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覃幽(2 / 2)
柳明山并未理睬他,将张诺一脚踹倒在地,抬脚就走,任由张行书怎么呼喊都不回头。
张行书挠挠头,与兰儿转身离去,看都没看张诺一眼。
张诺没想到张行书这般轻易放了自己,捂着伤口,盯着张行书的背影,眼中恨意滔天。
回到城中,看着一言不发的兰儿,张行书问道:“兰儿,怎的了?”
兰儿低声道:“少爷,看来往后出门,得多带些姐妹,不然单凭我可护不住少爷。”
这些祸事都是张行书惹出来的,他心中生愧,没敢搭腔。
两人回到城南湖边的画舫,伍茯苓正在廊中摆弄盆中花朵,瞧见张行书风尘仆仆的模样,疑惑道:“行书,你去个张家,怎的弄成这般样子?”
张行书想了想,低声把方才的事告诉了伍茯苓。
伍茯苓听罢,玉手按在一旁的雕花木案上,猛地一拍,厉声道:“张行书!”
张行书吓了一跳,低头站在那,不敢言语。
等了许久,也不见伍茯苓继续说话,张行书战战兢兢地望去,却见伍茯苓阖着眸子,玉手微颤。
本以为将要面对一场狂风骤雨,可伍茯苓淡淡道:“此事怨不得你,我来处置,你先去歇着。”
张行书望着伍茯苓摇曳而去的背影,不知她所谓的处置是怎样处置,但是一想她曾炮轰无名谷的场面,忍不住有些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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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夜酉时,张行书正在屋中吐纳,听闻门被叩响,连忙起身开门。
伍茯苓走进屋中,环视一眼,目光又落在张行书脸上。
她坐在桌旁的云石圆凳上,支着下颌,慢悠悠道:“以往我怕你不堪约数,所以未曾差人伴侧相护。”睨了张行书一眼,她又微嗔道:“但你太能惹祸,仅凭兰儿根本护不住你,我再指派一人护你左右。”
“谁?”张行书小心翼翼问道。
“莫要问了,到时便知,明日返往淮安府,早点歇息。”伍茯苓说罢,起身来到门口,好像又忆起了什么,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侧目扫了张行书一眼,幽幽道:“你那表哥被打断了手脚扔进湖里,也不知是生是死……”
张行书正拿起杯子喝茶,闻言喷了一地,没来得及说话,伍茯苓已经翩然而去。
翌日清晨,碎光穿林,清澈水雾弥漫四野。
马踏飞花,张行书在车厢中闭目凝神,伍茯苓侧倚在软垫上,半睁着眸子翻阅手中书卷。
随行的马车近十辆,皆驶于官道之上。道上每二十里有歇马亭,每六十里有驿站,人来马往,很是热闹。
车马途径潞州、开封府、徐州,约行两千多里,耗时五日,最终到了淮安府。
马车驶入家中,兰儿张罗丫鬟们把车厢运回来的东西搁置在各处。
张行书与伍茯苓各自回房,梳洗歇息。
这几日舟车劳顿,所有人都累的够呛,张行书躺在床上,片刻就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至深夜,唤来丫鬟才知刚过酉时。
张行书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我那剑和簪子,放在何处了?”
丫鬟连忙道:“我们不敢擅动少爷的东西,应还在原处。”
张行书起身来到柜前,从中取出伍茯苓送给他的古剑,以及白椴留给他的簪子,他方才睡醒,头脑发昏,一时呆愣在原地。
过了许久,张行书回过神,把两样东西轻轻搁好,转身往书房走去。
尚未走近,张行书听到书房内有声音传来,此时万籁俱寂,任何响动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书房的门猛然大开,月照当头,一道人影掠过,寒芒乍现,直指张行书!
张行书心中一凛,对方不知是谁,他念着伍茯苓的安危,想也没想,迎着剑锋而上,打算空手夺白刃!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虽然凶险万分,但心系伍茯苓,张行书什么也顾不得了。
“覃幽,回来。”
伍茯苓清雅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朝张行书挥剑的人似是本就不想伤他,早早收剑而立。
“小少爷身手倒是灵敏。”调侃的声音响起,张行书借着月光,隐约瞧清对方是位女子。
张行书疾步走进书房,看到伍茯苓侧倚着交椅扶手,抬眸看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伍茯苓柔声道:“覃幽久在西域,护持商队与吐鲁番和蒙古人做生意,便让她伴你左右。”
张行书记得伍茯苓先前说过的话,转身打量了一眼覃幽。
覃幽身材颀长,竟与张行书差不多高,着一袭漆黑的齐腰交领裙,袖口以丝线绑着,青丝在身后绾起一道马尾,周身再无别的饰物。
她鼻梁英挺,唇薄齿白,嘴角挂着一丝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安定自如。
覃幽笑眯眯道:“小少爷,休要怪罪,在西域待久了,瞧谁都似歹人,所以才贸然出手。”
张行书不知她话中有几分真假,却也不愿与她计较,微笑应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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