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利耶尼亚谁都不肯当出头鸟,或许是发现学院有了戒备,杜鹃军团老实了许多,而除了白金之子偶尔袭扰,卡利亚什么动作都没有,就躲在西北角里默默种田,甚至都没人来联系唐恩这个间谍。
而整个交界地依旧战乱不断,女武神所带领的圣树军团终于和王城达成了某种协议,正从亚坛高原滚滚而下向南行进,其前锋已踏上彼鲁姆大道,不日就会从利耶尼亚经过,这终于让死水泛起了波澜。
砰——
房门被重重推开,正在翻阅某个魔法师笔记的唐恩回过头去,看到瑟濂气呼呼的走进来,边走还边骂:
“这群没脑子的教授,有什么可讨论的,直接把大门关闭,坐等圣树大军过去不就完了,真是浪费时间。”
不用她开口,一杯茶立刻放在桌上,瑟濂很熟练的拿起,轻抿一口,果真心情好了许多,近一个月下来,她是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了。
“学院也有苦衷的,贸然关闭校门会让杜鹃军团产生误判,可不关,他们又怕被女武神顺道给灭了。”唐恩在旁边冷静分析,这段时间他的黑暗料理技术有了飞速提升。
“就胆小怕事而已,安于现状,早就忘却了坚贫誓言。”瑟濂嘲讽一笑,随口问道:
“这阵子快把论文集给看完了吧,有什么感受?”
唐恩这段时间看了不少文章,这并不能提高他的砍人手艺,更不能提升智力,但理论知识也很有用,在现实里学魔法可不是属性点够了就能秒会。
会用、能用到用得好、能魔改,都得靠知识的积累。
现在肚子里有货的唐恩沉吟片刻,答道:“辉石魔法已经很久没有突破性发展了,不过是在大框架下修修补补,最多加一点个人体会进行魔改。”
“那是因为星空被固定,魔法师再也没办法得到启发,索性就不思进取,可我不甘心这样,既然无法让星空流动起来,不如去追溯起源。”瑟濂用修长手指敲击着桌面,蓝眸稍稍眯起。
“慎言,起源魔法在学院是禁忌,亚兹勒与卢瑟特两位大师都因此被驱逐。”唐恩隐隐觉得不妙,只好硬着头皮打断。
瑟濂望着他,也不说话,那目光让人发毛,好半天才摇摇头:“魔法师就应该舍弃一切去探索未知,而非因为恐惧故步自封,对了,有件事忘了给你说,亚兹勒大师就是我的第一位老师。”
唐恩张了张嘴,这话根本没法接,要不是充分了解瑟濂,他已经拔刀准备抵抗灭口了。
“露出这种呆头鸭一样的表情干嘛?”瑟濂反倒笑了,用手撑着头,微笑道:“难不成你会跑出去向学院告发我?”
“呃,这当然不会。”唐恩于公于私都做不出来,可他知道研究起源魔法太残酷了。
那需要把魔法师,甚至是自己做成球,化作‘星星种子’去探索起源。
“那不就完了,如果不愿意帮忙,就当互相了解一个秘密扯平。”瑟濂当然不知道唐恩已经有了答案,洒脱的摆摆手,然后捏住圆润下巴,表情纠结,自言自语:
“我现在就差星星种子的制作方法,可恶啊,艾拉那个老太婆天天盯着我,根本没办法去拿那本书。”
这是瑟濂的小习惯,并没有引诱的意思,对其非常了解的唐恩眉头一挑。
原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做魔法师球吗??
这就像有了答案却没有公式,足够让任何学者发狂,唐恩又看了眼纠结中的瑟濂,突然有了主意。
或许我可以帮个倒忙?
人总是有感情的,和瑟濂呆了那么久,学到那么多东西,怎会让她变成名声极臭的魔块魔女,最后把自己也变成一颗让人san值狂掉的魔法师球。
而且这并不是忤逆老师,想要探索起源的话,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老师,要不我帮你这个忙?”唐恩有了想法,果断出声。
“你?”瑟濂望着他,起初有些茫然,仔细想想再合适不过。
她早就看出唐恩不是普通人,况且名声极好,学院根本就不会怀疑他,即便如此,她也没立刻答应。
“你可想好了,追求起源是要舍弃一切,还要冒巨大风险。如果只想还我人情,那大可不必,师徒也有分道扬镳的,我可不想亏欠谁。”
瑟濂的表情极为严肃,没有半点说笑的样子,这也算是某种精神洁癖。
唐恩早就摸透了这个女人,扬了扬手里的论文集:“老师,这些东西已经不能满足我了,如果知道是一条死胡同,干嘛不提早换一条路走?”
“大言不惭,不过也对,你再研究个许多年,也只会发现这条路已经断了。”瑟濂稍稍坐直,一字一顿的问道:
“再提醒你一次,起源是出路,也是禁忌,做好舍弃一切的准备了吗?就比如某一天,你要将我化成种子,我也只会欣赏你的选择。”
够狠!
唐恩在心底为这些疯狂科学家鼓起了掌,其实他并非为了帮倒忙那般简单,理论学习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实践一把。
“我已经想好了。”
“你确定?成功率几乎为零。”瑟濂严肃到极致。
唐恩带着笑,辉石灯照耀下的脸显得无比疯狂。
“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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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这才叫暗杀
满月高悬,巨大的哥特风格建筑陷入沉寂,魔法师并非士兵,除了小部分轮岗守夜的倒霉鬼,大多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还要上课、做实验、写论文,谁有那么好的精力出来闲逛,只是月光之中,那雄伟建筑的外墙上正有个人影在攀爬。
墙面笔直向上,狂乱夜风吹得衣衫乱舞,唐恩嘴里咬着法杖,以魔法师难以想象的身手顺着绳索往上爬,由于这地方太高,往往一阵夜风吹来他整个人就晃动不已,而下面可是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
唐恩未曾往下看,只死死握着绳索,牢牢盯住上面的阳台。
学院总体是外紧内松,可不代表对内部就没有防备,特别是在晚上,经由水车上下楼层是要登记的,他可不想暴露身份,干脆直接从二楼某个角落跳出去,顺着某个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