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孤身一人奋战，如约定的那样不断的摘下一个又一个的胜果。

甚至，为了胜利，将自身也转变成末日规律的产物。

——那死后会化为苍白沙砾的巨大怪物，灰白复生之徒。

而像是这样被已经剪定的世界线，还有五十七个。

“这一次，五十八次的压力，统统都压在我这一次上了吗？”

路德喃喃着，深红的目光内闪过复杂的光泽。

常人看来，他的许正在失落，被沉重的绝望打击，落入了灰心丧气的结果。

然而，路德的嘴角却是高高的扬起。

他突兀的笑了，无畏而又坚毅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十八年啊！”

青年大喊着，飒爽的笑声在夜幕之下逐渐飘荡着，随着夜风消失在了月明星稀之中。

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他付出了十八年的光阴。

舍弃了许多的东西，每天都在不断精进自身，积蓄知识与锻炼体能。

真的很累。

累到心中无数次涌现出了放弃的打算。

心想着那或者只是电波系的妄想，他就是个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的普通人而已，没有必要杞人忧天的这般活着。

就像是常人一样，路德心生了退意，可想要赢的心情让他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直至今日，答案浮出水面的一刻突兀到来时，路德这才明白。

原来，十八年的光阴并不是无意义的浪费，即便他作出的一切努力，作为普通人而积蓄的东西，对末日规律而言，只是不值一谈的笑柄。

但若是没有这十八年的积累，没有如此锻炼出坚毅意志，仅仅只是依靠着赢下去的执念的话。

恐怕，当他躺在死神博士的改造手术台上，视线中只剩无影灯的时候，就会在那种摧残之下失去意识，因痛而活活休克死。

“哈哈哈哈哈！”

路德还在放声的大笑着，即便嗓音已经略显沙哑。

要是没点挑战性的话，一路赢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喉咙突然一甜，路德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手腕轻描淡写的擦过嘴角。

夜幕之下，赤裸着精壮上身的青年手持鎏金剑锋的长剑，于街头被月光所簇拥。

灾厄般的赤红眼眸中满是坚毅。

既然十八年都过来了，那再继续个十八年又有什么问题呢？

“虽然暂时还知道剪定的世界线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灰白的我即便是陷入癫狂还是说了些话。”

路德自言自语了起来，陷入了思考之中的他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不要去。”“相信他。”“去救他。”

他喃喃着，重复着总结而出的三句关键词。

“虽然那不是我的未来，只是另一条世界线，但‘不要去’的意思，大概指的是我不能去某个地方，否则就会落入跟他一样的下场。”

“也就是说，正因为我去了某个不能分心，也赶不回来的地方，所以小圆才死了？”

路德模样平静，语气也毫无波澜。

就像是他毫不在意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会死那样。

但事实并非表面这般。

既然还没有发生在现实当中，那这件事就无法构成事实，也就无须过多的在意。

“只要我避开了那件事，没去那个地方，小圆就能活着...大概是这个意思？”

路德皱起眉头，喃喃道。

事实上，鹿目圆会死其实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也在情理之中。

现实的魔法少女，比起幼时电视屏幕上所放映的动画，残酷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魔女这东西吃人。

它们对常人而言究竟有多么恐怖，接连被盯上了两次的路德深有体会。

与这种东西的战斗，只要出了一点岔子，可就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会被吃的。

“天下不可能有白吃的午餐，要是有，也是投了毒的。”

回想着佐仓杏子曾经所说的话，路德叹了口气。

要是成为魔法少女，她们就可以随意的实现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