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返回西安城（2 / 2）
“听你范叔的，他让你叫啥，你就叫啥。”李贵说道
“是！范叔。”
“来，来！看看着，地契下来了。”范里长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份地契，递给李贵。李贵接过后，用眼一瓢，然后揣进怀里。
“这大冷天得还麻烦你来回跑，等会一定在这里多喝几杯。”
“不麻烦，我也是给自己跑趟腿，顺道的事情。”范里长笑道
“有粮啊，快去准备几个菜，再烫壶酒，我今天一定要跟你范叔，好好喝几杯，不醉不归。”
“那您俩先聊着，我去准备。”说着，李有粮从堂屋里出来，去准备饭菜。
屋里
“放心吧，范里长，李有粮已经答应了教你，就一定会教你的，心放肚子里。”
“我也想放肚子里啊，可我也花了近两百两银子呢，没实际看见，心里没找落。”
“剩下的你这是全部吃进去了？等会，李有粮进来你自己问，省的我遗漏了内容。”
“田地嘛，多多益善的东西，其他都是虚的，就地跟银子是实实在在的。再进行比较，还是地主要，银子也是虚的。”
“西边有水啊，两边都是水量充沛的河，治理出来，几千亩的水浇地。成家立世的基业，懂吧？”
“懂！如果不懂，我会支持有粮在那里买那么多地？！”
“现在其他的我已经不管了，就两件事，在我死之前做好了，就对得起我范家的祖宗了。”
“那两件？说来听听。”
“第一件，就是我家老三考科举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考中举人，再进一步考中进士就更好了。第二件就是，不管用何种办法，把这两千多亩低洼地，治理成良地。只要完成这两件，我范家就未来可期。”
“知道未来可期是啥意思不？”范里长得意的问李贵
“我是老杀才，不是老文盲！军中文书也是能读能写的。也就是俺们爷俩嘴严实，不然就你这嘚瑟样，出去可使劲给你捅咕捅咕，让整个沂河两岸的人都知道。”
“哈哈…，也就是今天在你家，你就知足吧。”
两个老人正吹着牛逼，李有粮把准备好的饭菜和酒端进屋里。
“来范叔，上炕，对！坐上边的垫子上，这下面直通火道，吃饭时，坐上面暖和。不用拖鞋，直接坐就行。”李有粮，在炕上放上小桌，摆好饭菜，倒好酒。邀请范里长，上炕，第一次有点不习惯。
炕头上还有一个可以放水壶的地方，正好温者酒。
做好后，李有粮开始招呼范里长吃菜喝酒。
“范叔，来先喝一口热酒，暖暖身子。”
“嗯，味道很柔和啊，好酒。”
“范叔喜欢就好，等走的时候，带着壶，这是自己酿的米酒，不醉人。”
“来尝尝这个鸡肉，用晒干的蘑菇炖出来的，味道咋样？”
“嗯！鲜香。李老哥啊，今日才知道，我在家吃的饭菜不如你啊！好口福！”
“范兄弟客气了，都是有粮着小子瞎鼓捣的，刚刚能吃。”
“来范叔，再尝尝这道鱼炖豆腐，鱼是从海边来的咸鱼，咱这里少见，没有小刺，尝尝。”
“嗯！咸香浓郁，一股臭臭的味道，又十分特别，十分想吃，肉质细腻，豆腐鲜嫩可口，汁水浓郁。”
“还是范叔会吃，我就只知道好吃，咋好吃，就说不上来了。再给你满上，来来，别光吃菜，喝点酒顺顺”
“还有猪肉炖白菜，尝尝，样子难看了一点，吃起来啊还行。”
“确实，猪肉软烂，白菜顺滑，还有一股豆酱味，把猪油的油腻压下去了。”
“来来！再喝一碗。”
“这一道，可是我的得以只做，范叔你一定尝尝。白菜心凉伴海带丝，一白一绿，喝酒时做下酒菜，是不是很爽口。”
“是挺爽口的，蒜香混合着鲜甜，不错。”
“看您喜欢，就多吃点。我再给满上。”
“满上”
……
一坛米酒，三个人喝完，三盆热菜一盆凉菜，也滴水未剩。三人躺在炕上，醉的迷迷糊糊，熏熏然，没有半分忧愁，飘飘热，不知身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李有粮清醒过来，拿过茶壶，沏了两杯热茶等放到温热，不烫嘴，让俩个醉醺醺的老人喝下。
又过了一会，眼看下午了，把桌子收拾出来，回到堂屋。
唤醒老爹和范里长，嘿…！还不搭理，继续装醉！
按照这两老人的酒量，不可能醉的如此深。
“爷和范叔，西边田地的事情，我可就说这一遍哈！不管你俩听不听得到，我就当我说完了，我出去忙我自己的了，明天回。”说着作势就要从屋里出去。
“嗨嗨…还没说呢，就当说了！你小子耍滑头啊！”范里长，赶紧说道。
嗯，听声音，这是喝得刚刚好，正是清醒，不迷糊的地步。
“你小子有屁赶紧放，放完赶紧滚蛋。”李贵也发话了。
得！这位也是正在状态。
“现在西边的低洼地里，地面已经结冰，上面的芦苇都已经冻住了。两种处理方法，一是烧掉，灰烬来年冰化了落地里肥田。二是，採割回来，看能不能变成席子，或者做成一握大小的把，盖房子时放梁上，卖席子或者卖给建房子的人。”
“今年冬天就干这一样，我家地里是准备割会来，盖房子用。剩下的开春后在说！”
“不行，必须现在就说！”范里长连忙啊说道
“同意！”
“现在说了，到时你能记得住，不会忘了。”
“记性还行！”
“不错！”
“那好吧！开春暖和以后，购买一批小鸭子，放养到地里，跟牧羊一样，早出晚归。
雇人先把小沟河河床加深至少2尺，挖出来的砂石泥土，全堆放在沟西岸，筑成堤坝，坝顶走路行车，高一丈，底宽三丈，顶宽一丈。
处理低洼地，在地里按照间隔一里或者两里的距离，挖沟渠，主渠深一丈底宽4尺顶宽6尺，挖出来的泥沙，堆积渠边成为道路，用两渠夹一路。
横着竖着都要有主渠，彼此沟通，预备将来排水和灌溉的。
再依据一亩或者两亩田的大小，开挖沟，深两三尺，宽两三尺；沟连通主渠。
在最低哇的位置挖一个大水塘，最后主渠的水，都汇合到水塘里，涝时蓄水，旱时灌溉。
等地里有了沟渠，就能排水，先排地里的积水，以后下雨了，再排雨水。”
“咱们在村最西边的边界，再挖一条深沟渠连接主渠，挖出来的土在西边修筑堤坝，拦截从西来的水，然后，往北挖直到潮沟河。等水塘和沟渠的水都满了，就排进潮沟河。
预计两年时间等挖完沟渠！
等到秋天了，那群小鸭子肯定开始下蛋了，我们会收获一批鸭蛋和鸭子。公鸭子大部分杀掉卖肉，之留小部分，母鸭子留着生蛋。
如果秋天湿度不大，就进行秋耕把杂草都翻进地里；如果湿度很大，就留着，有芦苇就割芦苇，没有就烧荒。”
“地里湿度合适就深耕，耕完就晾晒。第一茬种豆子，收了豆子，种小麦，当然鸭子还是继续放。”
“每年都深耕，5年后，差不多地就养的可以了，然后夏天栽稻子，收完稻子种种麦子。”
“主要是排水，然后把地里的杂草每年都耕到地里，年复一年。在地里没有产出之前，通过收割芦苇和牧养鸭子，获得收益。”
“很简单啊！我后悔了！”范里长说
“确实简单，就挖沟渠费分工。”
“是啊，很简单！原打算我自己干来，自己收获芦苇，然后自己牧鸭子，种田收粮我是不急，每年不停的翻耕，花个七八年时间，等到地里可以种植水稻了，直接开始种植水稻。就是时间长点，不过那时我也才25岁，正年轻。”
“三年以后，交税咋办？”范里长问
“鸭蛋、鸭肉的钱足以支撑交税了。”
“咱这里水稻种不活吧？”李贵说道
“是啊，太冷了，肯定不活。差点让你蒙过去。”
“试试呗！不试咋知道，活不活的。反正我还有鸭子在。”
“明年我就开始实验种水稻，过完年我就去倒腾稻种，花点时间肯定能摸索出法子。”
“行！俺支持你实验种水稻，真试出来法子，有你家的好处！老叔跟你透个底，那片地，除了你家，剩下的已经全部让我们包圆了。”范里长神秘的说道。
“那一片范围，可不是仅仅咱村这么点地，预计几万亩是有的，各村里长和豪绅还有县衙的官爷，肯定都要均沾。”
“做好1年辛苦准备，就能得到一处传家的祖业。我觉得划算，你觉得呢？范叔！”李有粮看着范里长问道：
“当该如此，不谋百年积蓄，何来千年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