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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个宗教意味相当浓烈的词。
在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违背自己的良知或者原则,做出些让自己产生愧疚的事情来。这些事情会变成挥之不去的阴影,使当事人寝食难安。
为了解决这种现象,宗教们便发明了。
信徒向圣职人员倾吐自身的罪过,并发誓一定悔改;后者以神的名义,来赦免对方的罪过。
这可以说是心理治疗的雏形。
圣伊甸学园的前身是教会学校,羔羊会中的‘羔羊’二字也取自《圣经》,从这方面来说,倒确实和这些东西画风一致。
望向黑板上的这个词,雪之下雪乃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
“源景同学,你只是想在这两天安安静静地不被打扰地看书吧?”
到了现代社会,这种东西,就算是在教堂之中,也大多只被当做名胜古迹之类的存在,极少会被圣职人员所启用。
除了人们的信仰逐渐消退这一大背景外,另一重要原因,便是人们已经有了更方便有效的方法来排遣自己心中的阴霾。
当然,不再信任圣职人员们会保守自己的秘密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专业人士的已是如此,更不要说这种由学生举行的,仿佛儿戏一般的设施了。
如果真的这么办的话,雪之下雪乃已经能够看到那门可罗雀的未来了。
怪不得源景会提出这样的方案,他是想借此躲开班级的差遣,在这里不受打扰地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真是充满他个人风格的提议,但这确实也相当符合自己的意思。
羔羊会本来就没指望在这方面赚什么钱,只是出于校规的需要罢了。
而且,没有人来的话,不是更好吗?那样的话......
最终,源景的方案被全票通过。
羔羊会的文化祭方案,便决定是了。
第四章 ‘恶客’与‘鬼屋’
如果和一般的学校相比的话,圣伊甸学园的占地面积大概是其三十倍左右。因此,校内各种物品也差不多是一般学校的三十倍,音乐教室、保健室都有数十间,就连在一般学校中并不太能见到的影院,都在这里有着数个之多。
不仅如此,圣伊甸学园的历史也相当悠久。刨除大学不谈,在整个樱岛,几乎没有任何一座现代学校,要比这间开创于黑船时代的名校更加古老。
占地面积大再加上历史悠久,这便导致了一个后果,那便是——
这间校园中,鬼故事的数量要比一般学校多得多。
每栋校舍、宿舍、设施都有两三件撞鬼体验谈或禁忌的传说,此外还有鬼影幢幢的墙壁水渍、天花板污点、打不开的门......相关传说之多,估计就算连开两晚鬼故事大会也说不完。
之所以会说这么一通,自然是因为高一a班的班级活动和这些鬼故事息息相关。
现在距离文化祭开始的时间只有两周,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于有志于在文化祭中获得好结果的班级来说,越早确定好主题,便能够越早的进行相关的准备。
于是,就在平冢静宣布了文化祭消息的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老师宣布下课之后。
高一a班的两名文化祭执行委员便登上了讲台。
就和中午羔羊会所做的事情一样,她们要确定好高一a班即将呈现给文化祭的游客们的活动。
文化祭对于社团和班级的意义,其实并不十分相同。
对于社团来说,文化祭是除了学生会拨款之外,社团预算的一大来源。一部分成绩并不优异导致学生会拨款不够的,或是日常花销比较大的社团们往往会卯足了劲儿,希望能够从这些校外的游客身上大捞一笔,从而解决自己社团的资金问题。
但对于班级来说,虽然也能赚取一定的班费,来改善一下班级的生活条件。但毕竟和自身利益的关系没有那么大,因此便没有社团那种拧成一股绳的专心致志,也没有那种一定要成功的旺盛斗志。
同学们一般只把它视为一个一年一度的大型庆典而已,只希望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玩闹上一番。
也正因为如此,班级所准备的活动,相比于社团,往往要更加欢乐或者不着调一点,并不带有那么强的专业气质。
两位执行委员一开始所采取的,其实是相当民主的方式——
即让班级中的每位同学都在纸上写下自己想让班级举办的活动,最后将其收集起来进行统计。
因为采用的是匿名的方式,这导致这些选项中会出现一些充斥着个人强烈欲望的诉求,比如说‘比基尼大赛’(现在可已经是11月份了)之类的‘害群之马’。
将这些‘害群之马’刨除掉之后,高一a班同学呼声最大的选项,有两个。
一是。
二是。
都是些相当传统的,甚至会让人感到些许平庸的选项。
不过,这也意味着有着大量的实例可以加以参考,对于仍然有些稚嫩的高一年级来说,最稳妥的方案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不是最坏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两个方案中,究竟要从中选哪一个当做最终方案。
看到整个教室中,有逐渐骚乱起来的趋势,作为文化祭执行委员之一的藤原千花用黑板擦轻轻地敲了敲讲台,用清脆的‘邦邦’声和自己的威望阻止了一场可能发生的争吵。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
两个选项的拥趸都非常多,再加上一些因为自己的建议落选了而不停拱火的乐子人,如果最终的决定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那这场争吵几乎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