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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耶萝湖溿,东宁之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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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了,莫玛行者。”

眼前身着行者长服之人手持一把类柴刀之器,口吻淡漠又轻描淡写,只是这声音,哪怕鱼庭雀会犹豫片刻去回想对方的身份,但对宫彼乐来说非常熟悉。

“夏、夏无踪!?”

旦见对方从行者服下拿出一盏闪烁着萤光的提灯,应声揭下掩面帽子,露出那张年轻又不陌生的面庞,萤光下映衬出年轻人的脸色越发清冷,但眼神中溢出的复杂之色却与在飞廉橡·林镇初见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夏无踪目光短暂停留在她们身上后转动眼珠环顾四周一圈:“这儿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换个地方。”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走在前方引路的夏无踪提着笼灯缓步移动,稍远一些便只见到微弱笼光飘在空中的轨迹,而身边的黑暗仿佛已经不再受丝毫光芒的动摇,在这片浓郁的黑暗中,光芒似乎显得格格不入。

不久,从前方传来撕裂木头的声音,当乞望驮着两人走进以后才勉强看清夏无踪站在一棵已经只剩下一小截庞大躯干的枯木前,而此时枯木打开了一道洞口,夏无踪眼神示意往里行进。

当洞口再次缓缓闭合,鱼庭雀眼前忽然星光闪烁让她紧闭眼睛重新适应。

“有光了!”

耳畔传来宫彼乐惊喜之声,鱼庭雀抬手挡在眼前眨巴眨巴,从指缝间闪烁的光芒中,她似乎见到了另一个世界。

庞大的空洞空间看起来像溶洞,四壁上闪烁着微光的是一些很平常的动植物,还有些本就自身发光的石头,但摸起来触感却与木头很相似,虽一样静谧但此地的安静却与外面的不同,几人正站在一个洞口附近,当鱼庭雀环顾四周,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身边不管是近处还是远处都有着光芒强弱不同的洞口,再看头上与脚下,仿佛没有尽头在延伸开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宫彼乐说着往身边的石壁上靠了靠,找准重心不让自己失去平衡。

“乌达尔道。”

夏无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鱼庭雀一愣,她同样露出惊讶之色,这个名字她不陌生,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内里的景色。

“乌达尔道?”

“据闻,混兽栖木通过巨木与巨木之间作为兽道移动,并为此开凿出一道道不知贯通向何处的通道,而这里便是这通道的一个出入口,能够从此通过者皆为兽族,而被允许使用的人族少之又少,快走吧,这里可不是我们能长时间逗留之地,会遇见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听见夏无踪缥缈的声音,宫彼乐犹豫地看向鱼庭雀。

“走吧”鱼庭雀摸了摸乞望,乞望此时很平静,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在夏无踪的引领下,刚低头穿过一个狭小的洞口后展现在眼前的则是一条完全能看出是人工痕迹雕琢过的隧道,来到一处门扉前,随着夏无踪推门而入,宫彼乐刚走入便快步跑上前,此时倚靠在石壁上坐在石榻上的季玄珂眼见来者不觉瞳光摇曳。

看见毫发无伤的季玄珂,鱼庭雀也弄明白为何他们脚程会那么快,而且几乎没有受到风针的影响,原来是通过乌达尔道穿梭。

“彼乐,你怎么跟来了?”

“先别问这个”宫彼乐从自己药包里取出瓶子递给他,“把药喝了。”

季玄珂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很凉,甚至偶尔会颤抖,他挪动身子给她让出位置拉了拉她让她坐下,看着她脸色不好,虽未言辞,却双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搓了搓。

外面的景象始终没有让鱼庭雀完全冷静下来,她快速打量屋子里的人,跟随季玄珂的巴肋赫此时在角落倚靠着站立看不清他的神情,而夏无踪则放下笼灯后解开自己的行者服,忽然一只白色皮毛的圆墩墩东西从他身后笨拙地爬到他的肩上,冲着乞望露出牙齿发出咬合时的哒哒声音,是曾经在繁缕坊那里见过的牟挞。

夏无踪伸手薅住牟挞的白色皮毛捏了捏,原本炸毛的牟挞这才收敛了自己裂开的嘴变得温顺些,也许是察觉到了鱼庭雀的目光,他漫不经心地牵动嘴角一笑:“如此犀利似刀般的目光,事先声明,就算将我割开,莫玛从我这里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哪里哪里,区区一个行脚旅人,岂能对他人行事过多微词,只是有点好奇,能让你来此的目的恐怕应该不是采药那种事情吧。”如此说着,但鱼庭雀此时冷厉的眼神却未从夏无踪的身上移开,毕竟她对夏无踪的印象还停留在发生在飞廉橡·林镇一事上这个年轻人所表现出的异常冷漠和不屑面目,跨越了如此长距离的地方他竟出现在此,怎能不让人好奇,况且,他竟还知道乌达尔道,甚至找到了季玄珂所在。

“欸?”夏无踪抬头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很奇怪吗?”

“啊?”鱼庭雀愣住。

夏无踪扭头看着肩头正咬着自己手指的牟挞,嘴角虽有弧度但却并未给人笑意的感觉,他淡然的态度却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只见他拔出自己的手指看着黏糊糊的指头挑挑眉,这才懒散地再次看向鱼庭雀,仿佛现在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出了那种事,药材始终受到了影响,我不过是个靠山吃山的采药人,若情况持续恶化下去,我的生计……连同那位药师,必定受到影响,难道,此行有什么不妥吗?”

即使夏无踪现在说着听来很正常的目的,可他这份悠然与冷漠实在很难与正常人的反应挂钩。

忽然,宫彼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开口道:“是,药师酒子酿让你前来的吗?情况很不好是吗?”

短暂的沉默,夏无踪垂眸想了想这才转身来到一旁坐下,将肩上的牟挞双手抱着顺着毛发抚摸:“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溯源求证,仅此而已罢了。”

鱼庭雀看他的样子便断定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现在也不是追寻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季玄珂,眼前的问题是这小子,看样子他应该还没见到外面的景象,可如果刚才所见便是传闻中美名东宁之地的景色,那么,简直比混沌时期好不了多少。

“彼乐,你看见了什么?”

静默的空气忽然响起季玄珂孱弱的声音。

宫彼乐顿时瞳光闪烁,脑袋里闪现出自己所见景色,即使她想要掩饰,可两人已经相识那么久,季玄珂怎会读不懂她的一些不自觉小动作,更何况,此时宫彼乐的状态与反应简直与往日相差甚大。

“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对吗?”

季玄珂稍稍用力握紧了此时宫彼乐冰凉的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回避自己的眼睛。

宫彼乐闪烁着不知所措的瞳光抬眼迎上他的视线一瞬便看向不远处的鱼庭雀,再加上欲言又止的模样,无论谁看了都知道她此刻的心思。

“什么都看不见。”正当宫彼乐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鱼庭雀靠着乞望盘腿坐下,说着,她抽出腰间的烟杆开始装填烟丝,“极夜正当时,这地儿真够奇怪的,什么都看不见,差点在林子里迷了路。”

“什么都看不见?”

站在角落始终缄默的巴肋赫白芨听闻突然出声,旦见他面色凝重地盯着鱼庭雀,随即眉头紧锁转而看向季玄珂:“这里已经很接近答洱泰山,应该能看见山脉之上的巴特温海布城,即使极夜,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或许是不安急速蒙上心头,却不见季玄珂有反应,白芨竟突然反常冲向门口。

“你想去哪儿!”

“察林,已经到了此地,我再也不想继续等下去,巴特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

“即是如此,凭你一名巴肋赫又能怎样?”季玄珂甚至连眼也没抬,整个人冷静地与他不逾十八岁的年纪完全不相符,“别忘了你的身份和职责。”

“可是……”

离开故土已经数年,跟随这位年纪轻轻的少主人去往那般陌生之地至今才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对白芨来说他虽早已习惯自己主人的这份冷漠,可是眼下,他不明白,为何面对自己族人与自己故土主人还是这般凉薄,难道自小被送走便完全忘却了自己的亲人吗?自己的确只是一名普通的巴肋赫,根本比不上领首真北,但若真到了这样的情景,白芨忍不住怀疑真北是否也像这位主人一样冷静异常。

“这里是乌达尔道,可供吾等巴肋赫通行之道,一定还有其他巴肋赫的踪迹,属下出外勘探。”

宫彼乐不安地看向径直离开的白芨身影,她急切的神色中同样夹杂着不解与紧张,然后慢慢回过头看向季玄珂,始终看不出季玄珂脸上有丝毫的变化,可还是能察觉到季玄珂此时整个人变得比往日还要冷冽。

宫彼乐不安地看向径直离开的白芨身影,她急切的神色中同样夹杂着不解与紧张,然后慢慢回过头看向季玄珂,始终看不出季玄珂脸上有丝毫的变化,可还是能察觉到季玄珂此时整个人变得比往日还要冷冽。

“知悉此道者,少之又少,更何况,能得许首肯踏足此地”季玄珂转动眼珠冷冷地睨着夏无踪,早已将夏无踪整个人都打量完全,“而你连药剂师都不是,敢问贵阁是何许身份,来此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夏无踪浅浅地露出一抹笑意,忽然手一松,手中的牟挞发出哼哼声朝乞望冲去,看样子很激动,站在乞望的大脑袋前蹦跳着似乎在申诉什么,见状,夏无踪拍了拍手掌,手肘撑在石头上侧身面对季玄珂:“在下一个普通人,怎敢当得了一个贵字,瞅着这位苏吉就知道身份非凡,我一向与尊阁一样身份之人没有交集,只不过常年去往各地儿采药,与非人者交道甚广,有些奇奇怪怪的消息也再正常不过,至于为何来此地,刚才尊阁可能并没在意去听,我亦不想再解释一遍。”

“此地乃为臣云族后裔栖息之所,答洱泰山脉下的所有地域都隶属臣云族统管,凡踏足者,皆需回应我族盘询,不知,我表述之言是否清楚!”

娓娓道来一般的言辞在从季玄珂的口中吐露而出时不仅没有弱态,反而有种令人无法挣脱的禁锢压迫气势,只是这一言,也就完全表露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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