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一张热牛奶般白嫩的瓜子脸,从未因旅途上风沙的吹打而变得粗糙,匀称的五官以黄金比例完美地搭配在一起,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双银灰色的眸子,澄澈得像是极地终年不化的冰湖,即使左眼被一道凌厉的伤疤贯穿,也丝毫不能阻碍美感的流淌——那伤痕反而增添了刀锋般的气势,令拉普兰德的美不同于其他任何女性,而拥有独一无二的野性魅力。
一头修长的银发并不柔顺长直,显得有些冰屑般的凌乱纷杂,却又和一双狼耳上糅碎的绒毛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令野性的魅力更添一筹。
她躺在床上,张开双臂,银灰色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盯着你。
艾希也的确感受到了口干舌燥的意味,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催促着他去掠夺,去征服。
这是雄性的本能。
但与之相反的是,艾希的大脑却十分冷静。
没有一切文学上描摹的罗曼蒂克,也没有灵肉交融的怦然心动,艾希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对于眼前的美人,自己只有生理性的欲望,而没有能称之为爱情的荷尔蒙燃烧。
果然么。
艾希叹了口气,在心底宣告了实验的失败。
不过他也没有就此放弃,毕竟正如拉普兰德所言,这种事总是男性占便宜,而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享乐主义的他,当然不会放过眼前的肉。
艾希的技巧很是娴熟,他以侵略者的气势,令拉普兰德澄澈得眼神变得渐渐有些恍惚,在艾希的引导下,她才懂得生涩地回应——在这方面,艾希的确是个好老师,他很快把基本的技巧传授给了拉普兰德。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种令人着迷的情侣运动,它总是能让双方彻底遗忘外面的世界,遗忘流动的时间。
一直持续了两分多钟,直到两人积攒的空气彻底耗尽之后,艾希和拉普兰德才缓缓分开。
“啊……”
拉普兰德的眼神依然有些失神,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去,牙齿轻轻磨咬着下唇,良久良久,才满足般地感慨道:“忽然就明白电影里那群情侣为什么总喜欢啃来啃去了,的确是很让人上瘾的事。”
和收放自如的女性不同,男性在这种事上总是很难平复心绪,艾希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静下生理的冲动,他凝视着拉普兰德美丽的面庞,说道:“很上瘾吗?那么,再来一次?”
他总是很诚实。
“免了吧,舒服是挺舒服,但结束之后回想,总感觉怪怪的。”
拉普兰德迟疑了片刻,接着摇摇头:“你的实验结果呢?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显然没有。”艾希摇摇头:“不过这不耽搁我们单纯把这项运动当做游戏——我是说,未来一段时间的长期游戏。”
再说一遍,他总是很诚实。
“你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拉普兰德叹了口气,瞥了眼艾希:“但再多来几次,这项游戏恐怕就要升级为更刺激的游戏了……接吻还勉强可以,别的就免了吧。”
“是吗?”艾希遗憾地看了一眼拉普兰德,没有太多犹豫,起身离开了她。
虽然他面对欲望总是很诚实,但这不代表他会违背友人的愿望,去强行做些什么,纵使现在还处于某种程度上的x虫上脑状态,他也能很快斩断念想。
“实验结果出来了,那有什么实验结论吗?”拉普兰德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艾希揉到凌乱的衣物,说道:“我们貌似都没有对彼此动心,这又代表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又算什么?”
“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思考。”艾希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等我自我发电结束吧,贤者模式应该比较适合研究这种学术性问题。”
“啧,雄性还真是麻烦。”拉普兰德撇撇嘴,离开床铺:“那你就慢慢自我发电吧,我先去把行李再收拾过来。”
“进来前记得敲门。”
“放心,不会吓到你的。”
就这样,拉普兰德离开了艾希的寝室。
但她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
与之相反,此时此刻,拉普兰德背靠房门,她的脸上已不复先前从容自若的神情,而变得紧张而恍惚。
她的右手紧紧捂住心口。
在那里,她的心脏正在加速跳跃。
而在她的心灵深处,更有着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在跳动着。
那是拉普兰德从未体会过的某种悸动。
“这,是什么——”
惊疑不定的喃喃自语。
消散在走廊间。
第十一章 爱情的第一步,是学会吃醋
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拉普兰德的行李很少,除了随身携带的剑刃之外,只有寥寥几样的生活必需用品,无需艾希动手帮忙,她一个人就提溜过来了。
放好枕头,躺在艾希的身边,拉普兰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姿态放松了些。
“还是这样正常点。”她感慨道。
艾希尚未自我发电,之前因接吻而生的躁动心绪仍没平息下去,此时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拉普兰德窈窕匀称的身姿,伸出手,指尖顺着小腹中央的马甲线划过,随即被拉普兰德一手拍下。
“请自重。”拉普兰德斜眼看了一下艾希:“雄性生物真是麻烦死了,简直是二十四小时用下半身思考。”
“我也这么觉得。”艾希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除非进入贤者时间,不然只要视觉上接收一点点刺激,思考器官就会开始向下转移,我也不想被这种本能控制,但做不到啊。”
“哼。”拉普兰德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艾希歪了歪头,凝视了片刻拉普兰德,有些出神——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拉普兰德这一进一出房门之间,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譬如他刚刚摸她马甲线这个动作,换做以前在罗德岛时,除非艾希继续向下探索,不然她最多也就瞥一眼,不会管他,更别提出言嘲讽了,态度更不可能忽然冷淡起来。
是因为之前的接吻有些太过火了吗?
艾希认真地反思了一下。
也是,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常年厮杀对性别观念没什么概念,但像刚刚一样那么激烈的亲密接触,难免会引发她的某些心理防御机制。
虽是享乐主义者,但艾希不会为自己的乐趣和愉悦感而去伤害自己的友人,他十分珍稀和拉普兰德之间的友谊,不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褪色。
念及于此,他坐起身,十分诚恳地对拉普兰德说了声对不起。
?
拉普兰德转过头,露出疑惑之色。
“之前的接吻,还是有些冒犯了。”艾希解释道:“你心里不舒服,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出乎他的意料,拉普兰德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轻松起来,反而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那表情艾希从未见过,复杂无比,令极其擅于揣摩他人心思的艾希都有些迷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