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车上(1 / 2)
甘为劳代笔,真诚作祭文。
先落红颜泪,预感动人神。
卫杏子见袁宝珠有些犹豫,急忙就问:“你想什么?”
袁宝珠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今晚同你们一道回去。”
卫杏子高兴地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多一个人多一个伴。路途遥远,车上无聊,我们正好说说话。”
袁宝珠抱住卫杏子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买票?最好能让我们坐在一起。”
卫杏子转过头去对毛芋头说:“我们什么时候去买票?”
毛芋头说:“我这就去,免得晚上慌慌张张。你们跟着我,走得又慢又累,最好不要去,我替你们都买来。你们两个聊聊,我去去就来。”
毛芋头去买火车票,卫杏子和袁宝珠在校园里转了转,她们向校园作了最后的告别。
她们每到一处,各自都会想起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来,有欢乐的,当然也有痛苦的,但这都已成为了往事,它们会深深地烙在她们的脑海里。
当毛芋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于是他们收了行李,就在校园旁边吃了最后一顿晚餐,然后就要永别学院,向着车站走去。
而发车时间是晚上九点半,此时是傍晚七点半,还有两个小时的空闲,而他们只需一小时的路程,因此,他们就在学院门口又逗留了半个小时。
原来从没留意的墙边的一棵小树,此刻也好像情意绵绵,依依不舍。
它的树叶被夹道中的一点微风吹着,轻轻摇晃,好像是对他们挥手作别。
最后他们对着那门前的校匾,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挥泪而去。
他们到了车站,还有半小时,于是就慢慢地上车了。
坐在车上,毛芋头看见她们两个莫名地擦着眼泪,就问:“怎么了?”
卫杏子说:“没有什么,就是有点舍不得。”
袁宝珠也接着说:“人真怪,平时收假时不肯来,现在却舍不得离开。”
毛芋头说:“这很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
毛芋头三人坐在一起,袁宝珠靠窗,卫杏子在中间,袁宝珠笑着说:“我要夺爱了,我要把你们分开,让芋头坐中间,我也要挨着他。”
卫杏子小声笑着说:“我早就说过了,要把他送给你。”
袁宝珠拉过毛芋头说:“我只是现在要一会,要他跟我们讲故事。”
卫杏子挽着毛芋头说:“芋头,你艳福不浅,两个美女夹着你,幸福吗?要是不讲个有趣的故事,我们就不饶你!”
毛芋头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得讲道:“这就是现在的事啊,不是我编的。你们听好了。”
“一个小单位的头儿们,不知因为什么事,在他们辖区内的一个小餐馆里用了餐,老板记上账,他们就走了。
“事后,餐馆的老板叫一个打杂的中年汉子,拿着发票到那单位找领导签字,然后把钱要回来。
“那汉子只知道那单位的头儿姓赵,但又不认识。
“到了那单位后,汉子在楼下碰见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但又有点官相的工作人员,于是打听道:‘您是赵书记吧?’
“那人也姓赵,模糊地问:‘有什么事?’
“要钱的汉子说:‘找您签字。’
“那人道:‘签什么字?’
“汉子说:‘签条子。’
“那人道:‘什么条子?’
“汉子说:‘餐费条子。’
“那汉子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人家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不会直奔主题。
“在有一句无一句的对话中,他不知不觉就跟那人来到了四楼办公室,于是就拿出条子让那人签,那人推开条子说:‘这个我不能签。’
“汉子说:‘我们老板说,就是要找您签。’
“那人道:‘我真的不能签。’
“那汉子还要强求的时候,旁边有人笑道:‘他没有资格签。’
汉子问:‘为什么?’
“旁人说:‘他虽然姓赵,但不是书记。’
“那汉子变色道:‘不是书记,怎么不早说?’
“那人扭头说:‘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我是书记?’”
袁宝珠和卫杏子听后,两个直捶毛芋头,说毛芋头太逗了。
前后的旅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只是看着他们,他们被看得低下了头。卫杏子和袁宝珠还直吐舌头,做鬼脸。
突然,卫杏子问道:“芋头,你替满堂哥代笔的祭文,给没给樱桃?”
毛芋头说:“给了。要是像你现在想起来,那还得了?”
袁宝珠惊诧地问:“什么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