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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希望一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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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岗山村,那个古怪的祈祷使出现的村子……”

“啊”宫彼乐浑身一颤,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曾经有过一瞬间见到怪物的画面,这让她忍不住往后一靠,幸好有季玄珂扶住她,“是、是那个东西吗?”

“彼乐”季玄珂清楚记得当时的宫彼乐被吓到的神情,看来那东西的确是可怕无比的。

“我觉得有可能,虽然那个时候我只是刹那间扫过,可是,那怪异的形貌,那双闪烁银磷光芒的圆目我到现在还记忆尤深……”

宫彼乐只是听见她的形容已经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身子本能颤抖,那时被巨大空无的冰冷黑暗所包裹,被那双眼死死盯着的后怕感觉再次涌上心间。

玄脊听完南亓的汇报虽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可从他越渐加深的琥珀色眼中还是能够看出深思后的心情凝重感。

“这样看来,此地的情况越发复杂且变得急迫,各位本就是无意闯入者……”玄脊眼神深邃地看向瓦塔,“待天明之际,我便同南亓一道带各位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难道……真的没有最后的调解办法了吗?”宫彼乐一想到在过岗龙山村发生的事情,一股从未有过的激烈情感涌上头,不顾一切地开口。

南亓欲言又止,他还是忍耐住,面色复杂地看向玄脊。

玄脊沉思后走向宫彼乐的方向,但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瓦塔身上,他看向宫彼乐开口道:“这位缇卡看来应该是懂得药理与医术之人,如果我没看错,那孩子身上的伤势应该是被钻入体内的虫子啃噬造成的,体内的情况应该更加糟糕。”

“是”宫彼乐连连点头。

“看他的模样应该也是误入这吉吉伊热的外来人,既然现在会以这种样子与你们一同出现在这里,我就更加确定一件事,我们与安乌勒之间的这场争端绝对无法和平解决。”

“这是……是为什么?”

玄脊沉思后缓缓侧身看向南亓,对他点头示意。

南亓虽明了意思,但神情显得很是低沉回避,他转身走向一旁的书架,当他慢慢转动书架,书架后出现一个空洞。

“那便是理由。”

鱼庭雀与真北率先走上前,宫彼乐本想上前却被季玄珂下意识拉住。

不大的空洞内,大大小小摆放着木质盒子,当南亓点亮笼灯,鱼庭雀对眼前所呈现的一幕本能地蹙紧眉头并眯起双眼,而她身旁的真北竟忍不住闭上眼扭头回避,甚至忍不住发出干咳声。

真北连脚也没有跨进去便退了出来,而鱼庭雀则强忍着不适将所有盒子内装的东西仔细查看后才退出。

“他们是?”鱼庭雀眼中的动摇可想而知那画面是有多么的冲击。

“与我等先祖一样,希望能够以各种办法和平解决此事的先驱族人”玄脊此时幽深的眼中仿佛装着无底的深渊,“每一位都是用自己的身躯来证明如今结果的勇士,但这仅仅只是一部分……,被我们发现的族人。”

真北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努力压制这股难受感,听见玄脊的话,整个人仿佛被人从后击中一样只觉得天旋地转。

“相比之下,这孩子是幸运的,能够被人及时救助”玄脊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和哀戚,“即使后面会花很长一段时间去缓解和治疗身心的痛楚。”

鱼庭雀此时终于明白南亓与玄脊会这么的平静,但实际上这不是平静,就像日升日落,当见识到很多事情只能遵循一个自然结果的时候,无力和认命将会淹没一切,但南亓与玄脊即使到现在他们还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并非单单只是接受妥协,而是在捍卫属于他们一族的最后荣誉与信仰。

“我们很快也会像那些族人一样,变成无足轻重的历史尘埃,甚至,在这片夙花集,不,在这冼勒大地上的一隅变成被抹消的存在……”玄脊一步步走向南亓,但每一步却又那么的坚毅,“但并不代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我等涂门那达一族的命运,就算只剩残垣断壁,也绝不会完全被抹煞。”

沉重,是什么样的感觉?是被巨物压制的窒息感还是坠落深渊时抓住边缘却被莫名之力往下拖拽的恐惧绝望感?

夜深。

鱼庭雀此时端端站在一面挂着历史卷轴的墙壁前,看着经由涂门那达先祖之手描绘出的关于吉吉伊热的画作,仿佛在短暂的时间内经历了生存在此地上千年时间的人们的作息和生活,没有华丽的色泽、更没有精妙的布局,画得非常写实,但细致,甚至能够看见其中角落中婴孩出生到成长身上服饰与饰品的变化。

“鱼姐姐……你不休息吗?”宫彼乐实在睡不着,来到她身边。

“总觉得这里的东西很新奇,想在离开前多看一些”鱼庭雀试图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轻松一些。

“这些画,画得很传神”宫彼乐上前一步仔细观摩,忽然她伸手指了指孩童身上的饰品,“这里的人们似乎在出生的时候就要戴这些东西。”

“每个地方风俗习惯不同……”鱼庭雀解释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靠在墙边打盹的南亓身上,然后再看了看仍旧抱着书埋头苦读的玄脊,她似乎明白了一些,“看来,这里的人在未成年的时候都是双耳戴饰,成年后单耳戴饰,直到垂暮归灵后孑然一身离开。”

宫彼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南亓还没到成年的年纪。

看着南亓,鱼庭雀手指渐渐用力收紧,眼前闪过刚才于木盒中所见之景,在那些残躯中她分明见到多数人都是双耳戴饰,这场争端,吞噬了多少本该拥有无法估计的将来人生的年轻生命?这些被吞噬掉的生命痕迹,如果连南亓与玄脊也被抹除,又由谁来书写和留存?

天蒙蒙亮,玄脊与南亓带着一行人自另一道地下通道离开,当再次回到地面上时,耳畔已然传来熟悉的瀑布之音。

宫彼乐犹豫着忽然走向玄脊,从随身携带的包内掏出一块结晶,她摊开手递给玄脊:“请问阁下,不知是否见过此物?”

玄脊拿起那块结晶,是一块青霉色的硬块,但在光芒下闪烁着与吉吉伊热山植被身上的粉状物很像,这让他有些好奇地仔细端详:“看起来和吉吉伊热的结晶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同,缇卡是从何得到此物的?”

“这个,这不是在那个飞廉橡林镇的野理猩林遇见眠耳前我见过的那东西?”鱼庭雀不经意看了一眼低呼道。

“是”宫彼乐点头,“壹那麻说在药庐内以至于周边整个地域都没见过这东西,看起来应该形成不久,所以让我带在身边沿途访问看看是否有类似的东西。”

玄脊拨动身边一颗草木的叶片,叶片上的粉状物滑落在土壤中,不久后玄脊蹲下身在泥土里翻找,最后弄干净泥土后拾起一块结晶递给宫彼乐:“你看,吉吉伊热山因为地势的特殊加上风流晶的影响所以会和其他山势不同,这些粉状物究竟从何而来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当落入土壤中后就会变成这种模样。”

比指甲盖还小的晶块呈现棕红色,同样闪烁着光芒,但随着被从土壤中抠出来,很快光芒变得暗淡,与宫彼乐手中的结晶的确不太一样。

“这块结晶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只是很快就会失去光芒变成普通的结晶石块。”

“嗯,我知道。”宫彼乐小心翼翼地将晶石收好点点头。

“好了,各位,我们只能送各位到此,希望各位前方的行旅之路能够畅通无阻”玄脊看着不远前方的瀑布对众人让开了道路。

鱼庭雀示意真北他们先行离开,她与乞望殿后。

岩壁藤桥虽然危险但好在是用林中最为坚韧的活体藤蔓编织而成,出于谨慎考虑每一次皆由一名巴肋赫先后带季玄珂与宫彼乐以及瓦塔等人过去,当看着他们顺利到达对岸,真北犹豫后也跟着离开。

“莫玛”玄脊忽而走上前,将一卷厚厚的文书递给她,“我等与各位在此时邂逅不知是否是上天的意思,但我知道,这东西若是交给你们,我们涂门那达必然不会完全从这片土地上不留痕迹地消失,希望,它能为行者解惑。”

鱼庭雀看着手中黑色的文书卷轴,感受到他递给自己时候的力道,让她认真地点点头。

南亓蹲下身抱着乞望的脸摸了摸,然后将手中昨晚准备好的干粮让乞望叼着,迎着乞望始终纯粹的兽瞳他弯起嘴角一笑:“别饿着肚子。”

或许是知道这是告别,乞望用着鼻子拱了拱他的手,从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声。

“乞儿,你先走”乞望体型过大,待真北顺利通过后鱼庭雀这才让乞望独自过桥,随即她看了一眼旁边一副不着急的刺兜,“兔子,你还不走?”

刺兜从刚才开始就始终一副古怪的神色,忽然见它朝身后看去:“我一直在想在哪儿闻过那味道,终于让我想起来了。”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在我们进山的那晚留下的腐味儿跟那祭司身边的小丫头身上的味道一样。”

刺兜一语既出顿时让在场人皆愣住,南亓赶忙上前单膝跪下盯着它:“你肯定没闻错?”

“第一次见到那位祭司的时候倒是没闻出什么,但是,那小丫头单独给我们领路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从她身上嗅到了一丝丝味道,不过很轻没放在心上,昨晚当再次闻到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终于让我确定了……”刺兜往前走了两步,露出兔子的两颗大牙朝着山下的一处露出笑意,“果然就是那丫头。”

话音刚落,从山下传来了很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众多,必然是安乌勒等人。

“莫玛,快走”玄脊与南亓同时拿出随身携带的兵器准备面对这不可避免的一天到来。

“可是……”鱼庭雀同时也感知到了安乌勒此行人数的庞大,看来,是要以今日来作出决断。

“不过是人与人之间历史上又一次避免不了的争斗罢了,他们的耐心也应该到极限了,反正,这一天迟早要来”玄脊目光中带着恳切之意,“事实并不一如所料,但希望,会以任何形式存在,所以,请离开这里。”

刺兜倒是一副随时准备迎战的姿势,鱼庭雀明白玄脊的意思,她一把拎起兔子将它用力扔向藤桥,刺兜本能反应轻盈地落在藤桥上。

“若是与行者有缘,希望能够坐下来,听行者讲述外面世界之景。”

南亓听闻玄脊的话看向鱼庭雀:“我也想听关于驭兽师的更多故事。”

鱼庭雀坚定点头:“一定。”

看见鱼庭雀离开的背影,玄脊收敛眼中的迟疑,这一次他不再藏身于山林间,看着从山下浩浩荡荡而来的安乌勒部落之人他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只是在他看向身边少年时,略带一丝犹豫:“南亓……,现在还不晚,你还年轻可……”

“若是让我姐姐知道我扔下你自己走了,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她,更别说去见其他族人,你要我变成涂门那达史上临阵脱逃的胆小叛徒吗?”南亓说话间已经抽出方头长刀,在他眼中从没有过一丝的犹豫,“你在小看我吗?我也是守宗人!”

玄脊竟难得发出无奈一笑的声音:“上了年纪,不知不觉间竟然会被后辈教训。”

“你居然会说自己老了,这可真是奇闻。”

布音巴自东面而来,看见玄脊时他眼中的晦暗有一瞬消失,当他瞥见正在过桥的鱼庭雀眼神虽深邃但并不在意:“玄脊,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你变了”玄脊走上前一步,察觉到了布音巴整个人的状态,“塔拉善的阴云终于还是将你一点点笼罩住了。”

布音巴身边的乌恩听闻转动眼珠,她也分明看出了布音巴再见过族长后的改变,可是没想到,玄脊竟然会一眼看穿。

“放心吧,我说过,我跟你之间的结果,一定不会有其他人插手”布音巴变得深沉的目光中光芒已然被一层迷雾所覆盖,就连原本干净直率的嗓音中也只剩下令人听来一如恶鬼般的不寒而栗感。

跟在安乌勒部落之后观战的小咩很是在意地盯着藤桥上以及藤桥对岸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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