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女（2 / 2）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对，她跟司令关系好。”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管制室这种最高指导部门能有这个小丫头的踪迹。

陆晨试着靠近希那尔，但他每靠近一步，希那儿就后退一步；他很尴尬，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奇怪的大哥哥要拐卖一个小女孩一样步步紧逼。

实在到了希那儿退无可退，她紧紧攥着手，浑身发抖着看着陆晨。

“算了，这点距离够了，好好解释清楚就好。”

他清清嗓子，弯下腰来，尽量露出和蔼的笑容，但这倒显得很滑稽。“额…你好，小妹妹，我是新来的陆晨。”

“鹿…盆？”

“不，是—陆晨。”

“鹿…豚？”

“陆—晨—”

“鹿…鹿……”此时陆晨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声音略大了些，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只好作罢对名字的纠正。

“你是叫希那儿，对吗？”

女孩点点头。

“那个，我是刚刚在走廊里跟你撞上的那个人，是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吧，抱歉…那什么，请千万不要因此排斥我。”

“没关系…”女孩发出像蚊子一样微小的嘀咕。

“什么？”

“没…关系…”

“还是听不太清”

“呜……”正说着，女孩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见了，别哭啊……”

……

周旋了好一会儿，陆晨意识到自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靠近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害羞的女孩子。”

扭过头去再看少女的情况，却发现希那尔正用谨慎的眼神看着他。陆晨将目光移开，仅用余光观察，但她的视线依旧存在。

“明明性格那么害羞，眼神却这么敏锐啊。”陆晨心想。

但不是不能理解，再这样一个排斥自己的情况下，比起语言，单单用眼神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去认识，确实非常明智。

如果熟悉了这种方法，也许眼神能传递的比语言更多。只是很难会有人接受这样的“交流”，想必更多的还是敬而远之吧。

如果她用这样的方式来熟悉一个人……

那干脆就这么对视吧。

陆晨决定不再躲避她的视线，反而用目光回敬。

你看我我看你，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十多分钟。

一旁的马尔斯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回来却看到两人死死僵住看着对方，像极了守门的两柱狮子。

“干嘛呢你们俩，加密聊天？”

“啊不是我觉得这样跟她交流可能会更加准确。”

“准确到连对话都不需要？单单眼神就能弄清楚，你以为是心灵感应吗？”

陆晨感觉这话很不悦耳，但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在旁人看来，这样的“交流”的确是完全不能被理解的行为。

“你为什么…不怕我？”

两人被希那尔突然的发言吓了一跳，就马尔斯回忆中，除那两位之外，还没有谁让能希那尔主动对话过。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呢？”

“他们都说我白发紫瞳是不祥之兆，他们说…我是外面捡回来的魔女，都不愿意接近我。就连外面的怪物，都会把我团团围住，……但是，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谁都不愿意靠近我。”

希那尔的哭泣声在讲话的同时越来越大，一时间两人都乱了分寸。

陆晨本能地靠近她，轻轻地向她伸出手，抱住她娇小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哭泣忘记了怕生，这一次，希那尔没有抗拒。

他触摸着她的背，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安抚这个受尽了排挤的女孩。

此时的希那尔，年仅10岁。

直到她哭声渐止，陆晨一直都没有放开手；等到他回过神来在看向希那尔的时候，她已是眉眼通红，累得直接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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