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曲(2 / 2)
虽然周围的人也都在说长道短,不过比方才声音低了许多。
王举人笑眯眯地四望一眼,朝缪姬作揖道:“在下不善诗词,缪姬姑娘见笑了。”
“公子高才,奴家这有壶好酒,请公子品鉴。”
缪姬说着,身旁的丫鬟端托盘下楼来到王举人身侧,浅施一礼,看着王举人拿过上面的杯壶。
王举人知晓缪姬是婉拒自己,早料如此,所以他并没在意,斟酒独饮。
明白人都知道缪姬所说邀其入阁不过是句戏言,盖因缪姬名头太盛,他们谁都不信缪姬能自降身段,做出有损名誉之事。
不过大多数人都在苦思冥想,以求能得佳人青睐。
一个时辰过去,绣春楼里外的人越聚越多,先后有几十人作诗,也只是换来缪姬一句淡淡的称赞。
纵然如此,他们还是趋之若鹜。
张行书本以为白椴在缪姬这里,但是看她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是为那张字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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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位叫夏儿的小姑娘一去不返,也不能与她详询,张行书又无意间多饮了几杯酒,感觉有些头晕,不欲在这久留,起身想走,望了望廊上攒动的人头,一时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张行书忽然发觉所有人都朝他望来。
被几百双眼睛盯着,张行书也只是微微一愣,继而抬首看去,缪姬与他对视,口中道:“公子这般胸有成竹,可是有了良句?”
张行书被缪姬的美艳晃了一下心神,醉意更浓,笑道:“我哪里胸有成竹了,我只是……”
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拍掌心道:“佳人不忍伤离别,一曲相思两垂怜,天涯路远何相遇,弦终心画唯自虞。”
张行书话音刚落,绣春楼里又响起哄然大笑,私语声不绝于耳。
“他连琴意都没听明白,就在这信口胡言。”
“笑话,笑话……”
张行书借着酒意,目光灼灼地看着缪姬。
过了半晌,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公子请上楼一叙。”
缪姬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楼下百余人仿佛被扇了一巴掌,一个个目瞪口呆。
张行书没有理会注视自己的人群,迈步上楼,消失在走廊拐角。
前有丫鬟领路,张行书来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公子请进,小姐在内等候。”
张行书没有注意,说话的这位丫鬟神色怪异,仿佛在憋着笑。
推门进屋,张行书还没看清屋中的陈设,便觉一股香风袭来,缪姬紧紧挨着他,口中呢喃道:“你是何人?”
张行书下意识后撤一步,抵在门板上,他才发现门被丫鬟合拢。
缪姬锁骨如玉,泛着莹白,近在张行书眼前,让他挪不开目光。
她已把金面摘下,略挑的桃花眼似醉非醉,微仰下颌看着张行书。
张行书从未如此窘迫过,他口干舌燥地问道:“姑娘所言何意?”
缪姬不退反进,伸出手指,挑着他下巴道:“奴家说什么,公子听不懂吗?嗯?”
张行书本就醉酒,这一下更似火上浇油,他结巴道:“我,我方才让人递了字条给姑娘。”
“什么字条,奴家可没瞧见。”缪姬的神态,完全不像在说真话。
张行书一愣,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便听门外有人笑道:“我就说他不会上钩,大侄子,别来无恙?”
屋门被推开,张行书让到一侧,瞧着面前的丫鬟,他难以置信道:“白姐姐?”
白椴此时的扮相,便是方才一直在缪姬身后的四位丫鬟之一,她笑着道:“没错,是我。”
她走进屋中,睨了缪姬一眼,又道:“方才我与她打赌,想看你会不会借着酒意对她行非分之事,她不信你能坐怀不乱,如今你可信了?”
缪姬轻哼一声,不服气道:“若你不出声,他就从了!”
白椴没有理她,朝张行书道:“大侄子,你还没说,你怎的来了?”
张行书一脸严肃,把先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白椴听罢,无奈道:“胡一刀真是瞎闹,他怎能让你过来,你伍姐姐可知晓此事?”
没等张行书回答,白椴继续道:“想来也不可能知道,不然她绝不会让你涉险,这胡一刀,真会给我惹事。”
张行书在一旁听着,不敢搭腔,但他是听白椴的言外之意,白椴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事。
白椴说了两句,又对张行书道:“罢了,你便在此住下,我想法子飞书回去,不然你伍姐姐肯定会杀了我。”
张行书唯唯诺诺地点点头,谁知酒气上涌,他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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