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唐恩一愣,脱口而出:“你试过?”
“并没有。”魔女重新拿起铅笔,头也不抬,“书上说这么做会很痛,而痛会影响我思考,因为好奇而承担风险,未免太愚蠢了。”
这算什么疯狂科学家啊......
唐恩竟无言以对,闷闷的起身,将一套圣树军士兵的盔甲穿上,又将长刀配在腰间。
“今晚我得去巡逻,大概中午回来,对了,请您务必早睡,把床给我腾出来。”
他前几次回来,一掀开门帘,就看到瑟濂穿个胸衣趴在行军床上摆大字,那是碰也不好碰,睡也不能睡。
“知道了知道了,罗里吧嗦,让为师安静一会儿。”瑟濂烦躁地挥挥手,然后就没了声息。
唐恩很不放心的看她一眼,最后叹了口气,掀开门帘走出帐篷。
尊腐骑士伊文正带着两名圣树骑士,十几名普通骑兵等在那里,侍从牵来战马,唐恩接过缰绳,刚挎上马背,就察觉到旁边目光意味深长。
“看我干嘛?”唐恩并不算客气。
男人嘛,一起杀过人,一起喝过酒,一起练过剑,那足以称得上朋友。
“咳咳,就是觉得你挺不容易的,诺,上次答应你的礼物。”伊文调侃一笑,扔来柄尊腐刺剑,“玛莲妮亚殿下批准了,可以让你借用这把剑,但千万别弄丢,会从我补贴里扣的。”
这是唐恩陪练的报酬,但仔细算,还是他赚大了,学了几分尊腐骑士的凌厉剑术。
此剑剑柄呈猩红色,刃长而细,一看就是走的轻灵路线,唐恩不禁点点头。
“好剑,即便是配属的量产货,也是由名匠打造。”
“开玩笑,咱们可是玛莲妮亚殿下的锋刃。”骑士满意的调转马头,一边带着人离开大营,一边调侃道:“不过你也真是无趣,每天和一个大美女待在一起,居然还有心思出来巡逻。”
嘿嘿嘿。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羡慕而猥琐的笑声,有人在说自己认识的调香师有种秘药,有人提醒唐恩在军营里注意影响。
这他吗算什么鬼!
正把刺剑配在右腰的唐恩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争辩道:“别胡说,那可是我老师!”
“老师?”伊文一愣,驱马靠近,压低声音:“那岂不更刺激?”
草,我真的不是冲师逆徒啊。
唐恩有种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感觉,想想也是,天天挤在一个狭小帐篷中,要瑟濂没那么奇葩,恐怕早就出事了。
老师确实长得好看,知性专注,皮肤白皙......
我在想什么呢!
唐恩咬了咬舌头,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无意和这群男人废话,要知道在军营里呆久了,山羊都会变得眉清目秀,干脆祸水东引。
“呵呵,你和芬雷大人......”
“别胡说!那是我长官!”骑士急忙过来捂唐恩的嘴,结果后者一踢马肚子,瞬间蹿到前面去了。
“原话奉还,那也很刺激!”
尊腐骑士僵在原地,感到周围意味深长的目光,忽然双眼发红,怪叫一声策马飞奔。
“给我站住!咱们现在就来练一练!”
......
浩瀚满月悄然升起,柔和月光下,十数人的队伍向着东南方快速前进,不多时便跨上了原本守卫严密的大桥。
右边是如巨兽般的史东薇尔城,只是除了几束火把摇曳,一切静悄悄的,面对狂奔而过的骑兵连示警都懒得做。
要知道这里完全在弓弩射程之内,可见葛瑞克军已经失去了斗志。
‘史东薇尔守不住了。’唐恩放下了举起的盾牌,见大桥南侧遍地都是丢弃的武器装备。
昨天上午,大桥就被葛瑞克军放弃了,守军一部分入城,一部分逃散,但玛莲妮亚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经过,或者说一名高明的统帅不会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补给线上。
“早早放行不就完了,非得出言不逊,害咱们也浪费时间。”伊文骂骂咧咧,引得一群士卒哈哈大笑。
敌人已经没有了出城的勇气,连一支巡夜队都不敢对付,圣树军随时可以切断补给线,把敌人困死在内。
“想当年风暴王的抵抗多激烈,丢掉要塞依旧节节抵抗,若非葛孚雷王与之决斗,宁姆格福的战争不知道持续多久。”
“风暴王很厉害吗?”唐恩冷不丁的问了句,他现在已正式踏入了宁姆格福。
“那是个英雄,多少年过去了,交界地依旧流传着他与葛孚雷王决斗的史诗。”伊文看了眼头顶雄壮的塔桥,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若有韵律的声音道:
“辽阔大地,两位王者殊死决战,风暴骤起,送来一位王者的遗言——”
“他说:吾宁可战斗而死去,也绝不苟且偷生,就让风暴为我送葬,让战鹰为我守灵,黄金树啊,你的光芒永远也无法照到我的心中!”
唐恩屏住呼吸,仿佛看到一个王者面对占据旌旗遍地的黄金大军,看到近乎无敌的葛孚雷王,依旧勇猛而不屈地亮出兵刃。
即便生命被剥夺,王朝被毁灭,显赫功勋依旧传到来世。
“与风暴王相比,葛瑞克差的太远了,难怪玛莲妮亚殿下没将他放在眼中。”唐恩随着众人来到高坡,放缓马蹄,又问:“不过你说朗读这种‘反诗’真的没问题吗?”
“你太小看米凯拉大人了,他曾讲过,发生的事情就不该被抹去,即便这曾经是黄金树的敌人。”尊腐骑士自豪的哼了两声,抬起右手让骑兵停下。
这里已经是风暴山丘的一个制高点,巡夜队今晚的任务就是侦查,确保路线没有问题。
明天一大早,芬雷就会带领前军在这边建立第二个营地,如铁钳那般,从南北两侧锁死史东薇尔城。