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 宝刃赠佳人 情义心中藏(2 / 2)
钟文君看着案上的东西,皱眉道:“就这些?”
沈悦容愣了一愣,道:“掌门临走前吩咐的就这些啊?”
钟文君瞄了眼沈悦容身上的臂铠和背后的铁箱,道:“身为千机堂长老就不要那么吝啬,你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总要给几件保命防身的吧?”
“哟!?你不是常说我那些机关暗器是小孩子玩意吗?敢情现在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顿了顿续道:“你就放心好了,我比你更紧张呢。但那小可晴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半步先天呐!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其中包括你和我呢!放眼天下,即使在那些名门大派和名宿贵胄里,也是只有那些作为压箱底的老怪物才能与之匹敌吧。”
喝了口茶继续道:“更何况我剑舞阁的武功着重全面修为,身法轻功兼修,内力亦可刚可柔。不似其他门派般有的偏重刚猛而欠缺灵动,有的速度有余而力却不足,有的更是花里胡哨的不重实际。论实战实力她于江湖中除了那些不足百数的先天境武林名宿外应该也难寻敌手了。要是遇上先天至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些玩意又能顶个什么用?再退一步来说,先天至境之突破非闭关苦修可至。这次下山,或能有让她突破的机缘奇遇也说不准,我可不想她受外物所阻。”
钟文君皱紧的双眉逐渐松开,随即借喝茶掩盖了过去。然后摆出一副我是无所谓的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的表情,道:“我就随便一说,反正又不是我的弟子,只是师妹不在我替她多留个神罢了。”
沈悦容也不说破,边收拾东西边道:“那既然这些东西过了钟大师伯的法眼,我这就给她送过去。”言毕站起身来便要走。
“且慢~!”
沈悦容闻声停下,转过身道:“钟大师伯若对后辈有什么临行嘱咐,最好亲自去说,这个我可不会代劳!”
“不是这个。我……咳……昨天整理了一下旧物。在一些破旧里发现了这把旧刀,想起那时看着顺眼便随手买下的,一直放着也没用,你就顺道拿去给她吧。”言毕便从案下拿出一根黑沉沉的木头,递给沈悦容,续道:“她的家传武学已颇有几分火候,我也懒得处理这些旧物。还有,这本磨刀堂的‘飞云刀诀’或可助她突破至刀势大圆满后达至刀意之境,顺便也一并交给她吧。”
沈悦容接过细细打量着,只见这刀外部造功相当特别,整把刀没有护手。刀柄与刀鞘之间完全看不到有接合的缝隙,整体还完美地保存了树木上原来的木疙瘩,单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是一把内里有乾坤的刀,只会让人觉得那是一段打磨好的粗树枝。木质黝黑而坚韧,还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微香。
“沉香木!?”沈悦容深吸了一口气,手上微一用力,“铮!~”刀刃破鞘而出。只见刀身最宽处也只约如四指并列,刀的整体由刀尖刃处往刀柄略略收窄。刀身呈现出一种自然的微弧,长约如人臂。刀背略厚而黝黑,刀背至刀刃中段处有着一排排如鱼鳞般的刀纹。仔细看去,整把刀身隐隐浮现出一种晦暗的红晕,就连黝黑的刀背亦是如此。
无论是外观还是整体,这刀也是骤眼看去并无奇特之处,甚至正如钟文君所说,是把破旧的刀。但沈悦容是何等人?细细一看便道:
“素闻大梁之外极西之处有大山如天炉,其山多赤金,色如火。山中有地泉喷涌,泉色赤。若以赤金赤泉铸以兵刃,其兵刃亦隐现赤光。以之划水,开而不合。挟之夜行,不逢鬼魅。切玉断金如削土木。”沈悦容笑道:“我的钟大师伯啊,你那里还有多少这种旧物?我这人好,能吃亏,我去帮你都收拾收拾吧?”
“滚!~”钟文君简单地给了她一个字,然后转过头去喝茶,再也不看沈悦容一眼。
“切,老傲娇!~”沈悦容暗骂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
天刚至清晨,上官可晴换上一身女性侠士长衫,一头青丝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霎时间摇身一变,变成飒爽英姿的江湖侠女。那黄金比例的窈窕动人的身段在修身武士服下丝毫不显单薄,反而展露出一种出尘脱俗灵气渺渺的侠女气质。而身旁的墨兰也是一身武士服打扮,虽然身躯娇小,但也充满着一种灵动跳脱的娇俏可爱。两人晨练完毕稍作休息时,便听到沈悦蓉远远传来的声音,两人便马上起来迎接。
“砰~!”沈悦蓉把那大包袱重重放下后,接过上官可晴奉上的香茶一饮而尽,道:“累死我了,提着这东西跑遍了整个剑舞阁!”
“沈长老辛苦了!”上官可晴感激地道。
沈悦蓉摆了摆手,道:“行啦行啦!我又不是那个老顽固加老傲娇,跟不我不用计较这些。趁早看看东西是否趁手才是实际。”
“哇,好耶,我来看看。”一旁的墨兰就像个小孩子急不及待地去拆礼物一样,三几下就把那个大包袱打开。包袱里面就正如沈悦蓉对钟文君说的那样,多是剑舞阁剑舞的配套武器,且每把武器都用特殊手法打磨得银白透亮光华四溢,让人看了为之炫目。上官可晴拿起那柄较长的剑器,随手便挽了几个剑花试手。只见那剑器在日光映照之下忽而爆出的一轮银白的炫光,璀璨夺目。加上上官可晴那绝世姿容与气质,那画面简直如绝美剑仙御剑起舞,如梦如幻。就连沈悦容也愣神了好一会,怔怔地念叨着:“人长得好看就是不讲理啊!”
一直陪伴着上官可晴的墨兰显然抗性大很多,只是楞了楞神便恢复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沈长老又何必过谦呢?你若是肯认真打扮一番,怕不会输与小姐多少呢!”
“行了,我这老太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沈悦容笑着摆了摆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剑器挥了挥便对上官可晴道:“来,劈我一剑!”上官可晴也不多问,抱拳行了一礼便挥起手中剑器一个简单的竖劈往前劈去。沈悦容也挥起手中的剑器迎面横向一架。“铛~!”一声清脆的兵刃交击声响过后,接着是上官可晴的一声惊呼。皆因剑器相交的一刻,她手中的剑器被沈悦容剑器上传来的一股怪异力道一震,便不由自主的仰后微微弹起,甚至还差点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