手把门带上了。
陈主任目瞪口呆,这会儿进去不怕被殃及吗?这不是找骂吗?
张然进了办公室以后,发现一个戴着眼镜个子高挑身材偏瘦的中年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桌前,委座坐在旁边,手里拄着拐杖,满脸怒火。
“像季伟民这样的人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党国利益,这种人该杀!叶秀蜂,我给了你一个月时间,你为什么还没有抓住他?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好了,季伟民的事儿你别管了,回去吧!”
叶秀蜂如蒙大赦,同时有些心虚,听委座话里的意思,显然对自己已经不怎么信任了。
叶秀蜂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包庇季伟民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自己当时怎么就因为季伟民每年上的那些孝敬给动了恻隐之心呢?
路过张然身边的时候,叶秀蜂有些尴尬地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中统和军统也就是现在的保密局是老对手,现在自己这个中统局座被委座骂得跟狗一样,张然这个保密局老大肯定心里很快意吧?
出门的时候他耳朵里听到委座用独特的浙南方言冲张然热情道:“然子,这么快就到了?来来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叶秀蜂默默叹了口气,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张然等叶秀蜂离开以后,先朝委座敬了个礼,而后微笑道:“委座,莫生气,气大伤肝,错误本来是别人犯的,但生气就成了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了自己,多不值当?”
委座闻言愣了一下,本来要坐下的屁股顿了顿,随后继续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去,那拐杖点了点张然,哈哈笑道:“还是你会说话,你这劝人的功夫比美玲还妙!”
张然笑着自谦道:“卑职哪敢跟夫人比!”
“好了,别贫嘴了,过来坐吧!”
张然乖乖过去在委座对面的沙发坐下,腰杆笔挺,坐姿标准。
委座暗暗点了点头,这就是他欣赏张然的地方,这小子什么时候都是标准的军人做派,那种朝气以及时刻都对自己保持严格要求的做法,让他依稀看到了昔日黄埔刚成立时的样子,那会儿物质匮乏,但大家一门心思振兴国家,哪像现在,昔日的黄埔子弟们都贪的贪腐的腐,才几十年黄埔人就变得暮气沉沉。
“要喝茶自己倒,不要拘束!”委座沉吟了一下,说起了正事:“今天叫你来啊,有两件事,其一,就是关于中统季伟民的,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事我本来是交给叶秀蜂自己解决的,毕竟季伟民是他们中统自己的人,所以执行家法未尝不可,也能顾全各方脸面,但这个叶秀蜂啊,掂不清轻重,我不知道他是自己不想抓人,还是受到谁的指示了,总之,这事他是办不了了,那就让他们中统歇着吧,你去办,给我尽快把人抓住!”
张然肃容道:“委座放心,保密局时刻准备着!”
“好!那我说下第二件事!”委座说到这里突然住嘴,低头瞅瞅桌上的茶杯:“你不喝茶吗?”
张然愣了下道:“卑职来时刚喝过!现在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