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女与权能（1 / 2）

一切又回到了空白，眼前的骑士和王都已然消失不见，仅在那一瞬间。

原以为又要出现怎样的画面，谁知这番恐怖却定格于此；许久许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一样，寂静让陆晨喘不过气来。

与刚刚的几团混沌不一样，这次出现的，仅仅是用丹青水墨书写的几行竖联楷书，那黑字在这雪白的空间里里格外亮眼。

如此写道：

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蜀锦征袍自裁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露宿风餐誓不辞，饮将鲜血代胭脂。凯歌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时。

凭将箕帚扫胡奴。一派欢声动地呼。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

陆晨已然厌倦了这般愚弄：“够了，这样走马观花的观看那些人物毫无意义，我没有心思再继续陪你们玩下去了。”

他抬起头，质问着深渊：“你们刚刚说过，这是终将面对的未来，对吧。所以这些跟我，应该都是有所关联的，对吧？”

字隐去了，那声音闻之道来：“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跟你的故事有所联系，那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事情。”

“什么意思？”

“你所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目前为止，我可以残忍地告诉你——人类的大多数努力都只是无谓的挣扎。你们……或者说人类，现在根本就没有找到反制的关键。”

“而更可怕的是，这一切还只是一个开端。仅仅是病毒种肆虐这一点，就已经把你们的文明磨损得奄奄一息，那么就更难去说什么往后的战线了。”

“人类抵御灾厄的最后一条战线？哼，笑话。”

“那免疫体呢？新人类呢？那些难道都是白费功夫吗？”

“只不过是和病毒种一样获得了能够不受到干扰作战的环境罢了，那样的人也能算救世主？至于新人类…一群自以为获得了超能力就侍才放旷的愚人，他们的见识比起那些学者更加落后！”

“就目前而言，人类没有希望。”

陆晨扑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被这段话说得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他说得都对。

依靠几个人，一两支队伍，就想完成人类整整十年都没办法解决的瘟疫。平均下来哪怕一个国家一个人都不够。

“那，我们要怎么赢？”

“赢不了的，要么失败，要么就跟病毒种斗个两败俱伤然后继续僵持。除非你们愿意动用核武器扫荡；不过，依照人类的想法，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成立的吧。”

毕竟大规模核武器的后果，可能比病毒种的危机更加严重。

“但是，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更具体的说，是能解决整个事件的人，至今还没有现身。”

陆晨打算直接跟声音对峙，但考虑到之前讨论的内容，他管住了自己的反叛心理；转而进入稍加思索。

“会由我来找到他们，你想说这个对吧？”

能听到，这次绝对听得到，声音带着愉悦笑了：“居然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该说是有趣还是自负呢？”

“要不然，你们也不会选择我，对吧？那么，作为让我成为关键的筹码，那么会给我些什么欧米伽实验会带给我超能力的对吧？”

“我们很欣赏你的思维，但是，未免不能将权能交给你。”

“凭什么，会死吗？”

“死，不足以佐证你的未来，你自己也说过，会担当起这份责任；那么，从你自己到你身边，乃至全人类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就像是一把悬在病毒种和人类之间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而陆晨，正是那个手握裁宝剑的持剑人。

这是一个背负极其重大的工作。

“听好了，我只说到这里；当你做好了觉悟，权能自然会回到你的手上。你会遇见怎样的同伴，有着怎样的羁绊，只会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了；所以历经什么，学会什么，立场如何，没有人会来帮你解局。”

“这样的现实，你能接受吗？”

透过这层深渊，声音直指陆晨内心。他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退一步，都可能是万劫不复。

而这个责任，说是供他抉择，实际上根本没有选择可言，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全人类，都不容他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这是一道送命题。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哪怕我说不情愿也是没有后路的吧……算了，反正我已经对现状彻底失望了，干坐着等死，不如试一试好了。”

“这么简单吗？”“当然！”

声音停顿了一下：“有趣，我们想知道这么果断的原因。”

“那还用我来说吗？”换陆晨用轻蔑的语气对待声音。

“当然是为了活下去啊！”

顿时，陆晨感到阵阵眩晕，声音似乎在那时还说了什么，但因为脑袋里嗡嗡的响声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只能大概记得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