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次屠杀（2 / 2）
不过，人群太过激动，紧张气氛升级，每个人都听不进别人说什么，事情迅速失控。
“杨陌！我打赌是杨陌杀了巴图！他和其他人一样讨厌巴图，而且他够疯狂，连孙长老都敢跟他争辩！”贾什突然尖叫着，颤抖着手指指着杨陌。
杨陌完全愣住了，他知道贾什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走得太远，这显然只是他绝望地试图把压力从自己身上推出去的拙劣伎俩！
看着贾什疯狂的眼神，杨陌心慢慢变冷。
恐惧能将人变成令人讨厌的生物，以至于他们会牺牲自己的朋友。
“抓住他，我们要把他送到教派的长老那里！”
贾什继续煽动人群，手中露出一把钢刀。他向杨陌走近，威胁性地举起手。
杨陌惊慌失措，贾什用刀指着他的喉咙，即使这只是一种虚张声势，再加上早些时候屠杀的记忆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杨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嗖——砰！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杨陌眼中的疯狂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慢慢转移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斧头，它笔直地伸向前方……深深地嵌入了贾什的头侧。
贾什双眼瞪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杨陌，不一会儿，他的眼睛失去了光芒，身体松弛了下来。
——扑通！
贾什的尸体倒在地上……死了，他的头骨被杨陌的斧头从侧面砸进去。
“你……你杀了他……”
豪克呆呆地看着，那个大男孩现在变得沉默了，谨慎地转向杨陌。
“嘿……你真的杀了巴图吗？”他缓慢地问道。
起初，很少有人相信贾什的草率指控，但在看到杨陌极端的反应后，他可能真的是凶手……
“不，不是我，不是我……”
“该死，真的是你！”豪克嘀咕着，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突然有人动了，冲出来的人竟然是那个大男孩，他一直在和豪克激烈争吵。但现在，他的目标已经改变了，他手持一把斧头，疯狂地向杨陌冲过去！
“啊！”
杨陌惊讶地向后跨步，他闭上了眼睛，本能地挥动斧头，感觉到击中了什么。
当他睁开眼睛时，他惊恐地盯着那把血腥的斧头刃，它正卡在那个大男孩的喉咙里。
“噗……咳……”
男孩发出几声咳嗽，然后向前倒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为什么总是杀人？！”杨陌悲伤地自言自语。
这不是他的计划！他不想杀这些人，他们和他一样，都是可怜的孩子。而这个大男孩……杨陌对他没有任何敌意，他甚至不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
被杨陌杀害的四个人中，有三个是意外，是杨陌因为害怕而出于本能想要保护自己而造成的，但人们并不这么想。
“他杀了巴图，现在他还在攻击我们！”
“他很危险，我们走吧！”
“不，我们必须把他制服，否则他会杀更多的人！”
“……”
杨陌想解释，但他从贾什和那个大男孩身上吸收了屠戮气息，散发出了疯狂的血腥气息。
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平静思维，人群的压力让这种感觉接近精神错乱的状态。
杨陌开始喘息，眼睛变得充血。罪恶和懊悔的想法消失了，只剩下燃烧的欲望，不，是生存的本能！
杨陌的杀意变得太明显，让许多年幼的孩子惊恐地退缩。在宗村生活了多年的大一些的孩子则没有那么胆小，他们经历了多年的苦难和磨练，变得坚强无比。
“如果我能杀了他，甚至抓住他活着，那么宗门肯定会奖励我！也许我这次甚至能进入内门！”豪克的贪婪克服了他的恐惧。
事实上，他不是唯一有这想法的人。许多年龄较大，身材相对健硕的孩子正恶狠狠地盯着杨陌。
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意他人的死亡了，只想着自己的前途。如果他们能亲手捉住杨陌并在宗门中获得功劳，他们就能摆脱贫困的境地，一步登天，成为伟大的人！
杨陌处于疯狂的状态下，他变得异常警觉，意识到了周围的一切。
那些在等待和观望的人，那些恐惧地退缩的人，那些正在行动的人……他在这一瞬间对一切都有了意识。
——呼
杨陌迅速转身，吓得豪克停了下来。不过，对于这个野心勃勃的男孩来说，那一刻的犹豫让他失去了生命。
——扑通！
“啊！”他发出痛苦的叫声，杨陌的斧头砍入了他的肋骨。
听着肋骨碎裂的声响，一些人被吓得面色苍白。
紧接着，杨陌拔出斧头，然后再次挥动，这一次砍中了他的头。
——扑通！
豪克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斧头粉碎了他的头骨，脑浆四溅……
一缕杀戮气息再次钻进了杨陌的身体，他如此凶狠地杀死了豪克，现在他的行动再也没有任何犹豫。
这不是因为杨陌变得无情，而是杀戮气息影响了他的思维。
杀戮气息不仅影响了他的思想，也影响了他的本能，他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更加适合屠杀的容器。
看到两人欲从两侧夹击，杨陌向一侧滑动，同时挥动着斧头。
其中一个女孩匆忙用镰刀挡住，但也被击中的力量甩了回去。
她是个女孩，比杨陌高了很多。她低估了杨陌的实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陌从她的胸口拔出斧头。
此刻，杨陌眼中的杀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屠杀的快感支配了整个的思想，他感到全身充满力量。
他忘记了只杀恶人的誓言，在短时间内吸收太多屠戮光环导致的疯狂已经达到了顶峰，杨陌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可怕的微笑，转向下一个攻击者。
——嗖！
男孩的喉咙被斧头刃彻底撕裂，血溅在旁观者脸上。一些之前犹豫不决的人，现在被吓得退后了。
“我们现在不能退缩！”有人喊道。
“我们需要团结起来打败他！看看他，他显然已经疯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人！”
石林不确定地向前迈出一步，试图与他进行沟通。
然而，感觉到有人进入他的近距离范围，杨陌就疯狂地出手了，让斧头的全重砸在男孩的脸上，将他的头骨压碎。
这血腥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杨陌并没有停止。
他现在陷入了杀人的疯狂境地，不管长幼、男女、朋友还是敌人，都无所谓。任何在他攻击范围内的人都成了他的目标。
杨陌身上开始聚集一团微弱的血色光环，一些较弱的人被吓得动弹不得，他们充满了恐惧。
他们既没有逃跑，也没有进攻，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怜悯，不动只会让他们更容易成为目标。
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堆积起来，鲜血在地面流淌，形成了一条深红色河流。
杨陌也受了伤，在混乱中，他受到了多次割伤、重击，甚至还被刺伤了肩膀，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全神贯注于杀戮，无法看到除了疯狂流血与死亡之海以外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