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是在发现凝光要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抢走,对此感到心神无主、痛彻心扉的时候吗?
还是说......
这些好像都是原因,但要说其中那件事情是什么至关重要的转折点,那雪之下雪乃还真的说不上来。
她对于源景的心意,并非是某种突然转变的情感,而是在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中,逐渐积蓄的结果。
而她真正确定自己的心意,毫无疑问便是在松濑乐器行。
就在她坐上源景大腿的那一刻,雪之下雪乃便再也无法用‘这只是友情’来欺骗自己了。
对于雪之下雪乃这样的人来说,如果不对对方抱有爱恋之情的话,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的。
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她便不准备再将其向自己那抱有同样情感的挚友隐瞒。
否则的话,自己的行为不就太过卑鄙了吗?
听着雪之下雪乃的自白,冬马和纱既没有表现出愤怒,脸上也没有惊讶,似乎早就料到过类似的场景了。
她只是轻轻地拉住了雪之下雪乃的手。
如果两人喜欢的是普通的男人的话,可能两人的友谊就这么走到尽头了也说不定。
但是,两个人同时喜欢上的,却是源景这个男人。
他虽然获得了两人的芳心,却并未对她们表现出任何的兴趣,一天到晚地将‘独身主义’挂在嘴边。
想要让这样的男人做出改变,明争暗斗是绝对行不通的。
至少,要齐()心协力地让他打消‘独身主义’的观念。
否则的话,所谓的胜者,要从何谈起呢?
第一章 专辑、文化祭还有执行委员
周二早晨,冬马和纱并非和往常一样,被清晨的鸟鸣与自家的闹铃声所唤醒。
她是被人叫醒的。
等她睁开双眼之时,一身正装的冬马曜子便映入眼帘。
这场景成功地让冬马和纱感到了惊讶,也驱散了还萦绕在她脑中的些许睡意。
冬马和纱知道自己母亲的生活习惯。
和音乐会上那光满四射的样子恰好相反,冬马曜子其实在日常生活中是个既慵懒又不修边幅的人物,而且尤其喜欢睡懒觉。
在少女的印象中,晨光与自己母亲的脸颊并存的画面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如果刨除掉彻夜不眠的情况,这种场景便更是少得可怜。
那样的冬马曜子竟然会在今天起得这么早,难道说是有什么非要起这么早的原因吗?
看出了自己女儿的心中所想,冬马曜子朝其露齿一笑,“和纱,我刚接到一则消息,需要马上飞去维也纳一趟,飞机的班次就在两个小时后。看时间正合适,我就来叫你起床了。”
“咦,竟然这么急吗?”在听到此番话语后,冬马和纱急忙撑起上半身,柔软的被子从她的身上轻轻滑落,露出其所穿的丝质睡衣。
似乎是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的原因,睡衣的肩带滑向了一边,将少女的白皙的香肩与精致的锁骨展露无遗,再称上她仍然有些迷糊的精致面庞,透露出一股娇憨之美来。
自己的女儿,果然很可爱,随我。
颇为有些自恋地在心中如此说着,冬马曜子伸出手来,轻轻地整理着自家女儿的仪表——“这次的话,应该要在那里呆上一周左右,不过,也不排除要多花一点时间的可能。”
“咦?”冬马和纱闻言睁大了眼睛,“可是,我的专辑那边......”
她有些欲言又止。
冬马和纱的第一张专辑,自然是由她的母亲冬马和纱全权负责,相关人员也自然由在这方面人脉相当广的母亲负责接洽。
在得到雪之下雪乃的歌词后,这张专辑的所有准备工作便基本上全部做完了。
明明万事俱备了,冬马曜子这个‘东风’却突然要离开一周以上。
这便意味着相关的工作也要停摆这么长时间。
如果这个专辑只与她自身的前程有关的话,冬马和纱还不至于露出这幅表情。
能让冬马曜子这么着急的事情,绝对是十万火急、间不容发的大事。与之相比,只是专辑稍微延后一周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是时至今日,这张专辑的意义,便不只是冬马和纱的出道专辑这么简单了。
除了自己,还有雪之下雪乃的心血,当然,还有‘他’......
所谓知女莫若母。看到露出有些闷闷不乐表情的冬马和纱,冬马曜子自然知晓自家的女儿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冬马曜子对着自家的傻女儿说道,“专辑的事情,托雪之下雪乃小姐的福,时间其实相当充裕,等上一周再开工也不是不行。”
“不过,”看着表情中透露出几分郁闷的冬马和纱,冬马曜子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带着调侃的笑意,“如果和纱‘实——在’有些等不及的话,”她故意在这个词上拉了长音,“你不是还有位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同学可以去求助吗?”
咦?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冬马和纱轻轻地眨巴了几下眼睛,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地扇动。
她有些明白自己母亲的母亲所说的是谁了。
“可是,他都帮了这么大的忙了,再去麻烦他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冬马和纱表现得有些畏缩与患得患失。
一方面,她其实相当想去拜托他;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对方因此产生对她的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