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肆(2 / 2)
男子被任义的侧身冲拳打的腾空,捂着肚子面色惨白的跪落在地上,剧痛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书童脚尖又至脖颈。
过程发生的极快,妇人见此心中惊骇的无以复加,眼见男人就要丧命于此,不由焦急,就要前往救助,却听见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就看几根筷子落在脚尖处,穿透地上木板,只余寸许漏在外面。
而男人那边,在绝望之际,胸口剧痛传来,整个人被一脚踹飞出去,但也躲过了那致命的一脚。
原来是向天歌坐起身后,先是随手甩出几根筷子阻拦妇人脚步,而后身形一晃,两步跨至任义身旁,更快的一脚踹向男人胸膛,救下男人一命。
“少爷。”任义见向天歌出手后,就住手停在一旁。
虽然三年中对战不少,可这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敌。心中紧张下,只觉得这开黑店的歹人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也就不敢留手,所以招招狠辣。
“不错,首次对战,招式应对皆没问题,就是有些紧张了。别担心,这二人没什么杀意,虽是黑店,却应该只是谋财,并非想加害于我俩。”向天歌拍了拍任义的肩膀,解释道。
任义此刻在向天歌身旁站定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知道了少爷,我还以为少爷会怪我出手歹毒。”任义回答。
“哈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别人有歹意,我等出手还击自然是占据道理的一方,可既为非作歹,又没什么本事傍身,一不小心丢了姓命,却也怨不得别人。”向天歌笑容玩味,虽然话是说给任义听,但眼睛却是瞥向那妇人和男子,透出杀意。
男人此时疼的快要昏厥过去,硬是咬牙一声不吭。妇人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待在一旁。
向天歌坐下后给了个眼神,让任义去找些吃的,实则是观察四周是否还有同伙,之后对着二人道:“不是要收拾我么,说说来历吧。”
妇人站在原地急忙回答道:“回禀公子,奴家并无恶意啊!奴家名叫张圆,那是我丈夫孙青。我们在此只是谋财,并不祸害旅人性命!却不想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公子头上!还望公子饶命!”
随后经过一番讲述,原来这二人是在别郡家乡犯了事,惹到一位权贵,后被逼无路逃离出郡城,最后流落至此,就于此地开了家黑店,用蒙汗药迷翻过路人,而后搜刮一番便丢至官道附近的林中。
如果是穷苦人家二人还会给留下一些财产,富贵人家则是通通洗劫个干净。而对于遇到的一些口无遮拦之辈,也是会让其受一顿皮肉之苦,随后扒光衣服再丢过去。
若是遇到了习武走江湖之人,这夫妇二人则是不惹麻烦。哪怕真的动起手来,夫妇二人也能与之周旋获胜。
孙青的武艺不俗,妇人的拳脚也颇为刁钻狠辣,所以至此已有五六年了,却也相安无事。
向天歌有些汗颜,方才为了试探妇人,言语间夹杂了不少隐晦的腌臜词汇,这才惹得妇人想要将之教训一番。
虽然军营的纪律严明,其中更不乏富有学识、素养之辈,可还是会有一部分大大咧咧带着匪气之徒,满嘴老子、他娘的,向天歌学习理解能力本就极快,三年中其实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向天歌也没有为此过多言语,只是接着问道:“是在下言语试探中冒犯了大嫂,不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
说话间看到任义端了些食物过来,便坐到旁边桌上,轻飘飘的提起书箱放到脚边。
看的妇人眼皮直跳,那约有二三百斤重的箱子在这黑衣少年手中仿若纸糊的一样,也难怪自家丈夫毫无还手之力。
随后更加小心翼翼的答复:“奴家并无所隐瞒,不知公子说的是?”
那黑衣少年将盘中食物推到白蛙面前,见白蛙不为所动,这才与任义一同动筷。
因为之前在军营中试探出,这蛤蟆老大除了饿到一定份上,平时喜爱的食物竟都是一些毒虫毒物,要么是一些灵株药材。所以慢慢的,蛤蟆老大从储备粮食变为了宠物,此刻又生华为了测毒机器。
“大嫂说笑了,你说这地方只有一间柴房,酒肆之中也无居住之地,你们难道席地而睡不成?”黑衣少年嗤笑,随后道:“你们还是先睡一会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帮匪类到底是个什么路数的货色。”
说罢摆手一挥间,两个酒杯分别飞快砸至这对夫妇下颚,砰砰两声,二人随之昏倒在地。
待张圆与孙青倒地后,向天歌拿起之前下药的那壶酒,分别给夫妇二人灌下半壶,保准他们安然睡到明天。
随后与任义吃喝完毕后,就在客栈开始了一番布置,随后去往柴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