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辨识药材（1 / 2）

教堂正对面，在大片墓地中间，保留着一小块空地，这是加西亚神父开辟的药圃。里面种满了不同种类的炼金用药材。过路的人如果不清楚，或许会把它当做是普通的花园。

“炼金术就是炼制试剂的技术。而炼金药材，是炼金术的根本。所以，今天，我先教你分辨几种常用的低级药材。”加西亚神父边走边说，“当然，炼金术是一个很庞杂的体系，涉及大量的炼金药材和炼金实验。与产生各种奇妙现象的神术实验相比，无疑就枯燥许多。所以，想要精通，就需要你下一番工夫。”

进入药圃，查尔斯左顾右盼。这里面的药材种类繁多，让他眼花缭乱，保守估计，都有超过100种药材。

加西亚带领他走到一株藤蔓植物前，说：“这是梨藤，沿横截面切开后，里面有汁液，粘稠，味甜，可以作为稳定神术试剂的指示材料。”

“指示材料是什么？”

“嗯，炼制一管试剂需要多种材料混合，指示材料是决定试剂类型的材料。比如，如果一管试剂中有梨藤浆液，那么，就能初步判断这是稳定神术的试剂。”加西亚神父回答。

“那是否代表只要往试剂里面加入梨藤浆液，它就会变成稳定试剂？”查尔斯追问。

“当然不是，炼金术严格遵循规律，可不是随意东拼西凑就能炼制出来试剂的。如果材料不兼容，程度轻的，会炼制出来没有任何作用的灰色试剂；程度重的，会出现剧烈反应，造成仪器爆炸。”加西亚神父继续解释道。

“而这个，叫做木子树。”他指向梨藤攀附的树，说道，“木子树会结出木子果，木子果里面有木子。把它用研钵碾碎，得到的粉末，是一种辅助材料，能减弱反应强度。”

好家伙，催化剂都有！

查尔斯越听越觉得神术实验和化学实验神似。

整个下午，查尔斯都在加西亚神父的教堂，跟随他来回穿梭于众多药材之中。对于查尔斯来说，这几个小时，可谓是“日月换新天”。他终于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术白痴，变成了一个“只知道些皮毛的”神术菜鸟。

回家的路上，查尔斯手上拿着神语课本和《神术基础概论》，外套内侧口袋里放着加西亚神父送给他的入门礼物——一支变化试剂和一支稳定试剂。

虽然他对神术很感兴趣，但是，日常生活不能乱。所以，他还是决定先将《神术基础概论》雪藏箱底，等待《偏见与傲慢》完稿后再做安排。

到达银行路2号时，他看到两位身着制服的治安官正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待。

查尔斯此时才想起来，今天要有治安官过来调查。他快步上前打开了大门。

“公民，如果你晚出现1分钟，我们就要回去了。”其中一个治安官说。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满。看起来，他们在这里已经等待了一段时间了。

“非常抱歉，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出去了一会儿。”查尔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随便瞎掰了一个理由，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这一会儿可是不短，20分钟！”

门被打开。查尔斯引着两位治安官看了一下现场，并做了一次昨晚的现场模拟。但是，无论是现场模拟还是重新搜查，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无奈，他们只能考虑询问一下街坊邻居，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了盗贼。但是，午夜时分，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在街上游荡的只有刚从酒馆里出来的酒鬼，以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找到目击者的概率很低。

最后，他们也只能叮嘱查尔斯在睡觉前记得检查门窗的反锁情况。

......

雷米特皇家剧院内。

圆形的剧院，中央舞台，可以保证所有观众的观看体验。

此时的舞台上正在上演着精彩的话剧。观众形形色色，衣着各不相同，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中央舞台上发生的一切，时不时捧腹大笑。

二层的5号贵宾看台上，斯托雷平身着红黑相间的军装，端坐在前方，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雪茄。身后站着两名同样穿着军装的人，看起来应该是贴身侍卫，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剧院。

激昂的奏乐响起，整部话剧进入到高潮部分。舞台上两名骑士装扮的话剧演员正在决斗击剑，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搭配着激昂的音乐，使人们的注意力完全被演员们的每一个动作吸引。

皮鞋跟部敲击木质地板的细微哒哒声在5号看台对面的2号看台上悄然响起。一位观众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却找不到火柴。他起身走到看台前面，弯下腰，看上去是在拾取掉在地上的火柴。待他起身时，香烟已经点燃。

斯托雷平左后方的贴身侍卫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迈出一步右脚，利用自己的身体半遮掩住了端坐在座位上的斯托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