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我在科学世界超凡入圣 > 第18章 深水暗流

第18章 深水暗流(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亡灵召唤师,开局觉醒10星天赋 文娱从获得天王投资开始 综漫:从收养无家可归的瓜神开始 全球高武之胜天半子 斗罗:唐三偷师?我才是唐门正宗 美漫:禁咒法师,变种人崛起 完美世界:重生一颗草,伴生柳神 穿越了,但分裂成好多个 海贼之我是不死人 太太我喜欢你啊!

吃完东来顺出来,艾米莉央求符浩陪她走走。艾米莉穿着红色羽绒服,戴着一条浅蓝色的围巾,映衬着她白皙的脸蛋。走在大街的路灯下,地上拖着两个长长的身影,很美。艾米莉一会儿去踩自己的影子,一会儿又蹦到符浩的影子上,笑得花枝乱颤。最初,符浩没有觉察到,后来看着艾米莉笑得那么甜,也加入小游戏,你踩我,我踩你,避让,逃开,追逐,在低沉呼啸的寒风里,在王府井街头,他们的追逐,给冰冷的步行街增添了一丝暖意。

艾米莉依偎着符浩,把一只手插进他的风衣兜里,轻缓地穿过步行街,走到皇城根公园。

公园里的人比较少,毕竟冬天了。日常锻炼的老年人也怕冷,缩在家里;一些年轻的情侣,都选择电影院、剧场、夜总会、迪厅、酒吧等室内场所。这晚似乎只有他们俩,迎着寒风,谈着有暖意的话题。

符浩带着艾米莉在一张长条木椅上坐下。风被四季常青的灌木丛挡住。艾米莉靠着符浩,仰着头,看到了符浩滚动的喉结。艾米莉说:“你给我讲讲你的童年故事吧。”符浩一听就乐了:“这大冬天的,讲啥童年故事啊?”艾米莉说:“童年才是最温暖的,因为童年,我才回到这个城市。”符浩说:“那我讲完童年故事,你也礼尚往来一个。”艾米莉一口回绝:“不讲。”符浩说:“那奇怪了,这是不公平的交易。”艾米莉坐起来,对符浩说:“哎哟喂,跟我谈起交易来了,还公平呢?你必须讲,我不讲你也得讲。也就我稀罕听呢。”看着艾米莉嘟着嘴顽皮的神情,符浩说:“好,好。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讲,从哪儿讲起。”艾米莉说:“那你为什么叫符浩啊?”

这句话点醒了符浩。那是爷爷给他定的名字。爷爷说“丧祭有余曰浩”。在爷爷看来,殷实之家有余粮,和善之家有余庆。

童年的记忆像玻璃碎片里的光和影。

他记得自己读完幼儿园,跳过小学一年级,直接念了二年级;六年级参加海南省数学奥林匹克比赛,居然得了县第一名,县里奖给校长一台电风扇;上高二,他普通话还是不好,丝瓜和西瓜、兔子和裤子常混音,后来用英语音标来反向琢磨中文拼音,才变好了。他记得小时候和爸爸去石禄,那里有个很大的铁矿,记得那里的房子、树、风筝,很多叔叔带他去玩,虽然记不得他们的脸了,可记忆还在。还记得小时候坐夜车,睡睡醒醒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和树林。坐夜车至今对自己而言都是很特别的事,他迷恋在夜里穿行于大地上。只是现在的夜不再漆黑,尤其来到了城市。

艾米莉痴痴地听着,完全沉浸在符浩娓娓道来的童年场景里,虽然是他人的故事,但她发现自己也身陷其中。或许,这是艺术的移情功能。

艾米莉说:“从你身上,我咋就看不到你这些童年的影子啊?”

符浩苦笑:“童年的影子被我丢了。那时上学太早,同学一般都比我大两岁。少年时代的成长,是与自己的搏斗。我发现自己怎样都变不成一个城里人,于是努力变成一个自己理想中的人。艰难地和自己原先的痕迹搏斗,变成另一个人。”

艾米莉似乎听懂了,符浩说的是,他在艰难地与自己过去搏斗,变成另一个人。

符浩替邬之畏向黎朋发出邀约,黎朋满口应允。不过,他提出,见邬之畏之前,要先和符浩聊一聊。

符浩有些意外。颐养保险控股股东是邬之畏,他才是真正的决策人,自己最多是一个敲边鼓的,说漂亮点儿,他只有建议权,找他聊什么呢?

黎朋没有约在办公室,而是约在知春路一所大学校园散步。这所大学建设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分两个校区,新校区与老校区连接成一体,但风格迥异。2008年奥运比赛羽毛球球馆就建在新校区里,现代化气息浓厚;老校区主体建筑有着浓厚的苏式风格,方方正正,有着肃穆之气。

符浩把车停在新校区停车场,用手机导航走过来,在老校区,大老远就看到黎朋站在一个连体教室的空中过道下面向他招手。时间是周末,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书包,手提水杯从他身边穿过。

他们穿得很休闲。黎朋穿着一件没牌子的看起来质感上等的黑色风衣,罩着下身宽松的黑色白条纹的休闲裤,给人儒雅随和的感觉。如果不是他额头上有深深的皱纹,谁也不会想到他早已过了天命之年。符浩披着深蓝色的风衣,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室外温度零下,风级不大,虽有校园的楼房、成排的银杏树挡风,依然感觉有股透骨的冷。

符浩跟着黎朋在校园散步。他们穿过主教学楼东门的银杏树林,走过北侧的长廊,长廊两侧挂着一些学校培育的名人校友的照片,都是为国家做出特殊贡献的功勋之臣,他们的头像一律精神抖擞。长廊尽头,是一条白色的道路,道路平整,铺着小方块的环保砖,两侧是笔挺的伸向天空的枫树。出了走廊,黎朋加快脚步,甩动着手,健走起来。符浩紧紧跟着,他们走到道路的尽头,是一个休闲的小树林,黎朋又掉头往回快走,他还向符浩招手,符浩不得不紧跟上,如此走了六个来回。快走时,他们不说话。符浩听到黎朋喘气了,喘气的节奏在变快,喘气声在逐渐增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在追随黎朋快走时,符浩感觉有些荒诞。他们是相约谈项目,怎么就跑到校园来了?到了校园,二人竟然不谈正事,却在一条道上来回快走,能不荒诞吗?

符浩走得热气腾腾。早知道跑到学校里来健走,自己就会穿一身运动装。脚步放缓,黎朋喘着气说,到了校园自己就有健身的冲动。自己的体能这些年下降得厉害。

符浩说:“如果换身运动装就好了,可以陪黎总一直走下去。”

黎朋停下脚步,喘着气,慢慢地,气息轻柔多了。黎朋对符浩说:“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怎么约到校园来,而不是公司、会所、酒店或高尔夫球场?”

符浩也不讳言,点头说:“是有些奇怪。”

黎朋说:“这是我的母校。毕业后,我曾经留校一年,后来就离开了,去了西南地区。”

“因为爱情?”符浩捕捉到了黎朋嘴角的一丝苦涩,虽是一飘而过。

“是不是很俗?”黎朋迎着符浩的目光,语气柔和,“对。她学中文,不愿意留京,执意回老家,我就跟过去了。”

符浩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黎朋说:“后来我们都回京了,但分开了。”他看出了符浩的吃惊,就继续说,“没有别的原因,因为我犯了错。或者说,我从事的职业,不能给她们安全感。”

符浩说:“我记得您一直是做投资的,玩证券,当年在深圳二级市场呼风唤雨……”

“网上的资料,你也相信?”黎朋向符浩招手,带着符浩从道路尽头走进树林,树林中央有一个人工池塘。这个池塘,比清华园朱自清笔下的荷塘略小,但比那荷塘要圆。

“那时候年轻,不懂得见好就收,不懂得珍惜所拥有的……”黎朋站在池塘边上,指着一块巨石说,“其实人活到这把岁数,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财富,不是地位,而是充足的睡眠和幸福的家庭。”

符浩说:“说到睡眠我感同身受,天下之事没有什么比失眠更痛苦了。也许是因为我没成家吧,所以,我对家庭这个话题感触不深。”

黎朋说:“你这么年轻竟然也失眠?”

符浩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半夜易醒,醒后不眠,有些日子了。”

黎朋宽慰他:“凡事想开一些。有时候回头想想,如果当年我们在离婚边缘时再坚强些,就会挺过来,早期不成熟的婚姻关系也许会变得更成熟。我们不能要求彼此保持一致,每个人只能做好自己,正是每个人的不完美才定义了他自己是谁。但是,在婚姻的痛苦阶段,包括我们在内,都忘记了这一点。”

黎朋走到石头旁边站住,然后有些伤感地说:“每次过来,我都会站在石头边,反省。”

符浩跟随着他,也端详着石头。他怎么也看不出这块石头有什么与众不同。

黎朋感慨起来:“只有石头没有变,其他都变了。”

“海枯石烂不可能,大海不会干枯石头也不会腐烂。”符浩迎合说,“谢谢您给我讲这段故事。按理说,礼尚往来,我也得和您分享我的故事,但是我的人生乏善可陈,没有什么可拿出来分享的。”

黎朋看着他,欲言又止。随后,他想了想,说:“我带你过来,是想告诉你,触手可及的物质不及不可见的情感。”

符浩似懂非懂,黎朋跟他说这番话的意图。他有些疑惑,仅有两面之缘,还谈不上有交情,黎朋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黎朋似乎猜到了他的困惑,盯着他仔细端详半晌,他只说了一句话:“陈静是我侄女。”

陈静是他侄女?是侄女又怎么啦?符浩心里有些诧异,他不明白黎朋说这句话的含义。黎朋是不是对他们有所误解?是认为他和陈静在谈朋友吗?他们只是一个圈子的朋友,谈得来,还谈不上私交多么亲密。没错,是陈静主动热情地帮助他引荐和搭桥的。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符浩脸上诧异的表情,黎朋尽收眼底。黎朋也没有继续顺这个话题说下去。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黎朋终于谈到正题了。他说:“我们聊聊颐养保险项目吧。”

符浩听到谈项目,精神抖擞起来。

他们并排慢走在银杏树林里。黎朋直言告诉符浩:“这个项目我们决定要做。我知道最终决策权在邬老板那儿,但我还是想先和你谈谈。”

黎朋说这话时比较淡定,似乎在和一个老朋友闲聊着一个与己没有多大关联的项目。其实,他们才第二次见面,且谈论的是一个巨资项目。符浩吃惊黎朋对项目的直白,更吃惊黎朋对自己的信任。甚至,有些过度信任。他是在表达什么?

符浩克制着内心的小小激动,竭力表现得宠辱不惊。毕竟,能够被常青树般的大佬欣赏并如老友相待,自然有着被宠幸般的震撼。符浩暗自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压着兴奋的语调说:“谢谢黎总慧眼识货。我可以把您的邀约收购当作贵集团董事会的决议吗?”

符浩欲借机求证两个层次信息的意图,这逃脱不了黎朋的眼睛。符浩无非想要求证两个关键信息:一是发出如此重要的邀约,是否是集团董事会做出的决定,这是问题的关键;二是黎朋个人是否能够代表董事会表达意图,毕竟,掌控董事会的是董事长,而不是首席执行官。同时,黎朋另外一个身份,即集团执行委员会主席是否有名无实,是不是一个摆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黎朋点点头:“我打算正式向颐养保险实际控制人邬之畏先生表达我们执行委员会的意愿。”

这句话表达的信息很饱满。黎朋的意思表达出,他将代表执行委员会向掌控颐养保险的实际控制人表达收购邀约,一是这并非他的个人行为,也非个人意思;二是这是他们执行委员会的意愿,还不是董事会的,如此给谈判留有空间,如果执行委员会谈判获得的条款不好,也许董事会不一定通过;三是他们要接触的是颐养保险实际控制人邬之畏,不是颐养保险董事会,表达的是他们知道收购对象谁是老大,同时要争取老大,之后才是董事会。他们都清楚,实际控制人的利益并非完全等同于董事会的利益,有时候他们有分歧。自然,黎朋要表达的是优先考虑实际控制人邬之畏的利益。尚未谈判,黎朋就向邬之畏隔空递出了一根橄榄枝。

符浩脑子的确好使。俗话说,做人可以不聪明,但一定要有分寸感。话说得越多,反而会显得自己越浅薄。所以,人要实,话要藏。

符浩说:“颐养保险是邬老板核心工程。他原打算自己慢慢养大颐养保险。您知道,现在一个保险牌照要申办下来,至少两年左右。即使牌照申请下来了,养品牌养队伍并非一蹴而就,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所以,市场上收购成熟的保险公司,无论后来者还是先行者,这个套路是做大做强的捷径,包括富欣集团。”

符浩巧妙地适时点出“富欣集团”,试图给谈判方构成多方竞购的紧迫感,同时便于后期谈判价格时候成为一个筹码。

与国企打交道,做好逢迎和利益安排,即使对方是一个萝卜头,也得好好伺候,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此赚钱就不会费力,利益输送源源不断。当然,这带有一些赌的成分,即赌对了跟你有利益往来的人不会东窗事发,则会一辈子安全,赌错了则会被连根拔起难逃牢狱之灾。任何事都是概率问题。这年头,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一辈子安然无恙?与民营企业打交道,则似乎简单得多,民企说话管用的是大老板、实际控制人,企业就是他,他就是企业。与他们谈合约,要赚踏实钱,得真刀真枪地干,投机取巧则要不得。世间有几个邬之畏?即使如邬之畏者,又有几个适逢当年的混沌时代?强取豪夺,一棍子置对方于死地,这种招数已经越来越不灵验了。一旦对方劫后余生,东山再起,必然疯狂反击。符浩信奉按规则办事,即使是人尽皆知的击鼓传花游戏,接盘侠接成了冤大头,也是愿赌服输。输赢皆是概率,是在规则之下的概率。符浩对巨头们参与颐养项目的游戏规则,还没有摸清楚,因此,他忌讳对方一上来就是甲方心态,本能地做好防守反击。他对黎朋投来的橄榄枝还抱有迟疑,因此一出手没有过去凌厉,但颇有防守反击的意味。

果然,看似随口一说,但听出话外之音,则是商人的本能反应。黎朋问符浩:“确认富欣集团要参与?”

符浩回答干脆。此刻,任何拖泥带水都会被对方认为有设套之嫌。他说:“当然。并且,他们工作准备得很充分。”

黎朋听着符浩的回答,目光忽而游离了,越过符浩的头顶,飘向不远处运动场上。一个臃肿的老年人步伐蹒跚,正绕着运动场费力地行走。

他收回目光,落在符浩的脸上。他凝视着符浩,眼神里满是内容,有询问,有沟通,有求助……复杂的情绪,塞得满满的,似乎要讲一整天都说不尽。但是,符浩确认,他的眼神里没有大佬的盛气凌人,没有居高临下,没有收购方的威严、逼迫和咄咄逼人。他的目光甚至有些柔情。

半晌不语。

符浩补充说:“颐养保险,是一个好标的。”

符浩看到黎朋目光里浮起了欲望,那是一个猎人的眼神。

黎朋承认颐养保险进入项目池,浮出水面,是有自身优势的:“我相信邬老板接触了很多家,之所以最终无果,无外乎要么实力不够,没有足够实力满足你们的条件;要么自身陷入低谷,自救不暇,在香港四季酒店的吴总就是,自身麻烦不断;要么就是对你们不信任。”

符浩接口说:“您这次叫我单独过来谈,应该是希望我来促成云集团和颐养保险的合作?”

黎朋微笑点头说:“没错,是希望倾力促成。我这人做事,一旦出手,须全力以赴。我也不希望在过程中有各种杂音,影响项目合作进展。”他看着符浩说,“与生意人谈事情其实很简单,条件合适,时机合适,不浪费机会和时间。”

符浩有那么一刹那,感受到了大佬做事的强大气场,寥寥几语,似乎大局在握。这是他想要的状态吗?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分身们每天都在为我争风吃醋 从暴雪开始求生[末世] 春蚕缚 离婚了,我吃的更好了[快穿] 该角色禁止攻略! [足球]第一门神 金丝雀过期不候 失忆魔尊被小猫扒掉道袍后 五条老师想要贴贴 折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